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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明玉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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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頓第一監獄內,兩個聖殿武士正在貴賓會客室內等待著什麽人。其中一個是雖然不在十二騎士之列、卻可全權代表朱庇特的聖殿武士天鷹,另一個不停吃著零食,圓臉微胖的……不用說,自然是聖殿新武士羅盤,原名明玉。

“明玉,你真有把握說服風揚投奔聖殿?”“天鷹”公孫夢用狐疑的眼光註視著老友。

正在同手中零食激烈作戰的明玉,無意停戰,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只是連連點頭。

“那你打算用什麽方法?”公孫夢虛心請教,他知道風揚素來被古國朝廷高層官員所重視,“禦霄龍”又一向對古國忠心耿耿,公孫夢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人也會背叛古國。

“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沒問題!”明玉似乎對此任務信心十足,他看來更擔心手裏零食會不翼而飛。

公孫夢皺眉問:“你在吃什麽?”

“你們聖羅馬的奶油巧克力爆米花啊,……啊嗚……啊嗚……,真好吃!”明玉完全沈浸在幸福之中,誰能想到這滿嘴奶油的家夥,竟能在聖殿上說出那般真知灼見呢?

“這個,這個……”公孫夢忍不住提醒明玉,“我記得你說這斤爆米花,是為風揚買的……”

明玉聞言一楞,喃喃解釋說:“我,我不過是替他先嘗嘗……”

“嘗?嘗會嘗掉一半?”

“這個,這個……”明玉突然想起什麽,猛地起身,忿忿不平地大嚷起來:“這監獄長怎麽回事,連聖殿的面子都不給!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把人帶來,我把給囚犯的零食都吃了一半,怎麽人影都不見!?”

明玉只會說古族語,任他怎麽亂嚷,看守們無人明白他的意思,倒是公孫夢起身說:“我也很奇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在三分鐘內吃掉半斤爆米花……”

大約五分鐘後,風揚在看守引導下,步入會客室。他看起來似乎清瘦不少,但眼神中依然充滿鬥志。當風揚看清眼前兩人,心中暗暗吃驚,因為他實在沒想到明玉會來到此處,而且換上聖殿獨有的武士盔甲,不祥之感立時纏繞心頭。他不露聲色地坐在兩人對面,想看看明玉公子究竟在玩什麽把戲?

“風揚,你好像痩了很多,我特意為你買了爆米花給你補補。”不等風揚發問,明玉已經滿面堆笑、把手中營養有限的“垃圾食品”遞了過去。

風揚接過爆米花,低頭略看,眉頭微皺,眼神頓現異樣。他轉瞬臉色大變,不滿抗議:“怎麽只有半袋?”

“啊!才有半袋嗎?那老板怎麽這樣騙我,我要去找他算帳!”明玉臉上又現義憤填膺之色,大有斬盡天下奸商之勢。

“算了吧,看你嘴上奶油,就能猜到那另外半袋的下落了!”風揚對明玉性格了如指掌,當然不會被對方精彩表演迷惑。風揚又看了眼天鷹,問明玉,“對了,他是誰,還有你為什麽穿聖殿武士甲?”

“啊,那個……”明玉起身囑咐公孫夢,“天鷹,你還是先出去一趟吧,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公孫夢皺皺眉:“你小子不會搗什麽鬼吧?”

“好了,好了,這監獄跟鐵桶般,外邊你又布置了銀劍隊,我就算想耍什麽花招,也使不出來啊!”明玉邊說邊拽起公孫夢,把他往風揚身後的門外推去。

隨著悶響,公孫夢已身處會客室外,他透過門上玻璃看去,風揚正背對著他津津有味地品嘗爆米花,而明玉則哈哈大笑說著什麽。公孫夢並不擔心明玉會和風揚聯手搗鬼。因為會客廳設有機關,東面隔壁可清楚監視屋裏情景,另外通過隱蔽處的暗管,屋內聲音也可清晰傳到監視處。至於監視者,正是大敗風揚的雙子,絕不會漏過明玉的任何花樣。

當明玉聽風揚講完案發始末,他不由讚嘆說:“沒想到,聖殿還有如此高明的催眠高手!比起聖殿,祭烈院、大日社、魔砂會都統統只能算是小妖小鬼,即使我們五英五傑聯手相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何況只剩我們幾個!”

