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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在天國遇見你

作者:梓燕

文案

傳說太思念某個人,會到達雲上的那個國度。

我在天國遇見你為了不讓你孤單,我來到了這裏。

親愛的,不要難過。

神說,寂寞只是暫時的,愛是永遠。

親愛的,你在天國還好嗎?

從《來自天國的交換日記》到《我在天國遇見你》,生命中那些關於愛的感動,一點一點,在塵埃中漸次萌芽。

想那些擦肩而過的人,再次回到我們的生命中嗎?

那通往幸福的號碼牌,你拿到了第幾號?

內容標簽: 少女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他的心陷入長久的昏睡

是我太壞了嗎?

所以你們都選擇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是我太笨了嗎?

沒有察覺到你們早已是我心中太過特殊的存在。

現在只剩下孤單的我,

還可不可以突破一切的限制,

尋找到幸福……

眼前的一切像一幕黑白老舊的電影,上面畫滿了疼痛的黑線。人的行為變得遲緩而笨拙,既令人發笑,又令人悲哀到了極致。

一輛車閃爍著頂燈開進人群中,無數人猜疑的聲音如細密的針刺著我脆弱的耳膜。

“……他死了嗎?”

“……好多的血……”

“像死了……”

……

就像錄音機卡帶發出的模糊刺耳的聲音,我依稀捕捉到了那個令我心痛的字眼——死。

誰?誰死了?

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的。

我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日記本,緊緊地抱在胸前,身體不斷地顫抖著。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看著日落的落寞身影,然後那身影漸漸地淡去,被另一個熟悉的溫暖笑容所取代,配合著一句永不厭倦的告白:

“我喜歡你哦。”

這句話幻化成無數的回音,湧向我的耳膜,湧向我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我的左心房。

聲音全部回來了。模糊激烈的討論聲,救護車的鳴叫聲,護士分散人群的聲音……全都回到了我要面對的世界。

而耳朵裏回響的聲音壓過了這一切,一聲一聲敲擊在我的心上。

喜歡你哦。希雅。

喜歡你哦。希雅。

喜歡你哦。希雅。

……

圍觀的人群被護士分散,我透過夾縫看到了隱隱在流動的鮮紅的血液。瞳孔不由自主地慢慢擴大,在不敢相信中慢慢擴大,直到視線終於觸及那熟悉的身影,那句告白終於在心底震耳欲聾地響起——

喜歡你哦。希雅。

一下子,我似乎被人推到了懸崖邊,身體搖搖欲墜。似乎忘了應該哭泣,我顫抖著,邊移動著沈重的步子,邊從艱澀的喉嚨裏發出難聽的泣音:

“許翼?!”

“……許翼……”

“……許翼,你你……為什麽……躺在那裏?”

我走上前,視線裏只剩下血泊中毫無生氣的許翼。他那總是帶著陽光般溫暖笑意的黑亮眼睛,現在已經緊緊閉上。那麽漂亮的睫毛,動也不動一下了。

他的臉,好蒼白……

好蒼白……

為什麽會這樣?

許翼……

就在十幾分鐘前,你明明還閡安靜地坐在咖啡廳裏,將澈野托你轉交的日記給我,並且告訴我,曾經對我而言如同空氣的澈野——那個金色頭發的男生,即使在因為生病的原因離開我,甚至是在遭遇車禍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都是愛著我的。

那個時候,你看著為澈野的離開而不停自責的我,看著翻閱著澈野留下的日記淚流不止的我,眼睛中湧動的又是怎樣的哀傷呢?

那個時候的你,是不是有一點埋怨我不肯把一絲註意分給內心一直忐忑不安的你呢?

所以你就用這麽殘忍的方式,躺在這片血泊之中,再也不看我一眼了?

