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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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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手腕被他輕輕抓住,掌心向上,就這麽湊到了仙鶴面前。

明苑不喜歡這些仙鶴,總覺得厭煩的很,脾氣大,要是照顧的有些不精心,這些扁毛畜生身上還有味道,熏死她了。前生她就不喜歡這玩意兒,成了玄午山的弟子,她也是對這些東西能躲就躲。

“害怕?”齊霽感覺到她手上的瑟縮,有些驚奇。

她天不怕地不怕,脾氣暴躁如火。長得一張美人面,但性格火爆,比起那小心溫柔,她更多時候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根本就不會表露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

她對他,不高興了非打即罵。一副恨不得把他給活吃了的樣子。現在見著她有些瑟縮,齊霽奇怪有新奇。

“它、它們不會咬人吧?”明苑說著,被齊霽握住的手腕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縮。

明苑剛來玄午山的時候,見著這仙鶴闖入自己修煉的地盤,就出手暴躁趕鶴,仙鶴的脾氣比較她來說好不到哪裏去。她那時候還只有一點點高,仙鶴揚起翅膀就來攆她。

仙鶴看起來仙氣滿滿,其實就是一脾氣暴躁的大鳥,比起那些農家養的大鵝有過之而無不及,見著一個豆芽菜來趕它,立刻追著明苑啄。

明苑過了一段被仙鶴攆的到處跑的悲催日子,哪怕後面,她的實力迅速追上來,甚至還烤了兩只仙鶴打牙祭,可見著這扁毛畜生,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後怕。

畢竟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那樣,被個畜生攆的竄上樹去。

見著這扁毛畜生,她就恨不得直接把這仙鶴的毛給拔了,直接成禿毛雞。

“咬人?”齊霽有些奇怪,不過更多的是新奇,他見著她神情不似作偽,“你被它咬過?”

“沒有!”明苑否認的飛快。

齊霽滿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說著眼睛裏的笑意更多了點,“放心好了,它脾氣很好,不會攻擊人的。”

你對脾氣好,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明苑無語的望著他,突然想起齊霽當初在夢貘幻境被她一頓巴掌扇下來,也依然不改。

弄不好他對脾氣好,是真的有誤解。

明苑頓時就安靜下來,知曉自己再怎麽說,齊霽也不會聽她的了。

“這裏的仙鶴其實都生了靈識,和其他仙峰的完全不同,它們除了不會說話之外,和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不用擔心它們會無故咬你。”

明苑皺了眉,“我沒有被鶴咬過。”

齊霽低頭下來,看她氣鼓鼓的一張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是,沒有被咬過。”

明苑擡頭,“我說了沒有!”

齊霽含笑不語,已經抓住她的手湊到了仙鶴面前,仙鶴對外人兇悍,到了齊霽面前倒是乖順,對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仙鶴左右歪歪腦袋端詳她的手掌好半晌。

最後在齊霽的催促下,那仙鶴不情不願的吃了她餵的東西。

明苑看著仙鶴的兩只黃豆眼,有一股很不滿的氣勢。頓時手就有些癢,想要把這扁毛畜生的毛都給拔幹凈,直接叫它無毛狂奔。

她以前還真那麽幹過,把招惹她的仙鶴的毛給扒的精光,惹得照顧仙鶴的弟子嚎啕了好半天。

“你不喜歡它?”齊霽手還握在她的手腕上,沒有放開的意思,明苑也隨便他握著,暫時還沒有意識到兩人現在的模樣不妥當。

“弟子向來不喜歡這些仙鳥。”明苑說著幹笑兩聲,“可能弟子是真的和它們沒有緣分吧?”

