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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轉瞬即逝的愛(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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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就是那樣的人。”

“我覺得自己遭到了侮辱。”裏剛公爵面無表情地接話,然後嘆了口氣,甩了甩頭:“好了,先不說你這套濃濃布雷達德風味的行頭……”

“我還蠻喜歡這身裝扮的。”她稍稍嘟起了嘴。

“我們還是找個更私密點的地方吧,行麽?”他無視了她的意見把話說完,看了一眼西提司:“我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很多”似乎都不足以涵蓋其信息量。同盟軍需要對付光之柱,而王國軍則需要處理會動的大型雕像和能召喚雷電的燈。西提司全程默不作聲,直到會議室只剩他們三人時才開口。庫羅德說這是同盟領袖(指他自己,抱歉啦洛廉茲)、王國領袖(指她)和教會領袖(現在指西提司,因為她已經成為了王國的執政王後)之間的會談,於是成功地讓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

“光之柱和那些雕像……”他頓了一下,想了想接下來應該怎麽說,“它們是……被一群與女神對抗的人們創造出來的武器。”

“你說的該不會剛好就是純白無瑕者懲罰的那群人吧?”庫羅德的問題使得年長者瞪了他一眼。

“對,就是我沒收的那本書裏被純白無瑕者嚴懲的人。”他提醒了聳著肩的公爵。

“好啦,就算你沒收了,我也可以在那之前瞧個幾頁嘛。”他隨口一答,向西提司眨了眨眼。

“這是否表明那些魔道士找到了那些武器?”她開口詢問,右手指節托著臉頰,又補充了一句:“也可能他們就是那些人的後代。”

“很不幸,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西提司皺眉,“我承認,我也不知道多少關於莉絲緹亞所說的那些魔道士的事。然而……我相信蕾雅會有些思路。”

庫羅德嘆著氣總結:“所以說,到頭來一切又回到了蕾雅小姐身上。”

“無法幫上更多忙,真的很抱歉。”西提司帶著歉意:“過去……那些年裏我都沒跟她聯系,於是,與他們相關的事情恐怕也就都不知情。”

“沒關系,西提司。”她安撫年長男人,又向兩人說:“我們的目標還是一樣的。我們要到安巴爾,幹掉帝國。”

兩個男人點頭,西提司又問:“我必須問,陛下,你是否打算參與我們在安巴爾的行動?”

“是的。”她對著向自己皺眉的綠發男人點頭。察覺到他們接下來的問題,她做出解釋:“王室同意了我的決定。我現在出現在帝國境內,洛貝家族及其盟友就會以為我軍不會立即進攻阿裏安羅德。我們讓吉迪恩家族和馬特烏斯家族的騎士跟隨不敗騎士長等菲爾帝亞的大騎士,而羅德利古和其他王室成員則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負責處理王國事務。”

庫羅德在學生時代曾經興致勃勃地找亞修和英谷莉特閑聊過菲爾帝亞的騎士類別。顯然,在菲爾帝亞,根據騎士們所效力家族的不同,有很多特定的騎士類型。古羅斯塔爾家族的古羅斯塔爾騎士很顯然與韋斯福吉爾家族的韋斯福吉爾騎士相似,他們主要依賴長槍和馬匹。戈迪耶家族的戈迪耶騎士也主要靠長槍和馬匹,但是英谷莉特告訴他,戈迪耶騎士中許多人其實是暗騎士,因為魔法是對抗斯靈族的有力武器。蓋斯帕爾家族的蓋斯帕爾騎士則往往弓馬嫻熟,於是蓋斯帕爾騎士中很多人都是弓騎士。賈拉提雅家族因賈拉提雅天馬隊而聞名於世,而他們五年前所能招募的飛馬兵團顯然是由新受封的賈拉提雅飛馬騎士所組成的。協助教會、為期一年地支援士官學校的在校學生也是她們正式服役於賈拉提雅天馬隊前的一項訓練。伏拉魯達力烏斯家族是最獨特的一家,他們家的騎士主要都是刀劍將領,騎在馬背上的伏拉魯達力烏斯騎士特別罕見,於是現任公爵是神聖騎士這件事就很奇怪了。他一直沒能讓帝彌托利的童年友人跟他解釋其中的原因,但是一個出身於某伏拉魯達力烏斯家族的附庸貴族家庭的青獅學生告訴過他,公爵是在其長子死後才開始學光魔法的。

