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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同門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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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霸天下不如多足鼎立!”客廳中的朱庇特反覆咀嚼著明玉留言,回頭問“天鷹”公孫夢,“天鷹,你怎麽看這句話?難道明玉與我們作對,一心覆興古族,真的是為天下著想?”

公孫夢本來以為他這次引狼入室,定會受到朱庇特的責斥或疏遠,可是沒想到朱庇特依然對他信任有加、視為心腹,自然令他更加感激涕零、忠心不二。聽到朱庇特不恥下問,公孫夢積極主動傾囊相告:

“關於天下形勢,我和明玉曾討論很久。我們都認為:當今世界,各種族、各民族、各國家文化不一、發展程度不一、信仰不一,絕對不是強權、武力可以征服,這也是愷撒大帝、拿破侖、成吉思汗霸業難成的原因。

以歷史發展潮流來看,為實現全世界的社會化大生產,各個國家將因自身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逐漸各自圍繞幾個中心而發展,但絕對不可能只服從唯一中心。所以任何國家想要獨霸天下,都只能以功敗垂成告終。

雖然目前聖羅馬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全世界的金融經濟中心,但由於不少新興國家的飛速發展,使聖羅馬國的優勢受到極大威脅。如果我們想徹底消除威脅,則必然會走上過去某些已衰落大國的老路,因精力牽扯太多,導致綜合國力衰退,最終由盛轉衰。

而新興國家雖在與我們的對抗中,整體發展速度會減慢,甚至有的國家會與聖羅馬國兩敗俱傷,卻不會改變世界多個新中心形成的歷史趨勢。而且無謂鬥爭,最終將會影響全世界和平、安全與穩定,更會給別有用心者可乘之機,進一步阻礙社會化大生產的真正實現。

站在聖羅馬國的立場上,我認為與其如此,不如從現在開始,重視與新興國家的合作關系,減少敵對行為,實現互惠互利,任由世界形成多足鼎立的形勢。

這種做法,第一,符合歷史潮流,不會讓我們重蹈歷史上其它古老強國的覆轍,也可為未來聖羅馬國發展奠定基礎;

第二,有利於全世界經濟發展與地區和平穩定,合作互利的關系也能促進世界性社會化大生產的進一步實現;

第三,只要我們不再是世界上唯一的中心點,那麽也會分散敵人的註意力,尤其是“破壞者”的註意力,減輕聖羅馬國壓力。更有利於調動世界各強國聯合消滅“破壞者”的積極性,保證世界穩定。所以,明玉所提出的‘獨霸天下不如三足鼎立’,我完全讚成!”

公孫夢一席話說的三神連連點頭,涅普頓不由發出感慨:“原來如此,怪不得明玉故意說此事是部分聖殿騎士瞞著我們三神,企圖與古國作對,並截殺他們兩人才造成。他這是讓我們找個臺階下啊,希望我們不要因為一時固執,壞了天下大局。”

“那麽我們是不是應該讓摩羯和狂獅停止行動?”普路同問朱庇特。

朱庇特擺擺手:“出膛的子彈是收不回來的,但無論他們行動是成是敗,都與我們聖殿無關,我們三神對此事一概不知。如果有人公開我們聖殿參與此事,就說這都是狂獅和摩羯私自作主。還有,風揚、明玉的事情,如果被輿論界知道,就推到水瓶頭上吧,反正他殺了古國刑部侍郎,我們遲早要給古國個交待,至於其他傷亡的聖殿戰士就說是被水瓶利用的犧牲品就可以了!。”

“是!”天鷹恭敬領命,但是心中卻暗自對朱庇特的老謀深算、翻臉無情感到幾分恐懼。

“報告三神,屬下雙子有要事通報。”門外傳來聖殿騎士雙子急促聲音,天鷹在三神示意下,開門將雙子放入。

雙子氣喘籲籲地報告:“西部果然發現了風揚和明玉的行蹤,雖然他們隱藏行蹤、偽裝身份,但依然被我們的密探發現。”

朱庇特點頭囑咐雙子:“你去通知天平吧,他已得到我的命令,會協助你制服明玉的。但你記住,告訴風揚和明玉:只要他們肯回來,我們三神既往不咎,而且還會把他們升為聖殿騎士。如果他們兩人執意不肯回來,也只能活捉,不能殺害,明白嗎?”

