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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房間放這麽多的花,是為了用花的香氣掩蓋住血水的氣息。

小小的亞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跌跌撞撞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發起了高燒,連著生了好幾天的病,他不想再看見愛麗絲了。

那是一個很黑的夜晚,他做了個噩夢,嚇醒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愛麗絲,跟以前的愛麗絲一樣的姐姐,穿著白色的睡衣,像個洋娃娃一樣漂亮。她坐在床沿上,把亞倫抱在懷裏,流下了眼淚:“亞倫,我很害怕。那個醜陋的男孩玷汙了我,被我強烈地譴責後,他害怕我會用自己的身份令他獲罪,他畏罪自殺了。我很害怕,我把他塞在了床底下,亞倫,我真的好害怕。”

亞倫懵懵懂懂相信了她的鬼話。

愛麗絲給他喝下了什麽東西,他開始變得神志不清,被她淩|辱了。最後,又被她吸幹了血液,死了。

我看到,愛麗絲的嘴角都是鮮血,她的表情很邪惡,眼睛、鼻子、額頭、頭發、耳朵都開始慢慢變了,有一個靈魂穿出了她的身體,那個人不是愛麗絲……

也就是說,那個淩|辱亞倫的人根本不是愛麗絲!

三天後,亞倫覆生,變成了惡靈。

我掩飾不住心裏的震驚,緩緩退出了亞倫的身體,更確切地說,是阿爾法的身體。

“你看到了什麽?”看到我微微發白的面孔,他張大眼睛,“告訴我,你看到誰了?”

我嘆了口氣:“亞倫,你進了阿爾法的身體,那麽阿爾法的靈魂又在哪裏?”

“阿爾法已經死了。”他擡起頭來,冷靜地看著我,“他在來這的飛機上就出事了。他在衛生間被切爾羅母親派來的手下給幹掉了。那天我跟著泉去機場迎接切爾羅,正好看到機場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跑去飛機上,說有個聖地亞哥學院的貴族學生被關在衛生間了,於是我趁機借用了他的身體和身份。”

我憐憫地望著他:“被純血統的吸血鬼吸食後死亡的人,會同化成吸血鬼;被其他吸血鬼吸食的人,很有可能會下地獄。你死後卻既沒有變成吸血鬼,也沒下地獄,你永遠只能是漂浮在天地之間的惡靈。你是不是想打算一輩子就這樣靠寄存在別人的身體上生活?”

如果他要活下去,總要在他寄存的身體再次死亡後去找另一具屍體。這對他來說是一次次角色的轉變,也是一場場真實的痛苦。

“我不知道。”他苦笑,“也許這種生活我已經習慣了。”

“不是習慣,是不願意放棄。”我鎮靜地說出那段話,“其實你知道泉不是個好人,你也很肯定愛麗絲的死和泉有關。”

“我知道我對付不了她,所以這麽多年來,我反覆寄存在別人的身體上去接近她,然後總是被她傷害死亡。”他的眼裏,漸漸流露出迷茫的光芒,“我知道愛麗絲的死肯定和她有關,但每次想要報仇的時候卻總是很遲疑。更何況,我也鬥不過她。”

“因為你愛泉。”我一語破的,冷靜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因為你愛她。你從近處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愛上她了。當然,你也很愛你的姐姐愛麗絲。你對愛麗絲的死不能釋懷,後來你就去尋找讓你姐姐變吸血鬼的原因。可是,你找出來的答案是:你最愛的那個女人,是她毀滅了你的姐姐。”

他竭盡全力搖著頭:“不……我不會愛上她!自從我知道她是吸血鬼之後,我不會再讓自己去愛她!三百年來,我只想……”

“夠了,你很清楚她和穆斯是一夥的,穆斯的力量很強大,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她已經完全被黑暗所蒙蔽,你結束不了她。她心裏沒有愛。”

“不。”他問我,“我只知道她和穆斯是一夥的,不過我寧願相信不是她殺死了愛麗絲,她可能是被穆斯脅迫的。”

“你在自欺欺人。”我搖了搖頭。我想告訴他那天侮辱了他身體的人根本不是愛麗絲,可發現沒這個必要,因為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亞倫沈吟了一會,語氣有些困惑:“那你呢?你是誰?”

