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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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周將軍走進來後, 停在了陳曦的對面，高大的身軀阻擋住了她望向外頭瑩白色行星的視線。滴滴滴，門外扔著的顯示器上, 最後響了幾聲, 紅色的光點停止了閃爍。
在周望將軍停在她面前的時候，手腕上的芯片由待解救狀態，自動變成了已獲救。可當她擡頭看到周將軍時，不僅沒有被解救的如釋重負，反而肩上的擔子更加重了。
自己和阿方索偷偷跑出來, 不僅在法律層面上讓她背上了包袱，精神層面的壓力也很大。
尤其是在看到周將軍的現在，這股愧疚來的洶湧, 且難以抵擋。更不要提還有一位盧西恩陛下，仍在聯邦星域等著她的歸來。
囁嚅了半天不知該怎麽回覆，幾分鐘後對著那雙同樣漆黑的眸子, 開口：“好久不見。”
說完立刻低下了頭, 或許對著別人,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law is fair，but love is not。可當著周將軍的面, 這話說不出口。
緊閉著雙眼, 做好了傾聽周將軍指責的心理準備。學校裏的同學怎麽看她, 教授們在期末評分裏給她pass了嗎, 或是新聞門戶網站對她的評價。
可這些她都沒有等到。
周將軍伸出手, 一如那日第一次見到她。
“要不要走進的我生活看看？”
陳曦楞楞的擡起頭, 周將軍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不過停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彎曲著一個並不硬朗的弧度，似乎沒有與陳曦計較的意思。
見她坐在窄床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周將軍一條腿屈了下來，膝蓋貼在地上，讓自己降落到了和陳曦同一個高度。
拉起她縮在膝蓋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裏：“要不要來我的世界看看？”
拒絕的話難以說出口，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給周將軍希望便是歌裏唱的最後的溫柔。
可惜，發現陳曦有說不的趨勢，周將軍沒有給她機會，牽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陳曦正要將手抽回，掙紮一下，周望沒有牽著她的手擡起打翻了桌上由洛倫佐送來的早餐，刀叉叮叮當當撒了一地，證明周將軍的心情並沒有那麽好。
緊緊握住陳曦的手，說出口的話是疑問句不假，但周將軍顯然沒打算真的征求她的意見。
“其實在我的計劃中，也有帶著你一起出征的意願。”
邁開一雙長腿，拉著陳曦往門外走，指著門口守著的士兵：“這是我的士兵。”
士兵們立正站好，沖著周望敬了個禮：“將軍！”
周望點點頭，指著趴在墻上的幾個海盜，隨手抓了墻上的掛著的布畫裹住了他們半裸的上身，以及極具隱喻性的博比特蟲紋身：“這是我的俘虜。”
俘虜們哼哼了兩聲以作回應。
還待繼續介紹的時候，察覺到了身後人有些跟不上，周將軍貼心的放慢了腳步。當然，手上的力度並沒有減輕。
也不知是怕陳曦在下個轉角時掙脫，還是擔心她轉瞬再次消失不見。
“出征任務中，除了星球之間的戰爭，偶爾在公共星域打擊海盜一類的違法行為也是我們的指責之一。”
周將軍邊走邊說，看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便是海盜們的作戰室，即便他宰相肚裏能撐船也撐不下兩艘情敵那麽大。
絕對不能像指著士兵和俘虜一樣，輕描淡寫的跟陳曦介紹。
“這是我的情敵阿方索，他一聲不響把我的合法女朋友從聯邦星域拐到了法外之地。”
“這也是我的情敵，一個無惡不作的星際海盜。”
周將軍做不到。
於是他選擇在到達盡頭的之前，臨時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跟在後頭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一個跑回作戰室裏把將軍的去向告訴了副官，剩下的人繼續跟在他兩人面，亦步亦趨。
陳曦不住的回頭去看，從走廊盡頭那間房屋門外守著的士兵的人數來看，幾乎可以認定，阿方索和剩下的海盜都在那裏。
只是自己的力氣比起周望來說可以說是沒有翻身的餘地，只能曲曲折折的，被他牽去了另一個走廊。
這個走廊的盡頭並不是海盜們的作戰室，而是一道門，一道通向無盡宇宙虛空的飛船艙門。
“我不回去。”
陳曦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停住腳步，扯著周將軍的手說什麽也不肯走了。
周望停住腳步回過頭：“怎麽了？”
“我不回去。”
