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瞪著兩只綠豆眼，瞧著齊霽和明苑如何沒羞沒臊。

明苑在齊霽耳邊說了不少情話，明苑感覺自個可能是升級換代了。而且說起來的時候，深情款款，連她自個都不覺得肉麻。

齊霽平日裏聽人說話，喜歡抓住重點，不愛和人多磨功夫。現在竟然也和她來這麽一套了。而且還你來我往，十分的開心。

明苑感覺有點詭異，不知道自己欠電，還是齊霽需要天打雷劈一下。

好像兩人都不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她現在正在被齊霽抱著。齊霽兩手緊緊抱在她的腰上，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兩手下去，將她圈的結結實實，讓她整個都貼在自己的身上。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多高興一會。

“要是永遠都這樣就好了。”齊霽貼在她耳邊道，“就這樣，只有你我二人。”

齊霽這話說的真情實意，明苑靠在他的胸口，小妙峰四周雲霧翻騰，她靠在他的身上，“只有我們兩人，是不是太寂寞了？”

齊霽雙手收緊了她的腰腹，“只有我們兩個就夠了，多了，我不喜歡。”

明苑聽出他話下的嫉妒，好奇的很，“為什麽？就我們兩個人，你不會看我看的膩煩嗎？”

說著明苑放松了身體，整個都靠在他的身上，讓他給她當柱子，“我如今長得也不是多沈魚落雁，你看多了，難道不覺得膩麽？”

明苑覺得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如今的樣貌，算得上美貌，不過到底是偏向小可憐的那一掛。瞧著是我見猶憐，見多了，恐怕多少還會覺得有些清湯寡水。

明苑越發懷念自己以前的軀體了。

齊霽低頭下來，嘴唇在她的耳朵上輕輕的蹭著。清涼的呼吸落到她的臉頰上，又詭異又奇妙。

他的親昵激起了心頭的陣陣漣漪，明苑都忍不住的回蹭他幾下。

齊霽察覺到她的回應，笑的格外意味悠長，

和心愛的人接觸，這是怎麽也逃避不開的本性。

兩人已經貼緊，幾乎沒有半點空隙，齊霽看著她，時不時點火兩下，卻又不肯負責到底。瞧著她暴躁萬分，可就是不肯給她甘霖滋潤她的饑渴。

他饒有興致的挑動她，讓她對自己有所渴求，但也不肯給她實在的。免得她吃飽了回頭就不翻臉不認人。

“你看我看膩了嗎？”齊霽反問，明苑立刻搖頭。

齊霽笑了，笑聲愉悅，他擁住她，“我不信。”

“那你看我看膩了嗎？”明苑說著，掰著手指，一點點的和他算，“我現在長得可不漂亮，你現在看著新鮮，到時候就不膩了我。”

明苑高明的一挑，就直接把話題給挑到了齊霽的身上，她說著，在他懷裏擡頭起來。

“你說。”

“我愛你，僅僅因為是你而已。”齊霽的手撫上她的面龐，“和你長得什麽樣完全毫無關系。”

明苑聽後，略有些懷疑，“真的？”

“真的。若不是這樣，你我怎麽會在這？”齊霽替自己說好話。

明苑幽幽的望著他，“說的也對，以前你對我可是很不客氣呢。”

說不客氣都已經是很委婉了，在她掉馬之前，齊霽可對她沒半點客氣可言，冷嘲熱諷給臉色都是家常便飯。若不是她心裏有自個的盤算，恐怕都要被齊霽給整的懷疑人生。

齊霽面上湧出一股窘迫，“我那時候不是不知道，那是苑苑麽。”

說著，他又回頭過來，眼神晶亮，又水光浮動，顯得有幾分可憐的意味在裏頭，“苑苑當時為何不過來告訴我，那是你。”

明苑一時被齊霽給問的啞口無言，她還真的不能告訴他，她是怕被他給關起來，這才套上馬甲。

“還說我呢，那你為什麽又在認出我之後，裝作認不出來我的樣子？”

當時為著進度想不明白，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難怪那一晚上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變得那麽暧昧。

“說，你當時是不是打著什麽註意。”明苑兩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襟，被她那麽一抓，衣襟就亂了，外袍被抓亂了，內裏的中衣露出來。和白皙的膚色，讓她看的兩眼有點發直。

