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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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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霽持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

明苑一看,心思委實有些覆雜。她做了好幾個關於齊霽的夢,春天的夢裏她和齊霽,各有上下。深入交流的十分暢快愉快。心思以至於一路延續到了現實裏。她對齊霽的的確確用心不良,不僅僅想在春天的夢裏,把齊霽給這樣那樣,還想在現實裏把他這樣那樣。

她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大家都這麽大的人了,年紀加在一塊,基本上也抵得上半個老不死,所謂的矜持對她和齊霽來說又不值錢,你情我願,那就是天經地義。

“你說呢?”齊霽壓低了頭顱,下來輕聲問她。

他清雋而優雅,眉眼裏的艷色在瞬間在她的面前綻放出來。

毋庸置疑,他是美的。而且沒有半點讓她不舒服的女氣和陰柔。明苑不由得稍微再認真一點打量他。

他眼裏含笑,眸光泛起細碎的光亮。美得讓她忍不住讚嘆。

不過……

“別鬧。”明苑不由得認真的看著他,“你現在這樣,別說激烈了,就算我再溫柔對你,你恐怕也受不住。”

齊霽被她‘受不住’這三個字弄得臉上僵硬了下,他過了小會,才緩和了下來。

“你誤會了,我只是讓你幫我寬衣而已。”說著齊霽直接往後面一靠,顯現出幾分柔弱來。

偏生他這柔弱的模樣,也是很好看,還莫名的勾人。

齊霽滿臉無辜的靠在那裏,無奈的對她笑笑,“我沒有力氣了。”

“火毒沒了壓制,灼燒經脈,我此刻是沒多少氣力了。”

明苑握了下他的手掌,掌心火熱。似乎有火在他身體裏燒,燒灼著他的經脈。將他的肌膚給染的滾燙。

明苑一驚,她看了一眼那邊的潭水。沒有猶豫的直接給他將衣物除下。

齊霽看她扒自己動作幹凈利索,沒有半點猶豫,甚至臉上也沒有多少神色,不禁有些心情覆雜。

明苑利索的把他剝的只剩下內袍,然後迅速將人攙扶到池子裏泡著。

齊霽入水之後,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漸漸消退些許。

明苑在池邊看著,見著他泡在池水裏,這池水裏的寒氣濃烈,明苑靠在那裏一會,不但沒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渾身舒暢。

她在那裏看著,如果齊霽真的不小心岔了氣,她會隨時出手。

不過等了小會,她也沒見著齊霽有任何的異常。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這周圍看著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倒像是人為鑿開的。這個地方終年風雪遍地,就算是修士妖族,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進不來。阿襄還是因為有老樹精的指點,找了好會的路才到這裏。

她走到墻壁邊上,伸手一摸,感覺到上面有一股天然石洞沒有的光滑,越發坐實了心底的猜測。

極北之海,眾神之臺。還有一路上的那些不知道叫什麽的怪物。明苑不由得越發覺得不自在。只覺得這個地方越發古怪了,只等齊霽身上的火毒解了,她就立刻帶上他走人。

在這裏多呆一刻,她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她看了好會,又回頭來看齊霽。齊霽坐在水中,雙目閉著,清雋出塵中,別樣的安靜。

這樣的齊霽她沒有見過。他還是個弟子的時候,算得上溫潤,不過對上她就是喊打喊殺,後面雖然不喊打喊殺了,也見著別扭的很。到了把她關起來,那就成了個偏執狂。

就算是她做了玄午山的弟子,見著他,他也是高高在上,冷傲而不近人情。

現在這麽安靜,甚至還帶了些乖巧。倒是讓她很覺得意外和新奇。

她既然答應了齊霽在這裏守著,自然不會食言,更何況這裏也沒什麽地方好去的。

見著齊霽進展良好,明苑也坐下來入定,等到體內轉了一個大小周天,睜開眼見著齊霽在池子裏,直勾勾的望著她。

他的目光清亮而又直接,看的明苑忍不住心動了下。

“怎麽樣?”明苑開口,她看向齊霽,“好些了沒有?”

