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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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道天籟便從手機的揚聲器中潺潺流淌而出。
本來還有些雜亂聲響的機艙, 瞬間沒了聲音, 所有人，哪怕是還在駕駛座上的飛行員，也是一臉地恍惚。
為什麽世界上居然還可以有如此悅耳動聽、打動人心的音樂？
音樂過於好聽, 在其他場合沒什麽問題, 但是在直升機上外放什麽的, 伴隨而來的後果, 也是極其嚴重的——
直升機再也不受駕駛員的控制, 一個震顫之後, 就朝著底下的大廈直直地撞過去。
要不是Joker及時從伊妮德的歌聲中清醒過來, 並搶過駕駛位，怕不是全直升機的人今天都得葬身在這個沒有伊妮德的地方。
真要是全栽在這裏, Joker覺得自己都沒臉做哥譚的地下犯罪之王。
轉頭瞧著這群人還沈浸在小天使的歌聲中, Joker心底就是不爽：“我說你們，一個個地能不能認真點, 不要總是分心……唔唔唔！”
哈莉捂住了他的嘴, 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周可兒，你別說話打擾我聽小天使的歌！”
貝恩更是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兩眼亮晶晶地盯著他：“Joker，這是誰的歌？快快快，快告訴我！”
這麽好聽的歌，他一定要知道歌手！
Joker一手撕下哈莉的手, 另一手將音樂按了暫停。
他斜眼看向學人少女捧著大臉的辣眼貝恩，用鼻子哼了哼：“告訴你，然後呢？”
貝恩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將所有的心思說了出來：“然後成為粉絲，買專輯打榜聽歌啊！”
等一下，這家夥為什麽這麽熟練？！
Joker摸了摸下巴，看著突然少女的貝恩，一個從沒出現過的想法，忽然就浮上心頭。
隨著小天使的名氣一步步增大，以後沈迷小天使歌聲的粉絲也會越來越多，哪怕是他們這種世人口中的超級惡棍也不會例外，甚至可能會更加瘋狂。
既然是超級惡棍，就不會有任何的道德底線。
這些都不可怕，但就怕什麽時候這群混蛋為了追星，跑去打擾他們可愛的小天使。
畢竟都是同類，他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那群家夥了。
大家本質都一樣，為了追星，絕對會不擇手段，那麽就必然會出現讓小天使感到困擾的情況。
萬一小天使又被這群王八蛋弄得像一開始那樣不唱歌了，那他們這些人該怎麽辦？
不過，如果真的有不怕死的去打擾他的小天使，那他一定會讓那人體驗一下哥譚地下犯罪之王的手段，譬如……笑氣什麽的可以來一打？
這種時候，Joker突然就想規範一下這群同類，或者說，稍微約束一下，至少不能讓他的小天使感到困擾。
比如……
“我們創建一個小天使的超級惡棍粉絲論壇吧！”
貝恩一時間沒追上Joker跳躍過大的腦洞：“啥啥啥，啥玩意兒？”
哈莉奇異地和Joker的想法接軌了。
“天哪甜心，你這個想法妙啊！”哈莉直接陷入了幻想：“說真的，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找到小天使的粉絲論壇，明明別人家都有。如果MR.J你創建的話，那到時候大家一起在論壇上分享小天使的最新動態，還可以一起去給小天使打榜、搶專輯、壓黑評，簡直不能更讚啊！”
聽到她的想法，Joker就是一楞。
他剛剛還真沒想到這一步，不過，哈莉的這個想法卻是很有可實施性。
毒藤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詞匯——
“超級惡棍？”
Joker摸了摸瘋狂上揚的艷紅唇角：“沒錯，只有我們這些super vilin才可以進的論壇。”
艾薇思考了一瞬，就點頭了：“想法不錯。”
要不是她的植物大軍沒法使用論壇，艾薇甚至思考起了創辦一個植物大軍版本的粉絲論壇。
哈莉笑嘻嘻地將腦袋靠在Joker的肩膀上：“親愛的，人家也覺得不錯呢~”
“行，那就馬上開始動手做！”
唯有回旋鏢沒聽懂這群人的討論，甩了甩自己剛剛有些被撞得發昏的腦袋，這才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等等等等，你們還記得你們現在還在直升機上嗎？！”
所以，現在怎麽在這兒動手做什麽勞什子的網站？！
所有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之後，又齊齊一秒恢覆，並唾了他一口：“就你話多！”
回旋鏢委屈地對手指，小聲嘀咕道：“我、我不就是提醒一下嗎，這麽兇幹嘛……”
然而，這次卻沒人理他。
周可兒等人忙於構架論壇，貝恩則全副身心沈淪在伊妮德的歌聲中。
——沒錯，他將手機從合作夥伴手裏搶了回來，現在正自己一個人抱著小手機，默默聽歌。
至於論壇什麽的，貝恩並不放在心上。
海底，亞特蘭蒂斯。
“我要去岸上呆些時間。”
奧姆看著鏡中的倒影，忽然開口。
在他身後的維科臉上表情卻忽然有一瞬的慌亂閃過：“我的王，您為何要去岸上？”
說好的最討厭陸地人的呢？現在急吼吼的過去，他還沒來得及通知他的徒弟，萬一兩人就這麽在陸上碰見……
想到這種可能，維科就是一個冷戰，然後試圖開口打消奧姆的這個想法。
孰料奧姆沈默片刻之後，又開口道：“維科，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並不是來跟你提意見的。”
當然，討厭陸地歸討厭，但是有伊妮德這位族人在，他覺得他還是可以勉勉強強喜歡一下她在的那一小片陸地的。
嗯，他只是為了勸說對方回到海族，才不是因為喜歡對方的歌聲才特地趕去陸地呢！
絕對不是！
奧姆望著鏡中帥氣逼人的倒影，如是想著。
得，維科這下確定這位的想法肯定是不會動搖得了。
想到這，維科只能垂下眼簾，並默默在心底思考應該如何以最快速度，將奧姆要去大陸的消息傳遞給自己的徒弟。
實在不行，就只能拜托奧姆的那位未婚妻……？
伊妮德重返校園後，果不其然地收到了來自老師和同學們的熱烈歡迎。
哪怕是課間，都有一群人團團圍著她，密不透風。
芭芭拉戈登看著伊妮德，想著她曼妙的歌聲，不動聲色地將圍在她身邊的學生擠開，又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張專輯，遞到伊妮德的面前：“伊妮德，請問你現在能幫我簽個名嗎”
她的眼神有些漂移，右手不自在地握緊，放在唇邊：“咳，實不相瞞，我父親他本人是你的粉絲，但是他一直找不到能夠找你簽名的路子。”
上次她老爹還沖去小天使的家裏，試圖求到一個簽名，結果小天使正好去歐洲巡演去了，這種運氣，簡直就是萬年難遇。
可惜，一旁她的學生們毫不猶豫地戳穿了她的“謊言”：“老師，你好狡猾啊！明明自己就是伊妮德的粉絲，還非要扯上自己的爸爸！羞羞~”
“就是就是，還是我們坦率，我們自己就是伊妮德的粉絲~”
芭芭拉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餵餵餵，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這麽不給你們老師我面子，真的好嗎？！”
學生們笑嘻嘻地回她：“除非老師你把小天使的專輯送給我們，我們就給你面子。”
好嘛，原來這幫小王八蛋是覬覦她的那張現在已經基本買不到的專輯。
芭芭拉趕緊沖這幫子調皮搗蛋的學生們，嫌棄地擺擺手：“那你們可趕緊滾蛋吧！伊妮德的專輯我家就這麽一張，還是我老爹好不容易搶來的，你們就別想了。”
