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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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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路放此時正招來諸葛銘並路家諸位將軍議事,原來如今南蠻軍在邊境偶有動靜,這個倒是不可不防,於是便要令路一虎前去鎮守綏陽,又令路一袁的特遣隊分散形事,前去西野和南蠻打探秦崢之母段青的下落。

路一龍呢,則是還要留在敦陽以防萬一。

討論完這個,一時又說起敦陽朝中的形勢,原來自從路放宮中納了兩個才人,朝中官員一個個聞風而動,當下竟然把趕走圖招財,以及和鳳凰城的事兒都暫時擱置,紛紛討論著後宮之事。

諸葛銘笑捋著胡子道:“皇後娘娘這個事,倒是做得極妙。”

路放聽了這個,面色沈著,卻是不置可否。

一時想起那《菊花譜》和《自入洞來無敵手》,他費盡心機,付出那般代價,卻是為了誰,結果這女人,卻將其他女人引入家門,竟然真盼著他和別人去開枝散葉?

路放想到此處,心中便又開始發冷,想著這一次卻是怎麽也要給她一個教訓才好。

已經連著三日不曾去她那裏了,再煎熬兩日後,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麽拜倒在自己身下,怎麽個請不能自已!

正想著間,忽見內侍前來稟報:“皇上,皇後娘娘特意為你做了一道菜,說是給您當午膳的。可是奴才想著現在還不到午膳時分,又怕這菜放涼了終究不好吃,白白辜負了皇後娘娘一片心意,於是特來稟報皇上,請皇上定奪。”

路放聽到這個,想著正鬧著別扭,怎麽如今竟然給自己做起菜來?必是她到底想念自己了……

路放一想到此節,原本已經發冷的心就仿佛被那小暖爐烤了烤,頓時熱乎乎的。不過此時到底忍下唇邊幾乎想泛起的笑意,故意道:“確實還不到午膳時分,先端下去吧。”

誰知道一旁諸葛銘卻道:“皇上,何必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一片好心。”

而此時,一旁的路一龍等人卻是眼巴巴地瞅著,暗中想到,皇後的廚藝乃是一絕,不知道那菜到底做了多少?若是多,他們豈不是也可以跟著嘗嘗?

路放聽諸葛銘這麽說,又見路一龍等渴盼的樣子,當下只好道:“那就先端上來吧。”

待到呈上來後,卻見是一個大煲,裏面盛了滿滿一煲的粥,看著像是肉粥,裏面還夾雜了些許綠色,聞過來時,倒是極香。當下路放見做了這麽許多,便命內侍取來碗筷,分別盛了一些分給諸葛銘等吃。

他自己自然也嘗了一碗,入口之時,只覺得那肉粥口感細膩爽滑,又有各色青菜的鮮美,味道竟然是極好的。

待到吃完了各自碗中,眾人都眼看著那煲,還想再吃的樣子,路放見剩下的不多了,便道:“既已都吃過了,咱們繼續議事吧。”說著時,命內侍將那大煲取走收好。

等議事完後,路放難得的沒有給幾位昔日家臣留飯,讓他們各自出宮去了,他自己命人將之前的那點肉粥熱一熱,在午膳時一起吃了。

吃過飯後,他打算拿過各自奏報來看,誰知道卻覺得腹內發熱,仿佛那裏有一團小火苗在慢慢蒸騰。他情知有異,忙叫來內侍,仔細盤問了今日午膳,卻是並無異常的。他略一蹙眉,便深吸了氣,嘗試平息體內燥熱,可是誰知道越是他要平息,那燥熱越是蒸騰起來,甚至他下面也開始變成了一柱擎天。

路放本待要去找秦崢,可是他剛要起身,卻是恍然,必然是適才那碗肉粥的問題了。

路放略一沈思,想明白秦崢所用的伎倆,未免想笑,可是到底忍住。

她既這般迫切,他偏不讓她如意,到底要讓她知道,夜裏缺了自己她是有多難熬!

