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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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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過去的時候,偷偷溜進去發現四面靜謐,落針可聞。

她以前見過正道雲集是個什麽樣子,如果沒有一個領頭的。吵吵鬧鬧。當年玄風頂上,就是那麽一副鬼樣子。現在這麽安靜,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明苑瞬身出現在齊霽身後,齊霽坐在最上面,手裏托著茶盞。茶是上好的蓬萊仙茶,草木芳香從茶盞中溢出。明苑這種不愛喝茶的人,都被這股芳香氣味,引得動了動鼻子。

齊霽坐在前面,像是有所感,回頭看了她一眼,正巧抓到她皺鼻子。他目光戲謔,在她的面上一滑而過,清麗又誘惑。

明苑萬萬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還能四處發~騷。

清冷的人,眉梢眼角裏帶上了蠱惑的風情,尤其在眾多人面前,那蘊含的風情,不得全流瀉而出,欲說還羞,比全部傾瀉於眉目間,更增添幾許壓抑卻越發撩人心弦的動人情愫。

明苑心裏跳動了下,差點就沒伸手出去,把正笑的得意的男人給摁在那裏,就地正法。整個都吃到肚子裏去。

正好有個清風道骨的中年男子出來,開口說話,如同一棍子掃在她頭上,把她卵蟲上腦的腦子給打清醒了。

“閣主,既然旱魃現世,不知如今旱魃可否被閣主所除?”

那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種上古魔神,只存在於典籍裏。至於真的什麽樣,誰也沒見過。若不是見到那方圓幾十裏的幹涸沙地,恐怕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

“被我所除?”齊霽聽見這話笑了一聲,“如果為我所除,我早已經得道飛升,不在這裏了。”

齊霽說話,直來直往,從來不管旁人感受如何。

中年人聽著,臉皮上抽搐下,卻還是對齊霽畢恭畢敬。

“還請閣主示下。”

“此物類似於旱魃,應當不是。”齊霽坐在那裏,“旱魃所出赤地千裏,倘若真的上古魔神現世,千裏之內都是大旱,十幾裏之內又算的了什麽。”

齊霽伸手拂袖,端起了茶杯,“不過那精怪的確如同典籍裏關於旱魃所記載的那樣。”

“想來,應當也是一小魔。”

“從來沒有聽過魔門裏誰有這個本事。”頓時有人出來道。

“或許又是哪來的魔頭嗎?”

魔門自從六十年前的玄風頂一役,魔尊被齊霽重傷,至今都沒有半點消息出來。魔門不是什麽好地方,肉弱強食,哪怕是魔尊,只要有機可乘,下面的魔頭們也會一擁而上,直接殺人奪位。

這麽多年來魔門裏,沒有新的魔尊上位,同樣原來的那個魔尊也沒聽到有任何消息。魔門們似乎是一盤散沙。

可誰知道是不是這些魔頭蠱惑人的。

“我說的魔,不是魔門裏的那些人。”齊霽說著,聲音特意在最後一個字上著重點了下,“那東西不是人。”

此言一出,當場順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齊霽靠在那裏,往下一看,就將那些人的神態一一都收在眼底。他笑了笑,“這個弟子也曾對著那怪物。”

“玄午山派出去的弟子,若不是她,恐怕又是要全軍覆沒。”齊霽說著看向明苑,“諸位若是不信,可以再問問她。”

明苑莫名其妙被齊霽點到,她對諸人的各種眼神都無動於衷,“那物完全如同幹屍,身上沒有活人的半點氣息,而且招數詭異,師兄們都來不及正面接招,就已經……”

明苑停了沒有說下去。

有人問,“那你怎麽……”

“弟子見勢不妙,立刻帶上受傷的師兄師姐跑了。”明苑回答的幹凈利落。

問話的人被明苑這直白弄得無話可說,

“跑的倒是挺快。”一個道人道。

明苑毫不客氣,“沒事,道友還是在那兒的話,可能直接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她脾氣火爆,這裏沒有什麽認識她的人,故而被人一刺,脾氣膨脹了起來。

才不是因為齊霽在這裏讓她有恃無恐呢。

“你!”那道人紫漲了面皮,站起來伸手指著明苑。

還沒等他叫囂,一枚水珠直接打中他的手指。道人痛呼一聲握住自己的手。

齊霽坐在那裏,手指依然保持這微微上翹的姿勢。他神色淡然,好像剛才不是他出手似得。

“那玩意不是人,根本不是魔門的那些東西能比得上。我也沒有完全將其擊敗。”齊霽說到後面,話語略帶輕笑。

“幸好你們來了。既然如此,那麽後續就交給你們了。”

齊霽說著,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在場的人聞言,紛紛出言不讓齊霽離開。

“閣主這怎麽能行!”