連她自己都沒買到，現在能碰一下這張被她親爹寶貝的不行的專輯，完全是借著小天使班主任的身份的光，不然，她就是他的寶貝女兒都不給碰。
學生們壓根不怕她：“噫，才不要呢，還不知道小天使什麽時候又出去表演了，我們沒有專輯也就算了，不能連簽名也沒有吧！”
看著這副師生和諧相處的景象，伊妮德的心情也更加地好了，眉眼更是彎成了兩彎俏麗的月牙。
“別著急，你們一個一個來。每個人都有份。”
不就是簽名嘛，整個班上也就二三十人，完全沒得問題~
而就在伊妮德看不到的角落，一道瘦弱的身影正站在陰影裏，默默地註視著她的側顏。
“不行，現在還不到見她的時候……”
“伊妮德……”
這道身影喟嘆一聲，然後才斂下眉眼，決然地離開。
與此同時，伊妮德的同班同學們像是說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在各種社交網絡上曬出了自己和伊妮德的合照，以及她的簽名。
這讓其他人，尤其是哥譚以外的粉絲們，更加地羨慕嫉妒恨了。
“頭一回恨自己不是哥譚人，不能和小天使做同學，就連處在同一個市都不行，好難過啊！”
“我現在移居或者申請留學去哥譚，還來得及嘛？”
“樓上的，你不怕死就放心去，絕對沒問題。”
“呵，樓上的，我也是哥譚人，你別把哥譚形容得這麽可怕好不好？我們哥譚可是有蝙蝠俠呢！”
“看著這些簽名照，我哭得好大聲。為什麽小天使不是我們紐約人？”
對啊，為什麽小天使不是他們市的人？某些市長們還真的有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
於是，還真出現了幾個其他市政、府的工作人員，給伊妮德發送去他們市永久居住的邀請。
邀請的條件很誘人——只要伊妮德願意長期居住在他們市，他們就可以給她頒發城市形象大使的稱號，還有一系列的補貼和優惠政策。
不說伊妮德，反正傑森是很心動，但是想到蝙蝠俠的羅賓，他又瞬間沒了興趣。
“我覺得哥譚挺好的，至少有蝙蝠俠，如果蝙蝠俠去其他地方，我也跟著去。”
伊妮德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並不說話。
而遠在紐約的斯塔克在無意間知道其他市政府發出的邀請後，頓時覺得這個主意簡直完美，當即也迫不及待地在推特上艾特了伊妮德。
【全美最帥的單身貴族：小天使，你來紐約永久居住，別說吃喝斯塔克集團全包，就是出專輯、開演唱會的錢我們斯塔克集團也全包。】
這條推特一出來，一大批聞風而動的網友就迅速趕了過來。
評論區也一秒鐘就被紐約市和哥譚市兩方人馬齊齊占據。
紐約的粉絲們齊齊為他們的鋼鐵俠吶喊助威——
“熱烈歡迎小天使入駐紐約市。”
“感謝鋼鐵俠先生將我這麽久的心願說了出來。”
“只要小天使在紐約長期定居，我就敢去白宮門前果奔十圈！話我就放在這兒了！”
“樓上是個狠人，為了表示支持，我決定幫你把地址增加一個，比如斯塔克大廈周圍一百圈。”
“樓上的，你才是個魔鬼吧？？？”
而自詡為伊妮德的“娘家人”的哥譚粉絲，卻直接炸毛了。
“滾滾滾，你們紐約都這麽多超級英雄了，別想把我們哥譚的小天使也弄過去，那也太不公平了！虧我還一直喜歡你和蝙蝠俠！”
“就是，我們哥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小天使，你們紐約人還要把人搶過去，這還是人做的事嘛？！”
到了最後，硝煙味越發濃重，兩方人馬就差順著網線爬過去當場幹一架了。
沒多久，這條消息被歌譚市政、府內部小天使的一位男粉絲知道後，他瞬間就急了。
顧不得其他，他當即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市長的辦公室，就將手機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市長，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再這麽拖延下去，我們的小天使就要被人搶走了啊啊啊！！！”
哥譚市市長懵了一瞬，下意識地拿起面前的手機，看到斯塔克的那條推特後，當即憤怒地將辦公桌拍的震了幾震：“那幫子紐約人居然敢跟我們搶人！”
“快，你趕緊再去聯系一下伊妮德本人！”
等到這個男粉絲離開後，哥譚市長這才拍拍厚實的胸口，松口氣，然後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將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拉開，取出被層層包裹住的……
伊妮德的第一張專輯和一系列海報。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專輯。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才從馬爾科內那個奸詐狡猾的老家夥手裏湊到的。
雖然不是很齊全，但是能弄到這麽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到這，他鬼鬼祟祟地環繞了一圈，確定周圍都沒自己的下屬之後，就迅速將包裹好的專輯和海報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
做完這一切，哥譚市市長這才重新端坐回自己的座位，耐心等著自己的手下回消息。
放學後，伊妮德一回到家，就被一道小身影撞了個滿懷。
“嗷嗷嗷嗷，伊妮德，你快救救我！”
伊妮德摸了摸傑森的腦袋：“怎麽了？”
傑森雙手雙腳抱著她，聲音顫抖：“布魯斯的訓練量實在是太可怕了，再這麽下去，伊妮德你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我了！”
“呸呸呸，不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伊妮德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小耳朵：“不過，我看你這麽有精神，說明訓練量也沒有你說的這麽可怕嘛？”
見自己被戳穿，傑森眼神閃了閃，嘴上仍堅持：“啊？什麽？剛剛風沙太大，我沒聽見。”
“沒聽見也沒關系，不過我個人也很讚同伊妮德的觀點，所以，傑森你後面的訓練量看來還是要加大。”
又是這道魔鬼般的聲線，傑森再次石化了：為什麽他每次背後說布魯斯，都會被他本人聽到？！
這到底是個怎麽樣的運氣啊？！
巧合地是，伊妮德這會兒也驚奇於傑森的運氣。
傑森他到底是該多走運，才會讓他唯二對布魯斯的吐槽，都被正主聽個正著……
本來布魯斯從門口進來，見到可愛的女兒，正想打個招呼，卻被自家的臭小子搶了先不說，還被對方吐槽了兩次。
好，這個仇他記下了。
記仇的布魯斯將這一遭默默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順便將這個仇當場報了回去。
伊妮德側過頭，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當然，她也不忘給布魯斯一個甜甜的微笑：“布魯斯，歡迎回家~”
布魯斯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唇角的笑容溫和，他正要回覆伊妮德，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伊妮德匆匆過去：“是莫裏亞蒂的。”
雖然嘴上說著“你接”，但是布魯斯內心已經在考慮怎麽將伊妮德的這個經紀人給扔到阿卡姆，讓他感受一下哥譚的優良作風了。
什麽時候不打電話，偏偏在他和伊妮德享受父女情的時候出現，簡直……
令蝙生氣。
布魯斯內心的小本本再次被記了一大筆
而這會兒正在和經紀人通電話的伊妮德對此一無所知。
倒是莫裏亞蒂忽然感覺後頸一涼——