許翼……澈野……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要離開我……

不可抑制的悲傷如潮水般湧來,濃烈到要把我整個人都吞沒。而那無法形容的痛楚,便如一把鋒利的刀子,不停地割著我的心,不停地,不停地……

躺在血泊中的面容開始模糊不清,一會兒是許翼,一會兒又變成了澈野。

重疊著交替,反覆不停……

“讓開,讓開,小心別碰到傷患!”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將許翼平放在擔架上,然後隔開人群。

許翼的手垂在擔架外,冬天的時候他總是用那只手握住我給我溫暖,可現在那只手卻無力地垂著。

就像要離我而去。永遠。

我突然驚醒,猛地沖上前握住了那只手。

“許翼,許翼,你醒醒,你不要嚇我!”我驚恐哀傷地喊著。

我不能失去他!不能。

如果就這樣抓住那只手,能不能……就此留住他?

我的手剛接觸到許翼冰冷的肌膚,淚水就仿佛找到了決堤的缺口,奔流而下。

護士沒有辦法阻止我瘋狂的行為,只好讓我一起坐上救護車趕往醫院。

我不知道護士們問了些什麽,不知道我們是什麽時候到的醫院,也不知道許翼是怎麽被推進急救室的……

我的眼前、我的腦海、我的世界裏只有許翼的面容,蒼白的面容。

癱坐在手術室旁邊的長椅上,我一直緊緊抱住的日記本突然掉落在地上。沈默著彎腰拾起,目光卻定格在攤開的那頁——

那裏,有一些不屬於澈野的字跡!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是……許翼的字跡!

許翼……真的是許翼!我不會認錯,許翼也在這本日記上寫下了自己的心跡嗎?

強抑著內心的激動,我用手指撫摩著那些字,一行行讀了下去。

……

我明白原澈野為什麽會這麽喜歡這個女孩了,因為她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疼愛她。所以我莽撞地向她告白了。

果然,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落荒而逃。呵呵。

我卻在那一刻湧起一股沖動,要把這本日記繼續寫下去。

……我在天國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小妮子的書哦

☆、他的心陷入長久的昏睡

自從認識了她,我的行為總是不受控制。呵呵,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我又一次向她表明了心跡,卻惹她生氣了,說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面。

我的心很痛,但是我相信她總有一天會知道我說的每一句“喜歡”的重量。

那麽深,那麽沈。

……

我常常在想,世界上的愛真的可以用倍數來計算嗎?

如果可以……

那為什麽我付出了加倍的愛,卻給不了我愛的人雙倍的快樂?

生病和死亡是不是也可以替代呢?

如果可以……

那是不是我代替原澈野去了另一個世界,我愛的人就能夠得到她想要的完整幸福?

心中企盼的回應是不是用不懈的愛的表達就可以換回呢?

如果可以……

那麽在把這本日記交還之前,請允許我最後任性地說一次——

希雅,我愛你!

越往後面看,我的眼淚流得越洶湧!

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滑過我的臉,落了下來,濺在地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的心徹底沈入了黑暗之中。

原來,許翼也在這本日記上寫下了對我的心意,可是我在翻看它的時候,卻一味地沈浸在失去澈野的悲傷中,沒有註意到後面還有許翼的日記。

如果我當時能夠看到他的日記,也許,他就不會失望地離開了吧

在我為澈野難過的那些日子,他也同樣備受煎熬吧?

而讀著澈野日記的我卻只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把關心我的許翼屏蔽在心門之外,所以他才會那麽落寞傷心吧?

如果當時我說出一句挽留的話,或者對他笑一笑,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車禍?

對不起,許翼,請原諒我總是忽視你。

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所以請你……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恍惚聽見手術室燈滅的聲音。

“誰是病人親屬?”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解下口罩,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我。

“我!我是!”我趕緊沖過去,有點語無倫次,“醫生,許翼……他怎麽樣了?”

“不要激動,小妹妹。”醫生輕聲撫慰,“你是許翼的什麽人?”

“我是……”我的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耳邊響起了許翼溫暖的聲音。

“對你來說,我是特殊的人嗎?”

“嗯,對我來說,希雅當然是非常非常特殊的人。”

……

曾經他毫不猶豫地這樣回答,而我卻一直否認他的心意。

淚水再次洶湧而下,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在原地哀傷地哭泣。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知道你一定是他很重要很喜歡的人。”醫生似乎很了解地說,“只有很喜歡,才會讓你這麽難過地哭泣。”

是的,我在許翼心中占了一個多麽重要的位置啊!

