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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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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葉在美國的室友桃子第一百零一次吐槽,明明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為什麽膩歪程度堪比本土熱戀的高中生?

每次見面都要又親又抱的,簡直沒眼看啊!她本來想開開玩笑的,結果那個黑皮膚的男朋友完全不當回事,還要更放肆地當著她的面親小葉子的臉,表示“對啊就是這樣”。

要說沒心沒肺又不是。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很客氣地要了她的聯系方式,說有什麽緊急情況可以找得到人。

全程都看著和葉,一副關心不夠的樣子。桃子忍不住就想到之前也和一對CP在酒吧聚會,男方非乘著女生去洗手間的時候要她電話,搞得很是尷尬。這麽比起來這位服部平次可是完全不會留一點誤會的空間,簡直是標準的忠犬式男友了。

“多謝啦!有機會一定好好回報你!”

最終得到的回禮就是從紐約到大阪的往返機票。以及特地為她留出的一個伴娘位置。

這一點和葉也有同感,某些人真是急性子啊。

說結婚時間她說了算的是他,視頻時候突然羞澀表示“不然等你一回來我們就結婚吧”的也是他。眼前就是她的畢業典禮,怎麽就在兵荒馬亂的時候還要籌劃婚禮?是嫌她不夠忙還是什麽啊……

明明是很真心的抱怨,卻沒人聽得下去。

“服部君就是很著急要把你娶回家呀,真的好甜蜜哦!”簡直可以想象小蘭雙手合十的模樣。

“嘖嘖嘖小葉子你不要說了!明明開心得要死,大半夜敲我的門喊著自己要結婚了,家裏的婚禮雜志是誰買的啊?上次他來的時候我都說你們幹脆去市政廳領證吧,一副等不及的樣子!”by 桃子

“我媽很多都安排好了,你只要選一下就行,也不用太花時間的嘛!”這是平次的解釋。

比起靜華,他的狐貍眼親爹才更是深藏不露。剛調回大阪不久,平次在家吃飯的時候提到了等和葉一回國就想結婚的計劃,結果才知道平藏早就準備好了一套祖宅——所以這些年就是眼睜睜看著自家兒子努力存錢的樣子,很有趣嗎?!

和葉的爸爸很難請假,其實平次也是一樣。倆人盡力把時間和周末休假安排在一起,去掉來回路程在美國也就呆兩天,重點是能趕上和葉的畢業典禮也就夠了。

在飛機上的服部平次面對眼前的一對父母非常犯愁,自己究竟該坐在哪邊比較好?

對和葉可以嬉皮笑臉,可對未來的岳父大人還是有點畏懼之情。一個瞪眼就能讓他把敬語給嚇出來,當下雖然是休閑打扮可還是挺有笑面虎的感覺,跟自己不怒自威的老爸果然是最佳搭檔。

另一位是和葉的媽媽,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他,只是有點喜歡過頭了……

和葉媽媽除了家庭婦女的身份外,還是關西地區知名的布藝老師,不但能順手拿邊角料給女兒做各色發帶,更有各種各樣的惡趣味。小時候去找和葉玩的時候就被套了一件拼布做的裙子,美其名曰“看看小平次穿上是什麽樣”,還被送過跟和葉同款的便當袋——只是哪個男孩子會想要粉色的啊?還有小兔子的圖案是怎麽回事!

眼前這位準岳母正笑瞇瞇看著他,平次下意識顫抖一記,還是硬著頭皮坐在了和葉爸爸的身邊。對方朝他點點頭,他簡直就想馬上起立喊出“是的接下來由我匯報”的臺詞。

何況自己還心懷鬼胎。酒店前臺check-in的時候,平素一向來昂首挺胸的服部平次頭一次有心虛甚至猥瑣的感覺,低聲跟前臺表示“兩個房間不用安排在隔壁”。

面對和葉媽媽的疑惑“咦小平次跟我們隔得好遠啊”,欲蓋彌彰地解釋“啊沒錯給你們訂的是能看風景的轉角房!我就不用了!”

還要假裝看不見和葉爸爸一副“哼臭小子我都知道但我不說”的表情。

門鈴響起的時候,平次仿佛聽見救星一樣去開門,果然迎面就是一個蹦蹦跳跳又嬌羞的和葉,恨不得跳到他身上摟著要親親。

“先先先關門!”

“咦平次怕什麽啊?你不是說我爸媽不住在隔壁嗎?”

對哦,這才放松下神經,把女朋友牢牢鎖在懷裏左看右看,怎麽看都不夠就對了。

“我媽一到房間就給我打電話啦,誇你一路上超級貼心來著,哎呀真是看不出來!”

