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雙方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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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等等。”
周圍的千金都是安靜，哪怕偶偶私語也是低聲。
這個聲音響起來之際，所有人目光都偏移了一瞬。
周雙嵐快步帶風走了過來，看到黛玉時反而放緩了腳步。
她眼眸微動目光閃爍，嘴角緊抿面上帶著些神秘。
她細細看了黛玉身後的禮盒一眼，然後笑了出來。
“我去見娘娘了，沒想到耽誤到現在。”
周雙嵐眉梢挑起，帶著坦率朗聲問道：“林姑娘怎麽也這麽晚？”
在黛玉眼中，她一頭的心語蹦跶著飛快竄出，一溜煙在眼前飄蕩。
將周雙嵐全部的算計都彰顯出來。
剛剛定是和北靜王在一塊
禮盒就是王爺送的
只等著我揭穿出來
黛玉心中有了成算，面上莞爾一笑回說：“我貪看花園美景，多停留會罷了。”
她的聲音清越動聽，又帶上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讓周圍的千金也下意識點點頭。
她們之前也在花園中多停留了會，黛玉的時間並不算出格。
怎麽周姑娘一副捉住把柄的模樣
在花園多看會，還看出錯來了？
各色字體起伏著在四周動蕩。
周雙嵐雖然看不見心語，但從千金的面上也能看出端疑。
她對著黛玉燦若春花的面容，扯起笑容又上前幾步開口道：“林姑娘身後的禮盒，倒是瞧著新奇。”
“之前林姑娘只有魁首的獎勵，怎麽現在又出現了一個？”
說到魁首獎勵這幾個字的時候，周雙嵐的聲音都低沈了些。
本來獎勵該是我的
我才該為表哥奪得第一
銀紅色大字不甘地跳了出來，在兩人中間蹦來蹦去。
黛玉目光在字體上停留了會，往周圍轉開時，也見到了其他千金的心語。
難道禮盒有什麽問題嗎？
突然就出現的禮物，的確奇怪
如此不依不饒，周家和林家不合？
黛玉視線從上面一晃而過，繞一圈後又回到周雙嵐臉上。
之前周雙嵐還能作出爽朗大氣的姿態，這會就瞧著有些偏執。
看來沒能為她表哥奪魁，對周雙嵐來說影響很大。
黛玉偏偏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彎眉輕笑反問道：“禮盒怎麽了？”
周雙嵐瞧著黛玉恬靜秀美、不谙世事的問法，也不急著作出回答，只是擴大嘴角的弧度笑了聲。
場面一時僵持。周圍千金視線匯集，也都沈默下來。
這裏安靜了，倒是將不遠處的腳步聲烘托地大了些。
深紅色長襟的嬤嬤整步走來，她身後還帶著兩隊粉衣宮裝新人。
她們一行人多，浩浩蕩蕩過來時猶如造勢一般。
嬤嬤容長臉嚴謹面，就像是恰好經過似的，在雙方對峙間停下了腳步。
“這是怎麽了？”她聲音溫和寬厚，猶如主持公道的中間人，目光不偏不倚地掃過兩人。
而蔚藍色的心語猛地跳出來，又像是水滴入海似的消失在地面上。
林家還沒有授封
若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成事
那就是掰倒林家的契機
這不過一瞥而過，也足以讓黛玉看出嬤嬤公正面下的非善。
而且她也認出了對方。
之前在預知夢中，就是這個嬤嬤，遵從著周貴妃的命令，將消息帶著在箭上做手腳的梁公公。
這是周貴妃的人。
果然，在周雙嵐解釋原委後，嬤嬤細細打量了黛玉幾眼，又繼續開口：“宮中可不允許私傳相授。”
她的聲調寬和，而說出的話，倒是將罪名提高到一個新的程度。
黛玉面上笑意不變，心中對眼前情況有了猜測。
剛剛周雙嵐怕是去找人了，所以嬤嬤才能來的這般巧合。
對方是篤定了禮盒裏的東西是北靜王送的。
黛玉想到這裏，再想想禮盒裏面裝著的東西，彎起的眉眼間都帶上淺淺的笑意。
她思緒轉瞬間，就聽自己來的方向也有聲音響起。
“宮中可沒有私下搜物的規矩。”
之前領著黛玉進宮的程公公邁步出來，嗓音中是特有的纖細。
他身著墨綠長裳，只有自己一個人，身後並無隨從。
不過他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一甩拂塵的灑脫，氣勢倒是不輸對面的嬤嬤宮女們。
幸而王爺要我看著林姑娘出宮
不過是慢了一步，這些東西就纏上來了
嬤嬤是認出公公的。她此時忍不住皺皺眉，將嘴巴閉了起來。
到這時候，在場的千金都明白情況了。
現在不再是周雙嵐和黛玉兩個人之間的紛爭，已經牽扯到背後的周府、林府。
有的千金們互相對視了瞬，就默契地後退了些，並不參合入雙方的戰場。
也有家族中已決定要靠近的千金，這時候腳步輕移，盤算著投誠的好時候。
周雙嵐背後有人慢慢走過去，象征著周貴妃的立場。
黛玉這邊也有腳步聲響起接近，是看好林家後續勢力的支持。
大家都悄無聲息地移動完畢。
風卷起落葉，在雙方之間席卷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將兩邊對立的氣氛推到高點。
