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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抓了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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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也是故作驚訝,“什麽燕夫人?哪個燕夫人?家中可沒有這號人物呀。”

沁香也是滿腦袋的問號,“奴婢也不甚清楚。那來傳話的婆子說,只說洪姨娘與提刑司副使的燕夫人不知為了什麽事兒打了起來。”

一群夫人們雙眼冒出了興奮的光茫,紛紛豎起了耳朵。

徐璐又問,“在咱們府裏的朝陽軒?”

“是。”

徐璐木了木,有些茫然。

林夫人推了推徐璐,“那梁氏,與你們家姨娘是什麽關系?”

“不知道呀。”

劉夫人不相信,“沒關系人家還跑到你家中,與你姨娘打起架來?”

徐璐看著沁香,“那燕夫人什麽時候來的,我怎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沁香沒有說話,豆綠已嚴肅著臉說:“少夫人,奴婢立即讓人去徹查此事。”

徐璐與林夫人劉夫人望了眼,說:“這燕夫人倒真是好樣的,悄悄得跑到我家中,與我家的姨娘打起架來,我這個主母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好,很好。”

眾位夫人早已心頭癢癢的,聞言試探性地道:“要不,夫人就去瞧瞧?”

徐璐說:“我肯定是要過去瞧瞧的。怠慢諸位之處,還請海涵。”

別人家的陰私,外人能撇多遠就撇多遠,盡管眾人好奇,但也不好去參與此事,於是紛紛搖頭,只讓徐璐一個人去處理,她們就先走一步。

徐璐後來又故作為難地說:“大家還是與我一道去吧,不然燕夫人在我府上受了傷,四處嚷嚷說我指使家中姨娘打她,我可沒地方說嘴呀。還是請諸位替我作個證才好。”

人人皆有八卦之心,徐璐這話正是求之不得的,佯推一二,便半推半就地去了,半分客氣話都沒有。

在臨走時,徐璐故意落到後頭,與側門處的葛媽媽看了眼。葛媽媽回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

朝陽軒是兩層小樓,前後約有二十餘間屋子,先前居住著洪氏戚氏從京城帶來的二十餘位奴仆,再加徐璐撥過去的幾拔人馬,壓根沒法子住人,好些在京城過得體面的奴才,卻只能委委屈屈地幾人擠在一個大通鋪裏,憋屈不已。也正因為這些人的怨氣,使得徐璐輕松地找了不少理由,拿了這些人的把柄,就送到莊子裏看管起來。如今,朝陽軒裏,京城來的陪房,只剩下廖廖數人,全只能在外院做些雜活。而洪氏唯一陪養出來的心腹,前些日子也讓徐璐發落了。如今,服侍在洪氏戚氏身邊的奴才,幾乎都是徐璐的人馬。

“你們這些狗奴才,居然敢嫁禍於我,有幾個膽子?”趕到朝陽軒,還沒進入院中,便聽到尖利的爭吵聲,人人低呼一聲,低聲道,“真是那梁氏。”

徐璐臉色沈了下來,索先進入院中,果然見天井裏一披頭散發的婦人,正被兩名婆子控制了起來,那婦人正是燕夫人梁氏,這時候的她,卻是滿臉的戾色,惡狠狠地瞪著朝陽軒的下人,冷笑連連,“那徐氏就這麽點本事?除了用這下作法子給我下套外,就沒別的本事了?”

院子裏早已圍滿了人,一個眼尖的婆子看到了徐璐,趕緊上前行了禮。

徐璐也不理會眾人,來到正間堂屋裏坐好,林夫人劉夫人猶豫片刻,其餘夫人都以二人馬首是瞻,紛紛跟進了屋子,或坐或站地陪在徐璐身邊。但見著披頭散發臉被抓得花花的梁氏,竊竊私語著。

院子裏的人呼啦啦地進來,洪姨娘戚姨娘低眉順目地走了進來,一前一後地跪在徐璐跟前,“少夫人,您可要替妾身作主呀,妾身根本就沒有請過燕夫人。妾身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進來的。”

戚姨娘低頭跪在一旁,不言不語,不過臉上並無驚慌神色,只是斜著眼看了洪氏一眼,唇角浮現一抹譏諷的冷笑。

徐璐瞟了她們一眼,“怎麽回事兒?”

一個婆子跪在徐璐面前,“少夫人,您再不來,奴婢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這婦人,自稱是提刑司副使夫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與洪姨娘認識,這回來到泉州,特地來看望洪姨娘。奴婢不疑有她,當真以為她是洪姨娘的親戚。又見洪姨娘對這婦人客客氣氣,這便去了疑心。可奴婢後來發覺,他們居然躲進屋子裏,屏退左右,還關了門,在屋子裏嘰嘰咕咕的,奴婢想著先前洪姨娘屢出妖蛾子,生怕這回又要使什麽壞心眼,就壯著膽子靠近門邊聽起了墻角。不承想,倒是聽出了個驚天大陰謀。”

那婆子口齒滿是俐落,立馬就吊起了眾人的胃口。

旁邊也有不和諧的聲音,一個是洪姨娘的,“少夫人,您可千萬別聽這婆子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我與六奶奶只是說些體已話而已。”

燕夫人卻怒罵連連,“你這死老婆子,做賊的喊捉賊。”

徐璐目光冷冷地瞟了過去,冷聲道:“燕夫人不愧為公侯千金,規矩學得倒是好。來我家找姨娘,我這個主母倒是毫不知道。好像我淩家是燕夫人的後花園似的。”

林夫人皺起眉頭,冷哼一聲:“堂堂主母,居然與別家的小妾混處到一起,真真是丟人之極。”

夏荷與一個婆子使了記眼色,那婆子滿頭大汗地上前,跪倒在徐璐面前,“夫人恕罪,奴婢是門房上的管事,剛才奴婢仔細排查了所有守門的,除了二門裏開過門,迎接林夫人劉夫人外,並沒有別的客人的。夫人明鑒。”

徐璐似笑非笑:“淩家總共五道門,都沒有瞧到燕夫人的身影,難不成燕夫人是從天上飛進來的?”

