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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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是什麽？
在那個神經兮兮的章魚頭說出‘這是命運’的時候，喬尼沈默了。
因為對他來說，命運這東西從他生來就充滿了惡意。
喬尼·喬斯達，原名喬納森·喬斯達，出身於肯塔基州，小時候住在英國，喬斯達家族雖然已經沒落，但他的父親卻是個相當有錢的牧場主，同時也是個創下過三冠馬賽七連霸這樣傲人成績的調丨教師。
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喬尼小時後在英國生活過幾年，而那也正是一切的開端。
那一天的晚餐似乎和往日沒什麽不同，只不過幼小的喬尼卻顯得有些慌張，懷中也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安的抖動，而這一切自然被他的父親看在了眼裏，並且勒令喬尼交出懷中的東西——一只小白鼠。
也許是到了英國，回到了故鄉，喬尼父親心中的那份‘紳士’精神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不僅處處要求喬尼遵守各種以前沒有遵守過的‘紳士禮儀’，而且要求相當嚴苛。
而這只小白鼠正好觸動了他父親心中的那根線，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讓他覺得這是喬尼對他的反抗，再加之喬尼的哥哥——尼可拉斯實在是太過優秀，所以他父親的火氣更大了，直接要求喬尼去溺死那只寵物老鼠。
“可...可是父親，您答應過我可以養它...您親口答應的...”
啪！
或許是喬尼的反駁讓他感覺失去了面子，所以喬尼的父親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臉湊到喬尼的面前，兇狠的盯著喬尼的眼睛。
“不要轉移話題。”
“明明是你自己打破的‘把它養在籠子裏’這個約定的，你反而說我是個騙子...”
“你自己親手解決它，知道了嗎？喬納森。”
“去！”
在父親的大吼下，小喬尼自然被嚇得驚慌失措，倉促地跑出了房間，蹲在池塘邊，一只手中捧著自己的寵物老鼠‘達尼’，另一只手不斷抹眼淚。
但就在他痛哭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是他的哥哥，尼可拉斯。
和大多數故事中那些能力高，情商低的睿智哥哥不同，雖然被冠以天才之名，而且受到父親的偏心喜愛，但尼克拉斯卻沒有養成驕縱的性格，不僅聰明優秀，刻苦努力，而且相當愛護自己這個可愛的弟弟。
所以在小喬尼傷心的時候，尼可拉斯幫他想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你打算怎麽辦呢？你真的要淹死它嗎？”
“嗚嗚...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它帶出來的，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淹死達尼...”
看到小喬尼哭的傷心，尼克拉斯蹲下了身，把頭側到喬尼的身邊，用溫柔的眼神註視著他，輕聲低語。
“家裏已經不允許你養老鼠了，但哥哥我有個主意——既然家裏不讓你養了，那麽你覺得把達尼放回到森林裏去如何？這樣你辦得到吧？”
“不...不行的，父親...一定會要求我拿出淹死達尼的證據，肯定會...要我拿出達尼的屍體給他看的。”
“這個交給我就好了，學校有一個標本室，裏面有很多生物的標本，到時候我去和生物老師借一個白老鼠的標本來用，反正父親也不會仔細看，你到時候就說是達尼，給他看一眼拿回來就好了。”
看著小喬尼的哭聲漸漸停止，尼克拉斯也露出了笑容，還稍稍開了個玩笑緩解了一下氣氛。
“我想老爹應該不會閑到去解刨一個白老鼠的屍體來看它是不是淹死的——誒，你說，要是老爹切開標本後突然蹦出來一大團木屑，他會不會嚇一跳啊，哈哈。”
而聽到這番話，小喬尼也破涕為笑。
“哥哥，謝謝你，你真是聰明。”
這貌似是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喬尼不用傷心，而他的父親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威嚴...