“我本來就這樣好嗎!”

“這麽正經啊……”和葉撇撇嘴,“那我晚上還是不跟你住了,省得你擔驚受怕的。”

“……你敢。”

只是該來的總要來。和葉媽媽輪流手持兩個攝像機,連備用電池都全部用光,熱熱鬧鬧的畢業典禮也就此結束。趁著倆人去給父母買水的空隙,平次清清嗓子說正經事:“那個,晚上我去和你爸媽見個面?”

和葉不解,“對啊,本來就是一起吃飯不是嘛?”

“我說的不是這個……總是要認真去跟你爸爸交代一下的吧,雖然都定下來了,但該有的形式總是要有,不然也有點不像話。”

“哦……”和葉想想也有道理,盡管壓力的大頭是平次,自己忽然也有點緊張,“沒,沒問題的吧?”

趁著身邊沒人就摟住她的肩膀,平次在她耳邊給出撩人的鼓勵:“沒問題的,除非你不想嫁。”

去的時候還嘻嘻哈哈,和葉一直在打趣平次大熱天還要穿西裝。真的進房間看著他坐得筆挺,一臉嚴肅的樣子就瞬間笑不出來了。內心鼓點狂敲,幸虧自己不用多說話,只聽見平次的聲音。

“我會好好照顧和葉的,一輩子都會以她為重。”

“請叔叔放心把和葉交給我吧,我拼了命也會對她好的!”

搞什麽嘛這麽煽情……

偷偷擡眼看父母,一向來好脾氣的媽媽都差點被感動哭了,看著小平次的眼神簡直已經當成親兒子;可爸爸卻不動聲色,就這麽看著平次在面前90度鞠躬。

“不行。”

哈?

和葉平次連帶著和葉媽媽都一臉詫異,還有這種操作?

平次猛地擡起身看著和葉爸爸,無比惶恐,慌忙回想自己到底是那句話說錯。

“哈哈哈哈哈開玩笑的!怎麽平次也變得和平藏一樣開不起玩笑啊?”和葉爸爸大笑,“臭小子,以後和葉就拜托你了。”

簡直無語好嗎!和葉大叫“爸你在幹什麽啊說正經事呢!”,卻被慈愛地摸摸馬尾,“爸爸舍不得你啊,最終還是被平次這個臭小子騙了去。”

於是就充滿戲劇性又有驚無險地度過。

夜裏回到房間,和葉忍不住誇獎準老公的心理素質,“我還以為你會被我爸爸嚇一跳呢,結果看你都沒說什麽,好鎮定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因為嚇到極致根本說不出話啊。

平次只慶幸自己穿了西裝,不然被看見整個襯衫的後背都被汗浸濕,那就實在太丟臉了。

沒多久和葉回到日本,也是一點沒有喘息的餘地。

先是兩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席間又把婚禮的賓客名單核對一遍。幾乎就是大阪警視廳聚會了,加上東京那邊的客人,陣仗不可謂不大。

接著和葉就被靜華拉去平日熟絡的和服老店裏量體定做婚服,白無垢,色打卦,一件比一件精美絕倫。兩家人都是傳統的日式家庭,自然沒有什麽比和婚更合適。和葉頭一次見到服部的家紋,驚嘆之餘又多了幾分真實感——以後就要嫁到這家人去啦。

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從菜單到請柬,盤頭和化妝的式樣預定,以及更麻煩的新房選家飾。

“有什麽好看的啊,我都住進去好幾個月了,該有的都有了啊。”——平次顯然是覺得沒必要。回到大阪後沒多久就搬出來自己住,不光是表達獨立,更可以順便把新房給慢慢收拾起來。

話是沒錯,可新娘子總歸也要刷一下存在感的吧?起碼可以給院子裏選定花草什麽的,以及買些自己心儀的擺設。

總之忙死人啊。

難得有個能喘氣的周末,倆人還特地跑了趟東京,說是要親手去送請柬給工藤和小蘭,果然是最好朋友才有的待遇。加上安排好的購物,剩給他們的時間也就是忙裏偷閑的一頓晚飯。

平次倒是早早安排好了餐廳。之前看和葉在網上給六本木美術館上的The Moon餐廳點讚,於是就順手定了個位置。

不得不說偵探先生越來越開竅了,把敏銳的觀察力用在了自家老婆身上,果然有效。

“哇好漂亮啊!平次你怎麽知道這家店的?”