“是,大人!”雙子恭敬領命轉身離去。三神卻沒有看到,雙子目光中,殺氣愈加濃重。

當雙子離去三小時後,心中始終忐忑不安的朱庇特又讓天鷹找來射手。他對射手和天鷹下達秘令:“雙子的師弟雙魚死在風揚、明玉手中,我怕雙子會公報私仇,壞了我的大事。你們兩個速速趕去,務必保證風揚和明玉的安全!”

“是!”心懷故友的天鷹和真實身份為“烏托邦”聖殿分社負責人的射手急忙趕去,縱然他們憂心如焚,可他們又能否趕得及拯救“風揚”和明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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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月光照耀著聖羅馬西部小城市的野外,數十名巡警揮舞武器,追趕著兩個倉惶狂奔的古族人。

當巡警們的身影完全消失,某巨石後露出明玉稍帶壞笑的圓臉龐。當他確定周圍已無險情,急忙向相反方向逃去。

不知逃了多久,平時缺乏運動的明玉不得不停住腳步,坐下盤膝運功,恢覆元氣。當他精神十足重新站起時,卻心驚肉跳地發現,自己面前居然矗立著高山,這不由讓他聯想起盈芳惡夢。

明玉拍拍胸脯,自我安慰說:“不怕,不怕,我二師兄佟忠絕對沒有在這裏,我不會有事的,不會!”說完,明玉轉身便欲離開,可是在他回轉身時,目光中卻出現個聖羅馬中年人。

“大,大師兄?你,你怎麽在這裏?”明玉心中暗生幾分驚慌。

聖殿武士天平怒氣沖沖望著面前看似若無其事的明玉,強忍怒氣用古族語說:“小師弟,你玩笑開得太大了吧?三神有命:只要你和風揚回去,對你們擅闖聖殿、攻擊聖殿戰士乃至謀殺聖殿騎士的事情,既往不咎,並且將升任你們做聖殿騎士,不要再羅嗦了,回去向三神請罪吧!”

“既往不咎?有沒有搞錯!三神如果連此事都可輕輕帶過,以後如何服眾?而且我如果沒有計算錯時間,風揚應已離開聖羅馬,你們抓不到他,只能拿我是問了。”明玉認真的態度反而令天平不解其意,不知小師弟又耍什麽花招。

“小師弟,你是要自己一人回去向三神領罪嗎?如果那樣,三神也同樣會對你網開一面、不會重罰,我可用生命為你作保證!”

“誰說我要回去領罪,那不也太傻了嗎?”明玉突然故伎重施,轉身向大山跑去,邊跑邊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跑!”

見小師弟如此任性,天平真是恨鐵不成鋼,他立刻飛身而起,一手將兩枚魔幻棋扔向明玉前方,另一只手對準面前高山,念念有詞地說:“來自山脈的紅色力量啊,為我召喚出英勇無畏的矮人戰士,擋住無知的家夥吧!”

隨著天平咒語,高山中果然飛出兩道紅光,在明玉前化為傳說中的大胡子矮人戰士,各自手舉火斧向明玉沖殺過來。

明玉見天平不用將幻術波移入手中,就可直接將魔幻棋與魔幻波結合,心中不由暗自佩服。面對矮人進攻,他急忙連連後退,並且也掏出一枚棋子,往前方扔出,隨手凝聚並發出幾個水幻波,大聲喊道:“空氣中的水幻波,為我喚醒五行棋中東方冰龍的靈魂。”

碧藍神龍,隨著明玉呼喚,在火斧矮人面前現身,火斧矮人依然不知死活地吶喊沖上。神龍龍嘴微張,陣陣寒氣向矮人們噴去,栩栩如生的矮人冰雕隨之出現。明玉見障礙已除,再次玩命向高山奔跑。而冰龍轉身註視天平,防止對方追擊。

天平沒想到,小師弟不僅幻影術造詣非凡,連召喚術也盡得幻靈子真傳。但他怎肯就此放棄?只見天平又將兩枚棋子擲向空中,念動咒語:“來自平原的白色力量,為我召喚出神聖天使,繼續追擊我那不懂事的師弟。”

大地上沖出白色能量,將尚在空中的魔幻棋包圍,隨即化為神采奕奕的白翼天使,扇動翅膀向明玉追去。東方冰龍自然不肯放過,它仰天長嘯,意欲飛向空中攔截敵軍。天平又怎肯給它機會?他指著東方冰龍說:“來自平原的神聖力量,將怪物封印在和平主義的結界中。”

轉眼間,聖潔光環將冰龍牢牢束縛在地。冰龍不甘心地怒吼掙紮,卻根本無法掙脫,它向天口吐寒氣,也被行動自如的天使們從容避開,而無限延伸變化的光環瞬間將龍口封閉。

已跑入山口的明玉,再次使用五行波召喚術,仰首大喊:“來自高山的土幻波,為我喚醒五行棋中劍仙的靈魂,將西方天使給我擊敗!”隨著明玉命令,兩個仙風道骨的仙人,腳踏劍鞘,手提寶劍飛向空中,與天使你來我往地激烈搏鬥起來。

明玉不管戰鬥結果如何,徑自跑入山谷內,再次發動五行波說:“高山中的土幻波啊,給我將這裏化為固若金湯的城堡,不準任何敵人接近!”