燕夫人漲紅了臉。

那跪在地上的婆子期斯艾艾地道:“家中,家中五道門全都守得死緊,絕不會放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剛才奴婢聽說燕夫人不經門房的同意就進入了家中,奴婢也是嚇了好一身汗來。趕緊領著人四處搜羅,剛好在後花園的墻角邊,發現了可疑之處。”

豆綠嘴快地道:“後花園?那不是狗洞嗎?”

一陣倒吸氣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各種領人臉紅耳赤的諷笑聲。堂堂官夫人,正室主母,為了見別家的姨娘,鉆然鉆狗洞,當真是聞所水聞呀。

劉夫人張大了嘴巴,因為她與梁氏總歸是認識的,倒是不好說什麽,但也被這消息給震驚了。倒是林夫人,毫不隱藏落井下石的嘴臉,不屑地道:“堂堂燕家六奶奶,提刑司副使的夫人,居然鉆狗洞去見別人家一個姨娘,哈哈,我活了這麽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聽到。真真開了我的眼界。”

除了夫人們,一群得臉的丫環婆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紛紛譏笑著說:“這樣的作為,還出自公侯之家?別笑掉大牙了。”

梁氏臉紅似要滴血,惡狠狠地瞪著徐璐,恨不得生吃了她,她今天,今天的一切的一切,全是這賤人幹的好事,而她是上了這賊賤人的血當了。她梗著脖子道:“今日我是陰溝裏翻船,讓你們算計了。哼,你們也別得意,總有一天,我鐵定還回來。”

林夫人大笑,徐璐卻沒有笑,冷冷地盯著剛才說話的婆子,“你繼續說。”

那婆子道:“因為裏頭的聲音極低,奴婢豎著耳朵,也才聽了個大概,好像是燕夫人要洪姨娘把藥收好,說這春藥很是厲害,一次只用一點點,貞潔烈女都可以變成床上蕩婦,端得厲害無比。只要讓男人沾一點點,保證讓你醉仙欲死。可洪姨娘卻說,這可使不得,要是讓少夫人發現了,我還有命麽?燕夫人說,放心,你是朝廷禦賜的,她不敢動你的。燕夫人還說,朝廷再過不久就要召爺進京,到時候你也會一起回京,到那時,京中有朝陽公主在,在她替你作主,少夫人不敢拿洪姨娘怎樣的。”

屋子裏的議論聲更大了,自然不會是好笑。梁氏再是力持鎮定,這時候也不免有些慌亂了。

洪姨娘尖叫道:“你胡說,你胡說,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梁氏也冷笑道“好個顛倒黑白的,你們這是早就串通好了,引我上勾吧?”

那婆子又道:“少夫人,奴婢句句實言。因實在是氣憤過了頭,就推門而入,剛好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包藥,便搶了過來。要告訴夫人,這燕夫人就來抓我,還對洪姨娘說,既然東窗事發,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要殺奴婢滅口。洪姨娘嚇得跟什麽似的,不敢動手。奴婢便大喊大叫,把外頭的人引了進來,燕夫人陰謀這才沒能得逞。因燕夫人居心險毒,居然跑到淩家來害人,奴婢不敢大意,就讓人把燕夫人拘了請示夫人。這燕夫人不肯配合,就那樣與奴婢打了起來。後來洪姨娘又上前抓了燕夫人幾把,大罵燕夫人是禍害。”

原本還要分辯喊冤的洪姨娘聽到這話,忽然奇異地沒再出聲,反倒是燕夫人,氣得哇哇大叫,大聲斥責“你們事先串通好的,如今只等挖坑讓我跳了。”

林夫人和劉夫人互望一眼,沒有說話。其餘夫人也是左看右看,她們也看出來了,梁氏是被徐璐挖好的坑給埋了,但並不防礙她們看戲,痛踩落水狗的心態,反正這梁氏也不是好東西。

徐璐也沒有過多解釋,只對那婆子道,“那藥呢,拿來與我瞧瞧。”

那婆子從懷中拿了一包藥呈上來,徐璐接過,冷笑:“好重的一包。燕夫人為了我家姨娘,果真是不惜血本了。”

燕夫人冷笑:“今日不察,落到你的陷阱裏,我認栽便是。”

到了這種地步,這婦人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顯然也是有所憑仗的。

但徐璐可不怕她,只要這燕夫人再敢登門,她就想好了萬全的對策,鐵定要她脫一層皮方可罷休。“捉賊捉雙,如今贓物也拿到了,燕夫人,你還有何話可說?”徐璐問,“是去衙門裏請劉大人定奪呢,還是我上書朝廷,如實相告。”

燕夫人臉色一變,心下有些發怵,她看了劉夫人一眼,仰頭道:“好,咱們就去禦前打官司吧。哼,分明就是你故意陷害我,我還怕了你?”

徐璐看都不看她,只對洪姨娘道:“洪氏,事情已到這般田地,你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二是送你進京,對朝廷如實相告。”

洪姨娘身子抖了抖,恨毒了徐璐,卻又無可耐何。事情已到這般地步,她除了坦白從寬還能怎地。抗拒從嚴,她名義上是朝陽公主的人馬,可一旦她合著外人對淩峰用媚藥的醜事兒傳進京中,為了避嫌,估計第一個要她死的就是朝陽公主本人了。

她太清楚這些天皇貴胄們翻臉不認人的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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