不過說這些就跑題了。

其他所有類型的騎士都要聽令於一位特定的騎士:菲爾帝亞大騎士中的不敗騎士長。不敗騎士長是一名騎士所能得到的最高級頭銜,僅次於國王的第一騎士以及獅護衛成員,後者是忠於布雷達德家族的精英騎士。吉爾伯特在離任去當賽羅司騎士之前恰好身兼帝彌托利父親的第一騎士和“不敗騎士長”雙職。他拿不準自己有沒有記錯,不過他印象中收到過報告,說現任不敗騎士長是一個平民,他的綽號是法嘉斯的白騎士,因為他有一匹白色戰馬,上戰場時穿的也是白色輕甲。

“更何況,我們都知道,我在這裏一是代表王國,二是……”她的聲音將他拉回當前話題。他見她低下頭,說:“他……可能在安巴爾。”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後將註意力移回到面前的女人身上。西提司的聲音清朗而又柔和:“貝雷絲,我們每個人都希望帝彌托利還活著,但是……”

“我明白。”貝雷絲打斷他的話,擡頭回望著他:“我知道希望渺茫,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要相信。”

“我們也需要救出蕾雅。”她提醒兩人,於是西提司也嚴肅地點頭。

“現在還是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敵人吧。”她結束了這段對話,轉到下一個話題:“那麽,我們來談談如何盡快拿下安巴爾。”

即使知道安巴爾的人會出來迎戰、阻礙他們前進,也還是希望能盡可能不傷他們性命,這需要很大的決心。庫羅德說這句話時並非在撒謊,但是他迅速瞥了一眼金鹿老師,就知道那個女人已經知道該如何繞過艾黛爾賈特的人墻了。他們剛到達安巴爾的門口,王後便接到軍情說阿裏安羅德已經攻克,援軍正在前往安巴爾的路上。他說不準援軍能否及時抵達,因為他們打算在兩天之內拿下安巴爾,或是最多三天,滿打滿算。

怎麽拿?

這個嘛~

金鹿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老師特別喜歡的一種策略。

她管它叫“神速傳送攻擊”。

她的學生管它叫“自殺沖刺”。

庫羅德其實還挺意外,他們學級(以及青獅學級)之外的人居然不知道這個策略。

這就又得說了。這一策略太莽,所以出於多種原因,大家真的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因此,庫羅德當年在獅鷲戰時堅持己見不肯使用這一策略)。

在這場戰鬥中,伊古納茲帶上了會神速態勢的騎士團,對莉絲緹亞、英谷莉特、洛廉茲和庫羅德施展了神速態勢。莉絲緹亞將英谷莉特傳送到了自己能跑到的最遠距離。帝國軍全員被突然出現在自軍陣中央的天馬騎士嚇呆,庫羅德則趁機跳舞讓莉絲緹亞恢覆了精力(他很肯定,這個為了發動再動咒語所需要的所謂“儀式舞蹈”和“儀式服裝”是某人為了耍弄芙朵拉最正經的人而整出來的天大笑話),而莉絲緹亞則沖向英谷莉特,身後還跟著洛廉茲。莉絲緹亞一碰到英谷莉特的天馬,就再一次發動了傳送魔法,而芙蓮則立即對莉絲緹亞施展救援,將她拉到了洛廉茲的馬上。她在他身後剛坐穩,洛廉茲的馬便飛奔回他們的防線,而英谷莉特則在所有人都在楞神剛才到底是什麽鬼時直直飛向了修伯特。

修伯特的死訊飛速傳遍敵營,造成了巨大的混亂,於是同盟軍利用這點輕松地戰勝了剩下的敵人。

庫羅德確實想過,如果自軍人數比修伯特多的話,他們能不能饒了修伯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英谷莉特殺了他。不過他高度懷疑那個忠實的家臣是否會投降。而且那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全軍出動,反而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以及幾乎是必然的附加損失,這就不能接受了。

“我必須承認,這確實在我嘴中留下了一絲苦澀的滋味。”洛廉茲在戰後皺著眉評頭論足。

“人家覺得這個計劃好棒呀。我們都沒費什麽力氣就贏了。”希爾妲出言反駁,又轉過頭笑嘻嘻地問他們的老師:“對不對呀,老師?”

