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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財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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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系統裏買舊雜志倒是很容易,就是國外的期刊價格並不便宜,有一本《美國化學會志》簡稱JACS的,單是這個月的一期就要六十塊錢。

還有一本名叫《Science》的,單本78塊,聽到價格,蘇湘玉虎軀一震,差點沒嚇的暈過去,系統裏是有將近兩萬塊錢,但是,也架不住葉向東這麽花呀。

不過,看著葉向東那求才若渴的樣兒,她還是一咬牙,就把全年的期刊給買下來了,從廚房搬了進來。

好吧,她的幾千塊錢就這樣沒了。

這些外文雜志比國內的保存的還差,很多上面還沾著鳥屎,腳印,狗毛,真是難為系統,它的業務現在是面向全球了。

而葉向東呢,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個妻子,等蘇湘玉把雜志給他,立刻打起他的小手電筒,一本本的整理著雜志,就遨游到知識的海洋裏去了。

當然,等他讀完書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他得去上班,蘇湘玉也得去工作了。

葉向東大概也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冷落了蘇湘玉,急急忙忙刷著牙呢:“今晚吧,你早點回來,咱倆好好兒的深入交流一下。”

“我們農場最近很忙,而且我從今天晚上開始就準備住在農場,因為我要加班。”蘇湘玉說。

“小蘇同志,除了我可沒人相信你真是個小仙女兒,我要說你是間諜小姐,你就是。所以晚上回早點,最好五點鐘左右……”葉向東大剌剌的說。

不愧是韓慎的大外甥,外甥像舅,第一世的韓慎就這麽獨斷專橫,那時候的蘇湘玉性格好,既然結婚了,不論任何一方面都是隨著韓慎的高興來,但是,她給韓慎傷透了,最反感的也是這種獨斷專橫。

現在的葉向東這是準備學韓慎了這是,枉蘇湘玉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不錯的,至少懂理尊重女人的男同志呢。

“那你等著吧,我要忙完就會回來的。”蘇湘玉說。

可憐葉向東在知識的海洋裏遨游了一夜,尤其是從這種國外期刊上,發現了很多能夠在他們化工實驗中用的知識,尤其是很多實驗可能都能因為這些雜志,就不需要再做很多實驗來驗證。

雜志當然不敢拿出去,仔細的抄下來,就準備去秘密工廠加班,連蘇湘玉那麽明眼的不高興都沒看出來呢。

穆鐵今天倒是賊高興,因為昨晚睡的時候還是一輛破舊的不能再破的小自行車兒,今天早晨起來,不但木頭座子蹭蹭亮亮,輻條閃著光,就連車胎都已經給補的好好兒的了。

“言言,快來啊,去上學。”穆鐵大聲叫著說。

隔壁的小言言也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小自行車,果然兩眼放光,從家裏跳上來,跟在穆鐵的身後就去上學了。

趙亮撅著屁股,騎著輛二八的大自行車,正準備來取笑一下穆鐵。

乍然一看人家有輛跟自己身材一樣大小的自行車,而且還是木頭做的,但又是鐵軸塑膠輪胎,擦的亮光光的,恰好適合穆鐵的小短腿,一蹬一蹬,甭提多帥氣了。

這麽小的自行車,一看就是從俄國那邊搞來的,穆鐵仰著脖子騎在上頭,就連小言言都在他屁股後面追著呢。

雖然還在蹬自行車,但是趙亮的這輛二八大杠它立馬就不香了。

農場裏,陰魂不散的韓慎今天開著車去縣城了。

女同志們養雞鋤田種地,而男同志們,大家也在王洪明的指揮下分工合作,到牧場砍木頭的砍木頭,做家具的做家具,好不熱鬧。

大場長季懷國現在跑的最多的就是一分場了。

下了自行車,還是先摸摸自己的兜。蘇湘玉把穆鐵當小孩兒,季懷國就把蘇湘玉當小孩兒,先從兜裏掏了一把五香瓜子出來,看蘇湘玉磕上了,他才說:“北京要來記者采訪咱們,據說還是《大眾報》的總編,特德高望重一個老同志,人家現在就在首府,我們琢磨著,咱們農場也就你那一輛好車,去把人給接一下?”