“我是陸易絲。”我輕輕笑了起來,“我也是惡靈,不過我的年齡已經有幾千年了。所以我知道的東西比較多。”

“原來你也是惡靈!”他驚訝地張大嘴巴,“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為什麽你可以讓人修覆傷口,我卻不能?不是說這是只有神才能辦到的嗎?”

“那些都是扯淡,有時候惡靈也可以。”我說,“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能教教我嗎?”

“暫時不行。”我友好地伸出手去,“很高興我們能彼此坦誠相見。以後別再跟著切爾羅修比斯那蠢貨欺負我了!”

“我也很討厭切爾羅那笨蛋,不過他是希爾加的王子,是阿爾法同父異母的兄長!因為阿爾法太愚蠢,所以才會被白癡給騙到衛生間暗地裏幹掉。”他開始流露出崇拜的眼光,嘗試著靠近我,“陸易絲!你可以教會我怎麽進入人家的記憶和怎麽修覆傷口嗎?”

“等你什麽時候放棄你現在想要的,我再告訴你。”我慢條斯理地說。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尼古拉斯的聲音:“嘿,夥計,開下門!我得把盤子端進來!”

我吃驚地盯著阿爾法:“為什麽他還在?”

“他在這裏當服務員打零工,他打一年的零工可以換取一個學分,你不知道?”他說,“你不看《吉尼斯紀錄》嗎?435頁到453頁,都是關於他的。”

誰能告訴我,《吉尼斯紀錄》是什麽時候變成了八卦全科?

作者有話要說:

☆、正派形象的毀滅

奧賽爾似乎挺耿耿於懷我跟阿爾法之間的親密關系,因為阿爾法經常來找我,而且後者對我顯然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他經常湊上前來,十分親昵而討好的表情:“陸易絲,求您!我的心意天地可鑒,求您教我怎麽做那種事吧!”

顯然,奧賽爾誤會他了。

這樣的結果就造成了:只要阿爾法一出現在奧賽爾的視線範圍內,他就開始用各種聳人聽聞的語言來誹謗他:“陸易絲,知道為什麽阿爾法身邊總是缺少女人嗎?”

“為什麽?”

“因為他喜歡男人!”他帶著一絲詭譎的笑容,“這是希爾加貴族之間公開的秘密!”

“陸易絲,知道為什麽阿爾法不受歡迎嗎?”

“他不受歡迎了嗎?”

“因為他的母親被懷疑跟厄瑞亞帝國的貴族通奸,從而誕下了他這個雜交品種!”他不惜聯合自己國家貴族的名譽來詆毀阿爾法和他的母親,從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喋喋不休的造謠,最後成功地毀滅了阿爾法的正派男人形象。

阿爾法幾乎每過一處,總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伴隨各種關於他真實身份的猜忌。不久,他就一個同性朋友也沒有了。有一次,我看到希爾加的皇儲、未來希爾達帝國的皇帝陛下、當今的切爾羅修比斯王子——他現在的親哥哥,冰冷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阿爾法!請您跟我保持距離!年底回家後,皇室血統篩查中心見!”

出其不意的是,他的異性緣變得非常好。因為很多女孩都樂意把他當閨蜜,告訴他自己想跟誰上床,也有的希望能通過他獲取男生中間的情報。

而我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因為阿爾法的關系,現在跟我作對的人越來越少了,雖然名聲一度低下。

有一天,阿爾法沮喪地對我說:“陸易絲,你知道我們學院的那些女孩最喜歡誰嗎?”

“誰?”

“除了穆斯那個惡魔,就是西觀了。”

我很好奇:“不是說基本上的人不是連穆斯和西觀的面都沒見過?”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穆斯就來代過一節課。

“不用見面,光聽說就夠她們不消停的了。”

我恍然大悟:“那倒是。”

“有個女孩吹牛說西觀曾經向她求過婚,被她拒絕了。”

“有人信嗎?”