“是王後陛下。”紫發貴族的糾錯讓他的粉發朋友嫌棄地擺了擺手。

老師面向古羅斯塔爾嫡子,歪著頭,不動聲色:“我懷著孩子。”

洛廉茲瞬時紅了臉。他說話吞吞吐吐,而那個安靜的達斯卡男人則站在懷孕的女人身後瞪著他:“當、當然了,我不是說王後陛下要上前線,我也不是在暗示說一場英勇的戰鬥比王後陛下的健康還重——”

她轉過頭,不再看結結巴巴的紫發男人和咯咯發笑的粉發女人,不過庫羅德看到了她臉上調皮的微笑,於是也輕輕笑出了聲。

他們將壓制帝都的工作留給了率領同盟軍的朱迪特,讓賽羅司教團成員協助她,而金鹿的眾人則跟杜篤和英谷莉特潛入皇宮。帕邁拉的諸神一定在向他微笑,因為納戴爾也帶著帕邁拉士兵趕來了。大家都有點擔心帕邁拉人,但是他的朋友們和執政王後都信任庫羅德的策略,於是便接受了帕邁拉人的支援。他希望,等到這場戰爭結束時,芙朵拉的人們能夠意識到帕邁拉人並非他們所想的那種野蠻人。

他們在晚上進入了皇宮,莉絲緹亞和西提司提過的魔道士也在皇宮裏,沒人對此感到意外。

還有紋章獸……

他說不準將紋章獸放在像皇宮這樣的重要建築裏算不算好策略,不過就當前狀況來看,應該是肯定的。

魔道士能夠用一種危險的魔法,於是不帶後援地冒進就變得很要命,而紋章獸的表皮十分堅硬,可以不受阻攔地大肆破壞。庫羅德和拉斐爾必須留在中央跟老師和杜篤在一起來照看他們,而其他人則分為兩隊去攻擊那些魔道士。幸好,伊古納茲似乎射中了神秘魔道士的頭子。聽到他們首領死亡的消息後,其他魔道士就迅速撤離了。

這一舉止驗證了庫羅德的假設:他們並非帝國的正規成員,而是來自一個完全獨立的組織。他們所使用的危險咒語也跟索龍的暗魔法十分相近,因此他們更可能是屬於索龍和科蘿妮艾的那個組織。

當他們的老師沖向王座,身後還跟著杜篤和英谷莉特時,沒人為此感到吃驚,不過這並不等於說他們就認同她的抉擇。他想要立即跟上她,但是他此刻正在空中與佩托拉決鬥。

他有點驚嘆於皇宮毫無必要性的巨大尺寸,他們甚至可以在裏面騎著飛龍到處跑,都不會意外撞到地面上的人。當然了,柱子和墻壁限制了他們的行動,不過他們也能輕易地利用它們來掩護自己。

他成功擊敗了佩托拉,射中了她的飛龍,使她摔向地面。他已經算準了她當前位置到地板之間的距離,知道這樣摔下去她就沒法動了,但也不會喪命。

他看到洛廉茲將意識不清、遍體鱗傷的多洛緹雅摟在懷中,便命令全員進入正殿。

通往皇宮正殿的走道很長,而且,正如庫羅德所料,除了艾黛爾賈特之外的全部敵人都已經被打倒了。他命令眾人在門前架好防禦陣型。那是通往正殿的唯一入口,也就是說,倘若敵人想要進入正殿,就必須闖過這道門。

但願那些巨大的紋章獸也沒法進入正殿。那些怪獸光是要擠進去都會把墻壁壓壞,他希望制作皇宮墻壁的材料能結實點。

他及時趕到了,看到艾黛爾賈特跪對著直立在自己面前的法嘉斯神聖王國執政王後。碧發女人手中握著阿萊德巴爾,布雷達德家族的英雄遺產。她面無表情地盯著白發女人,而艾黛爾賈特氣喘籲籲地撐著天帝之劍直起身來。

杜篤站在自家君主身後,離她只有幾步之遙,舉著盾和斧頭,以防皇帝出手,而英谷莉特則在他的頭頂徘徊,隨時準備著奉王後陛下之令用盧恩刺穿敵人。

庫羅德飛近,在英谷莉特身旁降落,剛好聽到了艾黛爾賈特的下一句話。

“老師……”她擡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女人,氣若游絲:“履行勝者的義務……”

年紀稍大的女人閉上雙眼,而皇帝則口齒清晰地繼續說著:“殺了我吧,老師……!”