就算有緣分,也是拿它們填肚子的緣分。

齊霽有些愕然,不過隨即覺得有些好笑。

“陪著我走一會。”

明苑聽後有些好奇,“弟子這樣,不會妨礙閣主的事吧。”

“你壞我的事,都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再多幾次也無所謂了。”齊霽說著牽著她往亭子外走去。

小妙峰上仙草處處,姹紫嫣紅格外妍麗。

她來麟臺閣這麽多次,但去的都是齊霽住的地方,至於其他地方,除去上次她闖入的密地之外,幾乎沒有去過。

這裏的花草不像齊霽居住的麟臺閣那裏,只有茶花一種花卉。各種或是熱烈或是淡雅的花卉盛開。

明苑對這些花花草草沒有多少研究,除去幾種比較常見的之外,其他的她都不能叫出名字。

齊霽看著她望著那邊花草,左右張望,而後她隨手扯了一株花過來,湊到仙鶴面前。仙鶴也不和她客氣,直接鳥喙一張,把她餵過來的花草直接一口啃了。

明苑剛才不過就是要惡心一下它,誰知仙鶴竟然還真的不和她客氣,直接張嘴就吃。

“真的什麽都吃啊,難怪長得這麽肥。”

仙鶴開了靈智,聽得懂人話,聽她這麽一說,立刻拍打翅膀鶴唳了幾聲,以示不滿。

“叫也沒用,反正你就是肥,最好拿去下鍋燉了。”明苑想起那兩只被她宰了,直接烤熟了的仙鶴,頓時看仙鶴的眼神都不同了。

仙鶴被她的眼神嚇到,拍了拍翅膀,想要威嚇她離遠點。

齊霽在一旁見著一人一鶴在那裏使勁,雙手背在背後,他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這麽愜意過了。

明苑對仙鶴其實興趣不大,她把仙鶴嚇了一頓,然後起身過來,“今日閣主還指點弟子修行嗎?”

齊霽隨手扯了一段樹枝下來,“你過來吧,我來指點你。”

明苑的實力已經是弟子裏出眾紮眼的了,可明苑想要的不僅僅是在弟子裏頭出眾,盡量恢覆到前生的水平,甚至還要超過。

現在齊霽都已經比前生的她都超出一大截了。再這麽下去,她可就真要急了。

十幾招下來,齊霽手裏的樹枝輕輕在她肩膀上戳了下。明苑哪裏肯就這麽就範,立刻另外一掌化冰對他拍去。

齊霽今日的心情出奇的好,平常往日裏,齊霽直接盡快把她給摁住,然後告訴她還有什麽可以彌補的。

其實每次齊霽也沒有什麽和她好說的,基本上都是滿臉的嫌棄,那張臉就算明苑不去聽他說了什麽,她都能知道齊霽在嫌棄她的靈力還根本沒達到他的程度。

後面破了心魔,境界提升,才讓他高看了幾眼,但也只是幾眼而已。

齊霽避開她的一掌,手扣在她的手腕上將她帶入懷中,順著她的力道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你靈力比以前充沛了許多,但也別一上來,就是沖著人拼命。”齊霽握住她的手腕,明苑把手裏浮上的靈力一收,擡頭看著他。

“是。”明苑點點頭,她一轉身,從齊霽的懷裏出來。

“時候不早了,弟子先回去了。”

明苑說著對齊霽一拱手,齊霽嗯了聲。

明苑走在路上,走了一小段路,回頭看了看,發現齊霽還站在那裏。兩人視線對上,明苑立刻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對齊霽揮了揮手。

齊霽在後面看著她腳步輕快的離開,佇立在風中,等看不見她的背影,離得遠了之後,他才笑了。

他在她身邊這麽多年,第一次見到她笑的這麽多。雖然她笑的並不是十足十的真心實意,但無妨。

真真假假,時日一長,只要她還要和他周旋,真心還是假意,到時候她還分得清嗎?

他已經張開了網,她已經徘徊在外,就差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掉進去了。

明苑直接回了洞府,懷真和蕭竹下山了一趟,給她送來不少吃的,還有女孩子的針線等東西。

明苑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衣裳也是門派內發放什麽,她也就穿什麽。所以女孩子其他要用的東西,也沒有多少要用的。