路放既有了這個想法,幹脆一狠心,便去了浴房,卻是用冷水淋頭澆來,生生地將那小腹火苗澆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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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皇後秦崢,卻是不知道自己的美好計劃已經葬送在一個冷水浴上了。她還在永和宮裏躺在床上,翹著腿兒,瞇著眼睛,暢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

可是她左等右等,卻一直等不來路放,一直到傍晚時分,她心知不妙,正要親自去看看,誰知道阿慧卻進來,忙回稟道:“皇上今日洗了一個冷浴,然後便去正陽殿了。”

秦崢聞言皺眉,想著看來他竟然用冷水洗浴的方式來澆熄了這一了百當帶來的妙效。

阿慧見秦崢面色極為不豫,便道:“不如皇後親自去見見皇上,把事情說清楚了。”

其實阿慧看著那一日在外面游玩時,這皇上對秦崢是極為放在心上的,此時少不得床頭打架床尾合,只是總要有一個低頭啊。既然這夫婿乃是一國之君,秦崢必須要低這個頭才好。

阿慧還沒說的是,如今那兩位才人也知道皇上三日不曾來皇後宮中了。今日她遇到那兩個人,看那陶婉,眼中的得意兒勁兒,真個是藏也藏不住呢。

便是那嬌滴滴的夏明月,眼睛裏都有了希翼呢,怕是都盼著皇上趕緊去寵幸她們。

秦崢此時聽到阿慧的勸解,卻是堅決地道:“不去。”

要她說什麽呢,說對不起夫君我錯了,你趕緊把我抱上床吧我實在不能沒有你?說我這幾天想你想得魂不守舍?

怎麽可能!

秦崢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卻是不再提及此事。

於是這一晚,秦崢是真個孤枕難眠,一直到了天亮時分,她都不曾合眼。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秦崢此時便是這般境況。

早間時分,阿慧伺候秦崢洗漱之後,又端來早點,秦崢卻是無心去吃,只面無表情地在那裏坐著。

阿慧見秦崢眸中隱隱有怒氣氤氳醞釀,便道:“皇後娘娘,皇上今日——”

她話沒說完,卻聽秦崢忽然沈聲喝道:“不許提他!”

阿慧倒是嚇了一驚,她萬不曾想到,昔日那個不聲不響只一心做飯的秦崢,如今只冷喝一聲,竟然有這般威儀。她咬了下唇,跪在那裏,心知如今的秦崢早已不是昔日市井之中賣餅沽湯的阿諾,而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秦崢卻是不曾在意到阿慧,她起身,淡命道:“備馬,我要出宮。”

皇後娘娘要騎馬出宮,誰也不敢阻攔。

只是她一出宮,便有蕭柯譚悅默默從後跟上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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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騎馬出宮,一路穿過大街小巷,路過酒肆,見那旗子迎風招展,便幹脆要了一壇酒。她卻是沒帶錢的,摸遍全身,卻是分文沒有。那賣酒之人正要發難,卻見蕭柯無聲地走上來,遞給那酒鋪夥計一串銅板。

秦崢見此,便提著酒壇子,騎上大馬,繼續往前走,一路走出敦陽城門,在這暢行無阻的官道上一邊騎馬一邊喝酒。彼時官道兩旁有落葉飄零,秋風乍起時,分外冷蕭。

蕭柯和譚悅見此狀,對視一眼,於是蕭柯便回去趕緊將此事匯報給皇上路放,而譚悅繼續悄無聲息的跟隨。

秦崢喝了半響,這酒壇子竟然半灑半喝,沒剩下幾個,她打了一個酒嗝,不滿地將那酒壇子仍在路邊,只聽酒壇子發出一聲脆響,悶了個稀巴爛。

她打了一個酒嗝,繼續抓著韁繩往前搖搖晃晃地行去,譚悅從後面看著,竟覺得她仿佛要摔下馬來。當下越發警惕,只想著她若一摔,自己就趕緊上前接住。

又走了片刻,卻見對面一人,身形蕭條單薄,就這麽遠遠行來。

譚悅一瞇眸,不由詫異,對面那個行來之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單言。

原本以為他已經死在南蠻,沒想到如今就這麽回來了。

此時的單言,風塵仆仆地趕來,於那疲憊蕭索間,忽而擡頭,便見前面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搖搖欲墜的人,正是秦崢!

他一路行來,知道如今秦崢已經做了皇後,再不是往日的普通女子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進入敦陽就碰到了她。

當下他忙上前,道:“秦崢?”

秦崢這時候醉眼朦朧,也認出了單言,當下翻身下馬,卻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單言忙將她扶住。

秦崢拉著單言道:“你回來了啊?”

單言聽她醉意不輕,便皺眉道:“怎地喝成這樣?路放在哪裏?

雖說如今路放當了大淵的皇帝,可是單言是鳳凰城人,別人敬畏他,可是單言卻並不一定要敬畏他,是以他如今直呼其名。

秦崢聽到“路放”這兩個字,卻是眉間一皺,不滿地道:“你管他在哪裏!左右不在這裏!”

一時說著間,她拉著單言道:“走,上馬,我們去喝酒!”