“即使是現在……”艾黛爾賈特因身上的痛楚而呻吟:“各地的人們仍在互相殘殺……”

他看到老師聽到這些話以後,越發握緊了阿萊德巴爾。

“若是不殺了我,戰爭……”跪著的女人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是不會結束的……”

淺綠色的雙眼因白發女人的話語而睜開:“你們想繼續前進……”

她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語音柔和:“必須跨越我的屍體才行……”

“所以,至少……”她低下頭把話說完:“讓我死在你的手中……!”

執政王後默默走向跪著的皇帝,向空中高舉阿萊德巴爾。

“好想和你一起……”艾黛爾賈特擡頭,對她展露出溫柔的微笑:“走下去……”

她註視著微笑的女人片刻,然後冷冷地說:“我甚至都不認得你。”

艾黛爾賈特睜大了雙眼,臉上的笑容消失,張開嘴想要說話。

庫羅德卻只聽到了阿萊德巴爾砍下皇帝頭顱的聲音。他看著她從死去的皇帝手中取出天帝之劍,然後轉身朝向他們。她擡起頭,聲音清晰而又平靜:“走吧,我們要結束戰鬥。”

英谷莉特和杜篤一齊鞠躬應聲:“遵命,陛下。”

她與庫羅德目光相接,他靜靜點頭。

三人跟隨遺孀王後走出正殿,無人回頭。

當他們宣布皇帝的死訊時,看著回到她手中的天帝之劍,多數帝國軍隊也就相信了。不願接受事實的敵人也很快就被盟軍制服。

太陽再度升起,偉大的阿德刺斯忒亞帝國卻在同盟和王國軍隊共同意志前隕落。

他在皇宮陽臺找到了她。她席地而坐,把阿萊德巴爾放在腿上,俯瞰著安巴爾,而夕陽正要落山。杜篤站在通往陽臺的門邊,當庫羅德從他身邊經過時,他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他們的軍隊正在維護安巴爾的秩序,而洛廉茲、朱迪特和西提司則盡職盡責地執行他的命令,希望能夠給常年戰亂的芙朵拉帶來和平。

他在她身旁坐下,一言不發地觀看日落。

“他不在這裏。”片刻沈默之後,她幽幽地說著。

他可以跟她說還有機會。他們還未找到蕾雅,而安巴爾是一座巨城。皇宮也有著龐大的地下結構,而他們顯然是把這部分用作了地牢。莉絲緹亞看到其中一間屋子時臉色變得蒼白,於是庫羅德確信那間屋子的用途絕不僅是普通的地牢。

但他現在不能給她虛幻的希望。

“我很抱歉,阿姐。”他只能這樣對她說,自己對這一切的無能為力令他十分沮喪。

她搖頭說道:“這又不是你的錯,庫羅德。世上總有一些事情是我們改變不了的。”

她閉上雙眼,握緊手中的阿萊德巴爾,低聲說:“就算我們擁有女神的力量也是徒然。”

他伸手搭上她肩頭,將她拉向自己,兩鬢相靠。她睜眼眺望著夕陽,向他提醒道:“一切還沒結束,庫羅德。”

“是啊。”他低聲回應。

她稍稍拉開距離,面對庫羅德說道:“我要回法嘉斯,作為執政王後代替帝彌托利履行他的職責,直到我們的孩子長大,足以繼承王位。”

“法嘉斯這叫三生有幸,有你來當他們的王後。”他輕聲感慨,然後轉過臉對著她。見她面無表情,他微微皺眉,問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悲傷地笑了笑:“我想要的……”

她嘆了一口氣,再一次轉而看向夕陽,坦白道:“我真心渴求的,已經在那一天死在了古隆達茲平原。”

“但我還可以替他實現夢想。”她笑容憂郁:“構建一個所有人都能自豪地稱其為家園的王國,貴族和平民一視同仁,擁有法嘉斯血統和達斯卡血統的人民能夠和平共處。”

她將手搭在腹部,繼續說道:“一個能由這孩子領向和平未來的王國……”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她片刻,然後看向逐漸從視野中消失的夕陽:“我從沒跟你說過我的夢想,對吧?”