“阿嚏——”
“吉姆，你是感冒了嗎？要不要去喝點藥？”
莫裏亞蒂摩挲著下巴：“可能？不過反正感冒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但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事情千萬不能忘，更加不能錯過。”
這可是城市形象大使，雖然只是哥譚市這麽一個破落地方的形象大使，但是也是對伊妮德名氣的一個很有力的證明。
等伊妮德掛斷電話，布魯斯裝作一副不在意地問道：“你的經紀人剛剛說了什麽？這麽著急？”
伊妮德憨憨一笑：“說是市長請我去參加哥譚市形象大使的頒獎儀式。”
“……嗯？”聽到這個熟悉的詞語，布魯斯翻了翻自己的記憶，從某個角落扒拉出相關的信息：“等等，這不是在你去歐洲那段時間，他們就有人聯系過我和你的經紀人嗎？怎麽今天又通知了一遍？”
伊妮德茫然地眨眨眼：“哎？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啊！”
兩人交流了一下，這才發現問題出在哪兒。
莫裏亞蒂以為布魯斯會告訴伊妮德，而布魯斯也以為莫裏亞蒂會通知伊妮德，結果兜兜轉轉了這麽長時間，誰都沒告訴伊妮德。
布魯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伊妮德搶先打斷。
“沒事，反正現在再通知一遍也來得及。”
見狀，布魯斯也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哥譚市政府在收到莫裏亞蒂的回覆後，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好消息通過各大網絡社交平臺通知了出去，並且強調了小天使已經答應了。
話裏話外都是讓其他市的仔們不要搶人，伊妮德註定就是他們哥譚的小天使！
看到這個消息，哥譚的粉絲們紛紛歡欣鼓舞地在這個新聞下方的評論區打卡，尤其是Joker等人，更是振奮到當天就將論壇的雛形給擼了出來，順帶著趁著這個好時機讓它上線了。
哈莉卻是不滿意這個粗糙的雛形：“等等，周可兒，你忘了小天使的各種照片！！！”
Joker兀自沈浸在論壇上：“不著急，反正現在只是1.0，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為了這個論壇，Joker甚至去自學了相關的電腦技術，一邊學一邊做。
現在出來一個他親手做出來的論壇雛形，可是讓Joker久違地體會到一絲堪比整過蝙蝠俠的滿足感。
至於他為什麽不直接花錢找人創建論壇？
Joker：“還能為什麽，這不是小天使的粉絲論壇，親手做更有誠意嘛！”
哈莉仍舊不滿地嘟囔：“那我們其實也不用著急把這個雛形放出來啊。”
Joker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準備等到小天使的授獎儀式才放出來嗎？”
這話一出，哈莉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
“對啊，授獎儀式！”
不等周可兒繼續，哈莉丟下一句“我出去換個衣服”就一溜煙地竄出房門，再不去管什麽論壇不論壇的事情了。
一直圍觀的艾薇也終於想起來這件事，也趕緊追隨著哈莉的腳步出去。
“嘩啦——”
一球棒下去，高檔禮服店的玻璃就碎了滿地，警鈴大作，哈莉卻仿若沒看到、沒聽見似的，直接取下模型身上的禮服，往身上一套：“怎麽樣，親愛的艾薇，這套好看嘛？夠不夠的上去見小天使？”
艾薇上下打量了一眼：“很漂亮。”
“就是缺了點什麽。”
哈莉對著另一塊完好無損的玻璃窗照了照，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哈，我知道缺什麽了！”
不等艾薇詢問，哈莉“噔噔噔”就竄去了對面的珠寶店，一腳將玻璃櫥窗踹碎，小拇指勾起珍珠項鏈，就往脖子上戴。
戴好後，哈莉美滋滋地在艾薇面前轉了一圈：“親愛的，現在呢？”
作為哈莉最給力的小姐妹，艾薇的答案只有一個——“很美！”
被吹捧得快上天的哈莉正幻想著幾天後和小天使見面，突然，她感覺自己身體失重。
“呃呃呃，艾薇親愛的，你幹啥呢？”
艾薇用藤蔓拎著哈莉，一邊跑一邊匆匆解釋道：“有警察來了……”
大概是真的怕伊妮德就這麽跑了，伊妮德答應成為哥譚市形象大使之後的第三天，剛好就是周六，授獎儀式就這麽開幕了。
門票並不對外放售這件事，惹得一眾本來期待良久得粉絲們捂著心口喊痛。
至於某些有門路的，倒是蹭到了內部的票。
比如，隔壁的托尼斯塔克，硬生生用美鈔和先進的設備給自己砸出來三張門票。
不過，斯塔克到達哥譚的頭天晚上，就被蝙蝠俠親自光臨了。
“鋼鐵俠，滾出我的哥譚！”
斯塔克躺在韋恩酒店的床上，瀟灑地翹著二郎腿：“餵，布魯斯，我說你可得了，在我這兒裝什麽。”
布魯斯心頭一震，面上卻並沒有任何變化：“什麽布魯斯？”
斯塔克換了一個側躺的撩人姿勢，還順便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布魯斯，不是我說，你這個偽裝一點都不行啊，你看看你這個身材身高，甚至是頭型下巴，還有眼睛不就是布魯斯韋恩嘛？也不知道你們哥譚的人都眼瞎還是普遍智商盆地，反正我堂堂麻省理工的第一名第一眼就……”
猝不及防被掉馬的布魯斯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你可快給我閉嘴吧你！
受不住斯塔克滔滔不絕的布魯斯，丟下一句“閉嘴！保密！”，就匆匆離開。
再在這兒呆下去，布魯斯嚴重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安全回家。
等蝙蝠俠黑黢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酒店內，托尼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口中的話，轉而低頭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肚腩，若有所思。
“這家夥都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身材居然還這麽好，簡直不科學。”
想到自己和布魯斯在頂級富豪大PK中，自己總是處在下風，斯塔克突然又不甘心起來。
“我托尼斯塔克，全美最帥的單身貴族，怎麽可以敗給布魯斯這個花花公子！不行不行！”
他骨碌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翻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
“佩珀，快幫我報名一個拳擊班，或者健身館！就從我後天回紐約開始的那種，私教最好！”
深更半夜接到無良老板電話的小辣椒強忍住翻白眼和罵人的想法，咬牙切齒道：“托尼，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她將後面幾個詞咬得很重，仿佛生怕某人聽不出來似的。
“什麽幾點？不就是淩晨三、三……額，你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過，白天聊，晚安親愛的佩珀~”
終於意識到不對的斯塔克尬笑了兩聲，隨意敷衍了兩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然而掛斷電話後，佩珀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了。
