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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陳年往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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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是在被他關起來十幾年天後,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的。

原先她只是以為自己僅僅沒了靈力而已,可是漸漸的,她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有時候只能拿一只杯子喝喝水。再重點的,她就覺得自己的手腕簡直難以承受這些重量。

“你對我做了什麽?”明苑惡狠狠的等著面前的齊霽。

齊霽天天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送來的。

明苑虛弱的靠在床上,狠狠的剮他。妖女身經百戰,手裏沾染了鮮血無數,哪怕虛弱著,也是一股陰狠浮現在眼上。

齊霽看著她狠狠質問,心下越發興奮越看心裏越愛。

“怎麽了?”齊霽明知故問,他俯身過去,替她撩開臉上沾著的發絲。

明苑現在不喜歡和他拐彎抹角,“我為什麽覺得渾身無力?”

沒有靈力,已經讓她覺得難以忍受,現在她四肢綿軟,更是讓她恨不得一頭直接撞到墻上。

“是不是你做的?”

明苑看齊霽淺笑不語,一下沒了耐性,“是你!”

齊霽臉上露出無限的無辜,“怎麽會是我?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想你好。”

齊霽說著神情裏越發的無害,“只是你原來的經脈被道源重創,雖然我後來努力給你修覆,不過也用不了,前段日子能行走如常人,只是因為我拿著紫蓮給你吊著而已。紫蓮的靈氣一旦耗盡了,就自然恢覆原樣。”

“那繼續給我用!”

明苑知道齊霽喜歡她,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格外放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她怕什麽?

齊霽聽她這蠻橫的簡直完全不講道理的話,也不生氣,他只是笑著感嘆了一句,“你呀,到了現在這脾氣還是半點都沒有變。”

“那東西幾萬年才長出一株,玄午山內才有這麽一棵,我拿出來全都用在你的身上了。用完了自然就是沒有了。就算你再如何和我撒嬌,我也沒辦法再給你弄來。”

齊霽說著,把她抱到自己的懷裏,將她的掙紮都給摁下去。

“何況這樣不是挺好的麽?”齊霽嘆了口氣,手掌在她的發鬢上輕輕的摸了又摸,他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模樣。

“好?只有你一個人覺得好吧?”明苑嗤笑。

齊霽很是讚同的點點頭,“沒錯。”

他的幹凈利落讓明苑一口氣憋在喉嚨裏,險些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把她自己給憋死。

明苑恨恨的瞪著他。

齊霽似乎沒有察覺到她刀剮一樣的目光,好脾氣的和她解釋,“你太愛鬧騰,而且一張嘴就會說話騙人,這樣的話,倒還省事一些。”

他說著,看到她身上的中衣。

明苑早上醒來之後,就沒見著齊霽在這裏,她雙手的力氣著實不大。她發現自己力氣不多,幹脆就不把力氣花費在這些地方,反正這裏就她一個人,齊霽回過來,穿還是不穿都是一個樣子。

“看來苑苑的確是沒力氣了。”

“誰讓你叫這個的?”明苑盯著他開口,“你還真的想要和我廝混不成?”

說著她靠近過去,想要讓他難堪。明苑以前就這麽逗弄過他,可是齊霽卻是欣而受之,他不但沒有和以前那樣慌慌張張躲開,反而還低頭下來,氣息和她交融在一起。

明苑一下拉開,她就是喜歡看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明明迷戀卻還要慌張躲開,而不是齊霽這樣坦蕩的迎過來,他這般坦蕩,她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她靠在那裏,滿臉的興致缺缺。倒是面前的人一臉的不滿。

明苑躺在那裏,她閉上了眼。

她突然感覺到手指落到身上,睜眼一看,發現齊霽正在給她整理身上的中衣。她睡覺時候並不是什麽老老實實的睡姿,身上的衣裳醒來之後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明苑不在乎這個,反正左右這裏沒有別人。邋邋遢遢她是半點都不在乎。

她睜開眼睛見著齊霽給她整理。

“別碰我。”

齊霽只是一笑,無視她的厭惡,給她將身上的中衣整理好。

他起身出去,讓她好好睡。

等明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身在一處四周封閉的屋子裏。除了一扇門之外,沒有窗戶。

屋子裏頭有夜明珠照明,沒有燭火。

這裏頭的擺設和之前齊霽的那個凡間一模一樣。

但是很明顯這裏是另外一個地方。

她到底被帶到哪裏了?