她轉身看著他,而他則柔和地笑著,坦言道:“我夢想中的和平世界是這樣的,我們去市場,就能看到從世界各處來的人在一起購物聊天。市場裏吵吵鬧鬧,充斥著歡聲笑語,還能看到不同地方的商店。人們來自不同地域,帕邁拉、芙朵拉、韃古紮、摩爾菲斯、布裏基特還有達斯卡,大家和平地一起散步,一起購物。一片沒有國界的大陸……”

他看到淚水順著她眼角落下,便停了下來。她笑容溫和,柔聲輕語:“若能看到你夢想成真,帝彌托利會很高興的,庫羅德。”

他低聲回應,聲音卻哽咽了:“我知道。”

夜月與星辰降臨安巴爾,兩人緊緊相擁,終於能夠為她失去的摯愛和他失去的兄弟放聲痛哭。

【Chapter 2 TBC】

作者的話:

法嘉斯與包圍戰(紅花之章劇透):

由於天氣寒冷,地貌崎嶇,法嘉斯向來物資貧乏。藍貝爾·布雷達德國王之死又導致一些小領主想要通過反叛獲得更多權力,盜賊橫行也成為常態,對每塊領地所能獲取的資源造成了負面影響。如果阿裏安羅德、賈拉提雅和戈迪耶同時遭受南方、東方和北方的侵略,法嘉斯就會變得極其難以防衛。因此,帝彌托利在紅花之章的最終戰場選在塔爾丁平原。阻止阿德刺斯忒亞帝國向菲爾帝亞進軍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塔爾丁與賽羅司教會協力,夾擊帝國主力,因為菲爾帝亞資源有限難以應對包圍戰。在《枯萎的向日葵》一文中(譯註:指紅花線的那篇同人),傷者被送去了伏拉魯達力烏斯堡,因為此處更為安全,部隊也可以隨時撤至戈迪耶領或西海岸。北部領土的地勢更為險峻,能夠給帝國造成很大的麻煩,為王國軍爭取優勢,這種影響在冬季尤為明顯。撤往北部、鞏固軍事力量、防衛北方邊界或許是最符合邏輯的一步,但帝彌托利被對艾黛爾賈特首級的渴求蒙蔽了雙眼,轉而與賽羅司教團聯手在塔爾丁平原進行決戰。這樣做的另一原因則是拖長戰局對於法嘉斯來說極不可取,因此,他們的戰術往往側重於迅速結束戰鬥,而紋章持有者和英雄遺產對於法嘉斯來說也是不可或缺。

更改兵種:

貝雷絲的“新兵種”深受帝彌托利的領主統帥以及天馬騎士的影響(主要是因為這樣她就能穿上一件能夠掩飾體型的裙子)。外型如圖。新兵種可以叫做“執政王後”或者“冬之銀蓮”(我還沒認真考慮過),而兵種特技則是“王後萬歲”(在敵人行動的回合,鄰接的我方戰鬥時,我方的必殺回避+5,必殺+5)。這是一種能夠使用魔法的步兵兵種,對槍術、箭術和指揮有熟練度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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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攻擊,計策和跳舞:

修伯特那關可以一回合速通。

【想看梨子太太實操的朋友們點擊此處】

梨子的話:

這一節內容可能需要地圖幫助理解,很抱歉圖源我忘記了,如侵權請通知,會立即刪除。

文中提到的 Gideon家族和Mateus家族我翻遍了藏書室和事件動畫都沒找到對應譯名,姑且認為這是作者原創的內容,暫譯為吉迪恩家族和馬特烏斯家族。如果有誰知道對應的官譯名請不惜賜教。

同理還有那個礦坑Sacred Gwenhwyvar,也沒在游戲中找到對應。

關於騎士分類的那幾段是這一節翻得最痛苦的部分。

本節搞笑擔當是拉斐爾和卡斯帕。

兄弟在第一章贏得白鷺杯(就是菲力克斯抽中自己寫的“輸家”紙條那次)的伏筆在神速傳送攻擊這裏用上了。

作者在評論中表示老師面無表情的時候就表示她的內心充滿波動,甚至還想哭。

老師向皇女說的話原文是“I don’t even know you”。在“我不認得你”“我跟你不熟”“我跟你不是熟識”之間斟酌了很久,最後還是采用了文中的翻法。

本文中老師在此處的兇猛反應……孤兒寡母是這樣的。

請不要將負責發布譯文的譯者太太吊路燈,她答應幫忙發布時小說還只寫到學院時期的第一章,五年後這種展開大家都沒想到,她是無辜的。

第二章:(紫色銀蓮花)“我信任你,等著你”/(白色銀蓮花)“真實”與“希望”