陳曦十分堅持，大有一幅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氣勢，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堅定立場。
“不回去。”
回去就要流放寧古塔星球，是個擁有正常判斷力的人就不回回去好嗎？再說了，自己回去了阿方索怎麽辦？
“好，不回去。”
周將軍沒有放開牽著陳曦的手，仍舊將她拖在自己的身邊，從下屬的手中接過了一套太空服，攬過陳曦給她套在了身上。
最後放下面罩的時候還低聲的安慰：“不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陳曦的腦袋擺來擺去，別管周將軍的力氣有多大，她就是不肯就範。
“帶你走進我的生活。”
常年作戰的將軍，對上一個聯邦大學的學子，就算陳曦再怎麽掙紮也是不會有任何贏面的。
面罩被放置在了腦袋上，周將軍用指關節敲了敲：“出發了。”
繞到了陳曦的身後，軍裝上有個按鈕，按下之後聽到機械運作的聲音，艱難的回過頭，陳曦發現周將軍也已經做好了出艙的準備。
隔著宇航服，周望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感覺，甚至可以說根本感覺不到。不僅僅是感受不到溫度，而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可艙門打開，一股吸力從外頭傳來，陳曦和周望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了艙門，向著外頭的星空走去。
面罩裏的耳機傳來了周望的聲音，兩手從陳曦的腰換到了肩膀上：“放輕松，別緊張。”
這可是進太空啊，怎麽能夠不緊張？雖然不響承認，但陳曦的小腿此刻都是僵硬的。
輕輕用力一推，伴著吸力，兩人一起躍出了艙門。
陳曦沒有經歷過特殊的訓練，學校裏倒是有這門選修課來著，叫什麽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太空求生課，2.5個學分。
但當時的陳曦太過年輕，竟然天真的認為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面臨這種困境。
現在好了，真的失去重力懸浮在星空之中，根本沒有那些星網探險博主口中所說的那樣。什麽當消失了日與夜的區別，在無盡星河裏發現了生命的奧妙與意義。
統統都是胡說，當消失了日與夜的區別，漫游在無盡星河之中，陳曦只懷著一種下一秒就會被壓扁的擔憂之情。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閉上雙眼，陳曦此刻眉頭緊蹙著，別說星河了，她現在連面罩上的霧氣都沒膽子看了。
“別緊張，放輕松。”
周望從什麽時候起，自陳曦身後繞到了她的身側，雙手仍然搭在她的肩上。
隔著防護服雖然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但肩頭傳來的微弱重量差別，叫她雙眼瞇開一條縫來。
面罩裏傳來周望低沈的聲音：“這樣的景色對於普通公民來說並不常見，但對我來說，不論在日常訓練，還是短兵相接，都是家常便飯，稀松平常的事。”
說著話，周將軍放開了搭在陳曦肩頭的手，借力後退了數米的距離。
穩穩的停住，雙腿以一個極為穩固的姿勢懸空站立著。單手從腰際拔出一把槍來，尋常人都無法固定身形的太空之中，周望竟然能夠運動自如。
背景是燦爛的星河，無數相隔甚遠的恒星閃爍著耀眼的光，比昂貴的寶石更加璀璨。因著距離太遠，感受不到恒星傳遞出來的熱量，只能照耀著它們身上的光。
周將軍像是傳說中的英勇騎士，舉手投足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海盜船艙內周將軍的士兵們交頭接耳，一個個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讚賞與崇敬之情。
“天吶，你看將軍！借用華夏古語，真是英姿颯爽啊！”
“對面的那個女人怎麽能夠不動心啊！即便經過基因篩選，我和將軍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基因吸引，但我也要愛上它了！”
周望在士兵和下屬們滿懷期待的眼神裏閃轉騰挪，這一秒還在空中，下一秒就接著制服裏的推動力彈跳到了海盜船上，比起如今電影裏那些特效做出來的動作戲還要動人心魄。
雄鳥在求偶的時候，羽毛會變得更加艷麗，聲音嘹亮，甚至還會圍著雌性跳起舞來。
人類自詡更加高級的生命，卻仍是無法抑制的想要在未來的伴侶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我求的偶，能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然而就算周將軍此刻連做十個後空翻，陳曦也註意不到。沒有經過訓練的人無法掌控自己在太空之中的方向，在周將軍閃轉騰挪比動作明星還要伶俐的時候，陳曦整個人上下翻轉了過來，倒立在空中，雙手雙腳不住的撲騰。