本該是這樣的。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
小喬尼誇尼克拉斯聰明，但這只是他聰明的一部分，事實上，相比起他處理家庭關系的智慧，他更多的天賦還點在了賽馬之上。
尼克拉斯天生對馬匹有一股絕對的掌控力，說幾秒沖線就幾秒沖線，就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誤差，那是一種超級騎手才有的才能，而正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沒有這種才能，所以才不得不選擇成為一名**師而非騎手。
但...
“哥哥做什麽都能拿手，但是我卻什麽都不行...我不會是撿來的吧？”
“我說啊，喬尼，你只是年紀還小而已——不管老爸再怎麽說，只要你再長大一點，我就教你騎馬，我保證，然後我們兄弟就能互相幫助，轉戰於世界各地...”
哥哥安慰自己的話語還回響在自己的耳邊，但是他的人卻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已經沒了生機。
那是一場意外，在哥哥訓練時候發生的意外，據目擊者聲稱，是一只白老鼠在尼克拉斯訓練的時候突然出現，驚嚇到了尼克拉斯正在騎著的馬匹，然後...
喬尼的神色已經呆滯了，甚至連後面的話都沒有聽清，整個人腦子裏都是前幾天夜晚的談話，以及那只被自己放跑的寵物老鼠。
達尼達尼達尼達尼達尼！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瘋狂的念頭回蕩在他的腦海中，讓他腦海中一片混亂。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只白老鼠就是喬尼放跑的寵物老鼠，但是喬尼卻堅信那就是被自己放跑的那只。
這是命運。
幼小的喬尼心中烙下了深邃的恐懼，悲傷，以及...自責。
但是故事並沒有到此為止，尼克拉斯的死只是一個開始，一個他與父親決裂的開始。
從尼克拉斯死後，父親的悲傷似乎漸漸轉成了對喬尼的不滿，雖然喬尼也十分努力的在訓練，但是在父親眼裏，他卻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那個早已死去的孩子。
喬尼成功了，勝利了，他會認為這本該就是尼克拉斯能做到的事。
喬尼失誤了，失敗了，他會大發雷霆，認為如果是尼克拉斯的話絕對不會這樣。
甚至於在某次相當重要的比賽之前，喬尼的馬靴壞了，想要用一下哥哥留下來的遺物，或許也存了幾絲帶著哥哥的遺志去征戰的想法，但是卻被父親拒絕了，聲稱喬尼沒有資格用尼可拉斯的東西，甚至無視了喬尼的再三乞求。
而因為這些年父親一直念念不忘哥哥，完全無視自己的努力與成就，雖然對哥哥沒什麽怨氣，但是喬尼也是人，也會有情緒，所以他也更加堅持要用這雙馬靴，說一定會為父親取得這次的勝利。
“求求您...今天要出場比賽的是我喬納森啊...待會請到觀眾席來...我會為了您取下這場勝利的。”
再之後，父子兩個為了爭奪尼可拉斯的靴子發生了肢體上的接觸，而喬尼的父親可能是因為年老，一個不小心跌在了鏡子上，劃破的鏡面把他的脖子都劃破了，出血量也有些恐怖，甚至喬尼都嚇傻了。
但盡管如此，他的父親卻沒有為自己流下一滴眼淚，反而是哭泣著說出了那句讓喬尼心寒至今的話。
“喔喔...神啊，您搞錯了應該帶走的孩子...”
而在那之後，喬尼最終還是穿著那雙馬靴參加了比賽，只是在比賽的過程中，那只白老鼠一直都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當初真的是白老鼠嚇到了哥哥的坐騎嗎？
喬尼對此堅信不疑，而且他堅信那是被自己放走的達尼回來了，是他的心軟造成了哥哥的死亡，甚至於就連他自己都認為，神明帶走的應該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所以他認為，總有一天，‘命運’將會追擊我，代替老天爺，讓自己‘還清罪債’。
但...