朱迪特在第二天找到了他們倆,沒有說任何與他們紅腫的雙眼相關的話,以她來說真是足夠寬厚了。

然後他們就再度行動了,因為他們從修伯特留下來的信中知道了那些暗黑蠢動者(庫羅德認為這個名字很長,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當前有更緊迫的事情值得註意)以及蕾雅所處的位置。

他稍稍松了一口氣,正因為還有事情要解決,他們才沒有時間去沈浸於修伯特信中證實的、他們最深的噩夢。

修伯特澄清了帝國把帝彌托利囚禁在安巴爾的謠言,說那都是假的。就他和他的主君所知,帝彌托利已經死在了古隆達茲平原。

於是他們懷著沈重的心情去與剛被救出的大司教見面。蕾雅有點虛弱,而庫羅德也知道,如果他們更晚結束這場戰爭,她的狀況只會更糟。她回答了他們關於暗黑蠢動者的全部問題,也證實了西提司的猜想,說他們就是那些膽敢違抗女神而遭受懲罰的人的後代。

……他拿不準這是否全部屬實,因為一個報覆心重的女神與碧發女人所描述的女神蘇諦斯形象似乎不太一致。

然而,蕾雅的多數解說都合情合理,而且,如果他猜得沒錯,蕾雅提到的女神眷屬就應該不只是她,而是也包括西提司和芙蓮。考慮到芙蓮真的不太會撒謊,要猜出這件事也並不太難。他覺得大司教的欺瞞沒什麽惡意,所以他覺得她只是為了保障那兩人的安全才撒了謊。

他更意外的是,居然沒幾個人跟他猜得一樣。

聽完蕾雅的解釋,他們決定盡早行軍至香巴拉,省得那些暗蠢(他實在是懶得再叫他們“暗黑蠢動者”了,太長了)決定再一次使用光之柱。英谷莉特已經受王後指示先行離開去接應王國軍隊,然後再在密爾丁碰頭。他們需要將王國軍作為自己的攻擊力量,因為同盟軍必須留在安巴爾保證權力順利轉移,而賽羅司教團則必須回到修道院安置俘虜,同時確保加爾古·瑪庫的安全,以防香巴拉出現意外狀況。這樣就意味著朱迪特只能繼續兼任王國代表和同盟代表,直到伏拉魯達力烏斯公爵抵達安巴爾來代表王國。他已經指示過她到時候要做什麽了。他很有把握,伏拉魯達力烏斯公爵一定會同意他提出的條款和條件。王後也將阿萊德巴爾留給朱迪特保管,讓她轉交給伏拉魯達力烏斯公爵妥善保存,因為她的學生們堅稱天帝之劍的攻擊範圍更大,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而言也更適合她。納戴爾和帕邁拉士兵們也會跟他們一同行動。納戴爾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不管怎麽說,他們回帕邁拉大體也是順路的。

他沒在騙人。

香巴拉並非那種地下城堡。

那就是一座完整的城市,裏面到處都是芙朵拉和帕邁拉的人們從未見過的古怪技術。

而且還充斥著會動的巨型兵器以及能夠召喚閃電的燈,跟當初在菲爾帝亞阻礙王國軍的東西一模一樣。

從好的方面講,王國軍有過對付兩者的經驗,也已經想出了對策,能夠在盡可能減少傷亡的同時更加快捷地前進。學院時期的聯合訓練環節也令金鹿成員輕易找回了當年的習慣去配合他們的青獅搭檔,不需要庫羅德或老師的指揮就能順利協作。

提到碧發女人,他說不好讓一個虛弱的大司教和一個懷孕的執政王後上戰場是否是正確的決定,但是這位執政王後答應會留在後方,陪著那位根本不肯接受否定答覆的大司教。他留下了雷歐妮和雅妮特來保護她,因為他知道以雷歐妮的身手一定能阻止危險近身,而且如果那個傭兵覺得有必要,她真會把老師捆住不讓她亂來。而雅妮特可以用信仰和理學魔法來協助支援,她還有一雙可愛的小狗般的星星眼,能令任何想做她不讚同的事情的人感到內疚。

有王國軍在前方開路(而他真的很擔心這幫人到底是如何看待戰鬥以及自身性命的,因為沒有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命令自己的坐騎沖向一臺正在召喚閃電的召喚燈,說的就是你,希爾凡!),他們成功將看起來像是暗蠢領袖的塔烈斯逼入了絕境。