“事關天下蒼生,若真的是魔,那麽我們正道更是應當要坐下來,好好商議對策才是。”

明苑看著面前的場面頓時又開始吵鬧起來。不過鬧歸鬧,但都還有分寸。

她沒見過齊霽在這種場面是什麽樣子。

“是魔的話,請問諸位有什麽辦法?”齊霽像是不耐這些吵鬧,直接問到。問出來之後,場面又安靜下來。

“遵循殘留的魔氣,或許可以尋到那魔物所在。只是後續牽制封印,恐怕要仰仗諸位前輩。”

一個少年開口道。

少年人如其名,容顏如玉。

齊霽見到容玉,眉梢一挑。他見著明苑站在那裏,面上平淡,這才嗯了聲。

“旱魃一出赤地千裏,而那物只讓仙游鎮方圓十幾裏化為沙地。”齊霽說著,他伸手摸了摸茶盞,“你這個年輕人,很有見識。而且我記得當初,也是你和你師兄姐一道到了玄午山求援。這次你也可以去一次。”

容玉道了幾聲不敢。

“一個後輩都知道如何做,那就照著做就是。那東西跑了。”齊霽毫不掩飾道。

“不過實力也應該削弱了不少。只是封印需要些許時日。”齊霽說著看向下面一個道人,“我記得你們門派裏有專門克制魔氣的法器,不妨試一試。”

“那法器是先祖傳下來的,若是有萬一……”那掌門模樣的人說著滿臉的為難。

“事關天下蒼生,我既然已經打了先鋒,接下來如何,也只能仰仗諸位了。”

齊霽說完,懶得再和這些人掰扯,帶上明苑走了出來。

“那個小東西是誰放進去的。”

明苑聽到走在前面的齊霽突然出聲道,她緩了下,才聽明白他說的那個人是容玉。

“容道友應該是跟著他們宗門的長老進來的吧?”明苑小聲回答。

齊霽腳步頓住,他回頭看了一眼明苑。

那一眼看得她立刻站住,吞了口唾沫。

明苑不知自己那話到底是哪裏惹得齊霽不高興了,她只好說,“聽起來,那個怪物好像挺棘手的。”

“那是他們的事。”

齊霽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要管,如果不是明苑趕過去,他恐怕依然是和她在外。不會管這事半分。

明苑啊了一聲,她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可是這可是關乎到好多人命的呢。弟子記得剛剛那些長老說是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齊霽笑了聲,“你在乎嗎?”

明苑話語一下中斷,她小心的打量一下他,“自然是在乎的。”

齊霽擡手起來,伸向她的臉頰。

明苑被他這突然而來的動作給怔住,她站在那裏,見著齊霽漂亮修長的手落到她的頭發上。

手指在青絲上擦過,順著發際毛絨絨的碎發緩緩而下。指尖只是在發絲上擦過,虛虛的沒有落到她的肌膚上。

明明沒有碰到,明苑卻總覺得那只手正觸碰著她。

心底一股酥麻生出,順著渾身上下的經脈在渾身上下游走。

她兩腿竟然真的有些發軟。

果然是到了年紀,對著他竟然都開始入想非非。

她對心裏所思所想向來誠懇,根本不屑於騙自己。知道她對齊霽的渴望,坦率承認,並且為自己謀福利。

反正齊霽的確長得好,而且在那方面,也很會照顧她的感受。要是真把他給吃幹抹凈,她半點不吃虧。

系統那個狗比她已經絕望了,這麽辛苦的給系統忙來忙去,她當然給自己弄點樂子,才能幹下去呀。

她的心都全落到他的手指上去了。

四周無人,兩人暧昧的舉動也無人瞧見,齊霽的手指虛虛的滑過她的發鬢,最後落在她的耳朵上。

輕輕在秀氣嬌小的耳朵上擦了下,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沒有用力氣,他隨即俯身下去,在她的耳畔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小騙子。”

言語溫柔的令人心醉。

明苑側首過去,見著他清亮的眸子。心臟在胸腔裏加快了速度,腦子更是轉的飛快。

齊霽不喜和人有身體接觸,他對她倒是三番四次的打破原來的規矩。

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對她也有幾分意思?

明苑頓時兩眼發亮,看向齊霽。

“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命。和我一樣。”齊霽語調溫柔說完,慢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回身過去往外走,明苑跟在他的身後。視線在他的背影上不停的逡巡。

他衣裳寬大,將渾身上下罩得嚴嚴實實。可明苑卻能在這一片清雋裏,找到她熟悉的韻味來。

“閣主,剛才閣主說,那日的不是旱魃。可是真的?”

“若是真的旱魃,恐怕這千裏全都化作焦土,片木不存。為何只有幾十裏受了波及?”