還是有點小小的得意的。尤其是和葉面對的位置,不僅能看見東京塔和整個都市夜景,還有個巨大的月球在墻上不停轉動,甚是浪漫。

“我有什麽不知道的啊,真是的。”嘴上還要裝得輕輕松松,這點倒是改不掉。

只是這個女人才興奮了五分鐘不到,又回到了絮絮叨叨模式,開始傾訴自己這幾天做了多少事,買了什麽又要哪天快遞上門,不能吃太多免得婚禮當天拍照顯胖,選了好幾種漂亮的結婚回禮卻難以決定,等等等等。

感覺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都要被這樣的碎碎念圍繞啊……服部平次扶額。

不過是心甘情願的。誰讓這個家夥的聲音這麽好聽呢?

看著和葉如今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浮現出很多畫面。

小時候跟他用手銬牢牢鎖住,急得大喊大叫的樣子。

長大後第一次同床共枕,嚇得睡不著又要裝沒事,最終捏著被角慫慫的樣子。

整個高中穿著水手服,成天東奔西跑忙著找他,滿頭大汗的樣子。

大學時代變得開始有女人味,每次在樓下等他的時候都會被路過的男生打量。見面的瞬間剛想發火,被他一牽手就馬上哄好。

每年和葉過生日的時候,買的蛋糕都是他喜歡的口味。許願的時候閉上眼睫毛抖動,讓他忍不住想湊過去直接親。至於願望也好猜得很,好幾個神社的簽板上都有和葉的筆跡,寫著“希望可以和平次永遠永遠在一起”,後面還要畫個傻裏傻氣的小愛心。

從此以後他就學會了讀心術,聽著和葉說“我今年的願望是——”,然後在心裏默念出她寫下無數次的那句話,果然和睜眼吹蠟燭的時間恰好對上,年年如此,始終不變。

還有只屬於他的,親密時的嬌媚模樣。和葉已經不像最初那麽羞澀也愈發主動,可他還是喜歡時不時使個壞,動不動玩個什麽新花樣,就想看她的反應或者說是回應,用一個詞來完美形容就是性感,她不自知卻讓他深深迷戀。

而眼前的和葉卻毫無意識,依然在低頭表達所謂的怨言:

“怎麽說結婚就結婚,我時差都沒倒好就一直在跑來跑去的……睡不好皮膚也不會好的!”

“再說平次根本沒有認真求婚,到時候婚禮上人家問起來我該怎麽說啊?”

“大笨蛋,哪有在床上求婚的,肯定要被笑話死了……”

下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就猛地被抓住了手,接著被當成寶貝的珍珠戒指就被利落地摘下來,再一看平次已經單膝跪地,擺出再明顯不過的姿勢,擡起頭。

“那就在這裏重新求一次好了。”

捏著戒指,笑意盎然的模樣。

“遠山和葉,嫁給我吧。”

簡直要被這巨大的驚喜暴擊到從椅子上摔下來,和葉連忙壓低聲音:“你幹什麽啊!旁邊這麽多人呢……”

這又不是紐約,哪怕是東京也很少有如此大膽的舉動。周圍的客人發出不小的騷動,卻也都是祝福的表情,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手機要拍照和攝像。

“所以你就快點答應啊!”平次漲紅著臉喊回來。

“嫁給我吧!”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真聽見了還是宛如天籟。

“好。”

毫無疑問地應允下來,用最幸福的語氣。

於是就再一次被套上戒指,身邊有愛看熱鬧的客人鼓起掌來,連同著要上菜的服務生也彎腰表達恭喜。總算有了可以大方分享的官方求婚版本,盡管難為情得不行,和葉看著已經戴了好幾年的戒指笑出聲。

“你就不能等到上甜點的時候再幹這種事嗎?那樣直接買單就可以跑了!”

“還不是你一直在嘮嘮叨叨的,現在滿意了嗎?”

超級滿意的。

遠山和葉終於深信現實的美好之處在於,總有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也許未必一帆風順,也許中途遭遇變數,可只要不動搖地堅持下去,就能看見一個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圓滿結果。

這麽說可能有點過於夢幻了,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運氣有多好。

五歲就遇到了要共度一生的人,對方還正巧像她喜歡他一樣,有著同樣的感受。

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就絕對不能浪費。

抱著這樣的心情,她無比期待即將到來的婚禮。

用最好的我自己,在此生的每一天,認真愛你。

- 正文結束 -

- 接下來是一個又暖又騷氣的番外 -

大阪新開的甜品店,是東京高人氣明星店鋪的第一家關西分店。周末的時候要排隊超過半小時,幸而周四下午並沒有太多人,直接走進來就有位置。

遠山和葉早就選定了要吃的口味,是網上熱推的限定款青檸檬蛋糕。比普通的要更酸一些,本來完全無感,現在卻意外地想要嘗嘗看。

剛吃幾口蛋糕就聽見鈴鐺響,一個身著改方校服的高中女生推開門匆匆進來,看見她就連忙道歉:“對不起前輩!我來晚了!”

