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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叛逃的穆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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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且特別的自信,不但覺得葉向東兩口子在她面前只有低頭的份兒。

無他,她太了解葉清河了。

身為在中央排的上號的領導人,他手裏有權,但從不濫用,就連兩個女兒,都是送普通的學校,前妻有問題自己舉報,人如其名,一身清氣,但就是清的有點過頭,對於家屬的要求也特別嚴苛。

從來不以權謀私給家屬搞優先不說,而且有什麽事情,必先責他們的不是。

比如韓慎,聽說工作幹的很好,但公安部做報告,葉清河故意把他押在最後面,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戚。

穆容這輩子眼光都好,當初穆克叛逃她丈夫還覺得是不是劃清界線不地道,但她毫不猶豫就宣布跟穆克劃清界線了。

親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穆克要真的好,她是唯一的妹妹,他不會不管她。

但他混的背了,她就必須為自己考慮。

當初她丈夫還擔心兩口子不管穆鐵,穆克會生氣,但事實證明穆克有事,還不是第一個找她?

早晨下了飛機,坐上班車,穆容直奔區政府,這也是葉向東和她約好的地方。

不過,她在區政府門口站了一會兒,沒等到葉向東,就有點生氣了。

正好對面就是賓館,她於是到了賓館前臺,準備找個房間休息著,等葉向東來。

“同志,開個房間。”她說。

“對不起,咱們要介紹信才給開!”賓館的服務人員說。

穆容頗為嫌棄得從兜裏掏了介紹信出來,她這個介紹信可了不得,因為上面帶著國徽圖案,就是中南海都能進。

賓館的服務人員看了看,給開了房間,不過轉身,就跟另一個女孩說了句什麽,那個女孩轉身跑了。

上樓,進了房間,穆容喊服務人員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窗口,就慢悠悠的喝著茶,等著葉向東。

葉向東遲到幾分鐘,她可以忍,但是回到北京,她還可以想辦法給蘇湘玉找麻煩,誰怕誰啊。

她也想了,如果葉向東不肯給孩子,或者因為扶養了穆鐵而準備問她要錢,她可以給幾百美金,但等她回北京,對不起了,到時候,額爾縣的知青都別想回北京。

不過她正想的美著呢,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

“同志,賓館的,開一下門。”外面說。

穆容於是打開了門,結果一開門,直接被倆公安給反剪了是怎麽回事?

“同志,我們是首府公安廳的,現在有人舉報你用假介紹信行騙,請跟我們走一趟!”對方敬了個禮說。

“放開我,我可是涉外辦的電話員,國家元首通話都是我接線,耽誤了事情,你們陪的起嗎你們?”穆容掙紮著說。

公安再敬禮說:“同志,您剛才確實出示了您的介紹信,而且介紹信還是從中南海開的,不過上面沒有發函,說有人員來辦事,您總得跟我們走一趟,讓我們查明事情吧,您說呢?”

穆容給氣的,看著幾個公安:“行,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我叫張全,他見高凱,咱們走吧?”公安又說。

“行,我記住你們了,你們等著,你們這輩子的前途算是到頭了。”穆容說。

其實就在一層樓上,穆鐵和陳銅倆在房間裏待不住,開門出來,在樓道裏亂竄,就給正在背公安帶走的穆容看到了。

“穆鐵,我是你小姑,穆鐵……”

“你們等著,我可是中央來得大領導,給我找麻煩,等著好兒吧你們!”穆容氣的給倆公安說。

穆鐵本來玩的挺開心,再看到他小姑得那一刻,嗷的一聲就去找蘇湘玉了。

“娘,娘,還鄉團來啦!”穆鐵一蹦三尺高。

蘇湘玉可是個最回保護自己,保護孩子的孕婦,正在床上照著書做孕婦瑜伽,嚇了一跳:“怎麽啦?”