她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終於在天幕微微發亮的時候，重新進入夢鄉。
只是，她睡了沒多久，就被“砰砰砰”的敲門聲炸醒。
“托尼，我警告你……”
以為又是自家那個總是跟個小孩子一樣，精力無窮的BOSS搞事，佩珀跳下床，開門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火氣。
然而等真正看見門口滿頭灰發管家模樣的人時，佩珀才發現自己怪錯了人，俏臉一紅，尷尬地撓了撓頭：“額，請問您是……”
“佩珀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韋恩先生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像是沒看見眼前女人的尷尬似的，紳士地將手中的請帖遞了過去：“我家老爺給您的BOSS發來邀請，希望您和您的BOSS今晚能夠一起參加韋恩酒店的晚宴。”
佩珀還沒來得及回覆，阿福就靜悄悄地退了下去。
“哢嚓”
阿福前腳剛走，佩珀隔壁的斯塔克後腳就打開了房門。
斯塔克打了個呵欠，見佩珀盯著門口發呆，不由得調笑道：“唔，佩珀，你大清早的，在門口看什麽呢？帥哥嘛？”
這才清醒過來的小辣椒朝斯塔克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請帖丟到斯塔克的懷裏：“喏，人家韋恩先生送來的請帖。”
斯塔克來不及作出反應，小辣椒就回了自己房間。
而在關上房門之前，小辣椒不忘丟下一句“我今天上午補覺，有什麽事下午再說，不許再打擾我！”
差點被門拍到鼻子上的斯塔克心有餘悸地摸了摸鼻尖：“媽耶，小辣椒怎麽今天像個辣椒似的，難不成是特殊時期嘛？”
而布魯斯回到家中後，想著自己的偽裝居然被老對頭斯塔克一眼看穿，心中怎麽想都覺得不得勁。
於是，伊妮德和傑森就驚愕地看著布魯斯，不，更準確來說，是穿著蝙蝠俠制服的布魯斯居然白天出現在餐桌上。
“傑森，伊妮德，你們能夠直接從我的偽裝看出來我是我嗎？”
傑森差點被這個拗口的問題給繞住，伊妮德剛要開口，布魯斯就打斷她：“不，伊妮德你不用說了。”
布魯斯這會兒已經想起來當初他也是被伊妮德一眼識破真身的情形了。
這麽說起來，斯塔克好像也的確不是第一個認出他來的？
只是這一個兩個都扒出來他的真實身份，布魯斯還是不免有些抑郁。
“老爺，恕我直言，其實哥譚有點智商的應該都猜出您的身份了。”
阿福這麽一說，布魯斯越發地自閉了：阿福，你可快閉嘴吧！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伊妮德的授獎儀式。
為了這個儀式，斯塔克這幾天在哥譚，都清心寡欲，早睡早起。
當然，大概是因為又能近距離接觸到偶像伊妮德，斯塔克整個人宛若打了雞血一般，每天精神抖擻，甚至儀式當天，清晨四點多鐘就爬起來了。
這還不夠，在儀式的當天淩晨，斯塔克還拖著隔壁昏昏欲睡的小辣椒一起去晨跑。
對於斯塔克忽然的興起，佩珀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拒絕：“托尼，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大清早在哥譚街頭晨跑？excuse me？”
據她了解，哥譚就是大中午的，都有很大幾率碰上各種高危事件。
更何況還是淩晨五點，這會兒如果碰到個什麽事，連個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斯塔克努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別怕，你忘了你老板我是什麽人嗎？我可是托尼斯塔克，能肩扛核彈、手撕外星人、鐵骨錚錚鋼鐵俠！”
“噗~您可真是有趣~”
這時，一道陌生的、帶著點魅惑的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佩珀和斯塔克聞聲望去，正看到一個貓一樣優雅、神秘又帶著些危險的女人，正慵懶地靠在墻邊，纖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香煙：“不過，也許你們可以給我讓個路再繼續聊？”
“鋼鐵俠先生和……您這位可愛的秘書小姐？”
她一提醒，小辣椒這才發現自己和托尼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擋在了走廊的中央。
小辣椒連聲說著“對不起”，給對方讓開了路。
女人輕笑一聲，似乎無意識地瞥了一眼這兩人，然後就踩著靈巧妖嬈的貓步，裊裊婷婷地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然而，哪怕女人離開了，佩珀心底還是莫名地升起一股警惕。
她剛想探究自己的這抹奇怪的情緒，卻被仍舊不忘晨跑的斯塔克打散了。
“佩珀，早期的鳥兒有蟲吃！”
小辣椒到底還是磨不過斯塔克，最終只能跟著人一起出門。
然而，大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小辣椒出門前剛說可能遇到不好的事，出門後沒過多久，兩人還真就碰上了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
“給給給、給我，老、老老實實交出你們身上所有的錢！”
七八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圍著兩人，領頭拿著刀的男人是個結巴，說話斷斷續續：“別、別說你、你們沒錢！沒、沒錢就拿命、命來償！”
佩珀心底登時就是一個咯噔。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只是，她和斯塔克好像事……這個蟲？
膽大包天的斯塔克卻是將佩珀往身後一藏，然後對著男人冷笑一聲：“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扯出一抹獰笑：“我、我管你是誰，就、就是鋼、鋼鐵俠來，我、我也不怕！”
忽然被CUE的鋼鐵俠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
而他就是這麽一個恍惚，就被這群人撲上來，對著他的臉就開始打。
斯塔克也想回擊，可是他的身體一直沒有鍛煉，還經常性地熬夜外加吃高熱量食品，早就虛弱地不像話，只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佩珀想向街上其他的路人求救，誰知道這些人只是低著頭就匆匆擦肩而過，仿佛看不見她們似的。
見狀，佩珀心下有些絕望。
與此同時，傑森也正陪著伊妮德出門晨跑鍛煉。
正當他們跑到一條街上的時候，伊妮德耳尖地聽到一道女性的呼救聲。
經過這麽久的訓練，傑森的耳力也增長了不少，自然也能捕捉到微弱的求救聲。
傑森扭頭看著身旁的伊妮德，雙眼放著光：“去嗎？”
“當然。”伊妮德點點頭，腳尖一轉，就飛速地趕往呼救的方向。
小辣椒擔心斯塔克被傷到，一邊尖叫，一邊蹬著高跟鞋，就往幾個男人脆弱的地方踢去。
巧合的是，居然還真給她踢中幾個，直接卸了對方好幾個人手，看得被胖揍的斯塔克也難免有些感同身受，默默縮了縮兩條腿。
就在這時，斯塔克一扭頭，就看見地上有個男人跳起來，抓著一把閃爍著冷光的刀，就要刺向小辣椒的方向。
他心口猛地一跳，正要出口提醒佩珀，就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那把刀，並三下五除二，就將剛剛這群窮兇極惡的混混們給撂倒在地。
當這道英勇神武的背影轉過身，朝還在地上的斯塔克伸出手：“斯塔克先生，你現在還能起來嗎？”