盡管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命運’終究是發生了。
永遠也感受不到的父愛，再加上想要逃避那份對於哥哥死亡的‘自責’，他開始用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去麻痹自己，去參加那些狂歡的盛宴，盡情享受著名與利帶來的快感，整個人也漸漸變得墮落。
所以，在十六歲那年，已經完全墮落的喬尼在女朋友的要求下插了隊，並且花錢讓保安把自己插隊的那個人扔了出去。
然後他就被槍擊了，被那個他讓保安扔出去的人，那個看起來矮小，膽怯，卑微的人一槍打在了腰間，讓他昏迷了過去。
而在他醒來之後，就發現了自己雖然撿回了一條小命，但是雙腿卻已經癱瘓，而且沒有一個人來看望自己，那些以前的‘朋友’都不知所蹤，就連父親都沒來看他，讓他淪落在一個黑診所裏，被人抽血賣錢的地步。
他完了。
就在那個黑診所裏，喬尼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哥哥死於白老鼠時候的感覺，就像是‘命運’再一次追上了他，要他償還以前所逃掉的‘罪債’。
這是命運。
但他最終還是茍活了下來，搖動著輪椅，游蕩在這世間，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人，沒有生活的目的，也褪去了身上墮落的氣息，游蕩著，游蕩著，說不定哪天就在游蕩中死去，再無一絲聲息。
但...
“在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破而後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關系，我換個說法...”
正在挑選馬匹的迪羅回過頭去，看向那個一臉疑惑的小瘸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至少你還活著，所以一切都有希望。”
“...我做不到的，命運註定了...”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而至於說做不到...”
迪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望向那匹看上去有些老態，但是眼神中依舊閃爍著不羈光芒的馬匹。
“很多事都是做不到的，但是有些事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是你想不想做和該不該做的問題。”
“明知道做不到但還是能竭盡全力去做應該做的事...”
“這就是成長，喬尼。”
————
PS1：3000字！
PS2：十月一開一波懸賞，因為假期較長，所以時間多一點，可以兼顧考試與更新，就當是上架沒開懸賞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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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神經兮兮的章魚頭說出‘這是命運’的時候，喬尼沈默了。
因為對他來說，命運這東西從他生來就充滿了惡意。
喬尼·喬斯達，原名喬納森·喬斯達，出身於肯塔基州，小時候住在英國，喬斯達家族雖然已經沒落，但他的父親卻是個相當有錢的牧場主，同時也是個創下過三冠馬賽七連霸這樣傲人成績的調丨教師。
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喬尼小時後在英國生活過幾年，而那也正是一切的開端。
那一天的晚餐似乎和往日沒什麽不同，只不過幼小的喬尼卻顯得有些慌張，懷中也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不安的抖動，而這一切自然被他的父親看在了眼裏，並且勒令喬尼交出懷中的東西——一只小白鼠。
也許是到了英國，回到了故鄉，喬尼父親心中的那份‘紳士’精神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不僅處處要求喬尼遵守各種以前沒有遵守過的‘紳士禮儀’，而且要求相當嚴苛。
而這只小白鼠正好觸動了他父親心中的那根線，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讓他覺得這是喬尼對他的反抗，再加之喬尼的哥哥——尼可拉斯實在是太過優秀，所以他父親的火氣更大了，直接要求喬尼去溺死那只寵物老鼠。
“可...可是父親，您答應過我可以養它...您親口答應的...”
啪！
或許是喬尼的反駁讓他感覺失去了面子，所以喬尼的父親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臉湊到喬尼的面前，兇狠的盯著喬尼的眼睛。
“不要轉移話題。”
“明明是你自己打破的‘把它養在籠子裏’這個約定的，你反而說我是個騙子...”
