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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所謂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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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在隆恩灣呆了兩天就啟程前往夏爾了。臨走時他托西爾給西婭帶話,如果她願意加入他的冒險團隊,他會在冒險結束之後送她回家。這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註意,但西婭卻在那天談話之後拒絕與甘道夫的見面,直至甘道夫的離去。而她的朋友西爾卻在甘道夫離去之後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冒險什麽的才不適合單純的西婭呢。

甘道夫離開之後,綠精靈們的生活又恢覆了原樣。西爾依舊每天扯著西婭一起打打獵,串串門子。對於打獵,西婭一直表現出強於外表的實力。她曾經有過一刀劈死頭狼的光輝歷史,弓箭長劍無一不精。而這一切都被西爾歸咎於她失憶前也許是個護衛隊長女戰士之類的。

當然這一切我們暫時不談,真正讓西爾覺得不對勁的是,在一次狩獵活動中,一向善於此道的西婭卻弄傷了自己的手。粗神經的西爾才真正意識到事情大了。

她開始回憶這段時間所發生的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默默發現這段日子她們只接待了一個巫師。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但西爾仍然很清楚記得那天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除了招待巫師時,他曾經將她支使開來與西婭獨處了一段時間。我們需要原諒一個粗神經的綠精靈,她自然沒有想到她朋友的異常恰恰就源自於這個獨處的時光。

西爾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西婭與甘道夫談論了一些什麽樣的話題。但她大概能猜到,那些話題絕對與西婭的過去有關。對於西婭的過去西爾有著許多的猜想,比如流浪在外的貴族小姐,比如為了保護自己的領主所以受傷失憶的女侍衛長,等等等等。她還列舉出西婭失憶的十大可能,那個流傳最廣的撞樹失憶就是出自她手。對於如此活潑單純的精靈,我們真的不能對她要求太高。

而面對西爾問題,西婭所能做的也只有沈默,但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讓年輕的精靈感到不安,她們一個沈默,另一個也跟著沈默。綠精靈們都以為西爾學乖了,卻沒有人知道她的沈默只是因為西婭的反應太過平靜,平靜的有些異常。而這一切的原因只有西婭自己明白。甘道夫的到來就像是打破平靜湖面的一粒石子,就算湖面開始慢慢恢覆平靜,湖水之下也會因為石子的到來而開始翻湧。如同時間的齒輪一樣,一旦開始轉動就停不下來了。

如同甘道夫所言,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精靈了。她不知道她離開了多久,先不論她在神殿裏呆了多久,就論她在維林諾重新塑造身體的時間那也一定不會短。時間的流逝總能改變一切,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永恒的。在這段時間裏,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已經被人代替,會不會早已經被人遺忘。

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追上甘道夫,請他告訴她她的家鄉在哪兒,告訴她她的家人在哪兒。而她的心卻告訴她自己,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回不去了。痛苦像是空氣一樣將她包裹在內,讓她無法喘息。她自己都無法拯救她自己,又怎麽能強求別人來拯救她。

“你到底在想什麽?”西爾看著正在滴著葡萄酒的桌面,無可奈何的對表面正常卻時常陷入沈思的西婭說。自從甘道夫離開西婭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如今已經快半個月了。她有時候都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

“我沒有想什麽。”西婭快速的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不小心撒了一桌子的葡萄酒。“哦,我的天。”

她手忙腳亂的抽出手帕想要收拾,卻在一瞬間被西爾將手帕搶了過去。

“聽著西婭!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自從你和米斯蘭達談過之後你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一天有一半的時間在發呆!發呆沒什麽,但是你昨天差點燙傷自己,前天差點被箭射中,大前天就不說了。我不明白你和米斯蘭達之間到底聊了什麽。你也不告訴我,但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擔心。你到底怎麽了?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你啊!”西爾一鼓作氣的將這段時間裏西婭的反常都說了出來。她不明白甘道夫到底和西婭說了些什麽,讓西婭變成這樣。她有些後悔,當時就不應該出去拿葡萄酒,應該一開始就用葡萄酒做招待才對。

面對西爾的指責,西婭一慣的沈默,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大概是因為這樣安逸的日子讓她產生了厭倦吧。厭倦那種到處漂泊的日子。

在尋找家人的那二十多年裏,為了生存她的雙手也沾染了血腥。她走遍了大半個中土,殺戮,欺騙,弱肉強食,她見過了太多的不堪,太多的骯臟。她根本不是西爾所想象的那樣純白的精靈。這些年來她利用著西爾的信任得到了其他綠精靈的認同,才能在隆恩灣過著平靜的生活。然而這些年平靜的生活都是建立在她所編造的謊言之上的。都是虛假的。

