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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則:槍炮與玫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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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什麽不好呢,有那麽難做到嗎?可光是這樣,還是覺得有點不對,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這是怎麽了?”藤真把手放在他頭上,隨意撥弄著他的頭發,略揚著下巴問,“嗳,還在憂郁啊,需要我安慰你麽?”

牧仍在思索,故搖頭不語。

藤真忽然像是被牛奶嗆了一口,“咣”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怎麽!莫不是良心有愧,是不是真的瞞著我幹了什麽勾當,說!”

牧瞬間擡起頭,嘿,與其說想看到他軟弱的一面,似乎還是更習慣這樣的他啊!想想,快想想欣賞、喜歡他身上的什麽!即便是拉鋸戰——對呀,他們的關系如同拉鋸戰,勢均力敵才有意思亦能保持活力,“槍炮與玫瑰”的浪漫,這才是他們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之前是自己迷惑了,險些誤入歧途,就算是蠻不講理,就算是盛氣淩人……想改變對方是不對的!幸好,意識到了,終於意識到了,及時回到當初吧,就算沒有把這層關系挑破,作為朋友、作為對手他們很快樂呀,不能因為有了這層關系就把一切都推翻,壓倒性的勝利並不能帶來更多快樂,當然也需要付出更多的包容,真真正正的包容而非征服,再加上一些俗不可耐的情調。

“那問你,參加過聯誼沒?”

“……被同學拉去湊數什麽的,當然有過。”

“接下來呢?”

“說話啊,別裝糊塗。和誰互留電話了吧,沒有下一步邀約?”

“有是有過,關於這件事……”

“誒,你倒是夠坦白啊,這麽老實。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你聽我解釋’對不?”

“不然該說什麽?我承認動過心,但沒有出格的行為。”牧正色道,“在路上我就說過的吧,一次都沒有。因為我總有種感覺。”

“嗯?”

“覺得你隨時會突然闖進來。”說完,他驀地笑了。

藤真翻著眼球審視他的臉片刻,也靜靜地挑起嘴角。他拉著牧的手往自己衣服裏伸,“男人呢,從來沒想過?”“餵!”牧欲撤回手但被他按住,便順勢吻了他。

“藤,一起住,好不好?”

“……?”

“也不是說搬馬上就搬,先計劃一下嘛。我現在的室友啊,”牧誇張地皺起眉眼,“整個一無聊物,簡直難以形容,我早想搬出來了。從東京到橫濱,橫濱去東京,交通太便利了,眼下課程也不是太緊張,路上耽擱些工夫也沒什麽,找個折中的地點完全不成問題吧,用不著通過大學生協介紹。我的生活費很富裕,再加上獎學金,打工也可以,雖然從來沒試過……噢對了,不能太寵你,房租平攤。

“跟你說,我早就有種感覺,你太‘脆’,不是脆弱,就是‘脆’,偏偏卻要表現得特別剛強,這就造成你身上總有那麽一股矛盾和掙紮。其他事上也是一樣,你要真是個糊塗蛋倒也罷,可你心裏偏偏跟明鏡似的,什麽道理都懂。你吧,好像既自傲又自卑,兩種極端拉扯著,我真覺得挺自虐的。為什麽不肯讓自己好過點呢?”

牧及時捂住藤真的嘴,把他想要反駁的話堵了回去。“說來真稀奇,我覺得了解你這個人,比自己都深誒。就好像是身上的某個零件一樣,你這麽折騰我疼痛不已啊。有些地方我確實過分了,非常差勁,以後我會盡量彌補、改正,可你說我不懂珍惜就太傷人了,我每次可都小心著,生怕傷著了你,不知哪來的家夥能像我這麽細心?光是想象那種場面,說不定還會虐待你,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不必解釋,我相信你不是個隨意的人,我只是告訴你,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如果對方是女人?嘿,那我可就沒招兒了,會動手打女人的家夥你怕是也看不上眼吧。”

“也到年歲了嘛,還天天回家住呢?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住宿舍嘛,不過我猜你一周最少在家裏住三天吧?你就是小家子氣,就戀著你那小窩兒!快點嫁人吧,你姐姐的孩子都出生了吧,不然小心變成老姑娘啊。”牧捏住他另一邊白凈的臉頰,就是不讓他說話。“行了,我不開這種玩笑了。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知道!我家呢,什麽家大業大,沒那麽誇張,真和暴發戶差不多,離上流社會還遠呢!我父親兒時吃過不少苦的,為人方面雖然嚴厲古板不過也不少古怪之處,所以——都不是長子就沒那麽受關註你不早知道。是不是還擔心著……你那麽厲害,還怕我將來把你賣了不成?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家業對我來說固然有吸引力,但比起自立門戶,顯然後者更能帶來滿足感。這樣想來,不是長子反而更自由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我要說的就這麽多吧。噢,你那個專業,畢業以後要去山裏從事林木業還是啥的,我可不會遷就啊,你自己看著辦。當然最好是在市內找份工作,專門的研究室那類,或者接著讀研留校,可你這性子……我還真擔心會捅出一堆婁子,到時我免不了還得替你收拾爛攤子。索性算了吧,你幹脆什麽也別幹了,家裏無非多張嘴吃飯而已。還有,想養個小貓小狗也行,鸚鵡也不錯,反正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糟了,糟了,糟糕了呀……”

藤真低垂著頭,沈默半晌,雙手搔著頭發喃喃自語。

“這輩子遇上你,我好像真是栽了。”他揚起臉,笑得有點羞赧。“在你面前,不知怎麽回事啊,我越想表現得灑脫一點反而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更窘困。我、我——一點面子都沒有,太狼狽了!”

“不,我也沒好到哪兒去。不過,認了吧。”

“我對你,好像各個方面都陷落了,怎辦?”