“是我小姑,她來啦!”穆鐵說。

看蘇湘玉不太明白,穆鐵於是把他小姑穆容講了一下。

大概三年前吧,穆鐵記得這個女人,他和他媽媽來邊城之前,她去看過他媽媽,進門就是一直在哭,抱怨哥哥,抱怨嫂子,罵了半天,把家裏幾副值錢的字畫一揭就走了。

從那時候起,穆鐵覺得這個女人就是還鄉團,搶人東西還罵人嘛。

蘇湘玉還不清楚事情,因為是穆鐵的小姑,下樓打問了一下,聽說是給公安廳的人帶走的,帶著孩子,也跑公安廳去了。

而公安廳,韓慎正在親自調查事情呢。

“這介紹信就算是真的,你的身份證明了?”韓慎搖著介紹信說。

穆容這種人,自己沒什麽真本事,到平時見慣了大人物,自我膨脹的厲害:“你不就韓慎嗎?褲腰帶都系不緊的東西,你好意思問我是誰?來來來,打電話,就給領導人打,讓他告訴你我是誰。”

韓慎把介紹信拍桌子上了:“再問一遍,你的身份證明了?”

“韓慎,我明天回去就跟葉清河反應你亂抓人,很可能你們報案效率高,就是因為亂抓的多,自己給自己搞政績!”

“那你告訴我,你來幹嘛的?”韓慎又說。

穆容來,是來找穆鐵的,但是,你一個公職人員,跑出來辦私事,用國家開的介紹信免費住賓館,這是不對的。

所以她呸的一聲:“你管不著!”

韓慎給她呸了一臉的唾沫,說:“這屬於例行詢問,我怎麽就管不著啦?”

“因為我是北京來的,我想見領導人,一個電話就行,你和你那幾個下屬今天完蛋了。”穆容說。

韓慎抹了把臉,起來把葉向東喊了進來,問:“現在怎麽辦?”

葉向東端著相機,笑著說:“來來,穆容同志,笑一個!好了,放松吧!”

然後,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說:“現在,把這玩意兒和那份審問的錄像帶寄給老爺子啊,再怎麽辦?”

穆容還沒回過神來:“韓慎,這什麽意思?”

韓慎還沒說話,葉向東突然一腳踢開凳子,眼睛對上穆容的眼睛了:“什麽意思?意思就是,少在這兒跟我他媽裝蒜,你葉哥混社會的時候你還在胡同裏撿煤球呢。你是來接穆鐵的吧,孩子的事情咱們可以談,但你她媽態度給我好一點,我會只把磁帶寄給我爸,你她媽要是還敢惡聲惡氣耍你這套,你認識領導人覺得自己很牛嗎?我小時候還在領導人的脖子裏尿過他媽的尿!”

穆容直接給嚇楞住了。

這是葉向東?

她所聽說的,人都說葉向東是個性格好,脾氣好,有點不通人情得大男孩兒。

這他媽直接就是北京城裏那種跟銅豌豆一樣咂不爛,壓不扁的流氓混混啊。

穆容嚇的一噎。

葉向東又問:“能好好說話嗎?”

“能!”穆容連忙說。

葉向東又說:“笑一個,表示你的心情很好!”

穆容苦著臉就笑了一下,她心情很不好,而且想哭,想趕緊回家。

據說脾氣暴躁的韓慎看起來特別溫柔,據說溫柔的葉向東暴躁的像頭獅子,她想趕緊回家!

而就在這時,蘇湘玉帶著孩子也到公安廳了。

“怎麽回事啊葉向東,我怎麽聽說穆鐵的小姑在這兒?”她說。

葉向東連忙笑著說:“有點事,配合公安調查,你怎麽來啦?”

蘇湘玉總覺得葉向東笑的有點詭異,跟著進了審訊室,見一個一直在笑的女同志站了起來,第一影響挺不錯:“你就是穆鐵的小姑?”