“可以啊,人啥時候到?”蘇湘玉說。

季懷國說:“說是今天下午到咱們縣城,你別再帶著500知青一起去了,你一個人開車去接就得,那可是總編,人家采訪過的地方多了,不講究排面,你不要搞的太浮誇,太冒進。”

“好吧,我下午就去。”蘇湘玉說。

【宿主加油,只要搞定北京來的主編,能把咱們的養雞、養豬,以及燒磚業務推廣到全國,您將額外獲得百萬大獎喲。】系統說。

最近是真缺錢,穆鐵的一個小自行車搞掉了蘇湘玉一千塊,雜志又是兩千塊,而百萬大獎,下來能有十萬塊錢,那意味著,蘇湘玉在短期內能實現財務自由,她當然得要這筆錢。

“那個總編難不難搞定?”蘇湘玉說。

【他特別嚴肅,而且業務能力突出,喜歡勤勞懇幹,腳踏實地的人。】系統預先透露說。

如果是這樣,那記者就不難對付,畢竟記者喜歡的這些優點,蘇湘玉全都有。

不過,她還有一重操心,就是餘微微要離婚的事。

這都多久了,她介紹信開出去了,但倆人的婚就是離不下來。

她自己就給渣男騙過,所以,蘇湘玉並不怪餘微微識人不清,有時候女同志們就得上次當,才能長記性。

但是侯勇不離婚的意志挺堅定的,而且今天死皮賴臉,居然跑來找她了。

“微微什麽家庭,她自己都跟我說過,她有個不是東西的繼父,偏偏她媽還不肯離婚,就算回申城又能怎麽樣,她還不如呆在邊城呢,我家就一奶奶,她連婆婆都沒有,在家她可以稱王稱霸,真的啊湘玉,我已經後悔了,我以後保證跟微微好好過日子,行不行。”侯勇說。

蘇湘玉唔了一聲,沒擡頭,也沒說話。

對於這種男人,除了翻白眼,別的話她懶得多說一句。

不一會兒餘微微也進來了,但是不敢到蘇湘玉面前,就在門口站著呢。

“趕緊來勸勸蘇場長啊,你倆是同學,你的事兒,她比你還操心。”侯勇於是又說。

餘微微吧,其實早就把侯勇給看透了,這個人表面上個頭高,身材大,但是有一點,好酒,而且他也跟餘微微坦白過,說自己之所以在邊城一直過的不錯,總有些餅幹呀,糖呀的補貼,是因為自己城裏,供銷聯社認識一個寡婦的原因。

他這人沒啥大出息,但畢竟一副高個頭,長的還不錯,夜裏常常到那寡婦家幫人家幹幹活,那寡婦就送他點東西。

現在結婚了,他的意思是那邊也不放手,畢竟日子過的窮,他和餘微微倆都需要點補貼,而他呢,也保證去了之後只幹活,跟那寡婦連話都不說。

總之,他也是個實誠人,把底兒交給餘微微,也說自己這輩子絕對除了餘微微,從此以後別的女人一概不沾不碰,只跟餘微微兩個好好過日子,但是,那個寡婦不能斷,一則,他怕突然斷了,那個寡婦要到農場鬧他。

再則,人家時常能補貼他點東西,餅幹啊糖的,餘微微不也吃過?