除去針線之外,而且她要用的針線要多得多。

她偏愛紅線,偏生她穿的弟子服都是青白二色,偶爾有幾套其他的衣裙,也都是粉色的。

蕭竹時常和她下山,知道她喜好,隨帶就給她帶了好幾盒子的紅絲線,懷真覺得奇怪,又給她添了點白色的線。

他們來的時候,明苑不在,她在洞府外設下的結界,對他們不設防,故而他們能進來。懷真和蕭竹還有事,故而放下東西,留了個紙條,告訴他們曾經來過,就離開了。

明苑看了一下東西,把紅絲線掏出來,蕭竹性情單純,甚至可以說有點小傻子的味道,就是因為蕭竹有些小傻,明苑才能放心和她來往。

女子有細心的天性,要是還聰慧。這種人,她向來是避而遠之,她的秘密哪怕無人能真正知道,但她不喜歡有人在她身上猜到什麽。

她就喜歡蕭竹這樣蠢蠢的性子,這樣的性子也沒什麽不好,傻人有傻福。明苑見著這麽幾年,蕭竹在門派內也過的也不錯,每日開開心心的,沒有任何煩心事。那樣子看的明苑自己都羨慕。

她嘆了口氣,想了想,突然想起今天的齊霽心情很好,她不抱太大希望的問了問狗比系統。

這系統除非她出聲,不然一棍子下去都打不出一句來。

結果系統給她的結果讓她喜出望外。

“數值有些許偏回。”電子音不管什麽時候聽,都是一個樣。冷冰冰的,半點都沒有變化。

明苑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從狗比系統這裏沒怎麽聽到好消息,全都是讓她恨不得撞墻的。

突然聽到這個,她有瞬間的呆滯。呼吸停頓兩下,她突然捂住臉呀的一聲尖叫起來。整個人倒在床上,不停的左右翻滾。

一邊笑,一邊樂的蹬腳。

她一面問系統是不是真的,一面從床上爬起來,電子音四平八穩,“數值有些些許偏回,雖然數值並不是很大,但比起之前,大幅度的偏離臨界值,已經好許多了。”

那聲音裏莫名的有些欣慰,“這對宿主來說,著實不容易了。”

可不是不容易?要她把人給弄得黑化,結果她下勁太狠,直接黑的沒邊了。要她掰回來,又是左右橫跳,讓齊霽黑的更厲害。

如今好不容易有點收獲,就算萬年如一日冷冰冰的系統,那聲音聽著都有些欣慰。

明苑整個人都沈浸在喜悅裏,一腳丫子直接踹在古劍上。

“夠了!你要對老夫幹什麽!”

少年郎的叱喝突然從床腳那邊冒出來,明苑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翻坐起來,見著翼逡飄在床頭上,他滿臉怒氣,似乎誰給了他不少苦吃。兩只眼睛都冒出怒火來。

明苑抓了抓頭發,想起自己剛才一腳踹到了古劍上。

“你沒事啊。”明苑關心的卻是另外一樁。

這老智障從古劍回到她手裏之後,連著好幾個月都沒有在她面前出現,任憑明苑如何折騰,就是不肯出現,弄得明苑還以為他是被齊霽怎麽樣了。

翼逡一楞,還沒反應過來,明苑光著腳丫子直接爬過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樣子擺明就是在關心他,但這話聽到耳朵裏,差點沒讓翼逡氣的吐血。

“你才死了呢!”翼逡喝道。

“既然沒死,為何不出來?”明苑在翼逡面前也沒個樣子。老智障說了六千年,明苑也就真的把他當個老男人了,平常做什麽不避諱他,反正不管看到了什麽,這老智障都是有心無力,才不怕呢。

“你、你……”翼逡想起在齊霽那裏受到的折騰,頓時紅了眼眶,“你和你的那個姘頭都是不好人!”

明苑一看他這泫然欲泣的樣子就來了興致,她難得見著翼逡哭的,哪怕被她丟到茅廁門外,老智障也是大吵大鬧,從來沒有這樣的。

“你才知道嗎?”明苑掏了掏耳朵問道。

頓時翼逡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嘴,瞪著明苑,死活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罷,他怎麽折騰你了?”明苑說著,搓了搓手滿臉期待。

這老智障害她吃了這麽一番苦頭,“把你不開心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他拿九耀真火燒我!”翼逡咬了咬牙。明苑昏迷之前,奮力把他丟擲出去,好讓他躲過被齊霽一斬而斷,從此魂飛湮滅的結局。但他也被齊霽擊中,沒入劍身中,沈睡了一段時間。