“那閣主覺得像是什麽?”明苑一面說,一面眼神在他背後盯著。

自然不是為了好事,一陣風從他背後他吹來,衣物貼緊,露出一段弧度來。

明苑心裏哦豁了兩聲。

欲蓋彌彰,最是風情。

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

齊霽笑問,“你覺得呢,我覺得你一向聰明。”

“難不成是和當初容家請閣主去加固封印的那個秘境一樣,是有殘魂跑出來了?”

這些上古的東西邪門的很,強悍而又詭異。哪怕主體被封印,只要有一縷元神在外,也照樣能攪風攪雨。

“或許吧。”齊霽言語冷淡,似乎對這些沒有了興趣。

到了外面,平元和平鶴都在,叫了一聲師尊,倒是況樂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連齊霽來了都未曾發覺,還是平鶴提醒了幾下,她這才起來。

齊霽的視線落到況樂的臉上,微微註視了她一會,回頭過去。

那些正道集聚在齊霽身邊,把這個鎮子弄得熱鬧了好久。每日裏都能見著不少的正道弟子進進出出。

齊霽喜好清凈,該說的說了,該做了的做了之後,也不管其他,直接閉門謝客。

他作風向來如此,從來不懼外人。

哪怕那些正道中人不滿他的做派,也拿他可奈何。漸漸的,那些正道眾人自己商量對策,去對付已經逃竄了的怪物。

齊霽說不是記載中的旱魃本身,那麽其他人也應下了。可齊霽也沒說,這東西實力不強。更何況這怪物的威力有目共睹。

齊霽不想出面,只道自己已經盡力,其餘的全都推給別人。

他這麽說,外人也沒有辦法。任憑外面如何,他都八面不動。

齊霽今日似乎比前幾日好了些,明苑瞧著齊霽靈力走過幾個小周天,再轉大周天。靈力沒有任何滯停,一切順利。

齊霽從入定出來,汗水濕透了內衫。

明苑早就準備好衣服在外面等著,聽到齊霽起身的聲音,她捧著衣物進去,“閣主。”

齊霽受了重傷,還未痊愈,靈力在體內巡回幾次,汗透衣裳。

齊霽不喜歡用凈身咒,所以勞煩明苑。

明苑把衣服送進去,等到他換好出聲了再進去。齊霽洗漱從來不用人,自己親力親為。

“閣主?”明苑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放到簍子裏,打算交給平元平鶴,卻見著他做了個手勢,讓她留下來。

運轉過靈力之後,齊霽的臉色略有些血色。可疲態也很明顯。

明苑伸手對著簍子一記靈力洩出,簍子自己飛出去了。她坐到齊霽床前,扶他躺下。

“真疼啊。”齊霽躺在床上輕聲道,話語裏是毫不掩飾的虛弱。

有幾分孩撒嬌的味道。

只是他眉頭皺著,沒有多少撒嬌模樣。

他這樣的時候不多,明苑守在他身邊,聽到他道。頗為新鮮。她遲疑了下,小心的坐在那裏,“閣主?”

“不要叫我閣主。”

明苑咦了聲,她倒是以前對他連名帶姓,可如今她要是和以前那樣,恐怕是嫌棄自己還不夠艱難。

“好,不叫。”明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她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不敢隨意動。齊霽看不到的地方,她可以縱情肆意,可齊霽盯著她看的時候,除非齊霽自己主動,不然她就安安分分的。

齊霽看了她一眼,見著明苑只是坐在那裏,略有些失望。

那失望的神色,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都叫明苑看了去。

明苑試探的伸手拿了一塊帕子,給他把頭上的汗珠給擦拭幹凈。她照顧他這麽一段日子,多少學會了點照顧人技巧。

齊霽躺在那裏,感受到額頭上傳來的輕柔擦拭的力度,閉上了眼。

過了小會,明苑聽到他呼吸綿長,像是睡著之後。頓時她就膽子肥起來了。

齊霽還沒有完全恢覆過來,入睡之後,就像是普通人真的完全睡著了。也沒有延展出神識來探測四周。

她伸手出來,指尖碰了碰他的臉頰。

越是在眼跟前吃不著,心頭就越是火燒火燎。

越是火燒火燎,哪怕一丁點的觸碰,都夠讓她想象很久。

齊霽眉眼長得很好,劍眉星目卻又不失溫和,醒著的時候,拒人千裏之外,可睡著了,那股冰冷隨之消散不見。變得有些想叫人欺負。

明苑是見識過他情到濃時的模樣的,真是萬般誘人。

如今要一步步的把他給引誘到自己的陷阱裏,還真讓她別有一番興趣。

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明苑自己也是。越是難到手的,就想要。等到手了,跐溜一下吃掉,更覺得滿足。

