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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誤入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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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認真的看著西婭,用最簡單的話語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西婭啞著嗓子,聲音有些有氣無力。“你不必這樣。我沒打算和矮人做朋友。”

不管是順手還是刻意,西婭救了菲力是事實。但他們的立場註定了兩人的關系不會因為一次救命之恩而改變。

“當然,你不必把我當朋友。”菲力點點頭表示了解,他接著說:“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謝意,畢竟如果沒有你那一下,我可能已經。”菲力做了一個歪脖子的動作,他滑稽的表情卻逗笑了西婭。

西婭側著身子看著菲力那雙漂亮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個矮人也是蠻可愛的。

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西婭慘白的臉旁,她輕聲一笑卻給她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帶來了一絲活力,她淺藍色的眼睛就這麽溫柔的看著他,就好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菲力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微微的發燙,他突然很慶幸自己的毛發茂密不至於被眼前這個精靈看出窘態。他連忙轉移話題。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西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矮人,心裏突然冒出了一點惡趣味想逗一逗這個孩子。她清了清嗓子,開始煞有其事的點菜。“我想喝湯,新鮮的蘑菇湯,蘑菇要切成片。再來份土豆泥,然後再要一份蔬菜,不要香菜。最後再來份甜點就更好了。”

而菲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他尷尬的放下準備好的薄餅,認真的搜了一下口袋,然後糾結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蘋果。

“正餐沒有,只有甜點要麽?”

西婭看著認真的舉著一個蘋果看著她的菲力,默默的遮住了自己滿是笑意的眼睛。這個矮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愛怎麽辦。

而她的這幅樣子卻被矮人誤認為是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我只有這個。”

西婭忍住笑意,從菲力的手裏接過那個蘋果,同時問道:“你母親知道你這麽可愛嗎?”

“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覺得你的母親一定很驕傲有你這樣一個。”西婭停頓了一下,看著毛茸茸的菲力,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年輕的矮人,最後從腦海裏挑選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詞。“乖巧的兒子。”說完她還點了點頭,試圖說服自己。

菲力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害羞,從來沒有人這麽誇他。“謝謝。我是說,乖巧這個詞可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

西婭把玩著那顆青澀的小果子,點點說:“嗯,這是用來形容孩子的,對於母親來說,自己的孩子永遠是最乖巧的。”

“我的母親可不喜歡乖巧的孩子,她喜歡我兄弟那種比較活潑的。奇力我弟弟,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說我是愛隆私生女的那個。”西婭擦幹凈那顆小蘋果,然後哢叱一聲咬下一塊蘋果肉。

很顯然西婭的表情嚇到了菲力,“抱歉。我們並不是有意的,奇力他只是有些好奇。畢竟你和愛隆比較親密。”

西婭咬著蘋果點點頭,然而她咬蘋果的聲音卻讓菲力有些背後發涼,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給奇力說好話了。

西婭將酸澀的蘋果肉咽了下去,她的口腔裏彌漫著這股酸味,她喝了一口水說:“你的兄弟和你完全不一樣。他太活潑了。如果是我,我會喜歡乖巧點的孩子。”

因為她的話菲力再一次耳朵發燙,然後他口不擇言的說:“那你有孩子嗎?”

孩子,她有嗎?西婭陷入了沈思。精靈大多成婚的早,但她因為戰爭與身份的關系跟著卡洛斯到處漂泊,除了愛隆和卡洛斯連個要好的男精靈都沒有。

西婭想到了那個在她夢裏出現的精靈,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呢?情人還是夫妻?

西婭樣子讓菲力有些擔憂,他的話似乎讓這位女士不開心了。然而西婭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明白了為什麽西婭會是這樣一種表情。

“我不知道。”

“什麽?”

“我應該是結婚了。”西婭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她能夠感覺到自己是愛著那個精靈的,盡管她是懼怕他的。“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孩子。也許我應該是有一個孩子的,但不知道他是個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他的發色是什麽顏色的,他的眼睛又是什麽顏色的?他長得像我嗎?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過得好嗎?”

菲力沈默了,他瞬間腦補了六十萬字苦情小說(大霧)。他瞬間的明白了,這個精靈因為一些事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突然想起了在藍山等待他們回去的母親。那個紅著一雙眼睛期待他們凱旋而歸的人。

“我想他一定會因為有一個這麽愛他的母親而感到驕傲的。”西婭所說的話最終被菲力用來安慰她自己。

而剛剛從幻想中醒來的西婭卻有點不太懂奇力的意思,她現在連自己是不是已婚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孩子啊。但最終她還是感謝了菲力的祝福,也許她現在沒有孩子,但以後總會有的。

他們兩個都沒有註意到有兩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一雙帶著愧疚,一雙帶著審視。

藥效漸漸發揮作用,西婭的手沒有那麽痛了,她開始有了睡意。而菲力也在她所能看到的遠處躺下睡著了。

洞外的雨還在劈裏啪啦的下,伴著雨聲西婭睡得很沈。

“白寶石怎麽樣?”