齊霽微微動了動，見著她兩眼發直的盯著他的胸口，略有些羞澀，“不要看。”

什麽不要看！當初難道看的還少了嗎！

明苑兩手抓住他的衣襟，“說，不說我不放！”

齊霽低頭下來，鼻息裏帶了些許灼熱的味道，“請君入甕罷了。”

明苑聽了就要和他鬧“原來你早就居心不良啊！”

齊霽兩眼躲閃過去，他握住她的手，“我只是想，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罷了。”

明苑一頭砸在他的肩頭上，誰知他身上硬的很，齊霽痛不痛她不知道。她倒是知道她額頭硌的有些厲害。

修士身上糙的很，一頭砸上骨頭，對明苑來說也沒事。就是心裏郁悶的很。

“你為什麽不多吃點？”明苑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摸上了他的腰，手掌在他的腰身上已經探了好幾回。齊霽纖細的腰身這麽多年依然沒有半點改變。

以前她的腰和齊霽的一樣纖細，現在齊霽的腰比她的還要細。

明苑心中如同一萬匹羊駝狂奔而過，齊霽已經刷新了她對男人的認知。明明就不是什麽陰柔的樣子和體格，但偏生就是有一把比女人更加纖細的腰。

這男人還想要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他有這把腰，她就扛不住啊。

齊霽有些發懵，不知道明苑怎麽問這話，不過她問，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答了，“苑苑忘記了？我辟谷已經很久了。”

齊霽平日除了仙露煮的茶，幾乎不食用別的東西。

飯食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斷了個幹凈，就算是那些，說是對靈力經脈有好處的丹藥，也不見他服用。

他有令人連嫉妒都嫉妒不了的天賦，和一身幾乎與生俱來的充沛靈力。

齊霽從來不屑於服用那些丹藥。

除了茶水什麽都不吃，自然是長不了肉。

明苑聽了感覺自己可能長了一雙兔子眼。

“不要生氣。”齊霽伸手握住她的手，讓她的手更好的貼在上面，垂首下來，帶著情人之間的呢喃溫柔，“我讓苑苑好好摸摸，摸摸就不生氣了。”

明苑一手毫不客氣的過去，手下比剛才還要更用多了些力氣，可也沒見著齊霽生氣，他帶著無奈的縱容和嬌慣，仍由明苑在他腰上來回的探尋。

明苑摸了他的要，回頭看看自己，頓時想要給自己絕食了。

過了幾日，懷真還是帶著懷敏蕭竹還有明苑，到了山下。蕭竹對山下的吃喝頗有研究，直接拉著幾人就去了。

山下因為上一次仙人打架顯得稍稍有些冷清，不過對懷真來說，安靜點最好。

懷真已經在辟谷排濁，平常不跟著師妹們一道吃飯。吃點辟谷丹就可以了。

明苑看著擺上來的一桌子的飯菜，想起齊霽的纖細細腰，頓時就沒胃口了。

齊霽腰若扶柳，纖細有力，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他那日放任她自己對著他的腰上下其手，越是上手，明苑就越是心塞塞。

論一個男人的腰比自己還細是什麽樣的感受，而且不僅僅細，還相當有力，派上不少用途。

明苑回想起她手貼在他的腰身上，結果齊霽艷若桃李，眼波流蕩，微微喘息的模樣。

越發的心塞的厲害。

齊霽那樣子，簡直好像她直接把他給霸王硬上弓了。可是天地良心，她可沒有對他怎麽樣。而且就算是摸腰，那也是齊霽自己主動要求。

“小師妹，怎麽不吃？”蕭竹先拔了一條燒雞腿，餵給早就在她腳邊眼淚汪汪的阿襄。

“我吃不下。”明苑看了一眼面前的菜肴，“可能我最近辟谷丹吃多了，不想吃這些東西了。”

蕭竹奇怪的咦了一聲，有些沒想到平日裏最喜歡吃糖葫蘆的明苑竟然辟谷有所成就。

“不吃不行吧。”蕭竹瞧著趴伏在一旁的阿襄，阿襄叼著雞腿，吃的很認真很專註。

蕭竹還是喜歡阿襄這種的，吃得開心乖巧，瞧著小狐貍吃東西，感覺這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我記得小師妹你以前最愛吃這些。”蕭竹說著，眼睛看了一圈面前擺的那些東西。

明苑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算了。”