“啊？能能能！”搭著伊妮德的手，斯塔克勉勉強強才從地上爬起來。
只不過，站起來的時候，斯塔克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仍然在打顫。
可是，一想到救了自己和佩珀的，居然是自己的偶像，斯塔克瞬間就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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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有些雜亂聲響的機艙, 瞬間沒了聲音, 所有人，哪怕是還在駕駛座上的飛行員，也是一臉地恍惚。
為什麽世界上居然還可以有如此悅耳動聽、打動人心的音樂？
音樂過於好聽, 在其他場合沒什麽問題, 但是在直升機上外放什麽的, 伴隨而來的後果, 也是極其嚴重的——
直升機再也不受駕駛員的控制, 一個震顫之後, 就朝著底下的大廈直直地撞過去。
要不是Joker及時從伊妮德的歌聲中清醒過來, 並搶過駕駛位，怕不是全直升機的人今天都得葬身在這個沒有伊妮德的地方。
真要是全栽在這裏, Joker覺得自己都沒臉做哥譚的地下犯罪之王。
轉頭瞧著這群人還沈浸在小天使的歌聲中, Joker心底就是不爽：“我說你們，一個個地能不能認真點, 不要總是分心……唔唔唔！”
哈莉捂住了他的嘴, 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周可兒，你別說話打擾我聽小天使的歌！”
貝恩更是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兩眼亮晶晶地盯著他：“Joker，這是誰的歌？快快快，快告訴我！”
這麽好聽的歌，他一定要知道歌手！
Joker一手撕下哈莉的手, 另一手將音樂按了暫停。
他斜眼看向學人少女捧著大臉的辣眼貝恩，用鼻子哼了哼：“告訴你，然後呢？”
貝恩連思考都沒有，直接將所有的心思說了出來：“然後成為粉絲，買專輯打榜聽歌啊！”
等一下，這家夥為什麽這麽熟練？！
Joker摸了摸下巴，看著突然少女的貝恩，一個從沒出現過的想法，忽然就浮上心頭。
隨著小天使的名氣一步步增大，以後沈迷小天使歌聲的粉絲也會越來越多，哪怕是他們這種世人口中的超級惡棍也不會例外，甚至可能會更加瘋狂。
既然是超級惡棍，就不會有任何的道德底線。
這些都不可怕，但就怕什麽時候這群混蛋為了追星，跑去打擾他們可愛的小天使。
畢竟都是同類，他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那群家夥了。
大家本質都一樣，為了追星，絕對會不擇手段，那麽就必然會出現讓小天使感到困擾的情況。
萬一小天使又被這群王八蛋弄得像一開始那樣不唱歌了，那他們這些人該怎麽辦？
不過，如果真的有不怕死的去打擾他的小天使，那他一定會讓那人體驗一下哥譚地下犯罪之王的手段，譬如……笑氣什麽的可以來一打？
這種時候，Joker突然就想規範一下這群同類，或者說，稍微約束一下，至少不能讓他的小天使感到困擾。
比如……
“我們創建一個小天使的超級惡棍粉絲論壇吧！”
貝恩一時間沒追上Joker跳躍過大的腦洞：“啥啥啥，啥玩意兒？”
哈莉奇異地和Joker的想法接軌了。
“天哪甜心，你這個想法妙啊！”哈莉直接陷入了幻想：“說真的，到現在我居然都沒找到小天使的粉絲論壇，明明別人家都有。如果MR.J你創建的話，那到時候大家一起在論壇上分享小天使的最新動態，還可以一起去給小天使打榜、搶專輯、壓黑評，簡直不能更讚啊！”
聽到她的想法，Joker就是一楞。
他剛剛還真沒想到這一步，不過，哈莉的這個想法卻是很有可實施性。
毒藤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詞匯——
“超級惡棍？”
Joker摸了摸瘋狂上揚的艷紅唇角：“沒錯，只有我們這些super vilin才可以進的論壇。”
艾薇思考了一瞬，就點頭了：“想法不錯。”
要不是她的植物大軍沒法使用論壇，艾薇甚至思考起了創辦一個植物大軍版本的粉絲論壇。
哈莉笑嘻嘻地將腦袋靠在Joker的肩膀上：“親愛的，人家也覺得不錯呢~”
“行，那就馬上開始動手做！”
唯有回旋鏢沒聽懂這群人的討論，甩了甩自己剛剛有些被撞得發昏的腦袋，這才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等等等等，你們還記得你們現在還在直升機上嗎？！”
所以，現在怎麽在這兒動手做什麽勞什子的網站？！
所有人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之後，又齊齊一秒恢覆，並唾了他一口：“就你話多！”
回旋鏢委屈地對手指，小聲嘀咕道：“我、我不就是提醒一下嗎，這麽兇幹嘛……”
然而，這次卻沒人理他。
周可兒等人忙於構架論壇，貝恩則全副身心沈淪在伊妮德的歌聲中。
——沒錯，他將手機從合作夥伴手裏搶了回來，現在正自己一個人抱著小手機，默默聽歌。
至於論壇什麽的，貝恩並不放在心上。
海底，亞特蘭蒂斯。
“我要去岸上呆些時間。”
奧姆看著鏡中的倒影，忽然開口。
在他身後的維科臉上表情卻忽然有一瞬的慌亂閃過：“我的王，您為何要去岸上？”
說好的最討厭陸地人的呢？現在急吼吼的過去，他還沒來得及通知他的徒弟，萬一兩人就這麽在陸上碰見……
想到這種可能，維科就是一個冷戰，然後試圖開口打消奧姆的這個想法。
孰料奧姆沈默片刻之後，又開口道：“維科，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並不是來跟你提意見的。”
當然，討厭陸地歸討厭，但是有伊妮德這位族人在，他覺得他還是可以勉勉強強喜歡一下她在的那一小片陸地的。
嗯，他只是為了勸說對方回到海族，才不是因為喜歡對方的歌聲才特地趕去陸地呢！
絕對不是！
奧姆望著鏡中帥氣逼人的倒影，如是想著。
得，維科這下確定這位的想法肯定是不會動搖得了。
想到這，維科只能垂下眼簾，並默默在心底思考應該如何以最快速度，將奧姆要去大陸的消息傳遞給自己的徒弟。
實在不行，就只能拜托奧姆的那位未婚妻……？
伊妮德重返校園後，果不其然地收到了來自老師和同學們的熱烈歡迎。
哪怕是課間，都有一群人團團圍著她，密不透風。
芭芭拉戈登看著伊妮德，想著她曼妙的歌聲，不動聲色地將圍在她身邊的學生擠開，又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張專輯，遞到伊妮德的面前：“伊妮德，請問你現在能幫我簽個名嗎”
她的眼神有些漂移，右手不自在地握緊，放在唇邊：“咳，實不相瞞，我父親他本人是你的粉絲，但是他一直找不到能夠找你簽名的路子。”
上次她老爹還沖去小天使的家裏，試圖求到一個簽名，結果小天使正好去歐洲巡演去了，這種運氣，簡直就是萬年難遇。
可惜，一旁她的學生們毫不猶豫地戳穿了她的“謊言”：“老師，你好狡猾啊！明明自己就是伊妮德的粉絲，還非要扯上自己的爸爸！羞羞~”
“就是就是，還是我們坦率，我們自己就是伊妮德的粉絲~”
芭芭拉情不自禁翻了個白眼：“餵餵餵，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這麽不給你們老師我面子，真的好嗎？！”
學生們笑嘻嘻地回她：“除非老師你把小天使的專輯送給我們，我們就給你面子。”
好嘛，原來這幫小王八蛋是覬覦她的那張現在已經基本買不到的專輯。
芭芭拉趕緊沖這幫子調皮搗蛋的學生們，嫌棄地擺擺手：“那你們可趕緊滾蛋吧！伊妮德的專輯我家就這麽一張，還是我老爹好不容易搶來的，你們就別想了。”
連她自己都沒買到，現在能碰一下這張被她親爹寶貝的不行的專輯，完全是借著小天使班主任的身份的光，不然，她就是他的寶貝女兒都不給碰。