曾經我把澈野當做空氣一樣喜歡著,而許翼對我又何嘗不是?

可正是他最重要的人,卻一直在傷害他,回避他,漠視他,甚至……害他躺在了血泊中。

許翼……

我的心糾結成一團,抽搐地疼痛。

醫生的話繼續在耳邊響起:“雖然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遺憾的是他被車撞到頭部,顱內積聚了大量的血塊,壓迫到顱內神經,使患者失去了意識。他很可能會……長久昏迷下去。”

“長久昏迷?”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醫學上把這種現象叫做Vegetativepatients,植物人。”

當“植物人”這三個字闖進我的耳朵裏時,我只覺得大腦像被什麽硬物砸了一下,疼痛難忍。

整個世界驟然失色,變得虛幻。

不相信,絕不相信!

我仿佛一瞬間被浸入了深海之中,窒息一般地痛!

那個在舞臺上那麽耀眼的人,那個答應只為我一個人唱歌的人,那個帶我去喝草莓冰水的人,那個說要照顧我不讓我哭泣的人……

一個一個在我眼前浮現,然後漸漸遠去。

慢慢地、慢慢地……

變成了白霧,消失不見,只剩下耳邊如泡沫般美麗卻容易破滅的聲音……

“希雅嫌棄我嗎?沒關系,只要希雅願意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不想等車啊……想奔跑到希雅身邊,而且你看,我比它快。”

“因為我喜歡希雅,想爭取任何和希雅在一起的機會,所以不惜用任何方式……”

許翼……

我的眼淚終於又落了下來。

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喜歡我的嗎?

我不要!

所以,請你快醒來!

心痛得快要死掉,淚水淌在臉上,怎麽也止不住。

是不是,我也會因為心痛而死掉呢?心裏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再也沒有了……

再也沒有人會給我提供免費的紙巾,再也沒有人會閡搶栗子糕,再也沒有人會使用小小的心計帶我去喝奶茶……

澈野,我是不是很壞?

所以你們都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

讓我難過心痛到快要死掉……

我努力靠著墻想要支撐自己的身體,卻撲了空。

巨大的痛苦終於將我壓垮,我再也抵擋不住,無力地倒下,意識也漸漸渙散,好像陷入了無底的黑洞之中。

在空洞的世界裏,回響著我的心聲。

也許,就這樣痛到死掉也很好……

昏昏沈沈中,我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茫然地走了很久很久,經過了很多出口,但是我不敢上前。如果未來註定要面臨那麽多傷痛,那麽我一直躲在這裏是不是更好?

這片世界的盡頭浮動著朦朧的白光,好美好美,就像一團一團的棉花糖。

棉花糖?我的心突然被刺痛。

有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那片白光中,越來越清晰,可是仍然讓人無法分辨。

是誰?

澈野?還是許翼?

那張微笑著的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溫柔而深情。

是誰?到底是誰?

他在暗示什麽?為什麽我看到他會有幸福溫暖的感覺?

是誰在呼喚我嗎?是誰在等待我嗎?是誰在需要我嗎?

這樣猜測著,心裏的疼痛漸漸消失了。

那個地方……那個讓我覺得幸福的地方,有人在等我!

那人在用期盼的眼神告訴我,只要向前走去,只要靠近那片光源,我就會找回丟失的幸福。我在天國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現實中來不及表達的愛意

茫茫然……

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

究竟是為了逃避,還是為了尋找?

那些我沒來得及說“我愛你”的人,

再一次遇見他們,

是天使的祈禱,還是命運埋下的伏筆?

進入那片白光之中,周圍似乎還縈繞著淡淡的霧氣。我就像誤闖仙境的局外人,迷失在這片白霧裏。

忽然有類似月光的清澈光華輕輕撥開了眼前的迷蒙,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片地毯般柔軟的茵茵草地上,身體和腦袋都好疼,幾乎爬不起來了。

“小朋友,不要緊吧?”一個高大的身影朝我走了過來。

小朋友?!汗!他的眼睛超級近視嗎?

“小朋友,來,我幫你。”那個人絲毫不介意我超級不爽的表情,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就在他握住我的手的瞬間,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手變小了!