“沒有的事,是我來早了,你要吃什麽?”

對面的女生點了杯咖啡,還沒喝就忙不疊先表達仰慕之情:“非常感謝前輩願意來給我們歌牌社進行指導,我們今年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希望可以打敗京都泉心高中!”

京都泉心嗎……當然要贏她們啊。

和葉想到他們婚禮上的大岡紅葉,是明明已經知道塵埃落定卻依然要維持驕傲的模樣,嘴上說著“好吧看平次君這麽幸福我也就不跟你搶了”,卻送出了一份讓他們都沒想到的大禮。

怎麽說呢,到這一步還有什麽好計較?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幸福才好。

但面對後輩還是要擺出一副學姐的樣子,陳年八卦也不用再談。和葉笑著表示沒問題,畢竟是多年好友未來子拜托的事情,何況一朝改方人,永遠改方魂,出手相助是理所應當。

“這周末枚本前輩不在大阪,所以就拜托遠山前輩了!我們現在每天都會特訓,前輩周六或是周日來都可以。”水手服少女眼神發亮,簡直就和當年的她一樣青春無敵,元氣滿滿。

“好啊,我周六和周日都過來也都ok的。不過就是有一點……”

想到家裏某個成天大驚小怪的人,和葉流露出抱歉的神色。

“我可以來看你們訓練,給你們提點建議,但下場陪練可能不行。因為我現在的情況還是要小心一點,免得太投入了過於激動。”

誒?

小姑娘這才註意到對面的前輩,寬松的米色毛衣和柔軟的亞麻長裙下,似乎是有點不同尋常。

和葉到現在為止雖說胖了十斤,卻幾乎只往肚子上發展。不站起來的話,的確還挺難發現她已經懷孕近五個月了呢。

說到懷孕還有個烏龍事件。

半年前的和葉有著精幹的職場女性即視感,襯衫套裝及膝裙,去大阪警視廳給一個年僅8歲的目擊者小朋友做心理評估,以便送檢的時候做參考之用。

剛結束就在走廊上碰到大瀧警官,看見她簡直親切得不行,就像自家叔叔一樣口無遮攔。

“哦和葉啊!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樣子了呢,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哭包啦!”

正好平次也下班出來,於是大瀧警官就更high了。

“哎呀呀,阿平是要跟你一起回家嗎?不錯啊!我看和葉這麽喜歡小朋友,你們也趕緊生一個吧!”

平次直接一句“餵大叔你還沒開始喝就說醉話啦”,然後就把她抓了過來。

雖然是玩笑話卻很戳心。洗手間裏剛刷完牙的和葉低頭暗暗琢磨,對啊,怎麽回事呢?

結婚之後下一步就是考慮孩子的問題,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從高中開始就很想要個小寶寶了,平次當時跟柯南玩得這麽好,應該也是喜歡小朋友的吧?

可就奇怪在這裏了。

平次對於夫妻生活極其有熱情,簡直是要把之前相隔兩地的遺憾補回來才甘心。偶爾出差幾天,回來的時候更是小別勝新婚,一副做多少次都欲求不滿的樣子。

然而與此同時又特別自覺做好措施,都不用她開口要求。哦只有一兩次,是洗澡時候的激情事件,可最後也沒中招,大概是日子沒選對吧。

所以平次現在不想要孩子?

這又是為什麽呢?

多想無益,不如直接問。一爬上床和葉就趁著沒被摟過去親之前開口,“平次我問你哦……你是不是還不想要寶寶啊?”

“誒?”自家老公明顯有點吃驚,馬上旗幟鮮明表達立場,“沒有啊,當然沒有了。”

“那怎麽……我還以為你不想呢。”

“不是啦!我們結婚也沒多久也不著急啊,況且……”

這才知道是自己無心的話被聽了進去。剛回國的時候曾經提過想考臨床心理學博士,這樣以後工作的選擇餘地會更大一點;以及之前準備考試的時候又非常拼命,搞得平次也不想拖她後腿。

“畢竟有孩子的話你會比較辛苦吧,再說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不錯啊!”

