☆、試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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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亮雖然只能算個三流經紀人，但對基本的營銷操作還是懂的，也有一些媒體人脈關系，他很快聯絡了營銷公司，把這事布置下去了。
半天之後，幾個流量比較大的娛樂論壇先後出現了一些關於《花瓶》選角的帖子：
【扒一扒參與莊心誠新片《花瓶》選角的小鮮肉們】
【《花瓶》選角最終花落誰家？這幾個候選演員誰將成為天降紫微星？】
【《花瓶》試鏡現場，與曲遙對戲的高顏值小鮮肉到底是誰？】
帖子裏有曲遙試鏡的那組圖，還有一些其他候選人的正面介紹，當然重點則是推薦蘇錚。
借著《花瓶》本身的關註度和曲遙之前炒作的熱度，帖子很快就吸引了大批註意力，評論越來越多，高樓很快就蓋起來了。
有選美的、花癡的：
【我覺得那個叫任陽的氣質不錯，陽光帥氣，好像是舞蹈學院的？演過什麽嗎？想收墻頭。】
【啊啊啊啊！蘇錚好帥！粉他一定有前途！】
【本來一直覺得曲遙算是清秀精致掛的頂級臉了，和這個叫蘇錚的一同框，簡直被比成燒火丫頭了……】
【原來他叫蘇錚啊！之前看見曲遙的路透，就對旁邊這個小哥哥感興趣了！真·盛世美顏！】
有吃瓜的、陰謀論的：
【這個電影戲好多啊，光選角就折騰多少回了，男二不是一直在溜曲遙嗎？現在要換人？】
【這是誰家的自炒貼？現在的小透明都這麽不甘寂寞嗎？】
【曲遙團隊真廢物，炒個路透，都能被小透明捆綁？粉他真沒什麽前途】
【人家那叫明珠終不蒙塵，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正的美人不會泯於眾人】
還有曲遙的粉絲，當然是口徑一致在罵蘇錚拉踩捆綁蹭熱度了。
吃瓜網友們很快扒出了蘇錚的履歷還有微博，於是曲遙的粉絲調轉炮口，轉向了微博。
這個時候蘇錚的微博還叫“小黃人蘇蘇”，介紹是“盛世輝煌旗下藝人”，粉絲只有幾千，最後一條微博發於一個月前，是拍廣告的照片。
本來盛世輝煌的收購事宜還沒完全落實，吳亮這邊的營銷費有限，幾個帖子和一些營銷號砸不出太大的水花，相關信息上了熱搜中間位置也就停滯不前了，但他們自己不給力，卻有曲遙粉絲給他們狂送熱度，一夜之間，楞是在蘇錚最後的那條微博下面，罵了一萬三千多條：
【一個一部戲都沒演過的18000線小透明，只是試個鏡都能艹出存在感，這不是捆綁炒作是什麽？！想紅想瘋了吧！】
【可憐曲遙，被這麽一個狗屁膏藥黏上了，心疼QAQ】
【還沒出道呢就戲精上身，萬一上位了也是娛樂圈毒瘤，趁早滾蛋！】
【倒貼曲遙上熱搜的感覺怎麽樣？珍惜吧，這是你這輩子最紅的一次了】
【空降試鏡，又空降炒作，敢問你什麽背景？金主是何方神聖？】……
上面這些都是語氣最溫和的發言，還有更多是汙言穢語人身攻擊的，評論區簡直成了一個大型網絡暴力現場。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蘇錚一點不生氣，他也不回應，倒是吳亮比他著急，很快打來電話：
“蘇蘇！你看見評論了嗎？他粉絲都快把咱們罵成篩子了！”吳亮飛快地說，“我還專門讓營銷號別寫得太過分，帖子裏關於其他候選人的介紹都是正面的……現在怎麽辦？被黑得這麽慘得不償失吧？”
“不急。”蘇錚淡定地說，“那天試鏡，曲遙就對我很不爽，現在他粉絲這麽瘋，肯定有他授意，不過沒關系，他們罵得越狠越好。”
“啊？”吳亮完全懵了。
“你也看看好的方面，”蘇錚還勸慰他，“這一晚上我粉絲漲了好幾萬，而且評論裏也有很多幫我說話，幫我罵回去的。”
吳亮急道：“就漲那點粉，不值得啊！”
蘇錚：“你別急。你現在就讓水軍、營銷號發點曲遙粉絲攻擊我的實際情況，不用帶節奏，就客觀吃瓜就行。”
吳亮：“這是要博同情？可誰會同情咱們小透明啊？估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吧。”
“我說了別急，讓你去你就去，”這是蘇錚第三次說“別急”了，“你再順便搜集點曲遙其他的黑料，以後用得著。”
吳亮還想說什麽，但蘇錚態度堅決且冷靜，他只好掛斷電話，按照蘇錚說的去辦了。
和吳亮的通話剛結束，莊心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錚錚，”莊心誠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嚴肅，“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莊心誠的工作室位於市中心的豪華寫字樓裏，離莊氏集團的總部大樓不遠，雖然看名字只是“工作室”，但背靠資本雄厚的莊氏集團，所以收購像盛世輝煌這樣的小公司不在話下。