齊霽來的時候,可見他的眉眼帶笑,一股毫不掩飾的愉悅。

“你終於來了?”明苑問。

齊霽今日的穿戴有些不同,身上的衣裳衣料在光線下,顯出低調而華麗的暗紋。她看了一眼,嗤笑,“看來玄午山那些蠢貨推舉你為掌門了?”

“掌門?不是。”齊霽搖搖頭,“我不會做掌門。”

說完,齊霽坐在她的身邊,“想我了嗎?”

明苑看著他滿懷希翼的樣子,沒了耐性,“這是哪裏?”

齊霽眼底的希翼沈了下去,他又問了一遍,“你不想我嗎?”

“你算是什麽東西,還能讓我想?我問你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齊霽嘴角帶著的笑淺淡了下來,“看來我還是少出現在苑苑面前才好。”

齊霽說完,把一盒丹藥放在她手邊,“那我不來就是。”

明苑看著齊霽離開。冷笑一聲。

她並不在乎齊霽,若不是狗比系統給的任務,她不會和齊霽有任何的關系。

齊霽離開之後,她在那裏閉上眼睛,齊霽留下了辟谷的丹藥,哪怕沒有進食,靠著那些辟谷丹,她也能好好的活著。

一日過去了,五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

這個屋子裏始終只有她一個人,她在魔門的時候一個人呆的習慣了,四周有人的時候反而還要警惕。

可是漸漸的呆久了,卻有些難以忍受。

這裏很安靜,□□靜了。之前還有窗戶,可以聽到外面的鳥叫,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死寂,什麽都聽不到,好像這裏已經完全被遺棄。

明苑似乎隱約察覺到齊霽想要做什麽,是想要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來征服她?

她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想要馴服她,還太嫩了。

她伸手到懷裏,拿出一方鏡子,這鏡子被她好好的藏了起來,沒有被齊霽發現。

當她看到鏡子裏展展現的一片冰山雪地,臉色凝重起來。

她看到最遠的地方,就是那一片雪地外面的幾抹蒼翠。明苑的臉色立即可見的壞了起來。

齊霽這個狗男人到底把她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是她絕對不會那麽容易被齊霽馴服,她已經經過了千錘百煉,即使在這裏除了齊霽之外,再也見不到其他的人。

在山間,有鳥鳴山水,哪怕齊霽不在她跟前,她都完全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在這裏什麽都看不到,除了她之外,她見不到任何一個活物。

他把她藏起來了,藏得很深很深,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知道她在哪裏,也沒人能把她帶出去。

在這裏時間流逝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明苑把自己那兩輩子全都加在一起想了一遍。可是全都想遍了,在自己腦子裏都不知道砍多少人,這個鬼地方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連她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明苑終於忍不住,把自己面前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

她如今的力氣不是很大,想要把這片地方給砸了,都有點力不從心。

明苑撿起地上的一塊鋒利的瓷片,比劃了兩下,突然原本緊閉的門開了。

齊霽從裏頭走出來,白衣如雪,他看到她手裏的那片鋒利的瓷片,眼裏多了些晦澀,“放下來。”

明苑見著他,眼底裏流露出一點迷惑。她持著手裏的瓷片,往齊霽跟前走過去。

明苑把手裏的瓷片貼上了齊霽的脖頸。

鋒利的那一面直接貼上了他的脖頸,齊霽站在那裏,臉色不變,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