學生們壓根不怕她：“噫，才不要呢，還不知道小天使什麽時候又出去表演了，我們沒有專輯也就算了，不能連簽名也沒有吧！”
看著這副師生和諧相處的景象，伊妮德的心情也更加地好了，眉眼更是彎成了兩彎俏麗的月牙。
“別著急，你們一個一個來。每個人都有份。”
不就是簽名嘛，整個班上也就二三十人，完全沒得問題~
而就在伊妮德看不到的角落，一道瘦弱的身影正站在陰影裏，默默地註視著她的側顏。
“不行，現在還不到見她的時候……”
“伊妮德……”
這道身影喟嘆一聲，然後才斂下眉眼，決然地離開。
與此同時，伊妮德的同班同學們像是說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在各種社交網絡上曬出了自己和伊妮德的合照，以及她的簽名。
這讓其他人，尤其是哥譚以外的粉絲們，更加地羨慕嫉妒恨了。
“頭一回恨自己不是哥譚人，不能和小天使做同學，就連處在同一個市都不行，好難過啊！”
“我現在移居或者申請留學去哥譚，還來得及嘛？”
“樓上的，你不怕死就放心去，絕對沒問題。”
“呵，樓上的，我也是哥譚人，你別把哥譚形容得這麽可怕好不好？我們哥譚可是有蝙蝠俠呢！”
“看著這些簽名照，我哭得好大聲。為什麽小天使不是我們紐約人？”
對啊，為什麽小天使不是他們市的人？某些市長們還真的有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
於是，還真出現了幾個其他市政、府的工作人員，給伊妮德發送去他們市永久居住的邀請。
邀請的條件很誘人——只要伊妮德願意長期居住在他們市，他們就可以給她頒發城市形象大使的稱號，還有一系列的補貼和優惠政策。
不說伊妮德，反正傑森是很心動，但是想到蝙蝠俠的羅賓，他又瞬間沒了興趣。
“我覺得哥譚挺好的，至少有蝙蝠俠，如果蝙蝠俠去其他地方，我也跟著去。”
伊妮德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並不說話。
而遠在紐約的斯塔克在無意間知道其他市政府發出的邀請後，頓時覺得這個主意簡直完美，當即也迫不及待地在推特上艾特了伊妮德。
【全美最帥的單身貴族：小天使，你來紐約永久居住，別說吃喝斯塔克集團全包，就是出專輯、開演唱會的錢我們斯塔克集團也全包。】
這條推特一出來，一大批聞風而動的網友就迅速趕了過來。
評論區也一秒鐘就被紐約市和哥譚市兩方人馬齊齊占據。
紐約的粉絲們齊齊為他們的鋼鐵俠吶喊助威——
“熱烈歡迎小天使入駐紐約市。”
“感謝鋼鐵俠先生將我這麽久的心願說了出來。”
“只要小天使在紐約長期定居，我就敢去白宮門前果奔十圈！話我就放在這兒了！”
“樓上是個狠人，為了表示支持，我決定幫你把地址增加一個，比如斯塔克大廈周圍一百圈。”
“樓上的，你才是個魔鬼吧？？？”
而自詡為伊妮德的“娘家人”的哥譚粉絲，卻直接炸毛了。
“滾滾滾，你們紐約都這麽多超級英雄了，別想把我們哥譚的小天使也弄過去，那也太不公平了！虧我還一直喜歡你和蝙蝠俠！”
“就是，我們哥譚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小天使，你們紐約人還要把人搶過去，這還是人做的事嘛？！”
到了最後，硝煙味越發濃重，兩方人馬就差順著網線爬過去當場幹一架了。
沒多久，這條消息被歌譚市政、府內部小天使的一位男粉絲知道後，他瞬間就急了。
顧不得其他，他當即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進市長的辦公室，就將手機遞到了對方的面前。
“市長，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再這麽拖延下去，我們的小天使就要被人搶走了啊啊啊！！！”
哥譚市市長懵了一瞬，下意識地拿起面前的手機，看到斯塔克的那條推特後，當即憤怒地將辦公桌拍的震了幾震：“那幫子紐約人居然敢跟我們搶人！”
“快，你趕緊再去聯系一下伊妮德本人！”
等到這個男粉絲離開後，哥譚市長這才拍拍厚實的胸口，松口氣，然後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將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拉開，取出被層層包裹住的……
伊妮德的第一張專輯和一系列海報。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專輯。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花了重金，才從馬爾科內那個奸詐狡猾的老家夥手裏湊到的。
雖然不是很齊全，但是能弄到這麽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到這，他鬼鬼祟祟地環繞了一圈，確定周圍都沒自己的下屬之後，就迅速將包裹好的專輯和海報一起塞進了自己的公文包。
做完這一切，哥譚市市長這才重新端坐回自己的座位，耐心等著自己的手下回消息。
放學後，伊妮德一回到家，就被一道小身影撞了個滿懷。
“嗷嗷嗷嗷，伊妮德，你快救救我！”
伊妮德摸了摸傑森的腦袋：“怎麽了？”
傑森雙手雙腳抱著她，聲音顫抖：“布魯斯的訓練量實在是太可怕了，再這麽下去，伊妮德你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我了！”
“呸呸呸，不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伊妮德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小耳朵：“不過，我看你這麽有精神，說明訓練量也沒有你說的這麽可怕嘛？”
見自己被戳穿，傑森眼神閃了閃，嘴上仍堅持：“啊？什麽？剛剛風沙太大，我沒聽見。”
“沒聽見也沒關系，不過我個人也很讚同伊妮德的觀點，所以，傑森你後面的訓練量看來還是要加大。”
又是這道魔鬼般的聲線，傑森再次石化了：為什麽他每次背後說布魯斯，都會被他本人聽到？！
這到底是個怎麽樣的運氣啊？！
巧合地是，伊妮德這會兒也驚奇於傑森的運氣。
傑森他到底是該多走運，才會讓他唯二對布魯斯的吐槽，都被正主聽個正著……
本來布魯斯從門口進來，見到可愛的女兒，正想打個招呼，卻被自家的臭小子搶了先不說，還被對方吐槽了兩次。
好，這個仇他記下了。
記仇的布魯斯將這一遭默默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順便將這個仇當場報了回去。
伊妮德側過頭，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當然，她也不忘給布魯斯一個甜甜的微笑：“布魯斯，歡迎回家~”
布魯斯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唇角的笑容溫和，他正要回覆伊妮德，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伊妮德匆匆過去：“是莫裏亞蒂的。”
雖然嘴上說著“你接”，但是布魯斯內心已經在考慮怎麽將伊妮德的這個經紀人給扔到阿卡姆，讓他感受一下哥譚的優良作風了。
什麽時候不打電話，偏偏在他和伊妮德享受父女情的時候出現，簡直……
令蝙生氣。
布魯斯內心的小本本再次被記了一大筆
而這會兒正在和經紀人通電話的伊妮德對此一無所知。
倒是莫裏亞蒂忽然感覺後頸一涼——
“阿嚏——”
“吉姆，你是感冒了嗎？要不要去喝點藥？”
莫裏亞蒂摩挲著下巴：“可能？不過反正感冒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但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事情千萬不能忘，更加不能錯過。”