“那個禮盒裏，怕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周雙嵐微微吸氣，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她大跨步上前一邁，就像是脫離過去似的，心胸都帶著解脫的快意。
之前射箭被奪走第一、詩詞被碾壓的苦悶，終於隨著這句話脫口而消散。
聽到“見不得人的東西”這幾個字，程公公直接發出一聲嗤笑。
“怎麽，若是沒有的話，周姑娘可是要當眾謝罪？”
當眾謝罪，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那可是將面子放在地上了。
嬤嬤皺著眉頭看對方有恃無恐的姿態，又看一眼周雙嵐也胸有成竹的樣子。
猶豫一會後，她還是站在了原地。
只是沒有出聲應對。
“自然！”
周雙嵐不在深宮，也不知道對方的分量，答應地爽快，“麻煩林姑娘將禮盒打開。”
這會她也顧不上其他。
能將黛玉拉下馬的東西、能讓表哥再次看重她的機會就在眼前。她不想放棄。
公公持著拂塵又尖銳笑了下。
黛玉亭亭玉立站在原地，烏發微墜、明眸流轉，裏面仿佛有彩色光亮劃過。
她安靜不動的時候，就像是一副舉世無雙的名畫。
四周的心語在黛玉眼中纖毫畢現，每個人的心思都一覽無餘。
她略微擡起手腕，在禁錮似的氣氛中，這個動作吸引了全部的註意力。
然後黛玉指尖微動示意。
哪怕黛玉沒有出聲，侍女們也懂了姑娘的心思。
她們依照著命令擡高了手上的禮盒，在確保大家都能看到時，將鎖扣打開。
“哢嚓”一聲響起來。
周雙嵐腳步微動就要上前、嬤嬤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想要後退。
周圍的千金或是低聲私語、或是目光微轉。
眾人都將視線匯集在這裏。
黛玉面上微笑不變，從禮盒裏拿出手帕展開。
上面郡主的名號明晃晃地展現著，露出在眾人視線之下。
周雙嵐的瞳孔收縮，然後放大了瞬。
禮盒居然是郡主送給林黛玉的？
上面還有這郡主的名號！
她有些迷茫地左右看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發現圍繞自己的千金腳步已在緩緩往外移。
四周空氣像是凝固了一瞬，然後又松了開。
輕快的氣氛在黛玉這邊浮現，選著黛玉身後的千金們面上浮現出笑意來。
“這可是郡主的贈禮，你竟然敢說成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程公公吐出一口氣，諷刺聲調中都是高音。
郡主一出現就被授封，是風頭正勁聖寵在眷的時候。
周雙嵐心中都是茫然，她不知道娘娘有沒有想要拉攏對方的心，不過她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
等她對上嬤嬤冰冷的視線時，才驚醒似的反應過來。
自己惹上麻煩了。周雙嵐止不住重覆地想。
而且不止如此，等這個事情傳到郡主耳中，自己替周家都惹上一個大麻煩。
“周姑娘怎麽不說話了？剛剛誰說要當面道歉？”程公公略帶纖細的聲音響起，周雙嵐聽著面上都蒼白了一瞬。
她瞳孔微微顫抖，張張嘴一時沒能出聲，面上是火燒似的疼痛，恨不得當場有個地動能讓她鉆進去。
“周姑娘？”程公公語中帶著譏諷地重覆了一遍，又轉頭看向嬤嬤繼續道：“貴嬤嬤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兩個人都是低著頭，周圍的千金也離得遠了些。
這件事情傳出去，不要說周雙嵐的面子，連周家的面子都會被商榷。
黛玉面上還是輕柔的微笑，她目光從各色心語上面掃了一圈過去。
場面翻轉了過來，黛玉這兒都是輕松的低語。
在周雙嵐面上布滿通紅時，一個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兒怎麽這麽多人？”
大皇子水澤從後面出現，一舉一動中都帶著溫和舒緩。
周圍出現幾道小小的吸氣聲，誰能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引出大皇子來？
一時間問好的聲音絡繹不絕。
周雙嵐眼裏帶上了神采，沒一會面色又變得蒼白。她由兩個狀態交替，不敢擡頭看自己表哥。
黛玉不動聲色地掃過大皇子身邊一眼，他跳動的心語全都是替周雙嵐做主的意思。
“我正找表妹有事，恰好遇上。”大皇子笑意盈盈，話語說地巧妙。
只要將周雙嵐帶走了，這場鬧劇就會悄無聲息地落下。
誰能在這時候阻止我？
他面上是一貫溫和的笑意，無視其他人、上前一步示意周雙嵐和他走。
千金們默默移開腳步讓路。
“本王也有事找她。”
水溶清越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來，直接將人鎮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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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微動目光閃爍，嘴角緊抿面上帶著些神秘。