高山峭壁上出現無數棕色光團,圍繞著整座高山飛速旋轉。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古國風格的城堡出現在高山之處,城墻上不少重炮、巨弩嚴陣以待。天平剛稍稍接近,各種防禦武器就自動開火,讓天平不得不向後退去。

天平眼見空中天使難以占到便宜,卻可纏住劍仙,讓對手暫時無暇攔阻主人。天平放下心來,隨即用手指著前方城堡念咒:“來自平原的白色力量,給我瞬間消除所有魔障!”白光從天平腳下飛出,沖向明玉變化出的城堡,只聽巨響頓起,城堡連同防禦武器盡數化為烏有,高山依然是高山,紋絲未動。

空中傳來聲聲異響,原來是天使和劍仙同時施展出得意殺招,在天使閃電劈向劍仙同時,劍仙變化出的無數寶劍也殺向避無可避的天使。閃電、劍光發出耀眼光芒,隨之消散,四枚棋子從高空中重重摔落。

眼見大師兄身影出現在面前,背靠峭壁的明玉嘆息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師兄,你幹什麽如此苦苦相逼?”

“三神對我有知遇之恩,他們讓我來帶你回去,我不能忘恩負義,因私廢公。何況,三神親口許諾,只要你隨我回去,絕對有獎無懲,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師兄,如果現在我們換個位置,是我讓你背叛聖羅馬投奔古國,而且古國開出的條件比聖殿還高,你會如何答覆?”

明玉認真提出的問題,讓天平啞口無言,他沈吟許久,不得不如實回答:“我會選擇寧死不降。好了,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來今天我們只能各為其主,全力一戰!”

“是,師兄,以我們幻門弟子的性格,今天確實是別無選擇,對不起了,師兄!”明玉話音未落,天平、明玉已同時飛起在高空,雙手向天張開,各自凝聚魔幻波或五行波。

天平仰天高呼:“來自平原的白色力量、來自山脈的紅色力量、來自沼澤的黑色力量、來自海島的藍色力量、來自樹林的綠色力量,凝聚到我的手中來吧!”

明玉的喊聲則是:“來自金屬的金幻波、來自植物的木幻波、來自液體和氣體的水幻波、來自火焰物質的火幻波、來自各種土壤及山石磚瓦的土幻波,與我共同作戰吧!”

隨著兩人話語,附近聖羅馬居民突然發覺身邊的每件物品、每寸土壤都剎那間湧現出各種顏色的能量球,幾乎同時向空中飛去。目睹此景,孩子們出於恐懼直往母親懷裏鉆,老人默念著神靈名字乞求著奧林匹斯諸神的佑護,少女尖叫著不知該往哪裏躲藏,男人保護著家人卻不敢輕舉妄動,附近轉瞬都處於混亂之中。

當天平手中的各種魔幻波已化為金黃能量球,而明玉手中也出現閃動著七彩光芒的“黑球”時,在附近隱藏著的雙子和多達千人的銀劍隊也已註視戰局做好出擊準備。

雙子突然對身邊銀劍士說:“三神有秘令讓我向你傳達:天平是古國派來的奸細,風揚、明玉殺害聖殿騎士,罪無可恕!若風揚、明玉肯束手就擒則罷,只要他們敢抵抗,就在此二人兩敗俱傷之後,將他們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銀劍士聽到命令,不由有所遲疑:“雙子大人,三神原來不是命令要活捉犯人的嗎?”

“哼,你是豬啊,如果不這麽說,天平肯全力作戰嗎?真是笨!”

在雙子呵斥下,銀劍士不敢再多嘴。沒過多久,銀劍士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要連天平騎士一起殺?真的要一個不留?”

“沒錯,一個不留!”雙子的回答不容含糊,他已下定決心,就算三神事後重責,也要替主公下此決斷:將對聖殿具有重大威脅的明玉置諸死地,而可能為明玉覆仇的天平騎士則是最好的殉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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