這可是城市形象大使，雖然只是哥譚市這麽一個破落地方的形象大使，但是也是對伊妮德名氣的一個很有力的證明。
等伊妮德掛斷電話，布魯斯裝作一副不在意地問道：“你的經紀人剛剛說了什麽？這麽著急？”
伊妮德憨憨一笑：“說是市長請我去參加哥譚市形象大使的頒獎儀式。”
“……嗯？”聽到這個熟悉的詞語，布魯斯翻了翻自己的記憶，從某個角落扒拉出相關的信息：“等等，這不是在你去歐洲那段時間，他們就有人聯系過我和你的經紀人嗎？怎麽今天又通知了一遍？”
伊妮德茫然地眨眨眼：“哎？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啊！”
兩人交流了一下，這才發現問題出在哪兒。
莫裏亞蒂以為布魯斯會告訴伊妮德，而布魯斯也以為莫裏亞蒂會通知伊妮德，結果兜兜轉轉了這麽長時間，誰都沒告訴伊妮德。
布魯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伊妮德搶先打斷。
“沒事，反正現在再通知一遍也來得及。”
見狀，布魯斯也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哥譚市政府在收到莫裏亞蒂的回覆後，第一時間就將這個好消息通過各大網絡社交平臺通知了出去，並且強調了小天使已經答應了。
話裏話外都是讓其他市的仔們不要搶人，伊妮德註定就是他們哥譚的小天使！
看到這個消息，哥譚的粉絲們紛紛歡欣鼓舞地在這個新聞下方的評論區打卡，尤其是Joker等人，更是振奮到當天就將論壇的雛形給擼了出來，順帶著趁著這個好時機讓它上線了。
哈莉卻是不滿意這個粗糙的雛形：“等等，周可兒，你忘了小天使的各種照片！！！”
Joker兀自沈浸在論壇上：“不著急，反正現在只是1.0，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為了這個論壇，Joker甚至去自學了相關的電腦技術，一邊學一邊做。
現在出來一個他親手做出來的論壇雛形，可是讓Joker久違地體會到一絲堪比整過蝙蝠俠的滿足感。
至於他為什麽不直接花錢找人創建論壇？
Joker：“還能為什麽，這不是小天使的粉絲論壇，親手做更有誠意嘛！”
哈莉仍舊不滿地嘟囔：“那我們其實也不用著急把這個雛形放出來啊。”
Joker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是準備等到小天使的授獎儀式才放出來嗎？”
這話一出，哈莉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
“對啊，授獎儀式！”
不等周可兒繼續，哈莉丟下一句“我出去換個衣服”就一溜煙地竄出房門，再不去管什麽論壇不論壇的事情了。
一直圍觀的艾薇也終於想起來這件事，也趕緊追隨著哈莉的腳步出去。
“嘩啦——”
一球棒下去，高檔禮服店的玻璃就碎了滿地，警鈴大作，哈莉卻仿若沒看到、沒聽見似的，直接取下模型身上的禮服，往身上一套：“怎麽樣，親愛的艾薇，這套好看嘛？夠不夠的上去見小天使？”
艾薇上下打量了一眼：“很漂亮。”
“就是缺了點什麽。”
哈莉對著另一塊完好無損的玻璃窗照了照，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哈，我知道缺什麽了！”
不等艾薇詢問，哈莉“噔噔噔”就竄去了對面的珠寶店，一腳將玻璃櫥窗踹碎，小拇指勾起珍珠項鏈，就往脖子上戴。
戴好後，哈莉美滋滋地在艾薇面前轉了一圈：“親愛的，現在呢？”
作為哈莉最給力的小姐妹，艾薇的答案只有一個——“很美！”
被吹捧得快上天的哈莉正幻想著幾天後和小天使見面，突然，她感覺自己身體失重。
“呃呃呃，艾薇親愛的，你幹啥呢？”
艾薇用藤蔓拎著哈莉，一邊跑一邊匆匆解釋道：“有警察來了……”
大概是真的怕伊妮德就這麽跑了，伊妮德答應成為哥譚市形象大使之後的第三天，剛好就是周六，授獎儀式就這麽開幕了。
門票並不對外放售這件事，惹得一眾本來期待良久得粉絲們捂著心口喊痛。
至於某些有門路的，倒是蹭到了內部的票。
比如，隔壁的托尼斯塔克，硬生生用美鈔和先進的設備給自己砸出來三張門票。
不過，斯塔克到達哥譚的頭天晚上，就被蝙蝠俠親自光臨了。
“鋼鐵俠，滾出我的哥譚！”
斯塔克躺在韋恩酒店的床上，瀟灑地翹著二郎腿：“餵，布魯斯，我說你可得了，在我這兒裝什麽。”
布魯斯心頭一震，面上卻並沒有任何變化：“什麽布魯斯？”
斯塔克換了一個側躺的撩人姿勢，還順便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布魯斯，不是我說，你這個偽裝一點都不行啊，你看看你這個身材身高，甚至是頭型下巴，還有眼睛不就是布魯斯韋恩嘛？也不知道你們哥譚的人都眼瞎還是普遍智商盆地，反正我堂堂麻省理工的第一名第一眼就……”
猝不及防被掉馬的布魯斯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你可快給我閉嘴吧你！
受不住斯塔克滔滔不絕的布魯斯，丟下一句“閉嘴！保密！”，就匆匆離開。
再在這兒呆下去，布魯斯嚴重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安全回家。
等蝙蝠俠黑黢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酒店內，托尼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口中的話，轉而低頭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肚腩，若有所思。
“這家夥都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身材居然還這麽好，簡直不科學。”
想到自己和布魯斯在頂級富豪大PK中，自己總是處在下風，斯塔克突然又不甘心起來。
“我托尼斯塔克，全美最帥的單身貴族，怎麽可以敗給布魯斯這個花花公子！不行不行！”
他骨碌一下，從床上跳起來，翻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
“佩珀，快幫我報名一個拳擊班，或者健身館！就從我後天回紐約開始的那種，私教最好！”
深更半夜接到無良老板電話的小辣椒強忍住翻白眼和罵人的想法，咬牙切齒道：“托尼，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她將後面幾個詞咬得很重，仿佛生怕某人聽不出來似的。
“什麽幾點？不就是淩晨三、三……額，你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過，白天聊，晚安親愛的佩珀~”
終於意識到不對的斯塔克尬笑了兩聲，隨意敷衍了兩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然而掛斷電話後，佩珀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了。
她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終於在天幕微微發亮的時候，重新進入夢鄉。
只是，她睡了沒多久，就被“砰砰砰”的敲門聲炸醒。
“托尼，我警告你……”
以為又是自家那個總是跟個小孩子一樣，精力無窮的BOSS搞事，佩珀跳下床，開門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火氣。
