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1 同居

由於擔心九頭蛇還有後續部隊在附近埋伏，巴基還特意開車繞了紐約城跑了一圈，確定沒人追蹤之後才重新返回市裏，載著丹尼爾回到他在皇後區租的一棟房子裏。丹尼爾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擺脫了交叉骨之後他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身上不停冒出冷汗，這對一個經受過九頭蛇嚴酷訓練的變種人武器來說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巴基在門口還有窗戶邊設置了幾個簡陋的警報裝置，才打橫抱著丹尼爾上了二樓的主臥。值得慶幸的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十分慷慨，不僅事先打掃好，還留下了不少可以使用的家具。當然，這棟房子的租金也不便宜，但巴基從九頭蛇兩個基地帶走的金錢已經足夠他好好生活一段時間。

直到傍晚的時候丹尼爾才從昏睡中醒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換了，連貼身的內褲都是幹爽的，他既警戒又疑惑地打開了房門，對自己如何來到這裏完全沒有印象。走到樓梯口他便見到了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大袋薯片的巴基，他松了一口氣，順著樓梯慢慢走下來。

“你醒了？”巴基將視線從電視上轉了過來，“餓了嗎？”

“還好。”丹尼爾把自己拋在沙發裏，在巴基不滿地註視下拿過一旁的抱枕塞到自己懷裏，“你怎麽租了這樣一棟房子？”

“花九頭蛇的錢，不心疼。”巴基又拿起放在桌子上水果盤裏的一顆李子，“在解決掉亞歷山大·皮爾斯之前，我們就暫時住在這裏。”

“沒問題。”丹尼爾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把主臥讓給了我，作為交換，這段時間的午餐跟晚餐可以交給我來做。”

對於長期冰凍而且出任務的時候只吃營養劑的冬日戰士來說，丹尼爾這話無疑取悅了他。巴基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交給自己的暫時同居人，說道：“我將那兩個九頭蛇基地裏的錢存進了瑞士銀行並辦理了幾張卡，這段時間你可以用這張卡裏的錢。”

丹尼爾毫不客氣地收下。

“關於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事情，你調查出來多少？”巴基問道。

“位於第五大道那間銀行已經可以確定是九頭蛇在美國最重要的一個基地，白天那是一家正常的銀行接受各種業務，但在地底下二十米的地方卻是九頭蛇的一個研究所，主要研究超級血清以及儲存武器。這家銀行不分晝夜都有常駐安保部隊，但實際上那都是九頭蛇警衛隊偽裝的。根據我所經歷的事情，我懷疑針對變種人的聲波武器可以已經被配備上了。”丹尼爾打開自己從布魯克林的屋子裏搶救出來的小鐵盒，將保存起來的資料攤在巴基面前，“具體就是這樣，後來因為外星人入侵事件，我沒來得及繼續深入調查。”

“這已經足夠了。”巴基又在紙上寫下一串地址，“這是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住所地址，但我很懷疑他還有沒有在那裏居住。”

武器X跟冬日戰士相繼失蹤，亞歷山大·皮爾斯就算心再大也不敢回到原來的住處，剛好紐約外星人襲擊事件給了他一個借口讓他能夠留在神盾局總部暫住，美曰其名為“與理事會溝通關於紐約事件的善後處理”。朗姆洛跟格裏羅帶回來的關於丹尼爾被不明人士救走的消息更是讓他惱火，他現在甚至有些懷疑弗瑞是故意放走丹尼爾的。

“派出去的其他人都沒有消息嗎？”

“不管是火車站還是機場都沒有發現武器X的下落，我想他應該還在紐約。”朗姆洛按了按自己後腦勺上的包，“他的證件已經被帶了回來，所以應該不會再用維克托·烏裏揚諾夫的身份繼續活動。我建議派人緊盯著紐約最活躍的幾個黑市，看看最近有沒有人聯系偽造身份。”

“這個你去處理就行了。”亞歷山大·皮爾斯說道，“弗瑞有讓你暫緩搜尋武器X嗎？”

“沒有，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不像以前那樣上心，看樣子還是被紐約事件給絆住了。”朗姆洛說道，“希特維爾讓我告訴你，武器X曾經出現在天空母艦上。美國隊長一行人對他的態度還算溫和，我想這其中應該有托尼·斯塔克的斡旋。”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亞歷山大·皮爾斯擺擺手，“弗瑞組建的所謂覆仇者聯盟在浙這次紐約事件中大放異彩，不少市民都對這樣一群超級英雄心懷感激，就算現在爆出他們跟從九頭蛇逃跑出來的變種人關系不錯，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不動用斯特恩議員那邊的勢力嗎？”朗姆洛說道。