“我辟谷正在關鍵時候。”明苑忍了又忍，還是忍了下來，一想起齊霽的腰肢，她就有了莫大的動力！

不過她已經斷斷續續開始辟谷，只是沒有徹底辟谷不吃不喝而已。

明苑覺得自己可能是到她體型的巔峰了，就算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能少多少肉下去。突然她就有些心塞了。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回眼過來，恰好看到懷敏盯著她，明苑被盯得心下一個小突。

“師兄看我做什麽？”

“我記得前兩天師妹都還吃了不少東西呢。”懷敏手裏拄著筷子，滿臉的不解，“怎麽一下就要完全辟谷了？”

明苑不好說被齊霽的細腰給刺激到了，只好支支吾吾說嫌棄自己不夠努力修煉，所以加大力氣好好用在修行上。

懷敏聽了小會，“這可不對了，小師妹不用拔苗助長，小師妹年歲還小的很。聽說其他女修完全辟谷好歹也等二十好幾之後去了。小師妹年紀小小的，不必這麽快追求辟谷。”

“可是懷真師兄不也是要完全辟谷了麽？”

明苑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懷真。

“你別看他這麽說，到時候弄不好，長不高了呢。”懷敏賤兮兮的笑，他瞥了一眼懷真。果然見著懷真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懷敏！”

懷敏擡手起來，“好好好，是我說錯話。”

他嘴裏這麽說，還是給明苑夾菜，“多吃點，多吃點長高。小師妹才十幾歲，這年歲正好是長個頭的時候。”

“別學那些女修，太早完全辟谷，可長不成窈窕淑女，燒火棍子大有可能。”懷敏意味深長道。

他看看蕭竹，“多和你的師姐學學，你看她能吃多少東西，有道是大嘴吃四方，她這是有福氣的相。”

蕭竹聽著這話先是一喜，可總覺得這話哪裏有些不太對，回味過來瞪了懷敏好幾眼，“師兄。”

懷敏連連給兩個師妹夾菜，“吃吃吃，上回被那兩個人給攪和了，這次出來要吃的開心盡興才好，回了師門，就別想碰油水了。”

蕭竹一聽，抓住機會，埋頭苦吃。

懷敏照顧到兩個師妹，同時連阿襄也沒有忽視，他弄了點雞肉給阿襄送過去，阿襄嚶嚶叫了兩聲，乖巧的用狐貍頭蹭了蹭懷敏的手。

懷敏摸了摸阿襄的頭。

明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她如今長得一副水蓮花的模樣，身材也是和水蓮花差不多。完全沒有自己前生那樣波瀾壯闊。

這辟谷之後，的確是不會再長。明苑只是遲疑了下，還是開吃了。

一桌的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懷敏見著懷真提著筷子，沒怎麽動，“怎麽了？”

“最近這段日子，掌門沒讓小師妹去上晚課，說是小師妹天賦異稟，不用去和弟子們一塊上晚課。”

玄午山的弟子，都有早課和晚課，雷打不動。掌門如此做派，顯然是排擠明苑。

“掌門和閣主關系微妙，掌門拿閣主沒有辦法，倒是拿小師妹開刀了。”懷真說到這裏，眉頭緊皺。

“我看也不必擔心，師尊都不搭理掌門這話。”懷敏笑了笑，“掌門發話，下面自然不會不從，可是小師妹不上晚課，不會耽誤她的修煉。”

這倒是沒錯，至少清機為了這個對明苑要求高了幾分。

只要不耽誤修行，晚課上不上，又有多少重要的？只是不過被掌門排擠而已，可是他們仙緲峰，又不是仰仗掌門鼻息的。

懷真點頭，“是我想茬了。”

懷敏一笑，“沒事，只要能轉回來就行了。”

明苑聽著，對兩人一笑，“兩位師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其實掌門所謂的排擠，對她來說不痛不癢，都還沒有路上的石頭對她有作用。撐死可能也只能讓掌門自個心裏舒服點吧。

明苑吃喝裏，感覺到一股不自在，她對旁人的註視和惡意十分敏感，幾乎從來不會察覺錯。

她放下手裏的筷子，找了個由頭起身出去。

她出去迎面遇上一個她想象不到的人，白衣少年翩翩有禮，見著她微笑打招呼，“阿苑姑娘，好久不見。”