“誒我只是說說的啊……博士哪有這麽好念。再說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用著急決定嘛。”

和葉想想還是有點感動的,平次就是這種嘴上不說卻暗暗照顧的個性,於是便蹭過去貼緊。

“我考試也考完了呀,現在這個階段還蠻想努力一下,生個孩子什麽的……”

這有多難?

平次簡直要笑出聲來,想想還有點興奮,手摸進和葉睡衣的動作也放肆起來。不對,都是老婆了有什麽放肆的?正常程序而已。

只是一邊摸下去又嘴巴犯賤:“要不要孩子什麽的不知道,反正你現在還挺想要我的……”

為什麽結了婚以後還這樣啊!和葉無語,“……再這樣就都不要了!”

“那你說了可不算。”

一副色氣十足的模樣,靠體力拿到了主動權。平次把和葉壓在身下,卻不忘自己用手臂撐住床,免得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人吃重。

於是溫柔的部分結束,直接跳入正題。

進去的前一刻俯還在她耳邊輕聲提醒:“待會可別忍著啊,等有孩子了,你想叫都叫不了了。”

……真是完全沒辦法反駁的歪理啊!

所以就是這樣了。

嘴裏的蛋糕明明很酸,咽下去卻都是甜。只是待會平次下班回來知道了又要叫起來,自從她懷孕以後他變得格外容易跳腳,恨不得讓她哪裏都別去,沒事就在家乖乖呆著才好。

這從醫學角度說也不科學啊!抗議幾次以後平次覺得也有道理,於是每天多了個活動項目叫做散步。地點相當無趣,就是家附近的公園,大概20分鐘就能走完一圈。

“我說,等老了以後有得是時間這麽慢悠悠走路吧,我們能不能去點別的地方?”

和葉都快能畫出整個公園的地圖了,好想去逛街啊……

盡管白天還是會去各個派遣的學校做咨詢,可平次手中牢牢掌握自己的時間表,任何計劃外的出行都要提前報備,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還好今天就有個不錯的理由可以溜出來吃蛋糕。其實跟平次說一聲,晚上肯定就能買回家,但她完全不想小事化大,還是選擇自己美滋滋地享受個下午茶時光。

前幾周只是提了一句“啊之前在東京喝過的很辣的味增湯,現在想想還挺提胃口的”。結果周六早上一睜眼身邊的人就不見了,打電話才知道跑去了東京,還把靜華叫過來陪她。

平次回來的時候提著大包小包,把所有之前吃過的料理包和點心都買了,還非說“行了,以後就不要想一出是一出了,反正都在這裏你慢慢吃吧!”

如果今天跟他說自己想吃這個檸檬蛋糕,估計這個家夥會買一整個蛋糕不說,可能還會亂七八糟各種口味都來一點,這不是浪費錢麽?

但不得不承認,被人這麽熱情滿滿地關心著,還是很開心的呀。

到家後的和葉又有點餓,從櫃子裏拿出平次從東京帶回來的零食,拆了包餅幹又吃起來。洗個手走進書房,從架子上拿出好久沒用過的百人一首。

抽出曾經自己最拿手的那張牌,寫的是“相思形色露,欲掩不從心”。

而如今可以把愛意全部展露出來,還獲得了更為熱烈的回應。

還有兩張是她出國時候一直想著的,一張是“空房唯孤影,相伴數流光”,一張是“心馳千萬裏,身在異國邊”,是心意不明又無法相見的苦惱。

還有張是清原元輔的歌牌——“今日淚盈袖,猶思相契堅。愛如波浪湧,吞此末松山”。

是平次每次看望她後回日本,她在機場忍不住流眼淚時候的心聲。

早就告別了這樣的困境。

門口玄關的灰色拖鞋宣告了男主人的位置,和她腳上那雙粉色的正是一對。還有一雙小小的淺藍色拖鞋,同樣的牌子卻是嬰幼兒款,和葉偷偷買好之後藏在櫃子深處,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可以穿。

床頭櫃上有她的發繩和發帶,也有平次看了一半露出書簽的推理小說,以及他們倆都在看的厚厚一本《育兒百科》。

如今再玩歌牌就有種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心如止水以後,便也摒棄了雜念。可以完全自由選擇拿手牌,苦戀的句子不會引發同感,糾結的詩句也無法激起波瀾。和葉撫摸著手裏的歌牌,靈敏的耳朵同時聽見了外面開門的鑰匙聲。

“我回來啦!”

她從書房走出來,看著那個每天不知道在傻樂什麽的男人,笑得眼睛彎彎。

“你回來啦!”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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