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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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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懺悔過去的罪行,星帥,不,應該說是幻門三弟子阿萱,同始終對她不舍不棄的水將悄然離去。閱讀著明玉送給她的《幻門秘籍》,回憶起當年往事,阿萱的淚水再次忍不住湧出眼眶。自此一別,不知和調皮淘氣的小師弟何時才能重聚?念及此處,阿萱不由悲從心來。

此時明玉卻並未懷念唯一的師姐,而是在茅屋中斬釘截鐵向盈芳解釋:“沒錯!是師姐嫉妒我們的感情,故意讓你產生‘我偷襲你’的幻覺。不過,看在師姐已向我跪地懺悔的份上。好盈芳,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好嗎?”

真不知此時沈湎在同門之誼回憶中的阿萱,聽聞明玉的“求情”,究竟會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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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躲過盈芳追問,回到西京的明玉卻逃不過古威、太清子等人的聲聲埋怨,只有與明玉同屋的風揚、武天宇微笑不語,好像對日帥的逃走毫不在意。

當然也並非每個人對明玉都是橫眉冷目、咄咄逼人,也有些例外。一是碧霞、雷霆由於有事外出,未曾趕及對明玉的口誅之戰;二是盈芳忙於記錄現場實況,也錯過大損明玉的絕佳良機。

當碧霞和雷霆走入客棧明玉房間時,明玉如同涅褩高僧般端坐不語。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佟忠依然在講什麽“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之類的訓斥警告,其他人早已累得回房休息。

盈芳忽然察覺明玉有點不對,走近仔細觀察,原來這小子竟坐在板凳上陷入夢鄉。據說這“坐睡”功夫是明玉在私塾時的得意絕技,未曾想事過多年,“功力”竟絲毫未減,只氣得佟忠差點把水晶掏出來教訓不知輕重的小師弟。

“奧一給,奧一給(黑突厥語:了不起)!”佟忠循聲回頭望去,稱讚明玉者原來是隨碧霞等進屋的黑突厥官差。他頓時心生厭惡,起步走向屋外,卻被碧霞攔住:“老前輩,不要誤會,這黑突厥人不是敵人。他的名字叫宅龍,是黑突厥著名神捕,他曾多次協助我們古國刑部對付大日社。若不是因為他與我們古國人走得太近,處處受黑突厥帝國派的排擠,現在恐怕早已升任刑部高官。而且,他與明玉可謂生死之交,是我們的朋友!”

碧霞解釋讓佟忠臉色稍有緩和,客套兩句後,便徑自離屋而去。

這時,盈芳向明玉走去,施展出“破魔大法”,這大法說也簡單,就是輕輕捏住明玉鼻子。別說,這招真是百試百靈,明玉不消片刻便像牽鼻耕牛般“手舞足蹈”告別了“周公”。

明玉正欲與盈芳理論,卻察覺到黑突厥老友宅龍正在面前,這才睡意全消,急忙熱情接待。不知過了多久,幾人總算安靜下來,開始秘密交流情報。

“我的兄弟們埋伏在西京各個城門,結果雖然沒有查獲日帥蹤跡,卻發現一輛神秘馬車。”宅龍用流利古語回答,“這車子的車廂遮掩得嚴嚴實實,而門口守城軍問都不問,便直接將車放入。我親自去跟蹤,根據車痕深度便可肯定,車中人體重近似日帥。另外,我發現車子從祭烈院後門出來時,車痕比入院時要淺,說明其中乘客已經下車。”

武天宇興奮地拍拍宅龍肩膀:“好兄弟,辛苦了,看來明玉猜得沒錯,日帥果然是祭烈院的人。”

“唉!可惜我們沒有證據,刑部除了宅龍和他那幫兄弟,誰也不可能幫我們取證。祭烈院又早已開始提防宅龍,所以要動祭烈院,太難了!”碧霞憂心忡忡。

盈芳取出兩張隱身符,狡黠一笑:“那我們再去拜拜‘鬼’,不就行了?”

雷霆搖搖頭:“你們上次闖的禍還不夠啊?現在九大祭司盡在祭烈院,如果被他們發現,這麻煩可就大了!”

風揚沈吟片刻,下定決心:“我看可以試試,我們不要都去,只派幾個功夫好、腦子快的人晚上進去察探,必有收獲。這次除了佟忠前輩,就不必再麻煩其他各派的兄弟姐妹了。至於進祭烈院的人選,我和武天宇算前兩個,至於另外兩人嘛…………”

“嗯~,碧霞和雷霆,一個職業捕快,一個職業軍人,他們兩個正合適。”明玉積極推薦、不遺餘力。

可惜,風揚對此建議一一否定:“他們兩個和古威、華玉嬋、宅龍以及佟忠前輩必須引開祭烈院暗探的註意力。所以,只能看你和盈芳肯不肯去!”

“好啊,我去!”盈芳興高采烈滿口答應,她對於充滿刺激感的冒險都是興趣十足。

這時,所有目光投向明玉。明玉掃視著心狠眼辣、不壞好意的兄弟姐妹,斬釘截鐵作出回答:“別算我,我又胖又笨,絕對不是合適人選。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你們打死我都不去,堅決不去!不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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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深夜子時,四道身影悄然來到祭烈院後墻外。

“我真的要進去嗎?難道你們不需要有人在外面接應你們嗎?”明玉滿臉委屈問盈芳。

盈芳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再重覆最後一遍,我對你素來公平,給你兩個選擇:要麽進去,要麽這輩子都別見我,你選擇吧?”