“你在這裏等我？”明苑上下掃了洛月幾眼，瞧見和齊霽相似的打扮，不管看多少回，還是覺得有些眼痛，“你不太適合這一身衣裳。”

洛月一楞，笑了出來，“姑娘不如陪在下到樓上坐一坐，待會再下來？”

他話語和煦，不過話語裏沒有半點容她拒絕的意思。

既然他都來了，明苑倒是有點好奇，這個明萊少主到底有什麽事。

樓上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見到一個人。洛月領著明苑上去，伸手就推開了門，“玄午山果然不愧是靈氣充沛之地，哪怕就是這山腳下，都山靈水秀。”

明苑沒有太多和他閑聊的興致，“道友怎麽還沒有回去？”

齊霽處理天峽門用的是挖心的招數，當著眾人的面，廢了人家的兒子，還得讓人家在那麽多雙眼睛之下低頭認了。

殺人誅心，齊霽算是用的極好。

不過這事一了，之前被齊霽叫來看熱鬧的那些人也就沒了太大用處，與其留在玄午山，不如讓他們趕快回去，把孫家一家子的醜態傳的越遠越好。

“道友就這麽看不慣我，”洛月低頭一笑，他不等明苑說話，又自顧自的道，“我來玄午山次數不多，這次也是有意和貴派掌門多多談經論道。”

明苑並不在乎他說的話，她盯著洛月的那一身白衣，“你是不是在照著那位在穿衣打扮的？”

洛月一楞，而後笑起來，痛快點頭承認。

“你穿這一身，真是不好看。”明苑開口不客氣。

洛月望著她，神情裏有些微妙，“道友果然還是一樣的心直口快。”

“不過我這樣，只是為了讓自己記住而已。有些事情怕自己忘記了，所以日日提醒，好叫自己時時刻刻記著。”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明苑也聽得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仔細細品，似乎話中有話。

“道友在玄午山內，倒是快活。”

“我很是欽佩道友，不管前塵往事如何，總歸能活得逍遙自在。”

明苑見他的笑，心下覺得不舒服，不想和他繼續呆在一起，“道友若是無事，我就下去了。”

洛月擡手送她下去。

洛月望著明苑的背影，笑了笑。笑容淺淡，只是薄薄的一層。很快就淡了。

明苑領著阿襄山腳下好好的逛了一圈，等回了玄午山，蕭竹把阿襄抱了過去。說是借她揉兩天。

阿襄受了那麽多的投餵，只是揉它兩天，自然是沒有不好答應的。阿襄款款的拖著尾巴跟著蕭竹去了。

阿襄平日裏入夜之後精神抖擻，說是因為狐貍本性就是夜晚出來狩獵，要鬧騰好會才能睡著。有時候嚶嚶亂叫，有時候唱歌，在床上打滾。折騰的差不多了，就和她一塊在被子裏躺著，做暖被子的熱水袋。

現在阿襄不在，明苑竟然還有些寂寞孤單冷。

明苑躺在被子裏頭，習慣性的摸了一把阿襄平常習慣在被子裏躺著的地方。

可能阿襄不在，被子裏沒有以往那麽暖和，她睡不著。明苑幹脆坐起來，打坐入定。

她沒有給洞府四處點燈的愛好，入夜之後，除了屋子裏留一盞燈作為照明之外，都不會再做照明。

黑霧趁著濃黑的夜色流入。

洞府外是一層結界，這是明苑多年的習慣。

黑霧重重敲擊在結界上，結界上立刻一陣搖晃。

明苑睜開眼，她擡手將古劍收入手中，出去的時候，正好見著結界被強行打碎。

入睡之前的結界只是為了防禦，只要受到攻擊，明苑哪怕在熟睡裏都立刻能立刻驚醒。

明苑沖出去的時候，只見著滿眼烏黑。

面前的黑暗如同一只怪獸，張嘴要把她給吞沒。

明苑眼眸動了兩下，手中古劍輕輕一顫，發出些許劍鳴。翼逡從古劍裏飄出來。

翼逡仰手一抹，頓時前方黑洞洞的一片泛起了一陣金黃的光亮，頓時明苑見到了潛伏在裏頭的役鬼。

“又是你。”明苑看著顯現出來的那一團。

那一團黑霧直接沖了下來，對付這些個東西，明苑都已經有經驗了。

她抽手過來，被子直接從床上飛來，明苑兩手提住被子，直接撲了過去。

可能在她手裏被如此對待過，那團黑霧倒是狡猾了不少。

躲過明苑一手丟過來的被子直接逼近，明苑擡手，正要困住它。

一股男女莫辯的聲音逼近，“你不記得我了？”

