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羊看著，這個又恢覆溫柔俊雅的男人，一字一字頓問道：“白梓陽，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發現我一點兒也不了解你了？你到底瞞了我什麽！”

白梓陽苦澀一笑：“如果我說我害了你，你會恨我嗎？”

艾小羊睜大眼睛瞪著他，不語。

隨即，她神情一轉，表情微柔地看向白梓陽：“梓陽，那你為什麽害我？”

“因為我愛你。”白梓陽回答得很簡單。

艾小羊表情有些激動地看著他，“如果你愛我，那你告訴所有我想知道的一切。”

“不可能！”白梓陽拒絕：“那樣你會離開我。”

艾小羊笑道：“可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那時候我一樣會離開你，可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也許我並不會離開你。”

白梓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而是雙手緊緊抱住他，好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裏一樣！

腦袋裏有過短暫的茫然，艾小羊嘆息：“其實我是很喜歡暗夜的，是真的，梓陽，在暗夜裏面，有我的朋友，長著一張可愛娃娃臉，卻異常兇悍的吉道小子，喜歡和我一起出去多管閑事的，是個女人卻喜歡吊兒郎當的蘇米，完全沒有念過死亡禱詞的牧師，還有故作深沈的吧拉，討人嫌棄殺人不見血的屠夫……這幫人雖然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可是他們對我卻很好，掏心掏肝地為我連命都不要，我早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朋友家人了。”

白梓陽眉毛，微不可查地輕皺一下。

艾小羊苦笑一聲，繼續道：“我說的是真的，梓陽，他們教會了我怎麽成為一個殺手，他們也讓我知道了，殺手不一定是冷冰冰的。我習慣了這個讓我打從心底，感覺到踏實的地方。我習慣了他們為數不多的溫柔，反正習慣了，就不想離開了，白梓陽，於我而言，暗夜是我的家。”

這翻話讓白梓陽聽後感覺心疼不已，他有些無措的擺了擺手，然後極力將她擁入懷中，唇瓣輕輕淺淺地吻上艾小羊略顯冰涼的唇，“對不起，小羊，對不起。”

艾小羊輕輕閉了閉眼，輕道：“如此和你說，你依舊是不願意告訴我。”

肅殺的房間，四周寥落的燈光，都泛著不祥。

白梓陽終究是沒有勇氣告訴艾小羊，他對不起她什麽。

他悶悶不樂坐在角落抽煙，表面看上去很平靜，可那是因為他知道歇斯底裏沒有用。

他對艾小羊的愛，這些年更濃烈了，對冷雋的恨就更深了。

他有多愛艾小羊，就有雙倍的恨冷雋，可是他更恨與冷雋，再扯上關系，那樣子他會失去小羊。

“你們還坐在這裏幹什麽，快走，他們已經知道這裏了。”白秋水拿著槍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看著各坐一邊的艾小羊和白梓陽。

白梓陽依舊還是在坐在角落裏，“知道又怎麽樣？他不是一直都沒動你，難道……”

多年來，冷雋之所以一直不動他們，白梓陽知道除了艾小羊在他們手裏外，還有一個莫筱在他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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