齊霽聞言感受了□□內的火毒,老樹精說這裏可以顛倒陰陽。他對這裏只是知道有這麽個地方,可以克制炎火,這裏的地方到底有什麽玄機,他也不是很清楚。一直到他入了冰池,才感覺到這話的意義。

體內的炎火隨著冰池寒氣的包裹侵入,竟然轉化成寒氣反過來滋潤他受損的經脈。

齊霽聽到明苑問他如何,有些意外。在池子裏直楞楞的望著明苑。

明苑等了小會,見著齊霽直直的望著她,卻沒有半點回話的意思。她頗為奇怪的咦了一聲。而後她就見著他的眼尾紅了,這個男人真的是有讓人拿他沒有辦法的楚楚風情。

“怎麽了?”明苑有些奇怪,她以為齊霽是哪裏不舒服,過來伸手就在他額頭上探了□□溫。

原本灼熱的體熱此刻已經消退了大半,只是還有些微微溫度在上面。可見還沒有完全好。

齊霽擡眼看她,眼角的紅泛著一股楚楚可憐。

“你很少問過我,我身體如何。”齊霽似乎看懂了她的疑問,開口道。

說著他眼波瀲灩,明苑嘴張了張,莫名的有些心虛。

她過了小會開口,“其實我很關心你的。”

齊霽笑了聲,尾音上揚,“我信你。”

說著他動了動,帶起水聲陣陣,“你要不是關心我,也不會千方百計的到我身邊來了吧?”

明苑順勢重重點了點頭,她走過去,“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她察覺到兩人的暧昧,但她也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處處都是破綻,齊霽的個性,哪是那麽容易就對人輕易放下心防的。

齊霽笑了下,他靠在那裏,“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明苑不疑有他,附耳過來。

然而她過來,齊霽伸手攀住她的手臂,直接用勁把她往池子裏一帶。

火毒轉化的靈力恢覆了稍許的力氣,明苑對他沒有設防,冷不防就直接被他給帶到了池子裏。

池子裏的水是真冷,明苑打了個哆嗦。

而後濺起的水花就澆了她一頭。

明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齊霽,“幹什麽?”

齊霽望著她,笑吟吟的。

“這裏對冰寒體質的修士頗有好處,我是心裏想著你,所以拉你進來。”齊霽解釋。

說著他伸手,撩了一串水花在她身上。

身上的衣衫突然之間吸足了水,沈甸甸的壓在她的身上。

明苑反手一拍水面,兩只手合在一塊掬水就往齊霽身上潑。

不多時,齊霽的頭上都被帶上了水,整個人好不狼狽,發絲被水浸濕之後,掛在他的臉頰上。

齊霽伸手過來,握住她的肩頭輕輕一帶,明苑就落到他的懷中。

明苑嘖了一聲,“真是沒看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能滿腦子想這個?”

齊霽把她圈在懷裏,兩手環著她,松松的卡在腰上。明苑嘴上說著,到底還是受不了被他鉗制住的感覺,手在他手腕上他輕輕拍了下,示意他放開。

齊霽卻沒有動,明苑有些不耐煩。若說齊霽沒有表露出早已經認出她之前,端著所謂的弟子做派,明苑還要裝模作樣的老實一下,不敢太過囂張。現在既然知道了,她也就無所顧忌了。

見著齊霽沒有松手,明苑幹脆兩手拉住他的手要把他的手給拉開。

她手上用了點力氣,沒有拉開。回頭一看,見著齊霽兩眼霧沈沈的望著她,眼裏晦澀難言,不知道是什麽情感。明苑見著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剛才齊霽眼裏的瘋狂又浮現在腦海中。

明苑暗裏深深的吸了口氣,把手從齊霽的手上放開。

若是剛才她還想著齊霽可能清醒一點,那麽現在她的心一下就沈入了冰水裏。齊霽的情況比她想的要嚴重的多,剛才看到的齊霽,不過是齊霽表露出來的一派溫柔小意的假象。

他開展血陣的那日夜裏,偏執而又癲狂,恐怕才是最真實的他。

明苑心裏所有的僥幸在看到齊霽的那雙眼的時候,統統褪去。她嘆了口氣,放柔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她的親近讓齊霽愉悅起來,可是她的那一聲嘆息又將他的心懸掛起來。在空中晃晃悠悠,絲毫都著不了地。

不管她活了幾輩子,都是這樣。輕易的實就能挑起他的心緒。

齊霽小心的圈住她,下巴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上,“怎麽了?我做錯了什麽嗎?”

明苑滿心的心思不知道要怎麽說,只能搖搖頭,“沒有,只是我很久沒有和你這樣了。”

她的回答讓齊霽惶惶不安的心逐漸放下來,他微微側了側頭,動了動,很是溫情的蹭著她的臉頰。眼眸濕漉漉的,很像一條大狗。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她,仔細的觀察她,不放過她眼裏和臉上的半點神情。

明苑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心下越發覺得頭痛。她往他的身上靠的更緊了點。

“炎火之毒下去了多少,我見著好了大半的樣子。”

明苑說完就聽到他火燒火燎的否認,“沒有,我體內的毒還沒有好全。”

說著,他把懷裏的人給轉過來,抓起她的手就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不信的話,你自己自己摸摸看。”

明苑看了他一眼,頗有些興趣,“真的?”