“救命……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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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將軍走進來後, 停在了陳曦的對面，高大的身軀阻擋住了她望向外頭瑩白色行星的視線。滴滴滴，門外扔著的顯示器上, 最後響了幾聲, 紅色的光點停止了閃爍。
在周望將軍停在她面前的時候，手腕上的芯片由待解救狀態，自動變成了已獲救。可當她擡頭看到周將軍時，不僅沒有被解救的如釋重負，反而肩上的擔子更加重了。
自己和阿方索偷偷跑出來, 不僅在法律層面上讓她背上了包袱，精神層面的壓力也很大。
尤其是在看到周將軍的現在，這股愧疚來的洶湧, 且難以抵擋。更不要提還有一位盧西恩陛下，仍在聯邦星域等著她的歸來。
囁嚅了半天不知該怎麽回覆，幾分鐘後對著那雙同樣漆黑的眸子, 開口：“好久不見。”
說完立刻低下了頭, 或許對著別人, 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law is fair，but love is not。可當著周將軍的面, 這話說不出口。
緊閉著雙眼, 做好了傾聽周將軍指責的心理準備。學校裏的同學怎麽看她, 教授們在期末評分裏給她pass了嗎, 或是新聞門戶網站對她的評價。
可這些她都沒有等到。
周將軍伸出手, 一如那日第一次見到她。
“要不要走進的我生活看看？”
陳曦楞楞的擡起頭, 周將軍的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不過停在自己面前的手指彎曲著一個並不硬朗的弧度，似乎沒有與陳曦計較的意思。
見她坐在窄床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周將軍一條腿屈了下來，膝蓋貼在地上，讓自己降落到了和陳曦同一個高度。
拉起她縮在膝蓋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裏：“要不要來我的世界看看？”
拒絕的話難以說出口，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給周將軍希望便是歌裏唱的最後的溫柔。
可惜，發現陳曦有說不的趨勢，周將軍沒有給她機會，牽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陳曦正要將手抽回，掙紮一下，周望沒有牽著她的手擡起打翻了桌上由洛倫佐送來的早餐，刀叉叮叮當當撒了一地，證明周將軍的心情並沒有那麽好。
緊緊握住陳曦的手，說出口的話是疑問句不假，但周將軍顯然沒打算真的征求她的意見。
“其實在我的計劃中，也有帶著你一起出征的意願。”
邁開一雙長腿，拉著陳曦往門外走，指著門口守著的士兵：“這是我的士兵。”
士兵們立正站好，沖著周望敬了個禮：“將軍！”
周望點點頭，指著趴在墻上的幾個海盜，隨手抓了墻上的掛著的布畫裹住了他們半裸的上身，以及極具隱喻性的博比特蟲紋身：“這是我的俘虜。”
俘虜們哼哼了兩聲以作回應。
還待繼續介紹的時候，察覺到了身後人有些跟不上，周將軍貼心的放慢了腳步。當然，手上的力度並沒有減輕。
也不知是怕陳曦在下個轉角時掙脫，還是擔心她轉瞬再次消失不見。
“出征任務中，除了星球之間的戰爭，偶爾在公共星域打擊海盜一類的違法行為也是我們的指責之一。”
周將軍邊走邊說，看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便是海盜們的作戰室，即便他宰相肚裏能撐船也撐不下兩艘情敵那麽大。
絕對不能像指著士兵和俘虜一樣，輕描淡寫的跟陳曦介紹。
“這是我的情敵阿方索，他一聲不響把我的合法女朋友從聯邦星域拐到了法外之地。”
“這也是我的情敵，一個無惡不作的星際海盜。”
周將軍做不到。
於是他選擇在到達盡頭的之前，臨時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跟在後頭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一個跑回作戰室裏把將軍的去向告訴了副官，剩下的人繼續跟在他兩人面，亦步亦趨。
陳曦不住的回頭去看，從走廊盡頭那間房屋門外守著的士兵的人數來看，幾乎可以認定，阿方索和剩下的海盜都在那裏。
只是自己的力氣比起周望來說可以說是沒有翻身的餘地，只能曲曲折折的，被他牽去了另一個走廊。
這個走廊的盡頭並不是海盜們的作戰室，而是一道門，一道通向無盡宇宙虛空的飛船艙門。
“我不回去。”
陳曦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停住腳步，扯著周將軍的手說什麽也不肯走了。
周望停住腳步回過頭：“怎麽了？”
“我不回去。”