“你好,我叫穆容!”穆容還在苦笑。

穆鐵在蘇湘玉身後瞪眼睛,吸鼻子撅嘴巴。

葉向東在穆鐵身後,看臉色就知道他心情很不美麗。

穆容心裏頭亂亂的,但事情不能不辦,苦笑著就把自己想帶走穆鐵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重點突出是,只要跟著自己,就能去美國,而且還能見他爸爸。

蘇湘玉一聽這個,眉頭皺起來了:“穆大姐,你是不是想辦一個涉外扶養,把穆鐵送出去?”

“特別容易,出去了就能見他爸。美國的教育資源沒得說吧,孩子跟著他爸爸,難道他爸能對孩子不好?”穆容一著急,聲音又尖了,知道葉向東哼了一聲,她又苦笑了起來。

穆鐵聽了,居然在點頭:“我覺得也不錯!”

【警告,穆鐵又想犯錯誤,他還想幹掉他爸爸!】系統說。

“不行!”蘇湘玉於是說。

“小蘇……”穆容艱難的擠著笑容:“孩子想去,你為什麽不讓他去,你也太自私了吧,我哥在國外可是化學家,不是唐人街洗盤子的那種無業游民!”

蘇湘玉還是斷然說:“穆大姐,你的好意穆鐵心領了,但是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這樣可是在耽誤孩子的教育,一個小天才,要教不好,你……咱們就是千古罪人!”天知道要笑著說這段話,穆容有多難!

蘇湘玉攬過穆鐵說:“基礎教育在國內完全沒有問題,至於高等教育,我會存一筆錢,只要國家開放留學,穆鐵能達到留學的標準,他就可以去,但現在不行。”

“你……”穆容氣的笑都要成哭了。

蘇湘玉拉過穆鐵說:“我養了你那麽久,聽說你爸喊你你就想走,你想的美!”

說著,她拉過孩子,就那麽出門,揚長而去了。

葉向東大松一口氣,拍了拍韓慎的肩膀,笑嘻嘻的也走了。

穆容看的目瞪口呆:“韓慎同志,葉向東這個人,平常也這樣?”

過了好一會,韓慎才說:“他愛人懷孕了!”

穆容心說,真是有病,是孕婦就該全世界都對她笑,她是誰啊她?

但是,穆容自己也苦哇,來了邊城,想象中特別順利的帶走穆鐵的事情沒有發生不說,居然給葉向東錄了音還拍了照。

她和領導人肯定不熟,只是個接線員而已,人家領導人認識她是誰?

但是,等她回去之後可怎麽辦啊!

在賓館裏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湘玉心情很好,哼著歌,收拾著自己昨天洗的衣服。

陳銅坐在窗戶邊等著看小汽車,一派的歲月靜好。

“穆容的小姑看起來人還不錯啊,說話語氣挺溫柔的。”衣服疊到一半,蘇湘玉說。

葉向東正在給他爸寫信,訴說整件事情的原委,擡起頭說:“人嘛,和善一點,好好說話,於大家都好!”

既然做不到太多,那就努力,讓他的妻子和孩子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吧!

葉向東為人太純粹,眼睛裏容不得沙子還不喜歡迂回,但正如韓慎在變,他也在改變自己。

就比如此刻他寫給父親的信說穆容的事情,其實就是妥協,他願意嘗試著妥協,解釋,並且和父親和解,共同去解決一個問題。

因為,為了子孫後代,他想讓世界變的更好一點。

不過,幾個人盯著對方看,突然,陳銅叫了一聲:“完蛋了,穆鐵不見了,他叛逃啦!”