明玉二話不說,豪氣四射地右手向前甩去:“把‘隱身符’和‘穿墻符’給我,我帶路!”……

貼上隱身符的武天宇,望著同樣隱身的明玉那雄糾糾、氣昂昂向前邁進的背影(佩戴隱身符者可以互相看到同伴身影),他不由嘆息感慨:“我算知道什麽叫做‘一物降一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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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四大高手順利穿墻進入祭烈院,隨即分為兩隊偵察。

雖然劍祭司也曾率巡視祭司們從盈芳和明玉跟前經過,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明玉更是毫不客氣、一腳將劍祭司絆倒在地,氣急敗壞的劍祭司急忙爬起,卻不知被什麽絆倒,只能對偷笑部下們怒吼:“笑什麽笑,難道你們沒摔過跤嗎?明天把這裏的地面好好整理整理!”

雖然聽不懂劍祭司說什麽、但明玉依然竊笑不止,直到被盈芳狠狠地敲了下腦袋,才再也不敢耍寶,乖乖跟隨紅顏知己繼續向前偵察。

不知調查過多少屋子,卻始終不見日帥身影,魯莽的明玉甚至碰動了裝垃圾用的特制木桶,差點暴露目標。幸好夜祭司飼養的小貓從這裏經過,才勉強掩飾過去。不知不覺,兩人已來到祭烈院後面的小花園,這裏除了人造湖水和假山,再無他物。

貪睡的明玉伸伸懶腰說:“算了,怎麽找也找不到,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盈芳並沒有理會明玉,而是在假山上敲敲打打起來,明玉笑問:“怎麽,盈芳,你以為假山裏有秘道嗎?你不會是密室破案的書看多了吧?”

明玉邊說邊習慣性往身後石壁倚去。沒想到只是輕輕倚靠,石壁竟在外力作用下如同大門向內打開,措手不及的明玉隨即發出驚叫,嘰裏咕嚕地滾下。

“明玉!”盈芳慌慌張張地沿著顯露出的臺階匆匆而下,終於在走完三十六級臺階後得見明玉鼻青臉腫的新造型。

明玉頭昏腦花起身怒罵:“這是誰做的破機關門啊?輕輕一碰就開,這也叫機關門嗎?”

“好了!你想把祭烈院的人都引來啊?既然發現秘道,就進去看看再說。”被盈芳叱責得不敢還嘴的明玉,摸摸臉上痛處,只好隨盈芳步步向裏走去。

秘道狹長而不漆黑,因為每隔五米就設置了油燈,仔細觀察燈火,就可推斷出今夜剛剛有人添過油,否則不會如此明亮。眼前道路逐漸寬闊,明玉暗暗從燈中聚集了足夠的火幻波,盈芳也掏出兩張“破魔符”,兩人都作好戰鬥準備。他們緊張之下,竟忘記了現在正處於隱身狀態,敵人根本很難發覺到他們的存在。

寬敞的石室終於出現在一鳳一鷹的面前,而某高級祭司趴在石室中央,毫無異動。明玉和盈芳小心翼翼接近對方,忽然察覺不對,因為這祭司看起來渾身上下似被什麽東西燒焦,即使未死也必然身受重傷。

明玉輕輕將祭司翻過身,對方臉部竟然佩戴著古怪面具。盈芳不禁略感驚奇:“這面具好眼熟啊?噢,對了!是我們古國南方的‘湘君’面具。”

“屈原《九歌》中的湘君?這面具怎會出現在黑突厥?”明玉濃眉緊鎖,他左手依然緊攥火幻波,右手則隨手摘下對方面具,死不瞑目的面孔展現在他們眼簾中,更讓他們心悸不止。因為,對方正是古國英傑尋覓多時的日帥,剛剛被人殺死、屍首尚存殘溫的日帥。

更讓明玉驚訝的是,從日帥傷口看,極像是被明玉五行波形成的幻火術所傷,可殘餘幻術波的感覺又似乎和火幻波有細微差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等程度的傷害絕不是佟忠水晶波或者阿萱魔幻波可以造成。

秘道內傳來紛亂腳步聲,看來是被明玉及盈芳的驚叫所引來的八大祭司匆匆湧入通道。兩個古國年輕人急忙閃身躲避,以免被敵人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八大祭司陸續走入石室,當他們目睹日帥屍體,第一反應幾乎都是震驚,隨即便圍到日帥身邊或怒吼、或悲泣、或默然嘆息。盈芳這才註意到八人面具竟全部是《九歌》中的諸神,但明玉並無心思去研究此等歷史文化,右手拉著盈芳悄悄走向石室出口。

美麗端莊的靈祭司雙耳微動,便察覺到石室內有外人走路的聲音。她急忙起身前奔,循聲發出海藍奪命光芒。明玉見狀不妙,擋在盈芳身前,將蓄勢已久的火幻波順手發出,火幻波與海藍光芒相撞抵消,靈祭司居然被逼退足有五步之遠。

察覺異狀,除了緊抱日帥屍體哭泣的夜祭司外,眾祭司紛紛起身。大祭司聲音沙啞地問部下:“剛才是什麽人?”

靈祭司甩甩疼痛右手,惡狠狠回答:“火幻波只有古國乾坤派的明玉才能發出,他準是貼了會幹擾我靈力的道符闖入。另外他還有個同伴,兩人已經逃向秘道出口。”

“火幻波?明玉?對,這傷痕只有幻門武功才能造成,定是明玉古國豬殺了我女婿!去,去把他給我抓回來,我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隨著大祭司悲痛交加的怒吼,靈祭司、寶祭司、歲祭司、雷祭司、劍祭司、毒祭司一擁而上,誓要捉拿明玉,為大祭司報這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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