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 冬日戰士

昆式戰鬥機在神盾局特工們臨時整理出來的停機坪降落，西伯利亞的寒風在機艙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便倒灌而入，哪怕是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自認每一次出場都無比拉風並自帶BGM的托尼·斯塔克先生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sir，你需要將神盾局送來的衣服穿上。”賈維斯的聲音適時出現，“外面溫度是零下十四度，我同時為你準備了保暖的羽絨服，建議你現在就穿上。”

不情不願換上厚重衣服的托尼·斯塔克一下飛機，目光就被眼前這一堆斷瓦殘垣給吸引住，能讓一棟深入地底上百米的建築從內而外被完全炸毀，這基地裏肯定隱藏了不下一百噸的TNT炸藥。他突然有些後怕，甚至不敢想象這些年丹尼爾到底在這裏經歷過什麽。

“斯塔克先生，”跟他有過幾面之緣特工寇森走了過來，“我們都在等你。”

“你們已經調查出什麽來了？”作為曾經的軍火商，托尼·斯塔克一眼就看出爆炸現場的岌岌可危，“經過這麽強烈的爆炸，地質勘察報告肯定會顯示這裏的山體結構極其不平衡，隨時有雪崩的可能。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你是個天才，斯塔克先生。”寇森一邊走一邊說道，“事實上今天白天會是我們最後進入建築內部勘測的唯一機會。太陽下山之後特別調查小組的所有人員都會撤退。由於天氣跟環境條件都相對惡劣，我想我們需要你的一些幫助。”

“我早就知道。”托尼·斯塔克聳聳肩，“賈維斯。”

操縱著鋼鐵機甲的人工智能以建築物殘骸為圓點分別向四周發射了數十枚子彈，子彈之間相互聯通，讓建築物外圍出現一個致密的保護網，防止冷風跟冰雪進一步侵蝕，穩固住已經搖搖欲墜的殘骸。

“謝謝。”寇森微笑著點點頭。

美國精神的象征、正義的朋友、被某鋼鐵俠戲稱為金發碧眼大胸甜心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正拿著他的盾牌走到了兩人身邊。他朝托尼·斯塔克打了聲招呼，然後才轉過來對寇森說道：“隊員們已經準備好了。”

“都聽您的，隊長。”

盡管已經盡可能表現得不那麽明顯，但寇森在面對史蒂夫·羅傑斯時臉色確實柔和了許多，這讓站在一邊的托尼·斯塔克直接很不禮貌地朝天翻了個白眼，並強勢插丨入到兩人當中將兩人隔開，說道：“我不是要打斷你們兩人的含情脈脈，只是我推掉跟《花花公子》三月刊封面女郎的約會不遠萬裏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兩個四目相投。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才從冰凍狀態中出來還沒能適應現代生活的美國隊長顯然無法理解托尼·斯塔克的意思，他看向這個語氣輕佻的斯塔克，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一絲好朋友霍華德·斯塔克的影子，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目標落空。他默默嘆了口氣，將頭套戴好，直接領了一支小組從已經挖掘好的通道進入建築物內部。

托尼·斯塔克做了個鬼臉，穿上寇森拋過來的防護服之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東歐小國索科維亞一處建於高地的城堡中，因為損失了自己最完美實驗品的九頭蛇三大首領之一的斯特拉克男爵正在大發雷霆，他看著警衛隊從西伯利亞基地搶救回來的少得可憐的資料，拔出□□直接打爛了眼前的電腦顯示屏，然後才對一邊瑟瑟發抖的助手說道：“去把冬日戰士從冰凍程序當中啟動出來。”

“但是冬日戰士的所有權已經轉移到皮爾斯先生那裏，我們無權直接越過他進行解凍。”盡管害怕下一槍會落到自己身上，可憐的助手還是用發抖的聲音說道，“我們需要得到皮爾斯先生的授權。”

“我的話，”斯特拉克直接將□□頂在助手的下顎，“別讓我再重覆一次。”

“放輕松一點，斯特拉克。”亞歷山大·皮爾斯帶著勝利者的笑容，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他扶起被斯特拉克一腳踢翻在地上的椅子坐下，挑了挑眉，“你的怒氣來得有些毫無頭緒，那只是個變種人而已。”

“皮爾斯，你還是那麽自大。”斯特拉克臉上的瘋狂漸漸褪去，“你不是說最近忙得很沒時間嗎，怎麽這回卻有空跑到我面前來？”