這聲音和冰涼的蛇一樣，冰冷緩慢的攀爬上她的耳。

明苑擡手一道冰引直接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要將那團黑霧給捆住。

“我的好屬下，以前你可是最喜歡殺這些狗，如今你竟然也一頭紮到進去，做所謂的正道狗了？”

明苑笑了笑，她不說話也不打算答話。

這鬼東西她記憶裏，魔尊似乎沒有這樣的招數。就算有，誰知道是不是哪個過來試探她的。

明苑擡手就要封了冰層，她下手沒有半點留情的意思，那團黑霧也靜靜的窩在那團冰塊裏，兩人都是冷血的，誰也沒有對誰有半點所謂同道情誼。

“那正好，殺了你，一雪我當時之恥。”明苑言笑晏晏，眉宇自帶春風。

她還記得齊霽受的炎火，她不知道這鬼東西的真假，但就算是真的，她也得收點利息。

那團黑霧遽然脹大，直接沖破禁錮，向明苑沖來。

裹挾著無盡的殺意。

“妖女！”翼逡大呼一聲。

明苑早就料到，她冷笑仰手紅線正要出來，一抹白影落到跟前。

齊霽身前浮起一層水藍，那股黑霧瞬間如同潮水向後湧，帶著一股防備的退縮。

“你怎麽來了？”明苑見著那股黑霧退走，她一把扒過齊霽。

齊霽渾身上下泛著一股潤澤的水汽，他眼眸輕動，開口問，“我來救你。”

明苑哈了一聲，“放心，我還沒有廢物到一定要有人來救我的地步。”

她當年也不是沒有和魔尊交手過，若動真的，她哪怕占不了便宜，也絕對不會把自己砸進去。

“我是擔心你。”齊霽說著看見她身上的中衣，臉色頓時冷下來，“你剛才這樣出來了？”

明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直接中衣出來，她完全不在意，“事出緊急，來不及穿，”

她瞟了一眼，見著齊霽的臉色陰沈如水。

她是不在乎這個的，她什麽大場面沒經歷過，這個只能算是雞毛蒜皮了，更何況從她聽到那個聲音，弄不好魔尊直接成公公，不男不女了，她有什麽好在乎的。

想到這個，明苑忍不住想笑出來，結果就見著齊霽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正要說話來安撫他，哪怕她根本不覺得自己這一身有什麽不對的。也要好好哄哄他。

齊霽伸手出來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直接往洞府裏去。

齊霽把她放在床上，低頭看到她被夜露打濕的腳，她迎戰的時候，直接就沖出去了。

他俯身下來握住她的腳，腳底還有一層潮濕。

“衣服不穿，鞋也不要，就這麽沖出去了？”齊霽問著，手下用了幾分力氣。

明苑被弄得直笑，一邊笑，一邊趴在枕頭上，“也沒什麽，我以前別說別穿鞋子，就算……”

就算光著兩條膀子和人拼死拼活她也幹過。

她突然看到齊霽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把話給吞下去。

她感覺到齊霽的怒意，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很乖覺的安靜下來。感覺她那話要是說出來，弄不好有什麽她不好承受的事發生。

明苑動了動腿，想要把自己可憐的腳從齊霽的手下解救出來，誰知齊霽不動如山，根本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我錯了。”她嬌嬌的喚他，故意做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齊霽眼眸裏沈下來，她又沒了聲。

他遽然松手，明苑的腳這才得了自由。不過下刻她就見著齊霽解開了外面的袍服。

明苑呀了一聲，“這是幹什麽？”

話下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你被子都被你掀出去了，自然是不能用。暫且用我的衣物蓋一夜。”齊霽說著，他自己也跟著上來了。

齊霽躺在她身邊，雙手擁著她。

明苑剛開始還在裝可憐，不過現在這刻她又有點蠢蠢欲動。

“你是不是想做點什麽？”明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可是做過男人的，你們心裏想什麽，瞞不過我。”

齊霽低頭看著她，眼眸裏霧沈沈的，而後下刻他就把她摁在那裏，低頭下來柔聲問，“男人？”

他笑了，笑容裏有幾分邪氣，“你知道，做真男人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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