齊霽握住她的手往心口的位置又壓近了幾分,明苑對他的興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濃厚了。

以前她以為齊霽不知道她的身份,和他暧昧不清總有種詭異的偷吃幸福感,哪怕偷的是她自己的,也是很開心。

現在知道了,那股迫切感,反而減少了不少。

她果然是個渣。

明苑面無表情的想著。

她仔細的打量他,齊霽的臉清雋而瘦削,帶著一股可見的柔弱,不過他低頭看下來,目光堅毅,那柔弱也少了不少。她低頭下去,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他心口那一塊的衣襟因為被水打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

些許溫度被冰水一泡,幾乎感覺不出來。

明苑貼在他的心口,聽到他的心跳聲。

她眼眸動了動,擡頭起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果然還是要多泡一下,毒性未除。”

齊霽眼底湧出喜悅來,甚至還帶著那麽點兒少年人的害羞,他眸光動了下,又盈盈的看她。

“對,我傷勢還沒好。”

“那麽要怎麽做,閣主才能好點呢?”明苑挑眉問。她問著,又看了一圈他身上。

此刻兩人身上全都被水給打濕了,衣料吸足了水貼在身上。影影綽綽,隱約可見。

齊霽扶上她的臉頰,手指在她的發絲上摩挲,“你真的想讓我好點嗎?”

明苑點點頭。

齊霽垂頭下來,明苑感覺到柔軟冰涼的觸感在唇上傳開,剛想問他這樣,是不是把養傷給耽誤了。嘴才一開,就被封住。

她整個人被他抱的緊緊的,這一切來的突然,甚至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照著她的預想,至少她還要和他周旋一二。他怎麽這麽沒有耐心,熊熊的就親過來了。

明苑掙紮了兩下,卻被他給摁下來了。

他把她緊緊的圈在懷中。將她所有試圖從自己身邊逃開的舉動全部摁下去。他幾乎是逼著她纏著她,讓她和自己一塊沈淪。

心底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洪水,瞬間沖破了桎梏。

漸漸的她的掙紮沒了,化作了一汪柔軟的春水。任由他圈在懷裏,感受她的體溫。

體內的炎火之毒被寒氣逐漸轉化,經脈裏的灼痛逐漸平伏,他卻生出了另外的渴求。想要就這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哪怕她痛哭也好,害怕也好,他都想要將她整個留下來。牢牢的鎖在身邊,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了。

想要擁繩索把她捆住,這樣她就無法挪動。

想要挑斷她的經脈,這樣她就無法再運用靈力,只能完完全全的依靠他。

齊霽覺得自己瘋了,不過他早已經瘋了。患得患失求而不得,到了此刻,他已經偏執扭曲的,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可那又如何?

他愛她。即使他再如何覺得自己面目猙獰,可他愛她,這個心情不管如何,都無法否認無法無視。

只要她能留在他的身邊,任何手段,他都無所謂。

他急切的追求她的回應,他心頭的渴求如同之前在他體內肆虐的火毒一樣,瘋狂的在經脈裏竄走。

明苑暈暈乎乎一股腦的全盤接受,他的味道著實不錯,帶著一股清冷的甜。像是冰鎮過的楓葉糖,冰涼泛著股甜味。

至於他做什麽,明苑全由他去,反正她也不吃虧。

正暈暈乎乎中,明苑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心口那兒感覺不太一般。

嘴上的觸感一空,她也馬上睜開眼。一入眼的就是齊霽的那張臉,只是她看到那張臉,楞了好會,齊霽的臉頰線條柔和了不少,瘦削的臉上竟然詭異的有了幾分瓜子臉的味道。

眉眼露出柔軟的線條,溫柔而嫵媚。

所有的陽剛盡數化作繞指柔。

她的視線從他的臉落到他的喉嚨上,她終於看出了不對勁。她一摸,發現他的喉結不見了。

而後她垂下頭一看,見到那片難說的波濤洶湧。

這樣子好像比她還要大……

明苑腦子一抽,冒出這麽個想法來。

她僵硬著頭,此刻他正滿臉難言的望著她。

明苑一把把他摁住,伸手往下一掏。一手空空,頓時臉色變了。

“你怎麽回事?”明苑開口,突然聲音不太對勁,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嚨。聲音清亮輕靈,充滿了少年感,但絕對不是她這個身體少女的聲音。

“你……”明苑如同被人從後面給狠狠抽了一棍子,整個人眼前一片金光亂閃。

“苑苑。”齊霽低頭下來,越發楚楚動人,風情綽綽。

明苑臉都黑到了底,她伸手一碰自己。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從自己身上摸到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玩意兒。

“臥槽!”她立刻罵了句臟話。

她成了大唧唧美少女麽!

