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有人送咖啡進來，兩個人都還在打量對方，誰都沒有想要先開口的意思。

等送咖啡的妹紙出去把門帶上之後，季宴承這才換了一個姿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咖啡不錯，嘗嘗。”

楚輕瓷有點沒有摸清季宴承的意思，但是並沒有駁季宴承的面子，將自己的口罩取下來放在一旁，伸手端起放在自己前面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有點苦。”

“果然和傳說一樣難搞，不配合。”季宴承放下手裏的咖啡，看著楚輕瓷，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楚輕瓷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難道說剛才請我喝這杯咖啡，只是用來做心理分析嗎？”

還有這一手吶，果然不一般。

“嗯，一般來說，在身份地位不平等的情況下，上位者既然說了這咖啡不錯，另一位就算覺得的再難喝，也會看眼色，看場合，硬著頭皮附和著說好喝，這是基本的職場法則。”

季宴承給楚輕瓷分析了一下剛才她的行為背後隱藏的真正性格含義：“而你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完全不在乎坐在你對面的我怎麽想，會不會因為這句話尷尬又或者什麽樣。”

聽起來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很多其中的某些設定，楚輕瓷卻覺得並不合適。

“你分析的結果是挺對的，我不否認，我確實比較難搞，也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布的，但是你分析的過程，有幾點我不是很讚同。”

楚輕瓷不否認季宴承分析的結果，但是其中有些瑕疵，她也沒有打算放任不管。

季宴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面無表情的看著楚輕瓷，看她會說出什麽話出來。

“你說的職場法則，我懂，但是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至於是上下級，身份地位不平等的地步。”

楚輕瓷不想一開始就給人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她很清楚，如果你無法在談判中占據一個和對方同等的高度，那麽接下來無論談什麽，你只有被動接受的份。

這是楚輕瓷不願意看到的，她更喜歡互利共贏，而不是被人壓一頭的感覺。

“今天是你們馮唐娛樂向我發出邀請，想跟我簽約的，那麽現在這個主動權就在我身上，既然我在我們目前這個關系中占優勢，那我為什麽還要曲迎奉承你的喜好呢？”

季宴承的表情，被眼鏡擋住的眼神，讓楚輕瓷有些摸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說話這麽不給面子，你不怕得罪我”季宴承說話的語氣不鹹不淡的，沒有聽出什麽情緒出來。

“我不信一個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人，胸襟會這麽小，這麽點事情還談不上什麽得罪不得罪的吧！”楚輕瓷真的一點都不慌，雖說她前世識人不清，但是死過一次之後，好像什麽都看明白了。

人啊，真的不能只看太表面的東西，還是要註意一些細節的。

不然啊，只會吃自己眼瞎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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