作為負責與安全領事會進行溝通的高級特工、前神盾局局長、潛伏在神盾局裏的九頭蛇間諜頭目，亞歷山大·皮爾斯一眼就看穿了斯特拉克的外強中幹，他發出對弱者“嘖嘖”的憐憫聲，無視德國人抓狂的表情——事實上自從紅骷髏被美國隊長消滅之後，九頭蛇就進入了新一輪洗牌，作為後起之秀，他對另外兩位首領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麽友善。

“你被憤怒蒙蔽了雙眼，就算武器X是你目前的最得意之作，但只要數據還在，你大可以重啟實驗，創造一個更加完美的變種人武器。”亞歷山大·皮爾斯擦了擦自己的眼鏡，“你需要多少變種人，我都可以給你弄過來。”

“這與重啟實驗無關，我所有的實驗樣本已經在爆炸中被毀於一旦。”斯特拉克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扳回一局的微妙笑意，“武器X不僅逃跑了，而且將本子拿走了。”

“你做了一件錯事，斯特拉克。”亞歷山大·皮爾斯臉上的平靜終於露出一絲皸裂，“你怎麽敢將如此重要的本子交給一個普通的A級研究員！”

“糾正一點，是十個。”斯特拉克笑了笑，“所以，冬日戰士？”

“……我會將他解凍。”亞歷山大·皮爾斯站了起來，“等你追蹤到武器X下落以後。別露出勝利的模樣，老夥計。畢竟二十年前，也是冬日戰士幫你將他抓回來的，不然你哪裏得到這麽好的一個實驗品。”

而同時被神盾局以及九頭蛇追蹤的丹尼爾此刻卻悠閑地坐在莫斯科機場的候機室內，乘坐飛機的人來去匆匆，只有他戴著一副眼鏡安靜地坐在那裏，捧著雜志在默默地翻看。細細的銀鏈子從鏡架兩側垂下，在燈光的照射下暈開了光暈。他手邊還放著一杯已經冷透的咖啡——這是在候機室裏一位迷人的紅發俄羅斯姑娘送的，顯然她的這份芳心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果可以的話，”紅發姑娘不甘心地舔了舔唇，“我是說如果你不喜歡喝咖啡的話，我可以給你買一杯熱可可，你看上去穿得有些單薄。”

“不，謝謝。”丹尼爾漂亮的灰藍色眼睛從鏡片後露了出來，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一點深邃的綠色，“飛往倫敦的飛機就要開始檢票，我想你應該跟你的同伴需要到登機了。”

“你怎麽知道……”還沒等女孩的話說完，提醒前往倫敦的旅客登機的聲音已經響起。紅發姑娘只能不舍地看了丹尼爾一眼，在同伴的催促聲中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紙跟筆快速寫下一連串號碼並塞到丹尼爾手裏，“我叫伊娃，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等你。”

女孩挽上同伴的手臂匆匆忙忙向檢票口，丹尼爾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張紙條，便將它整齊地對折放進襯衫的口袋裏，然後低頭繼續翻看雜志。被冰凍起來的這些年，他似乎錯過了很多有趣又好玩的科技發明，那些新奇的玩意，真希望在到達紐約之後可以一次性嘗試一遍。

莫斯科到紐約的直飛航班並不多，丹尼爾一直等到下午兩點才最終等到其中一班。他只攜帶了一個公文包，看上去像是個到紐約出差的白領，眼鏡上的銀鏈子隨著他走路的動作微微晃動，側臉的弧度精致而完美。即使是在逆光的情況下，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依舊可以看清他的眼睛從灰藍轉成翠綠的全過程。

“嗯，”工作人員有些手忙腳亂地低頭查看機票並核對信息，“維克托·烏裏揚諾夫先生是嗎？”

“是的。”丹尼爾用俄語回道。他的聲音柔軟纏綿，就像是深淵的魔鬼發出的誘惑，“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快一點，時間不太多了。”

“當然。”工作人員有那麽一刻的失神，他眨了眨眼，將註意力放回到登機牌上。核對了與電腦上的信息一致之後，他操作電腦打開閘門，讓丹尼爾順利通過。

就在丹尼爾轉身的一瞬間，他手中那個在工作人員眼中與其他人並沒有不同的登機牌，便變回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他若無其事地將紙條塞回到口袋裏，在頭等艙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而在紐約，已經回到神盾局的亞歷山大·皮爾斯此刻卻深入到一家銀行位於地底下的保險庫中，他看著已經準備好的一眾研究員，冷著臉命令道：“將冬日戰士從冰凍狀態中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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