葉向東也發現,好久都沒看見穆鐵了。

三個人提著行李下了樓,本來是想開車去追穆鐵的,結果一下樓,就看到穆鐵居然顛著腳在替葉向東擦車。

“爹,娘,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咱們就走!”拿著塊抹布回頭,穆鐵說。

陳銅啪嘰就拍了自己一巴掌,看來他是誤解穆鐵了。

回去的路上,三個誤解了穆鐵的人都對穆鐵特別好,蘇湘玉破例給他買可樂,葉向東和陳銅破例沒有搶他的可樂,讓他一個人喝完了可樂。

穆鐵其實並不想去美國,能留在小仙女一樣的蘇湘玉身邊,天堂他都不稀罕,但是,親手解決不了那個討人厭的穆克,也讓他很不甘心啊。

葉向東下車前問蘇湘玉覺得自己怎麽樣,農場怎麽樣,工作順心不順心,蘇湘玉跟倆孩子一起拍著手唱歌,壓跟就沒聽見他問的是什麽。

“那我目前去東北,你行不行?”葉向東又問?

蘇湘玉說:“去吧去吧,我沒有任何問題。”

穆容的事情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了,而葉向東,也趕在蘇湘玉生孩子之前,又往東北去出差了。

蘇湘玉一直工作到孩子八個月的時候,才準備放下手頭的工作,正式休產假。

要放下手頭的工作,就得找個人代替自己。

馮明遜是個不錯的場長,但他現在在農業所工作,根本抽不出身來。

農場裏找來找去,也就朱小潔學歷高,善管理,雖然嘴巴壞,人挑剔,但是負責任,而且好幾年的庫管了,還沒出過任何紕漏,威信擺在那兒。

“這次你至少要幹四個月,你今年拿不到高考名額也走不了,堅持一下,明年我想辦法給你調劑高考名額。”蘇湘玉說。

朱小潔最近幾個月一直身體不好,從春天開始咳嗽,一直到交六月才咳完。

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來形銷索立的。

“你沒事吧小潔,我看你好像不舒服。”蘇湘玉說。

“我沒事,我很好啊!”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我聽人說你最近老請假出去,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和誰?我認識那個人嗎?”

“沒有,真的沒有。你去休息吧,工作交給我。不過,我聽說你公公從北京給你派了保姆來,真的假的?”朱小潔說。

蘇湘玉連忙說:“不敢亂說,那是我婆婆,不是什麽保姆。”

朱小潔哇的一聲:“副總理的夫人居然那麽低調樸實?”

天天在養殖廠指導工作,朱小潔完全沒想到,周玉芬會是副總理的夫人啊。

“那我走啦,過陣子我公公還要來,當然是一個人來,你想見就來我家,但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蘇湘玉說。

隨著葉老的身份水漲船高,現在連他人都帶著某種神秘色彩了。

他們那種人難得休假,也難得出來一次,一旦地方知道,有要大動幹戈。

但是生了那麽多孩子,蘇湘玉懷的還是葉老第一個孫子,兒媳婦要生孩子,他非來不可。

所以葉老這次來,一個人都沒告訴,估計到時候頂多就帶個司機提行李。

朱小潔樂滋滋的答應了,但是答應到一半,笑容就漸漸消失了。

她的不高興和蘇湘玉沒關系,畢竟蘇湘玉提醒過她好幾次,要她離韓慎遠一點,是她自己不撞南墻不回頭的。

韓慎的品行她一直都知道,在結婚前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哪怕她心裏功課做的足足的,依然被他的無底線給驚到。

結婚後第一次回到農場,朱小潔故意三個月都沒聯系韓慎,還以為他至少會拍個電報來,結果呢,韓慎就真的三個月,不說電報了,一份信都沒給她寫過。

最後,還是朱小潔灰溜溜的跑回去找韓慎。

一見面,大概朱小潔病了一段日子,病的有點太瘦,韓慎不認識,還差點把她給推出去,嘴裏罵罵咧咧:“同志,我嚴肅的告訴你,我有愛人,不要亂進我家的門,註意影響!”