她細細看了黛玉身後的禮盒一眼，然後笑了出來。
“我去見娘娘了，沒想到耽誤到現在。”
周雙嵐眉梢挑起，帶著坦率朗聲問道：“林姑娘怎麽也這麽晚？”
在黛玉眼中，她一頭的心語蹦跶著飛快竄出，一溜煙在眼前飄蕩。
將周雙嵐全部的算計都彰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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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著我揭穿出來
黛玉心中有了成算，面上莞爾一笑回說：“我貪看花園美景，多停留會罷了。”
她的聲音清越動聽，又帶上了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讓周圍的千金也下意識點點頭。
她們之前也在花園中多停留了會，黛玉的時間並不算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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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雙嵐雖然看不見心語，但從千金的面上也能看出端疑。
她對著黛玉燦若春花的面容，扯起笑容又上前幾步開口道：“林姑娘身後的禮盒，倒是瞧著新奇。”
“之前林姑娘只有魁首的獎勵，怎麽現在又出現了一個？”
說到魁首獎勵這幾個字的時候，周雙嵐的聲音都低沈了些。
本來獎勵該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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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目光在字體上停留了會，往周圍轉開時，也見到了其他千金的心語。
難道禮盒有什麽問題嗎？
突然就出現的禮物，的確奇怪
如此不依不饒，周家和林家不合？
黛玉視線從上面一晃而過，繞一圈後又回到周雙嵐臉上。
之前周雙嵐還能作出爽朗大氣的姿態，這會就瞧著有些偏執。
看來沒能為她表哥奪魁，對周雙嵐來說影響很大。
黛玉偏偏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彎眉輕笑反問道：“禮盒怎麽了？”
周雙嵐瞧著黛玉恬靜秀美、不谙世事的問法，也不急著作出回答，只是擴大嘴角的弧度笑了聲。
場面一時僵持。周圍千金視線匯集，也都沈默下來。
這裏安靜了，倒是將不遠處的腳步聲烘托地大了些。
深紅色長襟的嬤嬤整步走來，她身後還帶著兩隊粉衣宮裝新人。
她們一行人多，浩浩蕩蕩過來時猶如造勢一般。
嬤嬤容長臉嚴謹面，就像是恰好經過似的，在雙方對峙間停下了腳步。
“這是怎麽了？”她聲音溫和寬厚，猶如主持公道的中間人，目光不偏不倚地掃過兩人。
而蔚藍色的心語猛地跳出來，又像是水滴入海似的消失在地面上。
林家還沒有授封
若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成事
那就是掰倒林家的契機
這不過一瞥而過，也足以讓黛玉看出嬤嬤公正面下的非善。
而且她也認出了對方。
之前在預知夢中，就是這個嬤嬤，遵從著周貴妃的命令，將消息帶著在箭上做手腳的梁公公。
這是周貴妃的人。
果然，在周雙嵐解釋原委後，嬤嬤細細打量了黛玉幾眼，又繼續開口：“宮中可不允許私傳相授。”
她的聲調寬和，而說出的話，倒是將罪名提高到一個新的程度。
黛玉面上笑意不變，心中對眼前情況有了猜測。
剛剛周雙嵐怕是去找人了，所以嬤嬤才能來的這般巧合。
對方是篤定了禮盒裏的東西是北靜王送的。
黛玉想到這裏，再想想禮盒裏面裝著的東西，彎起的眉眼間都帶上淺淺的笑意。
她思緒轉瞬間，就聽自己來的方向也有聲音響起。
“宮中可沒有私下搜物的規矩。”
之前領著黛玉進宮的程公公邁步出來，嗓音中是特有的纖細。
他身著墨綠長裳，只有自己一個人，身後並無隨從。
不過他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一甩拂塵的灑脫，氣勢倒是不輸對面的嬤嬤宮女們。
幸而王爺要我看著林姑娘出宮
不過是慢了一步，這些東西就纏上來了
嬤嬤是認出公公的。她此時忍不住皺皺眉，將嘴巴閉了起來。
到這時候，在場的千金都明白情況了。
現在不再是周雙嵐和黛玉兩個人之間的紛爭，已經牽扯到背後的周府、林府。
有的千金們互相對視了瞬，就默契地後退了些，並不參合入雙方的戰場。
也有家族中已決定要靠近的千金，這時候腳步輕移，盤算著投誠的好時候。
周雙嵐背後有人慢慢走過去，象征著周貴妃的立場。