明苑手裏用力,瓷片輕而易舉的割破了他脖頸的肌膚,鮮血溢出來,屬於血的絲絲腥甜迅速彌漫在她的鼻下。

按道理來說,齊霽是修士,修士的軀體遠遠比凡人要強悍千百倍,她現在的力氣不大,也沒有任何的力量,那裏力氣不可能傷到她。

明苑聞著那股血腥味似乎感覺到自己好了些,手裏一用力,掌心裏傳來一陣輕微的銳痛,鮮血從掌心裏淌出來,順著她的手腕落到了袖子裏。

齊霽握住她的手腕,殷紅的血順著雪白的腕子上流下,紅的更紅,透著一股血腥,白的更白彰顯著一股死氣。

“傷到自己了。”齊霽輕而易舉的從她手裏把瓷片取下。

齊霽強行把她的手掌給掰開,掌心上一道豁開的血口,往外流血。

齊霽低頭下去,嘴唇貼在她的傷口上,將她傷口處淌出來的鮮血一一吸吮。

剛剛流淌出來的血是深色的,吮到嘴裏,先是淺淡的腥味,仔細覺咂能品嘗出淺淺的甜味。

他饕餮不知足的直接順著血跡蜿蜒向上,淺色的嘴唇直接貼在了她的傷口上。輕輕舔舐掌心的傷口。

明苑感覺到他舌頭在傷口上刮過,傷口算得上淺,只要不格外去觸碰,麻木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是柔軟的舌頭舔在上面,尖銳的痛楚再次在傷口上炸開。順著手臂一路傳開,讓她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明苑下意識的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齊霽喜歡她,她知道,而且到現在位置,除了想要馴服她,把她關在這裏這麽久之外,沒有其他的舉動。

她有恃無恐,反正齊霽再怎麽樣,也不會殺了她,只要不殺了她,他們兩個那就是慢慢耗,看誰的心氣更高,看誰能耗得過誰。

明苑把手腕往外面抽,卻被齊霽一把扣住。他眼裏含笑,嫣紅的舌頭一點點的舔舐著血液。

傷口外的血液逐漸被他舔舐幹凈,舌頭直接碰上了傷口。傷口裏和外面,又是不一樣的滋味,聽到她的抽氣,他不但不收斂,反而越發的肆意。

“齊霽你個死變態!”明苑受不住直接往他身上拳打腳踢。

齊霽含笑全受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往身前一拉,直接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緩緩的在她耳邊道,“很生氣?不喜歡?覺得我惡心?”

“惡心?”明苑笑了,“沒想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齊霽眼裏一下就沈下來,還沒等明苑那張嘴裏再說出什麽刀子捅心窩一樣的話,齊霽直接攫住了那張張張合合的紅唇。

於此他是新手,完全沒有任何的經驗可言。憑借著心頭翻湧的戾氣和不甘,瘋狂而激烈的吸吮,他的舉動來的實在太過突然,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不喜歡他的靠近,他身上那股淺淡的,算得上空靈的氣息在激烈中瞬間濃烈起來,狂掠過她的五識,瘋狂的占據她的意識。

明苑拼命的在他身上捶打,不過這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無關痛癢。

他無意中抵開她的牙關,瞬間無師自通,深入探究起來。舌間的濕滑纏綿,和方才單純兇猛的親吻完全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沈迷其中,難以自拔。

齊霽緊緊的將懷裏的人圈住,她的捶打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手臂垂下,緊緊的抓住他的袍服。她抓的很緊。她被整個圈在懷中,所有的力氣已經完全被他奪走。

他把她輕壓在墻壁上,照著自己探究出來的節奏,輕攏慢撚的探尋。

齊霽委實是天才,天賦異稟,在修煉上無人出其右。在這種風月男女纏綿竟然也領悟極高,他從她深深淺淺的呼吸裏領略到輾轉的力度,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輕彈舔舐。引起她的一陣輕顫。

她不想要,他逼她接受。

到了如今,他已經不會管她想要不想要了。正如同她曾經對他所做的那些一樣。她又何嘗問過他想不想要呢?