怎麽可能?

這樣小這樣柔軟,分明是五六歲大的孩子才擁有的小手。

我在做夢嗎?

我揉揉眼睛,發現變小了的不止是手,我的胳膊我的腿……全身都變小了!忽然意識到什麽,我趕緊往自己身上看。

老天,你在跟我開什麽國際玩笑?我的身上竟然穿了條純白的公主裙,身材完全是一個五六歲小孩的樣子!!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會變回到小孩子的樣子?

我可以天真地以為是時光逆轉,回到童年時代了嗎?

這一切荒謬得讓我想笑,更無厘頭的是眼前這個拉我起來的人——一個穿著艷麗的紅色表演服,頭上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鼻尖上還安了個檸檬黃的大圓球的高大的小醜。

他看著我,很開心的樣子,臉上的油彩像花朵般盛開。

好可愛的小醜!

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游樂園裏會變戲法的滑稽小醜。可是,怎麽會有小醜出現在我面前??

就在我快要被無數個問號壓垮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話:“希雅?”

“你怎麽知道我叫希雅?”

“我還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哦。”

“生日?”我愈發摸不清楚狀況了。

小醜伸出他那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掌,輕輕地撫摩了一下我的耳朵,一朵玫瑰就神奇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太不可思議了!

“希雅,生日快樂哦!”

“謝謝你。”我既開心又驚訝。

但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不管了,他為我表演了這麽精彩的魔術,還是要謝謝他。

“知道嗎?會有天使來守護你哦。”小醜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沒等我想明白,小醜轉了個圈,揭開帽子。我瞪大眼睛,竟然有一只長著金色羽毛的鳥兒從帽子裏飛了出來。

好漂亮啊!

鳥兒全身蘊著金色華麗的光芒,它驕傲地在我眼前伸展翅膀,一下子就飛到遙遠的天際去了。

“好了,你爸爸過來了,我走了哦。”說完這些,小醜就離開了。

爸爸?一個更大的問號在我腦中升起,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爸爸怎麽會來?看到莫名其妙變小了的我,爸爸一定會很吃驚吧?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剛才那片朦朧的幻境,到了一個像是游樂場的地方。

天空碧藍。

潔白的雲朵舒舒卷卷,空氣清新而甜美。

周圍有很多小孩子在開心地玩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

一個孩子牽著爸爸的手從我身旁走過,他仰望著爸爸慈愛的面容,說:“爸爸,過山車真的好過癮哦,我下次還想玩!”

“海盜船是不是更有意思?”

“嗯。爸爸,我還想玩水上碰碰車。”

“今天玩水上碰碰車的人太多了,我們先去玩別的,過會兒再去看看。”

“嗯。”

好溫馨的對話。

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央求爸爸帶我到游樂場玩,因為爸爸說過,游樂場是提供幸福的地方。

我一直這樣相信著。

難道這就是我小時候曾經來過的地方?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在做夢?

我疑惑著,視線突然定住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大步向我走來,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

好眼熟!

我在哪裏見過他嗎?

三秒鐘後,我瞪大眼睛。這個人……這個人……竟然長得跟年輕時的爸爸一模一樣!不,難道說他就是年輕時的爸爸?

他見到小小的我完全沒有任何驚訝,而是很高興地蹲來,看著我說:“希雅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要穿這條漂亮裙子,果然漂亮得像個公主!”

我有些不自然地綻開笑容:“嗯。”

難道我真的回到過去了?雖然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但是……哈哈,原來爸爸年輕的時候這麽帥!

“怎麽,我們希雅也會害羞嗎?”爸爸沒有發現我的不對勁,笑著說。

“爸……爸爸,我現在幾歲?”面對著“年輕”的爸爸,我連稱呼都覺得有些別扭,只能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白癡的問題。

這一切太奇怪了,不是嗎?

爸爸慈愛地摸著我的頭:“希雅忘記了?你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告訴過爸爸的哦,是不是剛才摔一跤忘記了?今天是你六歲生日,所以爸爸才帶你來游樂園玩啊。這是你第一次來哦,沒想到你玩得這麽開心啊,下次爸爸一定還帶你來。”我在天國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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