這不明擺著嘛,那寡婦就是他的相好,而餘微微呢,要想時不時的拿點好處,就得容忍他跟那個寡婦相好的事情。

所以,餘微微是認真想離婚的,畢竟侯勇這種行為在正常人來說,那屬於畜牲不如。

他當初坦白這事兒的時候,餘微微都差點聽吐了。

等侯勇出去之後,餘微微就把侯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倒給了蘇湘玉,然後問:“湘玉你說咋辦,要不咱們舉報侯勇和那個寡婦搞破鞋吧,這太惡心人了。”

“這就是為啥我雖然一直喊著讓大家結婚,但是也勸你們一定擦亮眼睛,要慎重的原因。一個寡婦,本來也是可憐人,你還吃了人家那麽多的東西,現在舉報人家搞破鞋,你好意思嗎?”蘇湘玉反問餘微微。

餘微微紅著臉搖頭,她當然不好意思,可是她也想離婚呀。一個新時代的女性,丈夫跟個寡婦搞破鞋,她是真受不了這個。

“你去瞅著磚吧,今天應該還有人送磚來,瞅好了,千萬不能再把殘次品弄進來,你和小潔,文麗幾個可是我的人,要幹不好,咱們一起丟臉。”蘇湘玉說。

餘微微連忙說:“別的事情不用說,在工作上我們沒拖過你的後腿。”

當然,也是因為這樣,餘微微的事情蘇湘玉必須得管。

不過,倆夫妻離婚,那得都願意離婚才成,而侯勇呢,眼見得那張結婚證扯上了,就跟當初的葉向東一樣,你要再想讓他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嘛,反正他在外面還有個寡婦,不缺睡的,就這樣耗著,他自己無所謂,可餘微微就麻煩了,耗的時間越長,餘微微整個人在婚姻市場中,就越不值價。

怎麽才能替餘微微把婚離掉呢,這還真有點難倒蘇湘玉了。

今天還得去縣城接記者呢,蘇湘玉拿上車鑰匙就出來了,直奔磚場找朱小潔。

朱小潔總算在某個方面能掙得過奶大腰細的樊一平了,兩只手上都戴著手套,她比母老虎都狠,從四分場開來的拖機上看著磚頭呢,看到一塊不好的,直接就朝著四分場場長的腳砸過去了:“這種東西就想換我們的家具,我告訴你,我再查出這麽一塊來,從今往後,我們的家具一件都不會送給你們四分場。”

四分場的場長戴志國給個女同志這麽訓一通,臉上其實下不來。

但是也沒辦法,畢竟以次充好,他們場幹的最多。

所以,賠著笑,他從兜裏掏了一把瓜子出來:“朱庫管,吃點瓜子慢慢幹,你也是真辛苦,要不我再給你倒杯茶。”

“拿遠點兒,你休想拿幾顆糖就腐蝕我。”朱小潔瞪了戴志國一眼說。

樊一平那姑娘確實力氣大,能幹,但是,她表面雖然和和氣氣,但是私底下很喜歡揭朱小潔的短。而她在女知青的隊伍裏又很有威望,所以,總喜歡團結著別的姑娘們給朱小潔搞孤立。

朱小潔雖然長的漂亮,但因為性格的原因,還真鬥不過樊一平。畢竟女人要搞起小團體,搞那種小霸淩,被欺淩的一個很多時候都得打掉牙吞到肚子裏。

就比如說,蘇湘玉給過朱小潔很多化妝品,朱小潔自己都舍不得用,結果呢,樊一平悄悄用完,還給她的化妝品裏面挖一塊豬油補上,這叫朱小潔怎麽用?

偏偏她還抓不到證據。

所以她現在一門心思,就只想搞好自己的工作,跟樊一平比個高下。

蘇湘玉看在眼裏,但是畢竟人多的地方事非就多,要說樊一平真壞嗎,她也沒什麽大壞的地方,就是愛表現一點,而朱小潔呢,比較尖酸一點,但向來總是吃虧。

做為領導,蘇湘玉得留著樊一平那種有力氣的,號召力強的手下幫農場幹體力活,但也不能讓朱小潔就一直就那麽悶哼哼的受委屈啊。

所以表面上,雖然她一直在鼓勵樊一平,但有什麽私底下享受的事兒,肯定還是先緊著朱小潔來,悄悄給朱小潔搞福利。

只能說,領導不好當,事情不好平衡啊。

“小潔,你下午跟我去趟縣城吧,咱們去接一下記者。”蘇湘玉說。

樊一平在搬磚,立刻過來,強勢的就用自己的屁股把朱小潔給抵開了:“那可不行,場長,朱小潔會幹啥呀,咱們去了肯定得給記者同志表現一下吧,我去,我還記得咱們排練的《燒磚舞》呢,我要給記者同志跳一曲。”