“當然沒人信。”他說,“有人出面證明那女孩以前進過精|神病院。”阿爾法聳聳肩,“話說回來,西觀、泉和穆斯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有些微妙。西觀應該知道泉和穆斯不是人類,可有時候他會自願讓穆斯吸他的血。泉對他不是很排斥,因為他們需要他來幫忙趕走仇家——就是那只烏鴉的主人。我不知道西觀到底是誰,不過很顯然他力量很強大。對了,聽說是西觀把你和奧塞爾安排在一個宿舍的,這是真的嗎?”

我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

“就算是也沒什麽奇怪的,因為他是學生會會長中的另類,他很溫和,不像傳說中那樣不愛搭理人。”說到這裏,阿爾法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外面在瘋傳我們學院有一對玻璃,你知道是誰嗎?”

我若有所思。

“不知是哪倆蠢貨趕了這坨屎!”很明顯,他完全不知情。

我轉移話題:“我們還是來說說西觀和泉吧。”

“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訴你了,關於西觀,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說,“至於泉……聖地亞哥學院的歷史多久,我懷疑泉的年齡就有多久,或許還更長。一開始她似乎並不待在這裏,直到十年前,她才回來這裏。而在這之前,她一直東躲西藏,因為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總是找她麻煩。不過自從穆斯夜和西觀來了以後,那個面具女人估計再沒占到過什麽實質性的便宜。”

“你的意思是西觀和穆斯夜保護了泉?”

“應該說是西觀在保護他們,因為穆斯夜看上去沒什麽法力。”

“可你曾告訴我穆斯夜還吸食過西觀的血液?”

“是的。西觀是自願的,他們可能是一夥的卻又不像。”

我想了想:“跟我說說游吧!”

“這人才真沒什麽好說的!”他非常非常冷地一笑,“他除了外表稍微能看點外內裏一團糟!衣冠楚楚的禽|獸!”

“好吧。”我小心翼翼地試探了著問,“他是不是和泉之間發生過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所以你每次提到他都這種表情?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拍桌子。

沒有人能抵擋泉的誘惑,只要你是男人,並且除了有個正常的心理外還有個正常的生理。

剛要睡覺,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亭亭玉立在我們宿舍門口。奧塞爾看得眼睛都發直了,猶如在黑暗中放光的探照燈:我想奧塞爾肯定認為剛剛和他現任女友分手的決定是做對了。

泉披著一頭整齊的黑色的長發,她穿著白色的露胸連衣裙,胸前的景色非常精彩。往下看去,一雙修長而潔白的大腿散發著性感的光芒,勾引著人的眼球。她黑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深幽而迷人,她的聲線很美,但說出來的話卻聳人聽聞:“陸易絲,我可以跟你約會嗎?”

她半夜三更打扮成這樣,顯然是來找勾|搭對象的。

還沒等我開口,奧賽爾已經用嫉妒的眼神瞪完我,把一臉討喜的表情送給她了:“泉學姐,為什麽您不跟我約會呢?你不知道陸易絲是個同性戀嗎?您不知道他睡覺的時候會打呼嚕嗎?您不知道他的個子撐不起一片藍天嗎?親愛的泉學姐,我會的東西比這個雖然聰明但沒什麽情趣的陸易絲多上一萬倍!”

緊接著,他主動送上了他紳士的一面,他托起泉的右手,禮貌地親吻了她的手背:“閣下的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

要不是知道他平日那德性,我會天真地以為奧塞爾不是在演戲。

泉充滿魅力的微笑在挑逗著這屋內唯一的男人的神經:“奧賽爾殿下,當然,如果您願意跟我約會的話,我也會非常樂意的。”她的食指輕輕地劃過奧塞爾的胸口,“我們也許會有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終、身、難、忘。”

作者有話要說:

☆、表裏如一的人

奧塞爾是個表裏如一的人,他欣喜而饞涎欲滴的表情正描繪出他此刻心裏熾|熱的渴望:“當然,我也會盡力為您服務的。”

他在自取滅亡。

“那太好了。”泉魅力的眼角捎帶銷魂朝我一勾,“陸易絲,你感覺怎麽樣,要不一起去?”