陳曦十分堅持，大有一幅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氣勢，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堅定立場。
“不回去。”
回去就要流放寧古塔星球，是個擁有正常判斷力的人就不回回去好嗎？再說了，自己回去了阿方索怎麽辦？
“好，不回去。”
周將軍沒有放開牽著陳曦的手，仍舊將她拖在自己的身邊，從下屬的手中接過了一套太空服，攬過陳曦給她套在了身上。
最後放下面罩的時候還低聲的安慰：“不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陳曦的腦袋擺來擺去，別管周將軍的力氣有多大，她就是不肯就範。
“帶你走進我的生活。”
常年作戰的將軍，對上一個聯邦大學的學子，就算陳曦再怎麽掙紮也是不會有任何贏面的。
面罩被放置在了腦袋上，周將軍用指關節敲了敲：“出發了。”
繞到了陳曦的身後，軍裝上有個按鈕，按下之後聽到機械運作的聲音，艱難的回過頭，陳曦發現周將軍也已經做好了出艙的準備。
隔著宇航服，周望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感覺，甚至可以說根本感覺不到。不僅僅是感受不到溫度，而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可艙門打開，一股吸力從外頭傳來，陳曦和周望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向了艙門，向著外頭的星空走去。
面罩裏的耳機傳來了周望的聲音，兩手從陳曦的腰換到了肩膀上：“放輕松，別緊張。”
這可是進太空啊，怎麽能夠不緊張？雖然不響承認，但陳曦的小腿此刻都是僵硬的。
輕輕用力一推，伴著吸力，兩人一起躍出了艙門。
陳曦沒有經歷過特殊的訓練，學校裏倒是有這門選修課來著，叫什麽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太空求生課，2.5個學分。
但當時的陳曦太過年輕，竟然天真的認為自己這輩子絕對不會面臨這種困境。
現在好了，真的失去重力懸浮在星空之中，根本沒有那些星網探險博主口中所說的那樣。什麽當消失了日與夜的區別，在無盡星河裏發現了生命的奧妙與意義。
統統都是胡說，當消失了日與夜的區別，漫游在無盡星河之中，陳曦只懷著一種下一秒就會被壓扁的擔憂之情。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閉上雙眼，陳曦此刻眉頭緊蹙著，別說星河了，她現在連面罩上的霧氣都沒膽子看了。
“別緊張，放輕松。”
周望從什麽時候起，自陳曦身後繞到了她的身側，雙手仍然搭在她的肩上。
隔著防護服雖然察覺不到溫度的變化，但肩頭傳來的微弱重量差別，叫她雙眼瞇開一條縫來。
面罩裏傳來周望低沈的聲音：“這樣的景色對於普通公民來說並不常見，但對我來說，不論在日常訓練，還是短兵相接，都是家常便飯，稀松平常的事。”
說著話，周將軍放開了搭在陳曦肩頭的手，借力後退了數米的距離。
穩穩的停住，雙腿以一個極為穩固的姿勢懸空站立著。單手從腰際拔出一把槍來，尋常人都無法固定身形的太空之中，周望竟然能夠運動自如。
背景是燦爛的星河，無數相隔甚遠的恒星閃爍著耀眼的光，比昂貴的寶石更加璀璨。因著距離太遠，感受不到恒星傳遞出來的熱量，只能照耀著它們身上的光。
周將軍像是傳說中的英勇騎士，舉手投足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海盜船艙內周將軍的士兵們交頭接耳，一個個的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讚賞與崇敬之情。
“天吶，你看將軍！借用華夏古語，真是英姿颯爽啊！”
“對面的那個女人怎麽能夠不動心啊！即便經過基因篩選，我和將軍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基因吸引，但我也要愛上它了！”
周望在士兵和下屬們滿懷期待的眼神裏閃轉騰挪，這一秒還在空中，下一秒就接著制服裏的推動力彈跳到了海盜船上，比起如今電影裏那些特效做出來的動作戲還要動人心魄。
雄鳥在求偶的時候，羽毛會變得更加艷麗，聲音嘹亮，甚至還會圍著雌性跳起舞來。
人類自詡更加高級的生命，卻仍是無法抑制的想要在未來的伴侶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我求的偶，能不能多看我一眼呢。
然而就算周將軍此刻連做十個後空翻，陳曦也註意不到。沒有經過訓練的人無法掌控自己在太空之中的方向，在周將軍閃轉騰挪比動作明星還要伶俐的時候，陳曦整個人上下翻轉了過來，倒立在空中，雙手雙腳不住的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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