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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幕玥游江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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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跟在她身後,眉宇間透露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傲氣,他一身玄衣,手搖玉扇,如墨黑發在頭頂束起,一雙丹鳳眼微提,嘴角帶笑,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睛,身邊走過的女無不睜圓的雙目,呆呆地望著他,那廝只是笑笑,老實地跟在前面白底翠衣女身後,不言語。

蘇璃玥心裏其實竟然對天幕有了好感,至少他敢帶自己來凡間,雖然他看起來清溪俊逸、不落俗套,可相比天上那些人,他還是令她放心的。

天幕看著眼前的女左顧右盼,全然一副初入世面的模樣,她像一絲清風悄悄潛入心裏,蕩起一絲漣漪。

“帝玥你慢些,你走那麽急幹什麽。”

“江南的集市可真熱鬧,我好久沒那麽開心了。”蘇璃玥頭未回,細細地聲音有些飄忽地傳入天幕的耳裏。

“你可知道這江南四美?”

“是什麽?”

“醉仙樓的美酒,鴻門宴的美食,煙波亭的美景,秦淮河的美女。”蘇璃玥跟在前給他解釋的,我現在餓得不行了,我要去鴻門宴,吃上一頓好的。

鴻門宴,江南最大的酒樓,傳言鴻門宴裏的師傅是從京城裏來的,做的菜一絕,色香味無不引人垂涎,每到江南的游人總要到鴻門宴裏吃上一桌,才不枉費來此一遭。

蘇璃玥看著這滿桌佳肴,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口,在天庭的時候,雖然也是大魚大肉的,但是與這鴻門宴相比,簡直不能相比。因此,蘇璃玥看得直流口水,這次她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才不枉費天幕偷偷帶她來凡間。

天幕就坐在她對面看著蘇璃玥橫掃一桌,他只要了一壺酒一盞琉璃杯,兩個手指夾著,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你怎麽不吃?”蘇璃玥嘴裏塞滿了菜,含糊道。

天幕輕笑,“我已經飽了啊。”看著蘇璃玥雲裏霧裏的模樣,他用一只手托起下巴,“帝玥難道沒聽說過秀色可餐這個詞?”

蘇璃玥給了他一劑白眼,道:“不吃,餓得又不是我。”

天幕哈哈大笑起來,他嘴角揚起,蘇璃玥明顯感到周圍一陣陣充滿桃花的側目。

天幕看著蘇璃玥,忽然停止了笑容,他目光輕鎖,狹長的丹鳳眼微微閃爍,道:”你要是喜歡,我便常常給你帶飯菜去天庭。““你頭上的梨花簪倒是別致。”

蘇璃玥頓了頓,半晌將嘴裏的食物一點一點的吞下,吱唔道:“唔,我看還是算了吧,難得跑。”

“噢?”天幕目光微斂,長長的睫毛遮住閃爍的瞳仁,道:”只要你喜歡,反正的就當來凡間逛逛。”

蘇璃玥語塞,繼續埋頭吃飯,然後她又立馬感到周圍一陣不可言說的目光。

“想不到,你們竟然私下凡間。”

底下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猶如黃鶯婉轉的啼叫聲,蘇璃玥和天幕本在鴻門宴樓二樓吃飯,一聽這聲音,蘇璃玥不禁朝下望去,既然有人,那定是天庭的人。

可是她並沒如願地見到那女的真面目,只用餘光瞥見一抹金色的身影,她自己便被天幕長臂一覽,提了出去,他袖一掀,一錠金元寶便飛落到他們之前的桌上,小二慌忙跑來目光閃爍,卻已然不見了他們二人的影,只聽到鴻門宴上空傳來一聲回音,“酒錢在此,餘下賞你。”

小二正欲答謝,卻擡著頭不知該向誰,收起元寶望下樓下的人。

只見那女掩嘴輕笑,“美人面前,出手可果然大方。”

出了鴻門宴,暮色四合,天色將近已晚。蘇璃玥實在不明白一向愛好美色的天幕如今怎麽成了逃兵,還未見到樓下的美女便不顧一切地落荒而逃。

“說話的誰?”

“天青。”

蘇璃玥跟上他,用餘光瞟了一眼身邊人,微暗的天色下,此時天幕難色有些微微變化,然後道:“她怎麽來凡間了?”

天幕不由止住腳步,凝眉註視著蘇璃玥,眼前的女明眸皓齒,朱唇不點而赤,他在心底悄悄嘆了一口氣,拿起玉扇,抵住蘇璃玥的額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第玥,不怕,只要有我在,定讓她不能傷到你。”他收起扇,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蘇璃玥臉頰,一拉,“我們既已嘗到了鴻門宴的美食,如今到秦淮河上去悄悄如何?再過一會兒等夜色降臨,秦淮河船上的美女可有的看了。”

蘇璃玥聽到天青二字,心裏本就反射性的想要逃避,可是自己又能逃向何處?倒不如跟著天幕,蹙眉,打掉天幕在自己臉上的魔爪,眼睛瞪得滾圓,道:“不要在摸我了。”

天幕嘴角一揚,打開玉扇,掠過她朝前走去。

江南秀美,即便是入了夜也別有一番滋味,頭頂燃起了煙花,如銀瓶乍破,霎那間劃破了黑夜的寂靜,人間燈如白晝,陣陣轟鳴聲宣誓著今夜的繁華與狂熱。

行人面帶喜色,人流湧動穿梭,花街張燈結彩,夜市來臨了。

天幕和蘇璃玥來到秦淮河邊的時候,那裏已經聚集了好多人,秦淮河泛著清波,燈零星倒影點綴,粉色的花燈一個一個地漂浮在水面上,宛若天上銀河的點點星。

若幹條小船慢地飄蕩著,不時從河面上傳來揚的琴聲,蘇璃玥站在秦淮河岸邊,看著河中小船,恍如河燈,倒映在河中。

璃玥道:”我們上船去吧。“

”恩。“

天幕握緊玉扇,看著蘇璃玥的身影向一條小船走去,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扇柄,繼而緩緩跟了上去,天幕付銀的時候倒是爽快的很,一錠錠白銀他壓根就不當一回事似的,他們的船便就這樣優哉游哉地上了秦淮河。

揚的琴聲更清晰了,環繞在周圍恍若仙樂,船只駛入秦淮河中央,天幕打開了玉扇站在船頭。他一身玄衣黑發,明亮的丹鳳眼細細長長,攝人心魂,他的身像勁松一般挺立,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

那廝不停地向從身邊經過的船只點頭微笑,引來陣陣女輕呼,原本在裏面彈琴吹笛的不經意間望了天幕一眼,面帶嬌羞,撥錯了一根弦,吹差了一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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