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胡子的白袍長老湊到光頭白袍長老邊低聲問：“米爾納做了什麽？”

光頭白袍長老小聲說：“奴隸貿易，強搶民女，縱容他的孫子強奸女人。這種事不要明著說出來，有損議會的形象。”

他再次對阿爾特等人說：“我建議你們不要做反抗，我們是代表整個議會捉拿你們這些重大的罪犯，如果你們要反抗，我們只好以暴力手段進行鎮壓，最終收獲的是活人還是死屍就會很難說。”

阿爾特反駁道：“你剛剛還說以暴制暴是不對的，為什麽要用**我們？”

光頭白袍長老抽了抽嘴角，很快又解釋道：“因為我們是代表著飛馬自由城邦，是為了國家管理人民，在面對危險與重要的罪犯時暴力是難以避免的。而你們只是一個小團夥，無權擅自執行暴力手段。”

阿爾特問：“白袍長老米爾納是議會的議員，為什麽不抓捕罪大惡極的他，而是抓捕我們這些受害人？”

長胡子的白袍長老解釋道：“你們是否和米爾納有過節我們不知道，但米爾納被你們殺死是擺在面前的事實。不管你們是否是無辜的，只有請你們在議會上進行辯解。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我們不會有任何異議。”

阿爾特說：“可否請你們稍等片刻，我要和我的同伴們商量商量。”

兩位白袍長老互相看了看，長胡子說：“我們不會等太久，也請你們盡量配合，不要玩花樣。”

“放心吧，最多十分鐘搞定，我們沒那麽卑鄙。”阿爾特說。

他和希琳、蒂蘭等人湊在一起，商量著要不要束手就擒，還是直接幹一架。

阿爾特說：“我感覺他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希琳點了點頭，說：“我讚同。他們沒有直接用暴力手段，看起來不像壞人。”

蒂蘭說：“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很多死屍，應該足以證明米爾納和烏爾恭殺害多人。這件事對我們有利。”

朱婭麗達以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只要我們證明米爾納他們都是殺人犯，這件事就能解釋為自衛，誰敢針對我們就是不長眼。”

希琳說：“米爾納和烏爾恭都死了，這裏存活下來的女仆們已經不再被人控制，應該不會偏袒米爾納他們。”

阿爾特說：“我們不會被追究罪過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要提防有人對我們不利。比如，米爾納的親戚朋友，或者生意夥伴。”

“那這樣吧。”蒂蘭說，“我們可以要求他們一起去地下室看一看，並且在這裏就審問那些女仆。如果那兩個白袍長老願意承認我們做的是對的，後面基本沒太大危險。如果他們還是袒護米爾納，大家就用暴力解決這一切吧。”

“我讚同！”阿爾特說。

“我也讚同。”

……

所有人都認為這個辦法很好。他們不畏懼暴力沖突，即使對方是整個飛馬自由城邦最有權勢的人，也毫不畏懼。唯獨擔心被人誣陷，不僅名譽掃地，還會牽連了身邊的人。

於是阿爾特又站到兩位白袍長老的面前，提出他們的要求。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我們可以束手就擒，跟著你們去議會接受判決，但我們也有條件。我們要求，你們必須和我們一起去探索米爾納的府邸，特別是那裏的地下室，還要審訊米爾納的女仆們。”

光頭白袍長老說：“你們無權提出任何條件。這裏是飛馬自由城邦，是法制的國度，你們的任何無理要求都可以拒絕。”

長胡子白袍長老卻說：“不必如此嚴格。我認為他們的要求不過分，我們本就應該去米爾納的府邸搜集證據，只是帶著他們一起去，這對我們沒有害處。”

阿爾特接道：“長胡子說的在理。我們對你們如何審問那些女仆不感興趣，只要見證你們是否公正公正，能否證明我們的清白，僅此而已。”

長胡子白袍長老吹了吹胡子，顯然對阿爾特隨便起的外號還算滿意。他說：“那就一起去吧，不過要老實點，不得破壞任何證據。”

“放心吧，我們期待著通過那些證據來證明我們擊殺米爾納有功無過。”阿爾特說。

於是他們返回了伊蘭拉頓之殿。那些沒有遭遇過阿爾特和米娜絲的女仆這時都知道了米爾納的死訊，有的人已經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府邸，有的人則在收拾各種看起來賣的上價格的東西，準備發點小財。

回到這裏後，兩位白袍長老首先詢問那些女仆，每個人都表達了對米爾納的恨意和敵視，無一人對他保有忠誠之心。其中幾人說了過去一些女人被烏爾恭折磨致死的事例，連光頭白袍長老都大為震驚，這才明白米爾納的邪惡遠超他所了解的程度。

之後所有人又一次進入地下室。他們找到了烏爾恭的房間，裏面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較為濃烈的臭味，都是烏爾恭的傑作。

兩位白袍長老又依次打開後面的八個房間，其中兩個房間掛滿了各種刑具，有些刑具上還有凝固的暗紅色的血跡，有的則反射著冰冷的刀鋒上的反光。

另外六個房間，卻都堆積著數量不一的屍體。有的已經爛成了骨頭，有的是長滿蛆蟲的死屍，有的看起來死了沒多久。

那兩具新鮮的屍體，都是十八歲左右的少女，看得出生前都挺有姿色，但臨死時一定遭受了巨大的痛苦，都變得面目猙獰，應該是在痛苦的煎熬中死去。

當他們都離開地下室回到陽光下的地面上，大部分人都吐了個一塌糊塗，好幾位女孩子都在後悔為什麽要跟著進入那種地方。

能夠保持神態繼續思考的，不再是蒂蘭，反而是通常大腦脫線的朱婭麗達，女孩中只有她沒受到嚴重影響。

朱婭麗達說：“他們的房門都是附加了魔法效果的，隔絕了氣味，在外面聞不到屍臭。不過所有的房門都打開後，這味道可真惡心。”

兩位白袍長老臉色不太好，顯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們緩了好一陣子，才調整好情緒。

長胡子對光頭說：“我認為他們幾人算是立了功，理應無罪釋放。”

光頭白袍長老說：“我們還是先走一個程序吧，別說的太早了，這樣不合法定程序。”

“也好，就帶他們去議會吧。”長胡子說，“我要提議把米爾納從議會除名，這麽邪惡的人是議會的恥辱，就算他死了我也接受不了這種人會是白袍長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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