“你自己親手解決它，知道了嗎？喬納森。”
“去！”
在父親的大吼下，小喬尼自然被嚇得驚慌失措，倉促地跑出了房間，蹲在池塘邊，一只手中捧著自己的寵物老鼠‘達尼’，另一只手不斷抹眼淚。
但就在他痛哭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是他的哥哥，尼可拉斯。
和大多數故事中那些能力高，情商低的睿智哥哥不同，雖然被冠以天才之名，而且受到父親的偏心喜愛，但尼克拉斯卻沒有養成驕縱的性格，不僅聰明優秀，刻苦努力，而且相當愛護自己這個可愛的弟弟。
所以在小喬尼傷心的時候，尼可拉斯幫他想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你打算怎麽辦呢？你真的要淹死它嗎？”
“嗚嗚...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它帶出來的，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淹死達尼...”
看到小喬尼哭的傷心，尼克拉斯蹲下了身，把頭側到喬尼的身邊，用溫柔的眼神註視著他，輕聲低語。
“家裏已經不允許你養老鼠了，但哥哥我有個主意——既然家裏不讓你養了，那麽你覺得把達尼放回到森林裏去如何？這樣你辦得到吧？”
“不...不行的，父親...一定會要求我拿出淹死達尼的證據，肯定會...要我拿出達尼的屍體給他看的。”
“這個交給我就好了，學校有一個標本室，裏面有很多生物的標本，到時候我去和生物老師借一個白老鼠的標本來用，反正父親也不會仔細看，你到時候就說是達尼，給他看一眼拿回來就好了。”
看著小喬尼的哭聲漸漸停止，尼克拉斯也露出了笑容，還稍稍開了個玩笑緩解了一下氣氛。
“我想老爹應該不會閑到去解刨一個白老鼠的屍體來看它是不是淹死的——誒，你說，要是老爹切開標本後突然蹦出來一大團木屑，他會不會嚇一跳啊，哈哈。”
而聽到這番話，小喬尼也破涕為笑。
“哥哥，謝謝你，你真是聰明。”
這貌似是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喬尼不用傷心，而他的父親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威嚴...
本該是這樣的。
如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
小喬尼誇尼克拉斯聰明，但這只是他聰明的一部分，事實上，相比起他處理家庭關系的智慧，他更多的天賦還點在了賽馬之上。
尼克拉斯天生對馬匹有一股絕對的掌控力，說幾秒沖線就幾秒沖線，就絕對不會有絲毫的誤差，那是一種超級騎手才有的才能，而正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沒有這種才能，所以才不得不選擇成為一名**師而非騎手。
但...
“哥哥做什麽都能拿手，但是我卻什麽都不行...我不會是撿來的吧？”
“我說啊，喬尼，你只是年紀還小而已——不管老爸再怎麽說，只要你再長大一點，我就教你騎馬，我保證，然後我們兄弟就能互相幫助，轉戰於世界各地...”
哥哥安慰自己的話語還回響在自己的耳邊，但是他的人卻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已經沒了生機。
那是一場意外，在哥哥訓練時候發生的意外，據目擊者聲稱，是一只白老鼠在尼克拉斯訓練的時候突然出現，驚嚇到了尼克拉斯正在騎著的馬匹，然後...