“好的。”我毫不猶豫。

“得了,陸易絲。也許泉學姐進來的時候是這麽想的,但因為我和你的對比太鮮明,已經讓她徹底改變想法了。”奧塞爾迫不及待地攔住我,“我作為您的主人,為體現我作為厄瑞亞王子寬厚的胸懷,還從來沒將您送去過那個吃人的黑屋子呢!難道您想去嗎?”他朝我擠了下眼睛,“陸易絲,橫刀奪愛不是你們的傳統,是嗎?”

他不知道他在飛蛾撲火!

我說:“橫刀奪愛一向是我們的傳統。”

“算了,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在對待女人這個問題上他的立場一向十分堅定。他跑到門外叫人幫他著手準備約會的衣服,他對泉的殷勤超過了對以往任何一個女朋友:“泉學姐,您簡直比我想象中更加完美!”

泉勾人的眼眸在我臉上輕飄飄地滑過,她伸出細長的手指挑|逗著奧賽爾敏感的耳|垂:“謝謝親愛的奧賽爾,今天夜裏,總有一個人會快樂的!”

趁奧塞爾去更衣室的當兒,她那張有著長長睫毛、細細尖翹的鼻子、一雙大而美麗的眼睛的臉轉過來朝我看的時候,依舊是笑逐顏開:“你看上去似乎不怎麽高興,陸易斯!”

我看著她。

她把我推坐在沙發上,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我想要擺脫,幾乎擺脫不了。她冰冷的手指碰觸著我的下巴,她的呼吸聲在我的耳朵旁邊此起彼伏:“難道你真的是同|性|戀?”

我不認為她已經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不過我沒說話,畢竟兩個女人組合成這樣的姿勢讓人感覺有點發毛。

她笑著說:“陸易絲,我對奧賽爾不感興趣。如果你還記得那天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是沖你來的。不過我很樂意和你玩這種勾心鬥角的游戲,我希望看著我的獵物露出緊張或害怕的表情。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從你的臉上發現那玩意兒。所以我很期待看到你明天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你明白的。”

“泉,我準備好了。”換上了隆重的燕尾服的奧賽爾正好推門進來,泉已經聞到了他的氣息,在前一分鐘就自然地離開了我的大腿,她回過頭來問我,優雅迷人地微笑,“陸易絲,再見。”

他們走了沒多久,我也離開了宿舍。我一直尾隨著他們,可走到一半的時候,切爾羅正和奧塞爾的前女友菲麗普小姐竄到了我面前,朝我吐了兩個口水。等我把口水還給他們的時候,泉和奧塞爾的身影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他們似乎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

我意識到奧塞爾將要遭遇的境況,心裏有些緊張。因為很長時間我都沒有朋友,而奧賽爾每天在我耳邊聒噪不休幾乎成了我學校生活的一部分。泉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明顯是在暗示我,如果她帶著奧塞爾出去,就不能保證後者平安地回來。

我一路小跑,正好跑到圖書館西墻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傳來說話聲。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閃進了旁邊一個黑暗的墻角。

“對一個男女不分的人表現出從未有過的關心,這可不像是你的作為。”黑暗中,圖書館外墻梯上走下來兩個黑影,他們的談話聲在寂靜中顯得非常清晰。“如果我沒記錯,似乎當初刻意把那女孩的身份資料改成男的也是你。雖然我至始至終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這一點顯然說明你是在向穆斯夜和泉隱瞞什麽,換一句話說,或許你是為了保護那女孩。”一個男孩的聲音。

另一個人保持著沈默。

“好吧,不管你怎麽做,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真相了。我對你的品位一直不敢恭維,因為我不止一次聽說那女孩長得不堪入目,讓我想見一見那個蠢貨的欲望都沒有。”前面說話的那個男孩繼續道,“得了,我真不知道泉去了哪裏,不過我敢肯定的是,她好像去找某人的麻煩了。”

對方止住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說話的男孩也停了下來。

“你說的某人是陸易絲?”是西觀的聲音。

“除了她還有誰?”

“泉對陸易絲會有什麽意見?”