這證明他雖然不關心她,但是也不像她想象的在外面胡搞亂搞,他還是註意自己的身份影響的。

不過認出來是朱小潔,韓慎也沒覺得有太大的驚喜,他什麽都有,工作很忙,唯一需要朱小潔的也就是點性.需求,只要滿足了,看她就像看空氣一樣,而且結婚半年了,他完全沒有幫她調動工作,或者想公開婚姻的打算,就算倆人偶爾出門,也是一前一後,離的遠遠的。

本來朱小潔覺得,就這樣過著也行,要蘇湘玉哪天走了,她接替場長的位置,繼續幹下去就行了。

但是,就在三天前,去了一趟首府,發生了件事情,讓朱小潔和韓慎終於可以解脫彼此了。

事情是這樣的。

朱小潔的父親聽說她在高考,直接給自治區政府寫了封反應信,說她不贍養父母,思想品德不端正,這信,最後轉到韓慎手裏了。

韓慎為了了解事情,就聯系了一下朱小潔遠在申城的熟人,很不妙的是,他第一個聯系到的,就是朱小潔那個姓杜的前男友。

前男友二話沒說,直接把當初朱小潔寄給他的信寄了兩封過來。

那還是第一次,韓慎拍電報把朱小潔叫到首府。

朱小潔還以為韓慎終於想起她了,立刻買火車票就直奔到首府。

一看到自己寫的信,她的心已經涼了一半。韓慎拍著信說:“你就沒想過,萬一咱們關系公開,你前面那個對象把這些信寄到區政府,不止你要完蛋,我韓慎也得給人看笑話?”

談戀愛的時候,朱小潔也沒想過會分手啊,而且那時候她是真的愛對方,信裏面難免語氣親熱一點,現在就成罪證了。

韓慎也不說別的,只是不停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他那個驕傲一個人,終於從了政,為了工作,連唯一的愛好,女人都給戒了,因為朱小潔讓領導笑話,怎麽可能?

朱小潔也看出來韓慎特別後悔,想跟自己離婚。其實她要堅持一下,拒不答應,甚至拿著結婚證上訪領導,從區政府到中央,所有的領導都會支持她。

甚至,她只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韓慎也不敢拿她怎麽樣,但作為一個骨子裏驕傲的申城姑娘,她不可能這麽做。

她媽媽一個小腳婦女都離的起婚,她難道不能?

“離婚吧,你挑日子我再來。”朱小潔說。

韓慎坐著抽了根煙,沒說別的,因為朱小潔剛來,當然得做一回。

做完之後,朱小潔問他哪天離婚方便,問了好半天,問到下周一的時候,韓慎才勉強點了點頭。

隨後,朱小潔就拿起韓慎家裏,自己唯一的物品,一根牙刷回了農場。

現在,她和韓慎的婚姻,就只剩下到民政局走個程序了。

當初醫生一直說,至少還得一個月左右,孩子才會出生,但是蘇湘玉老覺得,自己好像快生了。

家裏有安好的電話,葉向東在東北,手頭就有電話,隨時可以打電話回來。

他昨天出發的時候給蘇湘玉打了電話,說自己轉兩趟飛機,大概兩天左右到家。

本著寧可多跑一趟醫院,也不能叫自己有任何閃失的原則,蘇湘玉跟周玉芬講了一下自己的擔憂,就決定由周玉芬開車,直接到首府的醫院去等產期。

穆鐵提著孩子的奶瓶,奶粉,還有一大對他叫不出名堂的東西。

陳銅拿的,則是他和穆鐵倆給即將出生的小弟弟攢的玩具,這些東西都是蘇湘玉明令禁止不讓拿的,得悄悄帶著。

周玉芬帶有司機,當然是司機開車,而且在首府,也是葉老專門打招呼,醫院裏是最高的規格,就連產後住的房子,都是葉老叮囑沙書記替自己找的。

所以,蘇湘玉需要操心的並不多。

但是,到首府之後,在公安廳家屬院的門外碰到本該在農場工作的朱小潔,而且看她鬼鬼祟祟一副生怕人看見的樣子。

蘇湘玉就猜到,她應該是跟韓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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