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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絲萬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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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蕓進入石屋後便見石壁上刻著一位女子的劍法,那劍法如同在跳舞一般,兩劍相互交替,剛柔並濟,十分灑脫,她環顧四周將這劍法牢牢記在心上,屋外傳來陣陣琴聲,靈蕓的身體似乎感應到了什麽,隨著琴聲舞起劍來。

而李沐凡此時則在鳳雛居外接受守缺和尚的鞭撻。

“你這小子,明日待你媳婦出來須認真比試,我都被困在這裏四年了!你知道這有多可怕麽!”

沐凡嘟囔了句:“若是和靈蕓一起,就算在這一輩子我也願意。”

守缺立刻用手裏的木棍打他的小腿:“你這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師傅,你輕點,我這李家槍法最重下盤功夫,你給我打廢了怎麽辦。”

“李沐凡,尊師重道在你身上怎麽沒有半點體現呢。按理說李辰那小子可是畢恭畢敬的,好歹那也是你親叔叔,怎麽你就半點也不像他呢。”

“那也要看我師傅是誰吧。”

話說這雲清與莫愁在山外徘徊了一日,雲清不禁嘆道:“好厲害的風水陣,山雲位移,相映成景,霧繞雲山,真假難辨。”

“雲清大哥,你在說什麽。”

“這山水融為一體,已經成為一個天然鳥籠,看起來到處是出路但卻暗藏殺機,這主人不歡迎我們來,用山林閉谷。”

“那靈蕓姐和我大哥在這谷中麽。”

“不知道,這山谷入口太多,不可預計,唯有進入其中才能窺其天地。”

雲清從懷中拿出一個八卦盤來:“走吧。”

“雲清哥哥,咱們進去後還能平安出來麽。”

“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問,總之你跟著我死不了。”

莫愁抓著雲清身後的衣服小心翼翼跟著她走,走著走著她便覺得雲清雖然嘴巴說話不中聽,但為人比她大哥可靠多了,他身上的味道也好聞長得又好,莫愁這麽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真是不害臊,便滿臉通紅,好在雲清沒工夫看她。

靈蕓練完這劍法便出門與沐凡對決,那老前輩就坐在高閣之上隔山觀虎鬥,守缺老人大叫到:你這小老兒,可不準反悔啊。今日一戰若是我們勝了,你就即刻放我們出谷。

那人笑道:“這話不錯,但今日比試只準用一門功夫,這樣才顯得公平,靈蕓姑娘你盡管使我教的瑤山劍法。”

“是,前輩。”

靈蕓與沐凡飛至湖中大石之上,那石頭無比平坦上面刻著均勻的龜紋四周有洞,湖水從中源源不斷的流出,形成活水。

守缺老兒大喊:李沐凡,你不得故意讓這女娃娃,否則我定不饒你。你便用我尋雀十八式去鬥那女娃娃。

沐凡帶有歉意的望著靈蕓:靈蕓,不管我們誰輸誰贏都不得生氣。

靈蕓笑道:自然不生氣,若是我贏了我就教你這套劍法,若是你贏了你便教我尋雀十八,不是都好麽。

沐凡這麽一想便也高興,二人你儂我儂哪裏還肯動手,還是守缺老人吆喝了幾聲才叫這二人拉開架勢纏鬥起來。

靈蕓所使的瑤山劍法如同仙女舞動,其腳法奇異,兩劍相互遞進如蛟龍出水,好不灑脫!沐凡的尋雀十八正將她逼入大石邊上,靈蕓僅以腳尖觸地一個向後回旋從沐凡背上躍至別處,這功夫當真是漂亮極了。

沐凡與之相鬥卻更像是在共舞,二人情意綿綿眼神交匯旁落無人,在這圓石之上二人時而躍起時而在邊緣翻騰,實在精彩!這一來一去已有百餘招最終還是靈蕓勝了,守缺大感不服!跳起來叫道:這女娃娃本就輕功了得,這局不算,咱們三局兩勝!

書生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靈蕓你便隨我回去,明日此時再來比試。

靈蕓只得回去,她與沐凡現在到成全了這兩位前輩的興致,守缺百思不得其解:“你這小子,說你們家李家槍法註重下盤功夫,當穩如磐石,為何卻被那女娃娃給勝了。”

“師傅,方才我可沒有故意輸給靈蕓,她那輕功如在掌上跳舞一般,我捉她不得,你這尋雀十八看來還是雙人來使更為有用。”

守缺用木棍自己耍了一番突然又悟出了什麽,守缺不知從何處找來□□繩將沐凡倒掛起來,沐凡大喊:師傅,不至於吧!

“你這小子懂什麽!我將你倒掉在此,再用內力助你打通周身大穴,叫你武藝大進,明日你用李家槍法對她的瑤山劍法。

這人一倒掉過來血氣逆行,如此練功實在危險,然而險中求勝不失為一種捷徑,沐凡身體一股熱氣直沖天靈蓋,他禁不住大喊:師傅!徒兒要受不了啦!

守缺呵斥:這點痛楚都受不了,出去了不要說是我守缺的徒兒!

守缺此番將自己體內一股真氣接給沐凡助他內力大增,此法甚為兇險不得亂神,故守缺非常謹慎。

靈蕓坐在石屋之中,外面涼風習習,一縷微風吹進屋內好不舒服,那風吹得她神清氣爽,到了正午書生給他端來飯菜。

靈蕓陪他一同吃飯,突然靈蕓說了句:前輩留我,是想與我說說話?

書生:為何這麽問

靈蕓:方才晚輩坐在這望著墻壁上的劍法,除了暗自佩服這劍法精妙更覺前輩定是深愛這壁畫上的女子,這壁畫栩栩如生,定是前輩一筆一劃雕刻上去。

書生:你這姑娘倒也是聰明,不枉我傳授你這套劍法

靈蕓:前輩與這位姑娘如此情深,定不想被人打擾,又為何留我們不走?

書生:凡事講求機緣,姑娘順水而來便是命數,而我留你自有我的道理

靈蕓心想這前輩能將山水作為機關是何等的修為,她便不再多問,這一老一少於石屋中對飲卻是一番滋味。

此後靈蕓又與沐凡於大石之上對弈,二人互贏一局不分伯仲,而就於第三日山谷之中迎來的意外來客,書生似早知道來者是誰,那二人剛入山谷書生便隱遁鳳雛居。

雲清終於舒了口氣:只怕我師傅來了,要入了這山谷也需要用一日方才能破陣,反其陣而行,這白衣鬼谷五行八卦之術盡在此山。

雲清當真是不願離開這地方,若能花上一二十年坐在著參透這才好呢!

莫愁見雲清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竟看癡了,雲清此時見得如此機緣自然滿臉都是笑意,莫愁初次見雲清這般快樂內心也跟著快樂,她後來想想那時自己早已對雲清芳心暗許,只是自己年紀太小並不知其中緣由,便由他打罵都不生氣,怎麽都願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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