同時西婭也明白,自己從來都是一個懦弱的人,她在逃避,她害怕又一次失望,她已經面對了太多的失望。好不容易在她決定放下過去的一切重新安頓下來時,甘道夫的到來又給她帶來了所謂的希望。經歷過太多的希望之後,就會明白希望之後跟隨而來的是絕望。她害怕失望,也害怕面對那些也許不再思念她的人。害怕自己的思念不過是自作多情。這所有的所有都在折磨著她。她一面深深地思念著她的親人,一面卻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們。

而此刻她的生活過的越平靜,西爾對她越好,她就越難過。難過於自己的欺騙,難過於對親情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西婭笑的有些難看,她拿過手帕繼續收拾,她的語氣如同她的笑容一樣讓人無法信服。很顯然甘道夫的出現在提醒她,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謊言,她並不是西婭,她甚至不是綠精靈。她一直沈睡在自己所編制的美夢裏。她恍然驚悟,她所逃避的那些現實,那些她所承受不了的謊言,那些迷茫,那些無助,此刻正像巨石一樣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眼淚毫無預計的掉了下來,砸在地上,與葡萄酒混合形成奇怪的液體。

而此時的西爾顯然被西婭的眼淚嚇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西婭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她永遠都是帶著溫柔的微笑的,更別提眼淚了。她不明白西婭為什麽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她的話不過是壓倒西婭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把自己的感情壓抑的太久了。

蒼白的臉孔,空洞的瞳孔,直直的往下砸的眼淚,看著這般難過的黑發精靈,西爾心像是被揪著一樣難過,面對西婭的話,她唯有沈默。她從來不了解西婭的想法,也無法了解。她知道西婭一直很在意她的過去,卻沒想到她在意的那麽深,縱使那記憶代表著一個精靈存在過的痕跡。

是她太天真了,她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西婭的想法,即使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像是決定了什麽一樣,她毫不猶豫的轉身跑了出去,片刻之後又抱著一大堆東西跑了回來。她將西婭扯了起來,將手中的長劍塞進了西婭的手裏。那是西爾的父親送給她的成年禮物。

“去找他吧。”也不管西婭有沒有聽,西爾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米斯蘭達說如果你願意參加他的冒險團隊,他願意在冒險結束之後送你回家。我想你應該能在夏爾找到他。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如果你想要平覆現在讓你所困擾的事,那就去面對,不要逃避。”

“記憶也好,過去也好。想要知道的就去親手把它找出來。”

“這樣窩窩囊囊的像什麽樣子,迷茫也好,恐懼也好,你站在這裏只會愈加的不安。還不如將它們全都找出來全都打碎!就像你曾經一刀割斷頭狼的脖子那樣果斷。”

西婭還想猶豫,卻被西爾的一句話點醒。她自己把自己困住太久了,久到她都忘記了自己並不是需要依附別人生存的弱者。也是她太過癡傻,竟然被自己給欺騙了。真正能解決問題的從來不是逃避,弱者是無法生存的。而她現在所有的痛苦都不過是伊露維塔給她的考驗。

西爾絮絮叨叨的說著鼓勵的話,這是她能為她的朋友唯一能做的,親手把她從她為自己所建造的牢籠裏推出來,去面對她所不願意面對的一切。就像老鷹將自己的孩子踢下懸崖一樣。她所有的不舍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灰飛煙散,只為了讓她的朋友能夠放心且堅強的離開。

“我知道你害怕,可是害怕解決不了問題。如果你找不到他們,或者你發現他們已經開始忘記你了,那你就回來。隆恩灣會是你永遠的家鄉。”這最後一句話則被西爾永遠的藏在了心裏,她明白,西婭這次一去,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不知道作者有話說要說什麽,我小夥伴說就隨便扯扯,但是我隨便扯的話我又怕沒人看,我多尷尬。我還怕你們覺得我該吃藥了,雖然我真的棄治療了[揮手]

然後,我小夥伴讓我講講女主,嗯,女主就是個蛇精病,真正意義上的蛇精病。脾氣古怪,不腹黑,真欠吃藥。十項全能,情商為負。

至於男主什麽的,嫖文什麽的男主真的重要嗎?當然要一個一個嫖過去【擦鼻血】

最後鹵煮真的覺得,大過年的大家一起開腦洞什麽的多有過年的氣氛。

順便,我真的很想問,點開文的小夥伴,你們真的沒有覺得我的小說名略喪病嗎[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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