“你這話什麽意思?”在風揚記憶中,明玉從來不會輕易認輸,怎會說出這等消極言語?他真有點懷疑,面前的明玉公子是不是敵人假扮,或者也中了催眠術?

明玉猶豫片刻,終於對風揚和盤托出:“龍,我已不是乾坤五傑的‘逐日鷹’明玉了,而是聖殿武士羅盤。”

聽聞此訊,風揚猛然起身,根本不敢相信耳中所聞。不過,明玉身上的羅盤武士甲說明,這絕不是玩笑。

“龍,不能怪我,那幫官僚根本容不下我,他們想用過失殺人罪讓我身陷囹圄,我無路可走,只有投奔聖殿。聖殿不僅答應幫我救你,而且保證將來助我等鏟除官僚!他們還說…………”

“等一下!”風揚打斷了好友的激情“演講”,“聖殿要救我?恐怕是有條件的吧?”

明玉嘿嘿傻笑,不知如何向好友開口,風揚目睹對方神情,心中已完全明白。

“他們也讓我叛國,對嗎?”風揚的猜測讓明玉大驚失色:“你,你,你的讀心術功力增強了?你應該不可能讀到我心中想法啊!”

“你白癡啊?”風揚滿臉不屑,“這種事情,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還用讀心術嗎?”

“咳咳咳!”明玉故意咳嗽幾聲,準備把他昨天準備好的長篇大論盡數搬出。為了今天的勸降,他特意從洛爾頓古僑區買回一本《東周列國志》,將相關縱橫之術盡數溫習,恐怕他當年考進士時,都沒下過這等工夫。

“那個,龍啊,所謂識時務者……”

“我投降!”

明玉還沒說兩句,風揚突然已作出決定,明玉懷疑自己聽錯,猶猶豫豫地求證:“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投、降!”風揚貼著明玉耳邊大吼,差點把對方耳膜震破。

“不是,我,我還什麽都沒說吶,你為什麽投降?”明玉實在不甘心昨天的補習付之東流。

“為什麽?連逐日鷹都投降了,我禦霄龍就算能逃回去,也會因為你受到牽連。再說,聖殿求賢若渴,我早有耳聞,這次我敗得也是心服口服。況且,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帶著恥辱死去。說實話,這麽多年來,我們哥倆為了古族,雖然一事無成,但也算盡心盡力,現在看來,要解決古國問題,沒有外力相助絕對不行。好了,請你回去轉告三神,我”禦霄龍”風揚可以投奔聖殿,但是他們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我才會全力效忠。”

“我暈,你還三個條件,你當你是關羽、我是張遼啊?”明玉不由聯想到《三國演義》裏張遼在徐州向關羽勸降那一幕。

風揚微笑說:“你少廢話,替我轉告聖殿三神便可。第一,我進入聖殿,地位不能比你低。”

“沒問題,這點我就能保證!”

“第二,我投奔的是聖殿,不是聖羅馬,所以我不會為聖羅馬做任何事。”

“我倒,你還降漢不降曹吶!”明玉覺得風揚越來越像在模仿關羽。

“第三,如果五年之內,聖殿並無任何鏟除古國官僚的有效行動,我隨時會離開聖殿。”

“哦,那還有呢?”明玉拿支鵝毛筆詳細記錄。

“還有?我已經說了三條了!”風揚懷疑明玉的計算能力出了問題。

明玉鬼頭鬼腦地湊過去問:“要不要聖殿把華玉嬋也招攬進來。”

“你去死!”風揚一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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