就在此時,他們的敵人得到了來自西方的增援,然後一切就都完蛋了。

蕾雅說手持天帝之暗劍的那個人就是涅梅希斯本尊時,他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她,但是那個白發男人嘶吼著“塞羅司!”向虛弱的大主教沖了過來,於是也就很難跟她爭辯。

他們的攻擊甚至無法在環繞著那個應該早就死透了的涅梅希斯(欸不是,說真的,他為什麽還活著???)暗黑護罩上留下凹痕,而那些援軍則真是把庫羅德給惹毛了。

他看得出來,統領援軍的是那個戴著黑色狼型頭盔的暗騎士。他甚至說不清那個人是不是暗騎士,因為他的坐騎並不是馬,而是一頭獅鷲。

所以,很顯然,獅鷲確實是存在於芙朵拉的。

他學生時期提出的問題如今終於得到了解答,挺好。

謝天謝地,那個暗騎士騎著的這頭獅鷲翅膀折斷了,所以它留在了地面上。

“伏拉魯達力烏斯,讓他從我視野中消失!”那個暗騎士用看上去跟阿萊德巴爾一模一樣的黑暗遺產指著庫羅德發號施令,他的聲音因為頭上的狼盔而扭曲失真。

那個聖天馬騎士沈默地向他飛來,他的飛龍只能快速躲避女騎士迅捷的劍擊。

距離這麽近,他就能看到她胸甲上刻著的伏拉魯達力烏斯紋章圖案,以及她左手小臂上散發著輝光的埃癸斯之暗盾,這就證據確鑿了。

所以說,顯然,不光涅梅希斯活著,連十傑也都覆活了。

如果他讀過的關於十傑的書裏寫的是對的,那就意味著發令的那一個就是英雄布雷達德。

庫羅德無暇細想。他駕馭著自己的飛龍直直飛向騎著獅鷲的暗騎士,而伏拉魯達力烏斯則緊緊追在他身後。

他差點漏看了一閃而過沖向布雷達德所在位置的淺綠色發絲。

他本該預料到她會跟自己想得一樣的。

布雷達德是十傑中唯獨一個說過話的人,而他又在發號施令,這就意味著他是指揮官。如果他們能夠把他處理掉,就能幹擾弱化其他九人了。

他之後還要責怪她沖入戰場中央,戰前她明明跟大家保證過自己不會這麽做的。然後他就會退下讓雷歐妮和雅妮特繼續訓斥,那兩人現在見不到她,可能都已經急瘋了。

他的飛龍向地面俯沖,嚇得布雷達德的獅鷲尖叫著直立起來。他抓住這個機會向那個暗騎士射了一箭,箭支被他用槍劈成兩段。

這樣他就露出了破綻,天帝之劍劍刃飛出,向他右側擊去,一舉解決掉了他的獅鷲。

布雷達德的速度快得簡直不像人類,他側身閃避,天帝之劍只打落了他的頭盔。

庫羅德張大雙眼,他哽咽著,最後只能喊出一句:“帝彌托利?”

狼盔下的無疑就是帝彌托利。他在古隆達茲平原那場混戰中得以在塵暴阻礙眾人視野之前見到了他一眼。

那無疑就是帝彌托利。

但是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他右眼的顏色深一些,讓他想起了深海。

而他現在怒視著庫羅德,眼中充滿了憎恨。

“庫羅德!”他咆哮著,於是他只能駕著飛龍試圖飛離憤怒的……

那真是帝彌托利嗎?

他精力全放在了帝彌托利身上,沒看到伏拉魯達力烏斯向自己飛來,戳中了自己的飛龍。他的飛龍在空中搖搖晃晃,韁繩從庫羅德手中脫出。他跌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覺得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只能盡力爬起來,而那個天馬騎士則在他頭頂追逐著他的飛龍。他感到一只大手緊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將他雙腳懸空地拎了起來。那只手捏著他的脖子,使他喘不過氣來。

“帝彌托利!住手!”他聽到她在大聲呼喊,但卻幾乎看不到她。她向掐他脖子的男人跑來,抓住那個男人的另一只手,“那是庫羅德啊!”

“他是個叛徒!”帝彌托利(真的是他嗎?)咆哮著,“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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