“她說她不喜歡新進學校的那個陸易絲,她想把她趕出校門!”

“為什麽她不喜歡陸易絲?”

“沒有理由,她就是看她不順眼。”那個男孩說,“泉說她無意間發現那個人是女孩。她本來也不會表現得會去關註那種貌不驚人的小醜,不過自從她知道你對那女孩的關註之後,她表現得很反感。她沒有明說,但她非常厭惡她,說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我不知道這種直覺指的是什麽。”那人嗤笑,“她說,只要能讓陸易絲痛苦,她會有一種歇斯底裏的快樂感覺!”

西觀冷靜地說:“因為我的關心引起了泉的反感還是因為泉本來就討厭她?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因為閣下的話語很明顯是在表達著一種叫做吃醋的情緒。你喜歡泉不是什麽新聞。”

對面的男孩楞了楞,繼續走下樓來:“開玩笑,無論泉是快樂還是難過,都跟我沒關系。就算她喜歡你又怎麽樣?她又不止和一個男人上過床,也不會讓誰有安全感的。”

“你如果能這麽認為我覺得很好。”西觀也跟著走下樓梯,“但我覺得你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個男孩不悅地轉過頭:“什麽意思?”

西觀說:“因為穆斯說他不喜歡你和泉靠得太近,所以泉對你表現得很冷淡。你對她也一樣,不過真正的感覺你們自己最清楚。”

“哼哼,別把球又踢回到別人身上去!我很質疑穆斯和你對泉的感情是不是只是友誼那樣簡單吧。”那個男孩微微一怔,幹笑了幾下,“沒有人能夠拒絕泉,包括你!總有一天,你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光是你,還有穆斯夜!”

“你愛怎麽想是你的事。”西觀說。

這個時候,穆斯夜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說得很好。愛怎麽想隨便他,不過希望我希望游記得我的忠告,不要和她太靠近!”我感覺到肩膀上被什麽人用手重重按住了,回過頭,看到穆斯夜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他手雖然放在我的肩上,眼睛卻沒有看我,只是微微仰首,目光直視那個男孩:“你如果懷疑我對泉的感情,可以直接來質問我。選擇在背後嚼兩個當事人的舌根卻被當事人聽到不是件值得稱讚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需要你幫個忙

游沒料到穆斯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後者坦白已經聽到了他二人的對話。他有些尷尬,所以就想辦法轉移話題,指著我問:“他是誰?”

“她就是陸易絲。”穆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反應。而這個時候,西觀的目光一動不動地落在穆斯留在我肩膀上的手。

“你就是陸易絲?”游玩味的目光在掠過我臉上的時候明顯帶著嘲諷,“你今晚上不該是和泉在一起嗎,為什麽你會和穆斯出現在這裏?”

“這也是我的疑問。”穆斯把臉轉向了我,“你怎麽會跑這裏來?”

“怎麽,難道你們不是一起來的?”游問,見穆斯夜沒理他,於是他又朝西觀看了眼,“她不會是來找你的吧?”

西觀終於把眸光移到了我臉上,看著我的眼神十分淡定,帶著詢問。

我解釋說:“我在找奧賽爾,我是他的跟班。”

“奧塞爾泰塔洛斯?”穆斯挑了下眉毛。

“是的。剛才有個自稱是泉學姐的女孩到了我們宿舍,然後奧塞爾跟她走了。我只想確認下,奧塞爾是否需要一些生活用具。因為我是他的跟班,他很多時候在外和女孩約會都需要這個東西。”我扭扭捏捏地伸手去掏口袋,“他經常半夜讓我給他送這個。”

西觀冷冷地看著我的手。

我的口袋是空的,所以我不得不掏很長時間。

“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穆斯帶著研判的眼神瞅著我的臉,“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第二次拿這個來作擋牌。你整天都在兜裏揣這個?”