這男人的確是他見過的人裏,最成大器的。

心狠手辣,實力高強。哪怕面對幾千年鎮邪古劍威力,也能游刃有餘,甚至還能把他困起來,逃脫不得。

翼逡醒過來的時候,是真火灼燒,活活燒醒來的。他殉劍的時候,自己跳入鑄劍爐中,皮肉皆化,融入鑄劍的隕鐵中。

一時間真火灼燒的滋味和當時皮肉被天火燒化的體驗,放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哪個更痛苦些。

翼逡痛苦間,看到了齊霽站在那裏,他神色還是一貫的冷淡,只是那眸色扭曲難堪,仔細分辨似乎有濃厚的妒意在裏頭。

他知道了,這男人是在嫉妒,深深的嫉妒。

這男人說他一句瘋子,都算是擡舉他了。

哪怕過了一段時日,翼逡說起來,還是有些驚魂未定,明苑聽到齊霽竟然動用真火去對付翼逡,小小的吃了一驚,立即伸手過去摸了摸他臉上。

翼逡嚇了一大跳,

“你沒被燒壞吧?”明苑問。

“你說呢。”翼逡想這妖女倒是沒有壞到極點。

誰知他下刻就見著這妖女咂咂嘴,滿臉遺憾,“沒有燒壞,太可惜了!”

“妖女你不是人!”翼逡暴跳如雷。他真是被燒壞了,才覺得她沒有壞到極點。

明苑抱著胸,看著翼逡吵鬧不休。

“他真的拿真火燒你啊。”明苑差點笑出聲來,她還在琢磨怎麽折騰他,結果倒是被齊霽做完了。

“說來也奇怪了,”明苑蜷腿坐起來,“他體質陰寒,對這些熱燥燥的真火應該很不喜歡,怎麽還專門來燒你,你是不是在我暈過去之後,幹了別的事?”

那日翼逡對齊霽喊打喊殺,齊霽早就不是當年的純白良善的少年,手段狠辣起來,連她都自愧不如,翼逡落到他的手裏,現在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她都覺得奇跡了。

“沒有。”翼逡沒說的是,憑借齊霽如今的實力,就算他想要幹什麽,也沒法得手。

這男人強大的讓他這個千年劍靈都覺得心驚。這樣的人,除非他自個不想活了,不然旁人還真的難以傷到他,更別說要他的命了。

明苑上下打量他,“以後別那麽做了。”

“我知道你看不慣他做的那些事,但打不過也沒辦法,就打算沒見著,也不知道好了。”

明苑對上翼逡憤怒的眼睛,笑的毫不在乎,“他這樣的人,就算在如今的正道裏,也不少見。你就算一個個殺過去,也要花上不少力氣,何必呢。”

翼逡氣得吹胡子瞪眼,“歪理!”

明苑抱著胳膊,“那你打得過他嗎?”

翼逡頓時聲音都弱下來,話也不說了,飄在那裏生悶氣。

“知道打不過不就成了,不過他那事還是被你給攪了,況樂還活著。”明苑說著瞅瞅翼逡,“是不是高興點?”

翼逡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生氣還是如何。

他飄在半空中。

“你真的打算要和他糾纏下去?”翼逡知道明苑和齊霽之間的糾纏,不過現在看起來,齊霽擺明和常人已經大為不同,再這麽糾纏下去,翼逡都怕明苑掌控不住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落入上輩子的困局裏。

明苑死魚眼靠在那裏,她瞪了眼翼逡,不想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我的事你就別管了。”

她抓抓頭發,原本的包包頭都已經被她扯的不成樣子,耳邊有散發落下來,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沒把翼逡當男人,自然在他面前也不講究什麽。

要是可以她不想和齊霽再有個什麽牽扯。齊霽成了現在這樣,她居功至偉。看著齊霽她自己的“傑作”,她至於心虛氣短,但心頭總覺得怪怪的。

可為了回去,還是要加油努力的。

畢竟都看見希望曙光了,自然要加油努力了!

翼逡見著她滿臉喜氣洋洋,嘴張了張,“你就不怕他知道你真正身份了?”

明苑回頭過來,“你能不能說些我喜歡聽的?”