這還是蘇錚第一次來莊心誠辦公的地方，工作室地方不大，常駐辦公的人也不多，不過裝修十分高大上。
蘇錚有點忐忑，他猜想莊心誠八成是看見網上那些消息了。
“小叔，”蘇錚規規矩矩地站在莊心誠面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找我來幹什麽？是不是確定演員了？”
莊心誠看了看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正是關於蘇錚的營銷帖，他再擡頭看蘇錚，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蘇錚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又乖又甜的模樣，好像跟小時候並無不同，但對於蘇錚幹的這些事，他又實在看不懂，到底是這些年的經歷讓他改變，還是自己以前沒有認識到他的另一面？
不過相比於混跡夜店跳艷-舞、賭球、抓毒販，今天他借勢炒作，就只是小事一樁了。
莊心誠倒不是覺得蘇錚不能炒作，他只是認為目前沒有這個必要，電影都還沒開拍，現在就算有了小名氣，沒有作品傍身，不還是沒底氣，還是要落人嘲諷嗎？
“你過來。”莊心誠朝蘇錚招手，並把手機拿了起來，“看看這個。”
蘇錚走到莊心誠身邊，坐在了轉椅扶手上，他往前傾身看手機，就好像坐在了莊心誠懷裏。
“剛才我助理拿給我看這些，我們原本以為是東方娛樂那邊搞了這次營銷，打電話過去，他們說不是，再一查，說這些都是吳亮推的，這事你知道嗎？”
蘇錚坦蕩地點頭：“知道，是我讓他辦的。”
莊心誠擰緊了眉頭：“曲遙炒作也就罷了，你為什麽要跟他學？就不能踏踏實實地先把戲演好嗎？你著什麽急呢？就這麽想紅？”
蘇錚知道曲遙的未來，而且上次見面之後，他很不喜歡曲遙這個狂妄的花瓶，現在有機會利用曲遙的剩餘價值收獲一大波粉絲，提升自己的知名度，那他何樂而不為？
他的計劃現在只進行了兩步，等曲遙被抓了，還有最後一擊。
不過當著莊心誠，蘇錚不能詳細解釋，他索性伸出長長的手臂，搭住莊心誠的肩膀，揚了揚眉毛：“當然了。誰不想紅？”
“……”莊心誠倒是被他的坦誠震了一下，下意識道，“為什麽？”
蘇錚聳了下肩：“紅了不會被欺負。”
上輩子他在片場跑龍套，第一個去最後一個走，一場戲等一整天，被導演罵、看主演的臉色，隨便一個小嘍啰都能指使他幹這幹那。經紀人讓他陪酒他不能拒絕，像趙開那樣的公子哥可以對他隨意欺侮。
這輩子絕對不再受委屈了，蘇錚早就下定決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誰敢動他一指頭他殺誰全家。
莊心誠看著蘇錚，從他閃亮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孩子似的任性和執拗，莊心誠突然感到心疼，蘇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從一只小白兔變成了一只小野獸，那一定是因為他受過傷害，所以不得不變得強大，他失去了保護，所以才拼命自我保護。
說到底，還是他失職，蘇錚才會變成這樣的。
莊心誠默默嘆了口氣，反正不是那些黃-賭-毒的事，只要蘇錚高興，就隨他鬧騰吧。
“我本來想等公司收購的事完成了，再幫你配備人手，”莊心誠轉而道，“現在看來，還是把你的團隊都配置起來吧，吳亮那個人，我怎麽看怎麽不放心。”
蘇錚笑得眼眉彎彎：“謝謝小叔。”
他就知道莊心誠一定不忍心為這件事責備他，不但不責備，還要幫他的忙，他心裏又甜蜜又得意，像只靠著大老虎驕傲起來的小狐貍。
“反正你過來了，”莊心誠一見他笑，也隨著微笑起來，“我正好最後問你一次，葉小和方晨兩個角色，你現在想演哪個？”
蘇錚反問道：“小叔，說實話，你覺得任陽怎麽樣？我們誰更適合演葉小？”
莊心誠思索片刻，坦率地說：“單論角色，他更適合。”
蘇錚毫不猶豫地說：“那我就演方晨！只要是在你的電影裏，讓我演個豬蹄子都行。”
莊心誠笑了起來，隨手拍了一下蘇錚的腰。
而蘇錚正要站起來，這一巴掌“啪”的一聲就正好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蘇錚像被火燙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一股奇異的暖流從他小腹飛竄上來，很快浸入四肢百骸，讓他手指尖都微微發麻。
就像觸電一樣。
蘇錚臉紅了，按說他跟莊心誠親密無間，肢體接觸很平常，怎麽今天無意中被碰了一下屁股，自己反應這麽大呢？
他偷瞄莊心誠，見莊心誠把那只手攥成了拳頭，而且小叔的臉也紅了，好像比他還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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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試鏡現場，與曲遙對戲的高顏值小鮮肉到底是誰？】