“當然不是,我只有晚上才會在兜裏放……”我想了下,決定不要解釋比較好,“沒辦法,奧塞爾總是丟三落四。”

“他不用能出什麽事?”西觀插口了。

我張口結舌。

“拿出來看看!”西觀說。我們三個人都是一楞,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他。他冷靜地說:“只想知道你們談論的是不是BYT。”

我一頭栽倒在地,然後又強有力地爬起來:“是的。”

他表情有些冷:“你到底是單純要送這個給他還是你自己想和他一起使用?”

穆斯夜和游都奇怪地看著他。

他幹笑了幾聲。

我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經驗很豐富吧,陸易斯?”

我愕然。

“見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游張口結舌打斷了西觀,“難道你還想讓她教你怎麽用?”

這下輪到我張口結舌了:“難道西觀學長還不知道怎麽用?”

更張口結舌的還在後面。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西觀臉不紅心不跳說完這句話後,面無表情地走下階梯,無視身後那個下巴已經被驚得掉下來的游,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匪夷所思地瞥了我一眼。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他那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他每次做某些事的時候不喜歡用這個還是他真的單純到沒跟人做過?可我產生後面那個想法不到五分鐘就把自己一票否決了,因為我兜裏揣著那玩意卻還是個處女這個論斷和不認識TT的人不一定就是處男是同一個道理。

“你今天的表現很奇怪。”穆斯夜瞅著他的背影,“今天我覺得不舒服,需要問你要一些食物。”

“少吸一天不會出什麽事。”西觀兀自往前走去,“今天我沒心情。”

“你……”穆斯夜很不滿他這個態度。

“奧塞爾明天肯定會安然無恙回到宿舍。”西觀走出十米後頭也沒回地拋下這句話,“我保證。”

我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跟我說:“謝謝西觀學長!”

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也打算告辭,可正當我轉身的時候,卻被游一杯拽住了衣領:“誰準許你走了?”

我真的很反感那些沒事就喜歡拎人家衣領的行為,因為我媽每次把小區那只野貓從窗戶扔出去就是這個動作:“難道游學長還想請我喝咖啡?”

游非常生氣:“不是說泉去找你了嗎,為什麽你說她和那個叫什麽奧塞爾的混蛋在一起?”

“學姐本來是來找我的,但後來奧塞爾硬要和她一起約會,我不得不放棄了。”

“你不會是在撒謊吧,你這個醜八怪?!”

“我肯定沒有撒謊。”我不能理解:不是說東方的醜在西方是美嗎,為什麽你要叫我醜八怪?

“反正你還不能走,你剛才偷聽我們談話的事還沒完呢!”游揮了揮拳頭,叫囂著。

這個時候,穆斯夜一把把我奪過去拎在了他手裏,然後面無表情地對游說:“剛才我也偷聽你們說話了,你打算拿我怎麽辦?”

游看上去有點怕穆斯夜,他朝我狠狠瞪了一眼:“好,這次就放過你。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的。”我說完這句話,他更生氣了。

我立馬向穆斯送上一臉討好的笑容:“謝學長替我解圍。”

“不用謝,我只是為了不讓他妨礙我們。”他拎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圖書館外樓梯的平臺上,“我有個事需要你的幫助。”

我本來就是不是樂善好施的人,更何況是面對他這種有吸血歷史的並且剛才還被西觀拒絕此時此刻還把我橫拖著的男人。我慌不疊地死死抓住樓梯邊的扶手:“學長,我雖然很高興我能幫你忙,雖然我還不知道那個忙是什麽……總之我現在不能上去!”

他皺眉:“什麽原因?”

我靈機一動:“能讓我先上個廁所嗎?我要換張生活用品!”

“什麽生活用品?”

“就是一個月一次的那種。我得上個衛生間,不然不大好……你也知道,做女生比較麻煩……”

“不行。”他冷漠地拒絕了,“生理期的人應該不會在兜裏隨時放避|孕套。”

這是什麽邏輯?難道我還要給你惡補生理知識?