翼逡回頭過去,“不好意思,說不出來。”

明苑嘁了一聲,心下只覺得齊霽怎麽不把這老智障多燒一燒。

清機身體恢覆之後,仙緲峰的一切事務都恢覆如常,明苑這些年成長了不少,哪怕年歲和其他入門弟子比起來,還是小了,可架不住她實在是太懂事了。

清機認為,就算是良才,也得好好的保護起來,首先應該讓她認清什麽是正道,過上那麽十幾年,再慢慢的讓她接觸外面的魚龍混雜。

但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的,全都超乎清機的預料之外。這個小徒弟把所有的黑白險惡不說看了個遍,看了個大概是有的。

老友元正和他說過,他這個小徒弟心裏有魔,心魔倒不是,而是實實在在的惡念所聚成的魔。

元正說話喜歡雲裏霧裏,不過一般都是有的放矢,不會無中生有。他既然這麽說了,那一定真有其事。

只是這段時日,明苑表現的不錯,並不是那種無懈可擊的,而是偶爾有小錯,但是無傷大雅,連訓斥都可以省下來的。例如今日和哪個師姐拌嘴,大後天和哪個師兄論劍的時候,不小心把人從論劍峰給打了下去。

論起來都是一些小事。

漸漸地,清機心裏的那些擔心,也淡了。

老友的話,他都是聽在心裏,或許只是他多慮了。

清機不打算把人圈在仙緲峰,堵不如疏,更何況他也圈不住。麟臺閣那邊,隔三差五的,就來人把小徒弟叫過去一次,好半天才讓回來。

“你和你師兄師姐去幫著其他同門一道處理門中事吧。”清機道,說罷他看向懷敏,“一切你多照看著。”

懷敏已經照看下頭的師弟師妹不知道有多少次,早已經成了習慣。

“弟子遵命。”

清機望著小徒弟乖巧的模樣,心下有些放心不下。她小錯不斷大錯沒有,清機幹脆給她算了一卦,卦象晦澀難明。他不管如何也看不透。

明苑跟著懷敏等人出來,她滿臉的興致缺缺,其實所謂的幫著師兄姐處理門中事,就是做一些招待客人之類的。

大事輪不到她插手。

“師妹要是不舒服,暫且回去,那裏有我和二師兄處置。”懷敏道。

明苑搖搖頭。

今天其實沒什麽大事,不過就是一些其他門派派人過來的小事。

這個時候魔門風平浪靜,除非有魔頭跳出來,不然還真沒什麽大事。

明苑到玄午山山腳處,見到一些其他門派的弟子。正道個門派之間,經歷過玄風頂之劫之後,一改各掃門前雪的做派,這幾十年來,彼此都派弟子往來。畢竟在魔門眼裏,才不分哪門哪派,他們都是一窩的。

彼此通氣,好過被端了別人都還不知道,連報仇的人都沒有。

明苑和懷真站在一起,她不喜歡和人打太多交道,也不喜歡太多的場面話,懷真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那一堆道友。

他看到一個樣貌特別出眾的,拍了一下明苑,“那不是你小情郎嗎?”

明苑一個激靈,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在外面多了個情郎,定睛一看,見著容玉站在面前,他眼睛幹凈如同清晰小溪,可一眼就看到底,站在那裏,乖巧的讓人一眼就註意到他。

明苑看著他,笑了起來。

那裏站著的容玉也看到了她,看了眼身邊的同門,悄悄擡手對她打了個招呼。

麟臺閣弟子們感覺日子比以前要好過了許多,這段時間,閣主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茶室的小仙童捧著新泡的茶,準備送到閣主那裏去。

小仙童有些忐忑,最近況樂師姐修煉不慎差點走火入魔,到了現在都還在養傷。泡茶這些事只能自己親自上了。

閣主的茶水要求極高,平常況樂師姐上,還好說。他自己親自來,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泡了,每次送茶水過去,總覺得驚心膽顫的。

小仙童才到外面,聽到屋子裏轟的一聲,好像什麽碎了,嚇得他手裏捧著的茶也跟著一塊掉在地上,直接碎成了渣。

“出去!”門內傳來怒吼。

小仙童手腳利索的把東西一收拾,立刻跑了。

‘哎呀幸好,今天不用給閣主奉茶了。’小仙童腳下抹油跑的飛快,心裏暗暗慶幸。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齊霽醋缸子給砸的一天……

可憐老智障了,他是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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