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脖頸上。

明苑仰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睛被遮住了,“好孩子,閉眼。”

閉你的頭!

明苑擡膝就朝他的要害處狠狠一頂,卻被齊霽一下摁住。

“這麽討厭我?”齊霽封住她所有的動作,讓她完全的封在自己的手臂間。

明苑狠狠瞪他,怒極了,她眼裏都恨不得飛出刀子直接把面前的人給剁了。

她面帶紅暈,和春日的桃花似得,漂亮極了,被欺負的一雙眼睛裏水亮。

明苑聽到他氣息忽而急促,立即覺得大事不好。

“你……”

“我什麽?還是說我惡心?”齊霽笑了,他親昵的蹭著她的臉頰,完全不顧她此刻的躲閃,“你我如此,不過是天理昭彰,總有輪回罷了。”

“你對我百般折辱,難道就不允許別人對你有別樣的心思了?”

明苑望著他突然笑得嫵媚,只是眼裏還是恨恨的。

“那又怎麽樣,你心裏怎麽想的,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的冷酷絕情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齊霽也不慍怒。

“可是你阻止不了我。”

明苑氣得咬住唇。

她剩下的那些體力早已經被耗費幹凈。齊霽見狀才把食盒提出來,將裏頭的飯菜都擺好,都是她喜歡的菜色,端出來的時候全都是熱著的,一時間香味四溢。

明苑毫不客氣的直接端過來,她從來不是什麽虧待自己的人,既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了。

吃完之後,齊霽給她整理。

等到他解開她的衣帶,被她似笑非笑看著。

“你多久沒有清理了?”

明苑一聽就怒視他,她基本的臉還是要的,哪怕在床上躺著,兩三天清理一次是有,不過她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麽力氣,自然也清理不到哪裏去。好在她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吃辟谷丹,也沒什麽臟汙。

“我來幫你。”

說罷他已經將中單從她的肩頭推了下去。

這裏的凡間是別有洞天,很多除卻內室之外,還有專門沐浴的地方,他把她放到水裏,為她擦洗,全然不顧她的掙紮踢打。

明苑掙紮不過,幹脆在熱水裏一坐,兩眼往頭頂上看。他對她很仔細,將她撈出來,換上幹凈的衣服。

“好看嗎?”明苑突然問。

“你第一次看女人對吧?”明苑靠過去,“我好看嗎?”

傲雪紅梅,窄窄細柳。自然是好看的,她是這世上最引人入勝的風景。

明苑見他不說話,反而來了興致,“來呀,說嘛。看都看了,總不能一個字也不給我呀?”

要不是她現在力氣不大,她都能勾住他的脖子。

現在這裏除了他之外也沒人了,既然如此,拿來解悶也不錯。

“好看嗎?”

齊霽目光裏終於起了一層漣漪,“好看。”

說著他一手輕輕隔著虛空在起伏的輪廓上而過。

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道,“我很喜歡。”

對,他很喜歡。

齊霽感覺到這麽多年來,終於是有他喜歡的,完完全全為他所控了。

明苑嗤笑躺了下去。

待到第二天醒來,出乎他意料的是,齊霽並沒有離開,相反見她醒來,還親自動手給她換上自己挑選的衣裙。

她所有的反抗和譏笑都被他全部壓下去。

他一點點的把她裝扮好,看著鏡子裏完全由他一手妝扮出來的模樣,他笑的萬分滿足。

想要逃離,怎麽可能呢?

妍麗的鳥兒激烈的掙紮,拼命的想要把他繪在她身上的痕跡除去。卻被他摁住了。

“別動。”他柔聲淙淙,手裏的筆沾染了胭脂,仔細的描畫她的唇。

“很快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可能就是性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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