朱小潔氣的直翻白眼,偏偏樊一平那種不要臉的獻媚行為她還做不出來。

“不行,歡迎記者這事兒必須小潔去,而且,記者來采訪咱們,那咱們當然得表現出咱們最好的精神面貌和素質來,你們一定要努力的幹,賣力的幹,表現的好好的等著記者們,好不好。”蘇湘玉說。

樊一平一高興,揚手帶著手下的姑娘們就去幹活兒了。

朱小潔先洗了把臉,上車之前還換了套衣服,上車之後,見檔位的地方放著瓶雪花膏,啥也沒說,就開始給自己手上塗抹了。

正好這時候韓慎開著車,才從縣城回來。

那家夥並不像個教授,嘴裏叨著一支煙,單手握著方向盤,跟副座上的小張談笑風生,車快到飛起,突然看到蘇湘玉的車經過,居然在車上伸了兩指,給她敬了個禮。

畢竟撞飛姚元清之後,到現在韓慎還沒給蘇湘玉表達過敬意,他這是在表達他的敬意。

但這一下沒撩動蘇湘玉,倒是把朱小潔給撩的心花怒放:“湘玉,你說像韓教授那麽好的人,誰能嫁給他呀?”

他好?

蘇湘玉心說,能跑到俄國高官的家裏去睡人家老婆誰敢信?

韓慎要是什麽好人,那這世界上就沒好人了。當然,她立刻加速,一腳就把韓慎給甩開了。

倆人進了縣城,蘇湘玉帶著朱小潔先到國營飯店,一人要了一碗面片,然後就要了一斤手抓。

“咱們知青哪能吃手抓,這要叫人看見,絕對會舉報你。”朱小潔嘴裏說著,抓起肉來,吃的狼吞虎嚼。

一人一碗面片,大部分的羊肉都是朱小潔一個人吃完的。

吃完之後倆人上了車,一人哈口氣,嘴裏都是羊肉的異味兒。

於是蘇湘玉掏了兩枚巧克力出來,遞了朱小潔一枚:“含著,去去咱嘴裏的味兒。”

朱小潔接過巧克力,好奇的說:“你咋總有好東西,這又哪來的巧克力?”

“葉向東弄來的唄,再哪來的。”蘇湘玉說。

朱小潔嚼著巧克力,暗暗嘆了口氣,心說,到底姐妹是姐妹,蘇湘玉這麽對她,她要不努力回報,認真工作,怎麽對得起這麽跟自己交心的姐妹呢。

不過,倆人還沒到長途汽車站呢,居然在大街上碰到葉向東,腳下騎的是穆鐵那輛小自行車,剛從招待所裏出來。

而且,梅君就跟在他身後,也從招待所的門口推了個自行車。

“不會吧蘇湘玉,那不是咱的姐夫?”朱小潔一下就坐直了:“把車停下,甭叫他看見,你看看,他身後還跟著個姑娘呢,長的挺漂亮。”

要說小姐妹之間最興奮的事情是啥。

第一是在吵架的時候幫忙吵群架,二就是小姐妹的丈夫要是出了軌,大家想捉奸,那當然,一個比一個積極。

“看著沒,他跟那姑娘倆說的還挺好的。”朱小潔又說。

蘇湘玉把車給剎停了,定晴一看,還真的,梅君推著輛自行車,看起來不甚高興,葉向東個頭高,一直低著頭,笑瞇瞇的在聽梅君說話。

當然,他不論對誰都這樣,聽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笑瞇瞇的,蘇湘玉幾乎就沒見他跟誰發過脾氣。

更令她驚奇的是,最後梅君把自行車一推,氣哼哼的瞪了葉向東一眼,居然轉身就走了。

葉向東兩手叉在兜裏站了一地兒,站著笑了會兒,騎上穆鐵那輛可憐的小自行車,咯吱咯吱的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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