她伸手在他英挺的鼻子上戳了下,此刻他的淩厲已經完全消散了。毫無防備的將一切袒露在她的跟前。

手指在他的薄唇上戳了下。

偷吃的,才是最好的。

她把觸碰過齊霽嘴唇的手指,在自己唇上點了下。

明苑偷偷笑了,起身就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不忘記給他設了個結界,免得齊霽睡的不安穩被吵醒。

過了小會,床上躺著的人睜開眼,眼睛望著門口,無聲的笑了。

明苑到外面,正巧遇到平元平鶴,明苑不知道齊霽當初是怎麽選徒弟的,三個徒弟,平元平鶴性格幾乎是同出一轍的溫和,況樂倒是有些脾氣。

“師妹辛苦了。”平元過來溫和道。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明苑說完正要離開,卻被平元攔住,他看了一眼平鶴,平鶴滿臉不好意思,“況樂年少無知,得罪了師妹,還請師妹不要放在心上。”

況樂最近這段日子,常常在附近出現,不過也僅僅是出現,沒有齊霽放話,她靠近不了。

“我沒有放在心上啊,況樂師姐人挺好的。”明苑笑的燦爛。

的確是挺好,要是況樂下次再敢這麽對她蠻橫無理,她就把況樂那雙漂亮的小手用線切下來,割了她的舌頭,挖了她的眼睛。

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況樂還怎麽和她橫。

一切暴虐狠毒的心思,卻都被她極好的藏在那張面皮下。

明苑到了外面,見著幾個別派弟子,行走匆匆徑直往這裏走來。到了門口就被玄午山弟子給攔住。

那幾個弟子神情焦急,“我們有要事稟告閣主,出人命了!”

“現在閣主正在運功,不能有人打擾。”明苑過去,“出什麽人命了?”

這段時間這裏集聚了不少正道弟子,人多難免會有事,偶爾出手切磋不小心打死打傷,也是常見的。不過這種事,齊霽不屑去過問,左右叫他們師門自己處置了就是。

明苑以為又是哪幾個不懂事的,拿這些旁支末梢來煩齊霽。幹脆過去問。

“昨日有幾名弟子奉命出去巡夜,結果到了第二日天亮也沒有見著人。”弟子認得明苑,知道她是齊霽身邊的,頓時眼前一亮。

“剛才有人來說,那幾名弟子已經找到了。他們已經被人所害,而且……死狀奇怪。”

明苑聽後揚了揚眉毛,“道友帶我去看看?”

到的時候,容玉已經在那裏,見著明苑微微吃了一驚,“阿苑姑娘?”

明苑對容玉笑了笑,蹲身下來,見著地上的屍體。

屍首只剩下一層皮,緊緊的貼在骨頭上。

“這倒是有些像當初被那怪物所害的弟子。”容玉道。

明苑伸手直接在屍首上按了按,“不是。”

在場的人都看向她。

“當初我也見過仙游鎮的不幸喪生的道友,道友已經是幹屍。可是這幾位道友……”明苑說著,伸手下去在屍首外面裹著的那層皮摁了摁,“血肉都沒了。”

幾個弟子沒有見過之前那些遇難弟子的屍首,聽明苑這麽說,伸手過來探,果然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貼在骨頭上。中間空檔,像是一副骷髏上直接披著一層皮。

幾個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是和麟臺閣閣主交手的那個怪物嗎?”

“不是。”明苑捏了下屍首上的皮,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了。

“是魔門幹的。”

這種手法她都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這幾個被人當做補品,給吸取了所有的精元血肉。

也就是這幾個弟子太年輕,還沒有來得及開眼界長見識。

“去告訴你們的長老或者掌門,讓他們在這一帶找找看。精血都一起吸走了,這魔頭應該受了重傷。”

明苑說完,拍拍手,見著容玉還呆在那兒,“容道友要不幫著他們一塊處置此事?”

容玉擡頭,無害的眼睛裏浮上淡淡的疑惑,“這些阿苑姑娘怎麽知道的?”

明苑臉不紅心不跳,“我跟著閣主,自然是見過。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閣主呀。”

容玉自然是不會真的去和齊霽求證,他只是好奇而已。

容玉叫來了其他幾個容家弟子,幫著那幾個,收斂屍骨。

“阿苑姑娘,這幾日恐怕要小心。”容玉還沒見過魔門,六十年前魔尊重傷,連帶著魔門也如同一旁散沙,甚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可容玉看到那幾具屍首,知道魔門的殘忍。

“我會的。”明苑笑瞇瞇答道。

容玉親自送明苑回去,明苑走了幾步。猛地回頭,見著幾只烏鴉站在枝椏上,靜靜的望著她。

烏鴉站在那裏,倏然烏鴉們化作一團霧氣,徑直沖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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