喬尼的神色已經呆滯了，甚至連後面的話都沒有聽清，整個人腦子裏都是前幾天夜晚的談話，以及那只被自己放跑的寵物老鼠。
達尼達尼達尼達尼達尼！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瘋狂的念頭回蕩在他的腦海中，讓他腦海中一片混亂。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只白老鼠就是喬尼放跑的寵物老鼠，但是喬尼卻堅信那就是被自己放跑的那只。
這是命運。
幼小的喬尼心中烙下了深邃的恐懼，悲傷，以及...自責。
但是故事並沒有到此為止，尼克拉斯的死只是一個開始，一個他與父親決裂的開始。
從尼克拉斯死後，父親的悲傷似乎漸漸轉成了對喬尼的不滿，雖然喬尼也十分努力的在訓練，但是在父親眼裏，他卻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那個早已死去的孩子。
喬尼成功了，勝利了，他會認為這本該就是尼克拉斯能做到的事。
喬尼失誤了，失敗了，他會大發雷霆，認為如果是尼克拉斯的話絕對不會這樣。
甚至於在某次相當重要的比賽之前，喬尼的馬靴壞了，想要用一下哥哥留下來的遺物，或許也存了幾絲帶著哥哥的遺志去征戰的想法，但是卻被父親拒絕了，聲稱喬尼沒有資格用尼可拉斯的東西，甚至無視了喬尼的再三乞求。
而因為這些年父親一直念念不忘哥哥，完全無視自己的努力與成就，雖然對哥哥沒什麽怨氣，但是喬尼也是人，也會有情緒，所以他也更加堅持要用這雙馬靴，說一定會為父親取得這次的勝利。
“求求您...今天要出場比賽的是我喬納森啊...待會請到觀眾席來...我會為了您取下這場勝利的。”
再之後，父子兩個為了爭奪尼可拉斯的靴子發生了肢體上的接觸，而喬尼的父親可能是因為年老，一個不小心跌在了鏡子上，劃破的鏡面把他的脖子都劃破了，出血量也有些恐怖，甚至喬尼都嚇傻了。
但盡管如此，他的父親卻沒有為自己流下一滴眼淚，反而是哭泣著說出了那句讓喬尼心寒至今的話。
“喔喔...神啊，您搞錯了應該帶走的孩子...”
而在那之後，喬尼最終還是穿著那雙馬靴參加了比賽，只是在比賽的過程中，那只白老鼠一直都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當初真的是白老鼠嚇到了哥哥的坐騎嗎？
喬尼對此堅信不疑，而且他堅信那是被自己放走的達尼回來了，是他的心軟造成了哥哥的死亡，甚至於就連他自己都認為，神明帶走的應該是他，而不是自己的哥哥。
所以他認為，總有一天，‘命運’將會追擊我，代替老天爺，讓自己‘還清罪債’。
但...
盡管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命運’終究是發生了。
永遠也感受不到的父愛，再加上想要逃避那份對於哥哥死亡的‘自責’，他開始用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去麻痹自己，去參加那些狂歡的盛宴，盡情享受著名與利帶來的快感，整個人也漸漸變得墮落。
所以，在十六歲那年，已經完全墮落的喬尼在女朋友的要求下插了隊，並且花錢讓保安把自己插隊的那個人扔了出去。
然後他就被槍擊了，被那個他讓保安扔出去的人，那個看起來矮小，膽怯，卑微的人一槍打在了腰間，讓他昏迷了過去。
而在他醒來之後，就發現了自己雖然撿回了一條小命，但是雙腿卻已經癱瘓，而且沒有一個人來看望自己，那些以前的‘朋友’都不知所蹤，就連父親都沒來看他，讓他淪落在一個黑診所裏，被人抽血賣錢的地步。
他完了。
就在那個黑診所裏，喬尼又一次感受到了當初哥哥死於白老鼠時候的感覺，就像是‘命運’再一次追上了他，要他償還以前所逃掉的‘罪債’。
這是命運。
但他最終還是茍活了下來，搖動著輪椅，游蕩在這世間，像一個失去了一切的人，沒有生活的目的，也褪去了身上墮落的氣息，游蕩著，游蕩著，說不定哪天就在游蕩中死去，再無一絲聲息。
但...
“在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破而後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沒關系，我換個說法...”
正在挑選馬匹的迪羅回過頭去，看向那個一臉疑惑的小瘸子，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至少你還活著，所以一切都有希望。”
“...我做不到的，命運註定了...”
“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而至於說做不到...”
迪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望向那匹看上去有些老態，但是眼神中依舊閃爍著不羈光芒的馬匹。
“很多事都是做不到的，但是有些事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是你想不想做和該不該做的問題。”
“明知道做不到但還是能竭盡全力去做應該做的事...”
“這就是成長，喬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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