“該死!”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子突然抖了抖,我發現他嘴唇有些發白,臉色明顯不對他朝我脖子看了眼,那種眼神帶著明顯的陰冷的欲望。不過他的力氣依舊大得驚人,當他把我拖上去的時候,我把學過的跆拳道、拳擊、武術、太極、相撲等各種招式都使在了他身上——卻沒起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

☆、上帝的傑作

穆斯夜把我拖到平臺後,就非常輕松地把我往墻角一扔。我覺得自己今天運氣不大好,但還是用平靜的口吻總結說:“學長,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妙。”

不是不太妙,你的瞳孔在發藍、你的嘴唇白得像僵屍。你把我拖上來的時候讓我想起了那天我拖著阿爾法的屍體的恐怖情狀有木有?你的獠牙正從嘴唇兩邊長出來讓我以為你是在表演變臉魔術給我看有木有?

“不需要你告訴我。”他邪惡的表情一如當天在教室裏吸我血的樣子。他彎下腰,扶住我的胳膊,把我搞成了直立的姿勢:“別緊張,我只是借用你五分鐘時間。放心,你醒來後就會忘了接下去將要發生的事。”

接下去將要發生什麽事?

看對方的形狀我不難推測出不好的結果。

我知道如果我再賠笑我腦子就是徹底進水了,我開始喊救命。

但這裏實在太安靜了,所以穆斯夜完全沒把我的喊聲當回事,一只手摟住了我的臉頰,低下頭。本來這個姿勢挺暧昧的,他的眼神非常迷人,但情況完全不對路。他把嘴唇湊近,吻上我的脖子。

我用力推他,卻怎麽也推不開。他制住了我的雙手,嘴唇繼續在我耳朵旁邊游走:“陸易絲,今晚我需要您……”感覺到他的牙齒輕輕地在我皮膚上移動,冷得和冰一樣。“陸易絲……”他模模糊糊地說話,磁性的聲音異常低沈,“記得那天給你們代課,我嘗過了你的血液,你的味道和別人都不一樣。”

我縮了縮脖子。

“我喜歡你的血。”他說。

我大吃一驚:“不不,你放開我……”

“不會很痛苦。”他的齒尖在我的脖子上試探了五秒鐘,最終選擇一個角度卡住了我扭動的脖子。

尖銳的刺痛感隨著血|腥的氣息在空中蔓延,我用力掙紮,可惜我不是他的對手。

從我的血液流入他唇間的那一刻起,我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漸漸抽離自己的身體。

眼前的穆斯夜是個吸|血鬼,一個徹底的吸|血鬼。

與此同時,他的一雙黑色的羽翼在身後慢慢地張開來,羽毛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變得很晦暗。

他早已不是神,因為他長了一雙黑色的翅膀。但是,他以前畢竟還不是吸|血鬼。

那個時候,他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我想起那麽多年前,他像一尊永遠不會移動的雕塑,供人景仰,可望而不可即。

“來吧,瑞亞。”芬尼斯甜美的笑容就像是昨天那樣清晰,她非常可愛,連金色的發梢都散發著快樂的光芒。她是我在天界最好的朋友。“也許他現在正坐在潘底斯多湖畔,靜靜地看著美妙的湖水呢。陪我去看看他吧,求你了,瑞亞。”

很多很多年前,他神聖得不可侵犯,除了切奧斯,幾乎所有的神見了他都要退讓三分。而眾神一度以為,這個充滿光明的天堂,總有一天會屬於他。

當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被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芬尼斯拉著去潘底斯多湖泮仰望他——與其說仰望,不如瞻仰更貼切。

我比較沈默寡言,而芬尼斯和我截然不同,她所有的欲望都表現在臉上。有時候我會羨慕她,羨慕她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思念穆斯的時候不用刻意找些話來當自己去潘底斯多湖玩的借口。

她偷偷告訴我:穆斯夜是她心中能容納的最大的神。“當然,瑞亞,你也是。”她經常笑著安慰我,“還有切奧斯。”

所有的神都說穆斯夜將來會有一個妻子,那個妻子將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神。

“那位女神就是你。”這是切奧斯在暗地裏告訴我的話,“我就是為了他而創造你的,瑞亞。”切奧斯和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他眼中和藹的笑容,“沒人能配得上穆斯夜,所以,我必須創造一位高貴到可以把他比下去的神。那就是你,也只能是你。所以,你不能令我失望。”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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