“《變種人登基法案》還沒獲得通過，這時候不宜節外生枝。”亞歷山大·皮爾斯揉了揉眉頭，這幾件事疊加在一起讓他面臨的困局解決難度加倍，“通知史崔克，聲波武器的研發必須加快進行。”

“是。”

丹尼爾壓了壓頭上那頂褐色的鴨舌帽，將購物車上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出來等待收銀員核算價格。這兩天他的精神力大不如前，不僅是因為遭受到九頭蛇新型武器的攻擊，更因為那天在曼哈頓與齊塔瑞人交鋒太久，再加上每天出門都習慣性用能力偽裝自己，恢覆的速度遠不如消耗的多。

“一共五十塊四。”甜美的聲音將丹尼爾的思緒拉了回來，“需要袋子嗎？”

“要的，謝謝。”丹尼爾爽快地給了錢，提著東西離開。

袋子裏裝的大部分是食物，還有巴基每天都要吃的李子——他還是無法想象看上去這麽冷酷的士兵會喜歡吃這種酸甜的水果。所幸這個超市每天都有新鮮的李子供應，負責他就將看到一個氣鼓鼓的冬日戰士了。

剛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換好鞋子，巴基已經先從購物袋裏取出一盒李子，美滋滋地走進廚房去。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外套，手套覆蓋在金屬手指外，靈活的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條金屬臂。

“今晚的晚餐是牛排跟意面，你應該沒有異議吧。”丹尼爾緊接著走了進來，開始準備今晚的晚餐。

“我沒意見。”咬著一顆李子，巴基順手接過丹尼爾手中的蔬菜放到水龍頭下沖洗。

這樣自然而然的動作突然讓丹尼爾有些晃神，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在那個小而溫馨的家裏，他坐在客廳裏，看著父母在廚房一起做飯，一家人就是這樣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到後來後來他父母去世，他被接到自己不茍言笑的祖父身邊，舊居也因為地皮被收購而被拆掉，這樣屬於家人之間溫馨的記憶便已經蕩然無存。

“水開了。”

巴基模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丹尼爾眨了眨眼，低下頭斂去所有軟弱的情感，將意面放進鍋裏。他又將番茄跟蘑菇切丁，倒進已經放了牛油的熱鍋中，熟練地翻炒起來，等到兩種食材都染上鮮亮的油光後加入碎牛肉跟濃縮高湯，蓋上蓋子一起燉煮。

“牛排我要七分熟。”巴基已經解決完那一盒李子，“意面可以給我少一點。”

丹尼爾曾經抽空去過國家博物館，有關巴基·巴恩斯中士的事情也聽說了不少，但不得不承認，國家博物館裏那個被樹立起來當做國家英雄的巴基·巴恩斯跟眼前這個確實有很大區別。眼前的人有時候會更孩子氣一些，有時候又很沈默敏感，他想這應該跟七十年來九頭蛇不斷重覆的洗腦與冰凍有關。

還沒等丹尼爾回答，外頭就先傳來一陣敲門聲。丹尼爾跟巴基對視一眼之後便關了火，抽出放在廚房裏的一把匕首放在身後，巴基則沖到了一樓自己的客臥裏拿出一把□□，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玄關，丹尼爾的精神力緩緩滲透出去，好一會兒才示意巴基把槍放下，然後才打開門。

外面站著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稚嫩又充滿活力，他提著一個竹籃，笑嘻嘻地說道：“你好，新來的鄰居。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彼得·帕克，就住在你們對面。梅姨聽說我們有新的鄰居之後特意烤了一籃子曲奇餅過來作為禮物讓我給你送來。對了，梅姨是我叔叔的妻子，她做飯的水平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烤的曲奇餅確實一流，我很多同學都求著讓我給他們帶。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每天五點半之後都會在家的……”

被塞了一籃子曲奇的丹尼爾根本找不到插話的時間，巴基卻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他將門拉得更開一點，看向彼得·帕克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敵意。

原本還在滔滔不絕的彼得·帕克瞬間合上了嘴巴，他的目光在丹尼爾跟巴基身上游移了片刻，像是突然醒悟過來那般，紅著臉說了一句“打擾了”，便匆匆忙忙轉身就跑。

丹尼爾看著對曲奇餅滿是期待的巴基，決定不告訴他自己剛才在這個聒噪的年輕人腦海裏到底看到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你的好友 蜘蛛俠 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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