然而等真正看見門口滿頭灰發管家模樣的人時，佩珀才發現自己怪錯了人，俏臉一紅，尷尬地撓了撓頭：“額，請問您是……”
“佩珀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韋恩先生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福像是沒看見眼前女人的尷尬似的，紳士地將手中的請帖遞了過去：“我家老爺給您的BOSS發來邀請，希望您和您的BOSS今晚能夠一起參加韋恩酒店的晚宴。”
佩珀還沒來得及回覆，阿福就靜悄悄地退了下去。
“哢嚓”
阿福前腳剛走，佩珀隔壁的斯塔克後腳就打開了房門。
斯塔克打了個呵欠，見佩珀盯著門口發呆，不由得調笑道：“唔，佩珀，你大清早的，在門口看什麽呢？帥哥嘛？”
這才清醒過來的小辣椒朝斯塔克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請帖丟到斯塔克的懷裏：“喏，人家韋恩先生送來的請帖。”
斯塔克來不及作出反應，小辣椒就回了自己房間。
而在關上房門之前，小辣椒不忘丟下一句“我今天上午補覺，有什麽事下午再說，不許再打擾我！”
差點被門拍到鼻子上的斯塔克心有餘悸地摸了摸鼻尖：“媽耶，小辣椒怎麽今天像個辣椒似的，難不成是特殊時期嘛？”
而布魯斯回到家中後，想著自己的偽裝居然被老對頭斯塔克一眼看穿，心中怎麽想都覺得不得勁。
於是，伊妮德和傑森就驚愕地看著布魯斯，不，更準確來說，是穿著蝙蝠俠制服的布魯斯居然白天出現在餐桌上。
“傑森，伊妮德，你們能夠直接從我的偽裝看出來我是我嗎？”
傑森差點被這個拗口的問題給繞住，伊妮德剛要開口，布魯斯就打斷她：“不，伊妮德你不用說了。”
布魯斯這會兒已經想起來當初他也是被伊妮德一眼識破真身的情形了。
這麽說起來，斯塔克好像也的確不是第一個認出他來的？
只是這一個兩個都扒出來他的真實身份，布魯斯還是不免有些抑郁。
“老爺，恕我直言，其實哥譚有點智商的應該都猜出您的身份了。”
阿福這麽一說，布魯斯越發地自閉了：阿福，你可快閉嘴吧！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伊妮德的授獎儀式。
為了這個儀式，斯塔克這幾天在哥譚，都清心寡欲，早睡早起。
當然，大概是因為又能近距離接觸到偶像伊妮德，斯塔克整個人宛若打了雞血一般，每天精神抖擻，甚至儀式當天，清晨四點多鐘就爬起來了。
這還不夠，在儀式的當天淩晨，斯塔克還拖著隔壁昏昏欲睡的小辣椒一起去晨跑。
對於斯塔克忽然的興起，佩珀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可置信和拒絕：“托尼，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大清早在哥譚街頭晨跑？excuse me？”
據她了解，哥譚就是大中午的，都有很大幾率碰上各種高危事件。
更何況還是淩晨五點，這會兒如果碰到個什麽事，連個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斯塔克努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別怕，你忘了你老板我是什麽人嗎？我可是托尼斯塔克，能肩扛核彈、手撕外星人、鐵骨錚錚鋼鐵俠！”
“噗~您可真是有趣~”
這時，一道陌生的、帶著點魅惑的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佩珀和斯塔克聞聲望去，正看到一個貓一樣優雅、神秘又帶著些危險的女人，正慵懶地靠在墻邊，纖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根香煙：“不過，也許你們可以給我讓個路再繼續聊？”
“鋼鐵俠先生和……您這位可愛的秘書小姐？”
她一提醒，小辣椒這才發現自己和托尼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擋在了走廊的中央。
小辣椒連聲說著“對不起”，給對方讓開了路。
女人輕笑一聲，似乎無意識地瞥了一眼這兩人，然後就踩著靈巧妖嬈的貓步，裊裊婷婷地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然而，哪怕女人離開了，佩珀心底還是莫名地升起一股警惕。
她剛想探究自己的這抹奇怪的情緒，卻被仍舊不忘晨跑的斯塔克打散了。
“佩珀，早期的鳥兒有蟲吃！”
小辣椒到底還是磨不過斯塔克，最終只能跟著人一起出門。
然而，大概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小辣椒出門前剛說可能遇到不好的事，出門後沒過多久，兩人還真就碰上了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
“給給給、給我，老、老老實實交出你們身上所有的錢！”
七八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圍著兩人，領頭拿著刀的男人是個結巴，說話斷斷續續：“別、別說你、你們沒錢！沒、沒錢就拿命、命來償！”
佩珀心底登時就是一個咯噔。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只是，她和斯塔克好像事……這個蟲？
膽大包天的斯塔克卻是將佩珀往身後一藏，然後對著男人冷笑一聲：“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扯出一抹獰笑：“我、我管你是誰，就、就是鋼、鋼鐵俠來，我、我也不怕！”
忽然被CUE的鋼鐵俠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
而他就是這麽一個恍惚，就被這群人撲上來，對著他的臉就開始打。
斯塔克也想回擊，可是他的身體一直沒有鍛煉，還經常性地熬夜外加吃高熱量食品，早就虛弱地不像話，只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佩珀想向街上其他的路人求救，誰知道這些人只是低著頭就匆匆擦肩而過，仿佛看不見她們似的。
見狀，佩珀心下有些絕望。
與此同時，傑森也正陪著伊妮德出門晨跑鍛煉。
正當他們跑到一條街上的時候，伊妮德耳尖地聽到一道女性的呼救聲。
經過這麽久的訓練，傑森的耳力也增長了不少，自然也能捕捉到微弱的求救聲。
傑森扭頭看著身旁的伊妮德，雙眼放著光：“去嗎？”
“當然。”伊妮德點點頭，腳尖一轉，就飛速地趕往呼救的方向。
小辣椒擔心斯塔克被傷到，一邊尖叫，一邊蹬著高跟鞋，就往幾個男人脆弱的地方踢去。
巧合的是，居然還真給她踢中幾個，直接卸了對方好幾個人手，看得被胖揍的斯塔克也難免有些感同身受，默默縮了縮兩條腿。
就在這時，斯塔克一扭頭，就看見地上有個男人跳起來，抓著一把閃爍著冷光的刀，就要刺向小辣椒的方向。
他心口猛地一跳，正要出口提醒佩珀，就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那把刀，並三下五除二，就將剛剛這群窮兇極惡的混混們給撂倒在地。
當這道英勇神武的背影轉過身，朝還在地上的斯塔克伸出手：“斯塔克先生，你現在還能起來嗎？”
“啊？能能能！”搭著伊妮德的手，斯塔克勉勉強強才從地上爬起來。
只不過，站起來的時候，斯塔克只覺得自己的雙腿仍然在打顫。
可是，一想到救了自己和佩珀的，居然是自己的偶像，斯塔克瞬間就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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