帖子裏有曲遙試鏡的那組圖，還有一些其他候選人的正面介紹，當然重點則是推薦蘇錚。
借著《花瓶》本身的關註度和曲遙之前炒作的熱度，帖子很快就吸引了大批註意力，評論越來越多，高樓很快就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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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那個叫任陽的氣質不錯，陽光帥氣，好像是舞蹈學院的？演過什麽嗎？想收墻頭。】
【啊啊啊啊！蘇錚好帥！粉他一定有前途！】
【本來一直覺得曲遙算是清秀精致掛的頂級臉了，和這個叫蘇錚的一同框，簡直被比成燒火丫頭了……】
【原來他叫蘇錚啊！之前看見曲遙的路透，就對旁邊這個小哥哥感興趣了！真·盛世美顏！】
有吃瓜的、陰謀論的：
【這個電影戲好多啊，光選角就折騰多少回了，男二不是一直在溜曲遙嗎？現在要換人？】
【這是誰家的自炒貼？現在的小透明都這麽不甘寂寞嗎？】
【曲遙團隊真廢物，炒個路透，都能被小透明捆綁？粉他真沒什麽前途】
【人家那叫明珠終不蒙塵，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真正的美人不會泯於眾人】
還有曲遙的粉絲，當然是口徑一致在罵蘇錚拉踩捆綁蹭熱度了。
吃瓜網友們很快扒出了蘇錚的履歷還有微博，於是曲遙的粉絲調轉炮口，轉向了微博。
這個時候蘇錚的微博還叫“小黃人蘇蘇”，介紹是“盛世輝煌旗下藝人”，粉絲只有幾千，最後一條微博發於一個月前，是拍廣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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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部戲都沒演過的18000線小透明，只是試個鏡都能艹出存在感，這不是捆綁炒作是什麽？！想紅想瘋了吧！】
【可憐曲遙，被這麽一個狗屁膏藥黏上了，心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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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些都是語氣最溫和的發言，還有更多是汙言穢語人身攻擊的，評論區簡直成了一個大型網絡暴力現場。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蘇錚一點不生氣，他也不回應，倒是吳亮比他著急，很快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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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吳亮完全懵了。
“你也看看好的方面，”蘇錚還勸慰他，“這一晚上我粉絲漲了好幾萬，而且評論裏也有很多幫我說話，幫我罵回去的。”
吳亮急道：“就漲那點粉，不值得啊！”
蘇錚：“你別急。你現在就讓水軍、營銷號發點曲遙粉絲攻擊我的實際情況，不用帶節奏，就客觀吃瓜就行。”
吳亮：“這是要博同情？可誰會同情咱們小透明啊？估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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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亮還想說什麽，但蘇錚態度堅決且冷靜，他只好掛斷電話，按照蘇錚說的去辦了。
和吳亮的通話剛結束，莊心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錚錚，”莊心誠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嚴肅，“你現在來我辦公室一趟。”
莊心誠的工作室位於市中心的豪華寫字樓裏，離莊氏集團的總部大樓不遠，雖然看名字只是“工作室”，但背靠資本雄厚的莊氏集團，所以收購像盛世輝煌這樣的小公司不在話下。
這還是蘇錚第一次來莊心誠辦公的地方，工作室地方不大，常駐辦公的人也不多，不過裝修十分高大上。