單言看她醉得兩眼迷離,竟然莫名帶著一股嫵媚,心中狠狠一蕩,就被她這麽拉著,兩個人一起上了馬。

騎在馬上,單言從後方半摟著秦崢,竟然仿佛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氣,那香氣雖在熏人的酒意中顯得越發稀淡,可是單言卻是嗅覺極為靈敏之人,此時又靠得秦崢極近,是以才能聞到。

他胸臆間仿佛有什麽開始醞釀,只恨不得更靠秦崢近幾分。不過他到底心中自有底線,是以咬牙忍住。

誰知道,兩個人同騎片刻,秦崢卻是幹脆仰著,靠在他胸膛上。單言越發不自在起來,心中只覺得有什麽在抓撓,他知道再不能這麽騎下去了,卻見路旁有廢棄的驛館房舍,便道:“秦崢,你累了嗎?不如我們下來,歇息片刻再走?”

秦崢正覺得肚子裏都是酒,這麽顛簸來顛簸去不舒服,頭腦也實在是暈沈,當下同意,於是兩個人一起下馬,進了那驛館。

此時的譚悅,看著前方這兩個人,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他是多少知道單言之前和這皇後秦崢有些瓜葛的,此時兩個人孤男寡女同騎一馬,又是這般親密,實在不妥當。他待要上前制止,可是卻又師出無名,要知道如今秦崢才算是她的主人,他自然不能阻止主人去和哪個男人抱著……

譚悅心中尷尬,只盼著路放早點回來,制止這一幕,又或者蕭柯回來也好,好歹拿個主意啊!

卻說秦崢和單言進了那廢棄驛館歇息,卻見這驛館中有許多的茅草,並有一個土炕,那土炕上也放了茅草,想來是有那過路人曾經在此將就吧。

當下單言見秦崢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便要扶著她坐下。

誰知道秦崢卻是拉著他的袖口根本不放開,口中道:“單言……”

單言單膝蹲下,黑眸認真地凝視著這個女人,低聲道:“秦崢……”

秦崢醉眼朦朧,斜斜地瞅著單言,那淡漠的眉眼卻是帶著一點別樣的妖嬈:“你以前不是想娶我的嗎……是不是……”

單言臉上發紅,呼吸跟著急促,他咬了咬唇,道:“是。”

秦崢手指著單言,迷醉的眸間忽然有了不滿:“我原本也想嫁給你的,結果你在我染上瘟疫後,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你始亂終棄,你拋棄我!你這個——”她原待要說什麽,將這個男人痛罵一番,可是大腦暈沈沈的疼著,卻是想不起來,最後只能瞇著醉眸在那裏發楞。

單言聽的這個,卻是緊握著她的手,辯解道:“沒有,我沒有始亂終棄,我也從來沒有拋棄過你!”

秦崢聞言,卻是唇邊挑起一個醉意盎然的笑來,道:“是嗎?你沒有拋棄我?那好吧,現在我們來……”

她打了一個酒嗝,大著舌頭道:“路放,你以為天底下只有你一個男人嗎?難道離開了你我就只能獨守空房嗎?你可以有後宮三千,為什麽我不能去找別人!”說著,她忽然趔趄著站起來,歪歪扭扭地倒向了單言的懷中。

單言怕她摔倒,忙將她抱住,可是她倒過來的勢頭很猛,於是這一下子,兩個人就一起倒在了草窩裏。

秦崢在上,單言在下,她幹脆騎在他肚子上,勾勾手指頭道:“來啊……”

單言望著騎在自己身上勾著手指頭的女人,滿面通紅,咬牙道:“秦崢,你如今已經是大淵的皇後了!”

秦崢面上一冷,望著單言的醉眸中竟有鄙視之意,口中喃喃道:“你這個膽小鬼!原來你連這個膽量都沒有!”

說著一擡腳,就要從單言身上下來。

單言聞言,眸中陡然透出倔強,他忙一伸手,按住秦崢,不讓她離開。

他咬著薄唇,急促地喘息著,額頭也滲透出汗滴。

他望定上方那個一別數月如今竟然已經帶著涼淡嫵媚的女子,低聲吼道:“不,秦崢,別走!”

他想起過往,想起自己為了她而歷盡艱難去抓游喆,想起自己為了她踏遍千山萬水只為了一罐苕子花蜂蜜,又想起她曾經對自己的冷淡涼薄,眸中竟然滲出淚來,咬牙道:“秦崢,我一直愛你,比路放都要愛你!”

他驟然起身,狠狠將秦崢抱住,嘶聲道:“我真得愛你!”說著,便要去親秦崢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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