那一聲格外清亮,泛著一股少年的清越滋味。和齊霽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臉都黑到了底兒。隨即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翼逡正帶著阿襄在玩兒。阿襄年幼,看什麽都好奇,瞧著突然冒出來的劍靈很有探索精神,阿襄先是變回了狐貍,圍著翼逡仔仔細細的嗅了好會。發現從翼逡身上嗅不出味道,奇怪的嚶嚶了好幾聲。

然後發覺翼逡不會兇她,甚至帶著那麽點兒縱容。阿襄就放開了手腳,和翼逡玩起來。

翼逡自稱老夫,不過也還是個少年心性,遇上同樣鬧騰的阿襄。兩人一來二去的竟然還玩上了。

阿襄正追在翼逡後面,追的起勁,突然聽到齊霽明苑那邊發出了一聲。

阿襄腦袋上的狐耳抖了兩下,“那個好像不是大哥哥的聲音。”

翼逡五感比阿襄更加敏銳,立刻就沖過去。

到達現場之後,翼逡見著是一個少年罵罵咧咧的從裏頭的冰池裏爬起來。讓他瞎眼的是,那個少年穿著姑娘的衣裙,頭上還梳著姑娘的發髻。

衣裙吸飽了水,緊緊貼在身上。顯現出少年一馬平川的身體。

只是他這一聲的打扮,著實亮瞎了翼逡的眼。

翼逡活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著穿著少女衣裙,盯著少女的頭發跑出來的勇士。

少年不知道在水裏泡了多久,渾身上下幾乎全都濕透了,一出來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你是誰!”翼逡立刻運氣劍指那個少年。

明苑看了一眼身邊的一圈劍影,“老智障,認不出來我了?”

她滿臉郁卒,臉色幾乎陰得能滴水下來。

翼逡這下如同見到鬼似的,“妖女?!”

他說著飄到明苑身前,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之後,一臉的被雷劈了。

他盯著明苑的胸肌,嘴張的老大。

身後小狐貍一路狂奔而來,結果奔的太快,一頭撞到翼逡腿上。直接趴倒,等阿襄暈頭轉向爬起來,看著面前站著的明苑,還有後面依然在池子裏泡著的齊霽,很是奇怪的咦了好幾聲。

“是我呀。”明苑努力的控制臉上的肌肉,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平和,奈何用力過度,倒是讓自己看來越發的猙獰。

“妖女!!”翼逡向後退了好幾步,總算是從那張猙獰的臉上看出少女的柔軟如水蓮花的影子來。

翼逡下意識去看她後面,果不其然,那位也換了個模樣,雖然身上的袍服可以看出來是男人的,但是臉明顯就是個女人。只是虧得他原先那張臉生的好,哪怕成了女相,也依然濃烈。

那通身的氣勢,也很難把他認錯。

“你,你們……”翼逡的手指了指明苑,他原本還想多看齊霽幾眼,生生給忍住了。

小狐貍兩眼暈乎乎的看齊霽和明苑好會,小狐貍和翼逡一樣,看看明苑又瞧瞧齊霽,一副迷茫的小模樣。

“你是誰呀。”小狐貍問。

明苑對小狐貍猙獰一笑,“是我呀,我是你的阿苑姐姐,”說著指指還在池子裏泡著的齊霽,“那是你的大哥哥。”

小狐貍僵在那裏不動了。

“這怎麽回事?”明苑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身前,發現一馬平川,屁都沒有,只有一片結實的充滿彈性的胸肌,還有下面多出來的玩意兒。

那邊的冰冷美人依然在池子裏泡著,沈吟了好會,“你記得那老樹精說過什麽話嗎?”

“什麽話?”明苑記得那老樹精說了一籮筐的話,她當時主要是挑著齊霽療傷的來聽。至於別的她聽聽也就過去了。

齊霽的聲音格外柔軟,在人心頭上掃出微微的酥癢。勾著人的心緒。

“他說過,這個地方,可以顛倒陰陽。”他說著眼睛落到她的身上,即使身體變了,他的眼神依然火熱含情脈脈,充滿了柔情和強烈的侵略,沒有半點改變。

“顛倒陰陽,自然不會是一句虛話。我體內的炎火被轉化成陰寒靈力。那麽想來這樣也是情理之中。”

他整個人泡在池子裏,回頭看她,聲音舒緩,不疾不徐,帶著他獨有的語調。

他眼裏的清波突然泛了起來,看著明苑,稍稍做了下打量。觸及她現在身上的不同,微微顰眉,不過很快眉頭又舒展了起來。

“苑苑,”齊霽突然看向她,婉轉叫她,他眸波漫漫,“你願意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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