“還能怎辦,你就接著自虐吧!

“餵,這麽無情!那你幹嗎還對我說那麽一大堆肉麻話啊!”

“我想說而已。”牧故意撅著嘴瞥他。“誰知道你這麽容易就相信了。”

“你這個人啊——”藤真用手指輕輕戳他的鼻子,牧連連躲閃。

“嗳,真的很疼啊?”

“還不是你幹的!下手可夠狠的!”

藤真“嘿嘿”一笑。“我算是徹底交代了,什麽都給你了。一無所有的人可是什麽都不怕的,有朝一日你要敢把我甩了,我就把你碎屍沈進相模灣哦。”

“誒,怎就不反過來說呢?”牧雙手一攤,“以後時間那麽長,沒準是你又迷上了什麽,一腳把我踹開呢。”

“我就不會啊。”藤真得意地說。“誰讓我地道呢,掏心掏肺,死心塌地啊。”

“嗯,那咱們拭目以待吧。”牧也擺出得意的笑臉。

“男人老得慢,勤於鍛煉的話效果會更好,你看那些球星,中年退役時還顯得很年輕呀。”

“你,想說什麽?”

“我真的很喜歡籃球。”藤真斂起笑意,認真道:“我也很喜歡和你在球場上競爭,一直打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贏吧。”

牧的笑容加深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哎,你才是別那麽自大啊,一旦放松了,可就完嘍。”

“有你這麽個對手整天整夜在旁提醒,我哪敢放松啊。”

“咦,好像有點不對!”藤真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你不是才說過房租要平攤嗎,怎麽沒一會兒就變了,怎能讓我吃白飯呢!”

“呀,我說過嗎?不好意思我忘了,人上了年紀,記憶力減退了,呵呵。”

“不行,不成,不成。”藤真又擺手道,“離得太近更容易膩煩吧,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嘖,你是欠打嗎?”

“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答應你合租的請求,誰讓我比你年長呢,這是我的謙讓。”牧真的很想結結實實照著他腦頂來一巴掌,不過忍住了只是將右手蓋在他頭上,“不過早出生幾個月,這也值得擺譜了?”

“嘻嘻,我就是擺譜了。”藤真露出燦爛的笑容。

瞧他這紅鼻子,樣子有夠滑稽啊!當然了,笑得這麽開心可不是因為這個。這家夥一直不太會說哄人開心的話,這回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獎勵他一個擁抱好了。

“哎,好累啊……”忽然松弛下來,疲倦感瞬間襲來,這才覺得全身酸痛不已,頭枕在這家夥肩上合上眼皮就不想動彈了。原來一直飛是這麽累啊。

“那就留下來唄,本來今晚就沒打算讓你回去。回想起來,我們一起過夜的次數可不多哪。”

“餵,別再胡來了,不然我該散架了,不過這麽共處一室的……怪你總是引誘我,我會忍不住的!這是依賴癥?慘了,好像中毒了。”

“嘿,你也挺色的嘛。怕什麽,散了我再給你裝回去唄。”

“不好色還叫男人啊!”

“這次回來打算待到開學,這就要到煙火大會了吧,一起去逛逛吧,忽然好想看你穿浴衣的樣子啊。”

“好啊,就穿給你看。話說你不是不怎麽喜歡這種活動,嗯?”

“是你沒興趣吧,一直都板著臉哩。”

“哪次,哪次啊?我們就一起去過一次吧!”

“呀,你還記得呢?”

“你不是也沒忘!”

“不過最近這幾天,你可得好好休息,另外我還是建議去理療師那邊看看,你的手臂。對了對了,你先去洗個澡好嗎?”

“哎呀,你啰嗦死啦!”

……

——或許我才是海鷗,不論飛到哪裏,始終眷戀著,始終會回到你這片令我著迷的海港。

這句話,等到彌留之際再告訴你,牧心說道。至於為什麽,既然是對手,要牽制就牽制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番外也完成了,信息量是比較大哈~因為我幹了畫蛇添足的事==然後吧,畫完又全刪了==感覺不對,差幾句話就。。反正差之毫厘感覺就失之千裏,文字可以寒酸但感覺不行,感覺不對就不行||||總之就是,藤大小姐受了點冷落於是各種空虛寂寞冷身心欲求不滿他胡鬧喚了,但是公主陛下哪能隨意表現出溫柔呢,必須得居高臨下~藤大小姐還真是公主,只不過一身女王病,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不是個好脾氣好拿捏的人==任性是作為公主的標準,公主的字典裏沒有同情,憐憫,遷就|||公主不會看別人臉色,哪能屈尊體恤別人哪~~再說這麽主動不已經屈尊了還想鬧哪樣啊?吐槽一下婚後——噢不,是合租生活,誰見過公主伺候人的?當然了,藤大小姐也會做家務,只不過,一切看心情,那不過是偶爾為之的情調,平時估計比那啥還懶回來就躺著裝死吧==要是提出來,換成是仙道學姐那種古怪的小家碧玉啊,估計會給蹭下皮蛋各種小撒嬌一下,換了這位公主,哼哼,二郎腿一蹺胳膊一抱一臉頤指氣使,至多一句:你這是要趕我走咯?咳,所以牧叔要是還這麽紳士,估計得天天心塞太平洋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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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演習好像遇上小池爺爺了~~嗯,小池一夫爺爺喔~~我不知道爺爺在哪個區,不過以他入坑的時間看,好像是和我同區,再看明石下面一堆小船兒,八成就是了,爺爺是個蘿莉控,最愛江風小妹妹,咳——不過就他那個練度,真不是我對手,哈哈哈~~我都不用大口徑那是欺負老人家,隨便帶個中口徑加個雷巡就搞定了~所以,爺爺對不起哦,演戲我也不想輸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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