蘇錚有點忐忑，他猜想莊心誠八成是看見網上那些消息了。
“小叔，”蘇錚規規矩矩地站在莊心誠面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你找我來幹什麽？是不是確定演員了？”
莊心誠看了看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正是關於蘇錚的營銷帖，他再擡頭看蘇錚，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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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心誠倒不是覺得蘇錚不能炒作，他只是認為目前沒有這個必要，電影都還沒開拍，現在就算有了小名氣，沒有作品傍身，不還是沒底氣，還是要落人嘲諷嗎？
“你過來。”莊心誠朝蘇錚招手，並把手機拿了起來，“看看這個。”
蘇錚走到莊心誠身邊，坐在了轉椅扶手上，他往前傾身看手機，就好像坐在了莊心誠懷裏。
“剛才我助理拿給我看這些，我們原本以為是東方娛樂那邊搞了這次營銷，打電話過去，他們說不是，再一查，說這些都是吳亮推的，這事你知道嗎？”
蘇錚坦蕩地點頭：“知道，是我讓他辦的。”
莊心誠擰緊了眉頭：“曲遙炒作也就罷了，你為什麽要跟他學？就不能踏踏實實地先把戲演好嗎？你著什麽急呢？就這麽想紅？”
蘇錚知道曲遙的未來，而且上次見面之後，他很不喜歡曲遙這個狂妄的花瓶，現在有機會利用曲遙的剩餘價值收獲一大波粉絲，提升自己的知名度，那他何樂而不為？
他的計劃現在只進行了兩步，等曲遙被抓了，還有最後一擊。
不過當著莊心誠，蘇錚不能詳細解釋，他索性伸出長長的手臂，搭住莊心誠的肩膀，揚了揚眉毛：“當然了。誰不想紅？”
“……”莊心誠倒是被他的坦誠震了一下，下意識道，“為什麽？”
蘇錚聳了下肩：“紅了不會被欺負。”
上輩子他在片場跑龍套，第一個去最後一個走，一場戲等一整天，被導演罵、看主演的臉色，隨便一個小嘍啰都能指使他幹這幹那。經紀人讓他陪酒他不能拒絕，像趙開那樣的公子哥可以對他隨意欺侮。
這輩子絕對不再受委屈了，蘇錚早就下定決心，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誰敢動他一指頭他殺誰全家。
莊心誠看著蘇錚，從他閃亮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孩子似的任性和執拗，莊心誠突然感到心疼，蘇錚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從一只小白兔變成了一只小野獸，那一定是因為他受過傷害，所以不得不變得強大，他失去了保護，所以才拼命自我保護。
說到底，還是他失職，蘇錚才會變成這樣的。
莊心誠默默嘆了口氣，反正不是那些黃-賭-毒的事，只要蘇錚高興，就隨他鬧騰吧。
“我本來想等公司收購的事完成了，再幫你配備人手，”莊心誠轉而道，“現在看來，還是把你的團隊都配置起來吧，吳亮那個人，我怎麽看怎麽不放心。”
蘇錚笑得眼眉彎彎：“謝謝小叔。”
他就知道莊心誠一定不忍心為這件事責備他，不但不責備，還要幫他的忙，他心裏又甜蜜又得意，像只靠著大老虎驕傲起來的小狐貍。
“反正你過來了，”莊心誠一見他笑，也隨著微笑起來，“我正好最後問你一次，葉小和方晨兩個角色，你現在想演哪個？”
蘇錚反問道：“小叔，說實話，你覺得任陽怎麽樣？我們誰更適合演葉小？”
莊心誠思索片刻，坦率地說：“單論角色，他更適合。”
蘇錚毫不猶豫地說：“那我就演方晨！只要是在你的電影裏，讓我演個豬蹄子都行。”
莊心誠笑了起來，隨手拍了一下蘇錚的腰。
而蘇錚正要站起來，這一巴掌“啪”的一聲就正好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蘇錚像被火燙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一股奇異的暖流從他小腹飛竄上來，很快浸入四肢百骸，讓他手指尖都微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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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錚臉紅了，按說他跟莊心誠親密無間，肢體接觸很平常，怎麽今天無意中被碰了一下屁股，自己反應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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