黛玉這邊也有腳步聲響起接近，是看好林家後續勢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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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禮盒裏，怕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周雙嵐微微吸氣，終於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她大跨步上前一邁，就像是脫離過去似的，心胸都帶著解脫的快意。
之前射箭被奪走第一、詩詞被碾壓的苦悶，終於隨著這句話脫口而消散。
聽到“見不得人的東西”這幾個字，程公公直接發出一聲嗤笑。
“怎麽，若是沒有的話，周姑娘可是要當眾謝罪？”
當眾謝罪，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那可是將面子放在地上了。
嬤嬤皺著眉頭看對方有恃無恐的姿態，又看一眼周雙嵐也胸有成竹的樣子。
猶豫一會後，她還是站在了原地。
只是沒有出聲應對。
“自然！”
周雙嵐不在深宮，也不知道對方的分量，答應地爽快，“麻煩林姑娘將禮盒打開。”
這會她也顧不上其他。
能將黛玉拉下馬的東西、能讓表哥再次看重她的機會就在眼前。她不想放棄。
公公持著拂塵又尖銳笑了下。
黛玉亭亭玉立站在原地，烏發微墜、明眸流轉，裏面仿佛有彩色光亮劃過。
她安靜不動的時候，就像是一副舉世無雙的名畫。
四周的心語在黛玉眼中纖毫畢現，每個人的心思都一覽無餘。
她略微擡起手腕，在禁錮似的氣氛中，這個動作吸引了全部的註意力。
然後黛玉指尖微動示意。
哪怕黛玉沒有出聲，侍女們也懂了姑娘的心思。
她們依照著命令擡高了手上的禮盒，在確保大家都能看到時，將鎖扣打開。
“哢嚓”一聲響起來。
周雙嵐腳步微動就要上前、嬤嬤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想要後退。
周圍的千金或是低聲私語、或是目光微轉。
眾人都將視線匯集在這裏。
黛玉面上微笑不變，從禮盒裏拿出手帕展開。
上面郡主的名號明晃晃地展現著，露出在眾人視線之下。
周雙嵐的瞳孔收縮，然後放大了瞬。
禮盒居然是郡主送給林黛玉的？
上面還有這郡主的名號！
她有些迷茫地左右看了一圈，不敢置信地發現圍繞自己的千金腳步已在緩緩往外移。
四周空氣像是凝固了一瞬，然後又松了開。
輕快的氣氛在黛玉這邊浮現，選著黛玉身後的千金們面上浮現出笑意來。
“這可是郡主的贈禮，你竟然敢說成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程公公吐出一口氣，諷刺聲調中都是高音。
郡主一出現就被授封，是風頭正勁聖寵在眷的時候。
周雙嵐心中都是茫然，她不知道娘娘有沒有想要拉攏對方的心，不過她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
等她對上嬤嬤冰冷的視線時，才驚醒似的反應過來。
自己惹上麻煩了。周雙嵐止不住重覆地想。
而且不止如此，等這個事情傳到郡主耳中，自己替周家都惹上一個大麻煩。
“周姑娘怎麽不說話了？剛剛誰說要當面道歉？”程公公略帶纖細的聲音響起，周雙嵐聽著面上都蒼白了一瞬。
她瞳孔微微顫抖，張張嘴一時沒能出聲，面上是火燒似的疼痛，恨不得當場有個地動能讓她鉆進去。
“周姑娘？”程公公語中帶著譏諷地重覆了一遍，又轉頭看向嬤嬤繼續道：“貴嬤嬤可是有什麽話要說？”
兩個人都是低著頭，周圍的千金也離得遠了些。
這件事情傳出去，不要說周雙嵐的面子，連周家的面子都會被商榷。
黛玉面上還是輕柔的微笑，她目光從各色心語上面掃了一圈過去。
場面翻轉了過來，黛玉這兒都是輕松的低語。
在周雙嵐面上布滿通紅時，一個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兒怎麽這麽多人？”
大皇子水澤從後面出現，一舉一動中都帶著溫和舒緩。
周圍出現幾道小小的吸氣聲，誰能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引出大皇子來？
一時間問好的聲音絡繹不絕。
周雙嵐眼裏帶上了神采，沒一會面色又變得蒼白。她由兩個狀態交替，不敢擡頭看自己表哥。
黛玉不動聲色地掃過大皇子身邊一眼，他跳動的心語全都是替周雙嵐做主的意思。
“我正找表妹有事，恰好遇上。”大皇子笑意盈盈，話語說地巧妙。
只要將周雙嵐帶走了，這場鬧劇就會悄無聲息地落下。
誰能在這時候阻止我？
他面上是一貫溫和的笑意，無視其他人、上前一步示意周雙嵐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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