“什麽?”西婭有些恍惚的看著面前的精靈。

精靈的眉毛微微往上一翹,很顯然對西婭的走神敢到不滿。他舉著一張圖紙對西婭說:“銀白色的,鑲嵌著白寶石的這套。還是你喜歡那套黃金的?”

那是一張畫著一套首飾圖案的圖紙,白銀盤繞成絲的底座上鑲嵌著十一顆白寶石,白寶石下又並著其他的碎鉆。而金色的不同則在於白銀的底座換成了黃金,寶石也由白寶石換成了紅寶石。對寶石毫無研究的西婭並沒有看出兩者的不同。她猶豫了一下選擇了白色的。

“銀白色的吧。”

“看來這個畫師的作品並沒有讓我未來的王妃感到滿意。”他將那一疊圖紙扔給了身旁的侍從,“克雷爾讓人重畫。”

“是的,殿下。”侍從接好圖紙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是什麽讓你心神不安?”精靈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他的臉色有些不好,很顯然西婭這一連串的反應都讓他所不滿。“還是你後悔了?當然你現在後悔還不晚。畢竟我們還只是訂婚。”

他翹著腿舒服的坐在高座上,手上端著一杯葡萄酒,說話的同時不停地搖晃著酒杯,話後卻透過餘光觀察著西婭的反應。他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對她的回答有那麽一丁點期盼。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你就會放我離開嗎?”西婭在座椅上毫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聲音裏帶著一絲剛清醒的小迷糊。

精靈王子嗤笑了一聲,他拿著酒杯的手緊緊地收縮著,片刻又恢覆了原樣。

“呵,當然不會。”

西婭微微的歪了一下頭,她從來不在他的面前掩飾自己,“既然不會,那又何必提起呢。”

“我只是在提醒你,伊爾碧小姐,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權利了。”

西婭輕輕的笑了起來,她的笑聲非常輕,輕到如果不是一直在看著她,他都不會發現她笑了。他的心也在那一霎因為這個笑容變得柔軟了起來。

她拉起厚厚的披肩站了起來。“王子殿下,介意陪我去曬曬太陽嗎?你的王宮太冷了。”

精靈放下酒杯,走到西婭的身邊,將她的手挽上自己的臂彎,“我希望你在婚禮之前會習慣的這裏的一切。”

“但願吧。”

西婭迷迷糊糊的做著夢,嘴裏喃喃的說著,但願吧。但願什麽?

而還沒等她回想更多她便被一段爭吵聲而吵醒。她勉強的睜開眼睛,比爾博正拿著行李與一個矮人在爭吵。而爭吵的內容似乎與她有關。

“西婭是我的朋友,而你們卻把她當俘虜。索林說得對,我並不該來。我也不應該帶西婭過了,我要和她一起回瑞文戴爾。”

西婭並沒有想到自己會給比爾博帶來這麽大的困擾,很顯然善良的霍比特讓將她的受傷歸咎於自己了。

然而她還沒說什麽就感覺到地在晃動,索林突然大喊著讓大家起身。可他們終究滿了一步。地面裂開,所有人都掉入了地下。西婭雙手護著腦袋,慶幸的是她身邊一同被驚醒的菲力一直護著她,才讓她不至於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矮人們被下墜的碰撞所驚醒,他們掉落在一個木頭修制的棧道上,而西婭正巧落在矮人所鋪成的厚地毯上。西婭在落地的瞬間迅速的起身,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又一個矮人落在了她剛才落地的地方。事後瞧著他的體積,西婭非常慶幸於自己剛才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生理期失眠,心好累。

有小夥伴問我一般幾天一更。

有存稿的日子一天一更,沒存稿的日子兩天一更,特殊的日子三天一更。特殊的意思是也許三天比較忙或者斷網或者不在家,所以間隔三天。但不是一周只更新兩次的意思。按一更三千字來說,不管什麽情況我都盡量一周一萬字以上。

作者君一個月後有個考試,每天都在覆習,更新的不多,請諒解。

然後 我有非常嚴重的失眠癥,所以一般晚上更新的比較多。

再然後 謝謝大家願意看我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寫到不靠譜的腦洞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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