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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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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弟子對玄午山的幾個弟子之前算是客氣,明苑和容纖打了一場之後,幾個弟子看她的目光多少帶上了些許古怪。

一個看上去萌噠噠的漂亮小姑娘,上場之前是一只可愛的兔子模樣。結果上了場,就露出了利牙。這表裏不一的,簡直叫人感觸覆雜。

明苑對這些容家弟子覆雜心緒,只是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她最近倒是喜歡和容玉來往。

容玉人如其名,姿容如玉。偏生沒有和齊霽一樣,帶著如水的溫軟。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男子的陽剛。

明苑好享受,從來都不肯虧待自己。在能力範圍之內都要給自己最好的。就算是眼前的人也一樣。長得好看的,心情好給個笑容也不是多難的事。

不過她和容玉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她只想欣賞美色,至於其他的她根本沒有意思深入。

但比較她之前和容家弟子幾乎不怎麽說話的做派來看,她對容玉著實是太過關註了。

明苑被齊霽叫了過去。

齊霽端著茶慢慢的喝,看一眼面前乖乖巧巧站著的明苑,“我聽說你最近和容家的一個弟子走的很近?”

很近?其實也不是很近。只是明苑喜歡找容玉說話,偶爾還切磋上幾場,欣賞一下對方漂亮的身姿。不得不說容玉長得好看,實力在一眾容家弟子裏也算是出眾,不管是平日裏,平平和和的和她說話,還是比試中的如雲流水。

無一不讓她賞心悅目。

但也僅僅到此為止。明苑不是那種真正的小姑娘,見著漂亮少年就心蕩神怡,順便芳心暗許。

她性情早已經被這個世界磨得冷酷無情,鮮少有人能觸動她的心弦。齊霽不能,容玉自然也不可能。

若是說最能讓她心跳加速的是什麽,那麽就是能早些完成系統給她的任務,早些回家去。

要是能回去,她一定要把這個世界所有的人和事全部都忘記個幹凈。

所以,對容玉也只停留在一份對皮相的欣賞上。

“閣主,弟子沒有。”明苑聽他這麽一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這話到底從何而來。

齊霽坐在那裏兩眼凝望她,他眼睛烏黑,明明放在凡人裏頭就是個耄耋老人的年歲,看起來卻還是個二十不到的青年模樣,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頰,眉目鮮明,明明是劍眉星目,偏偏透出的是少年一樣的溫潤姿容。

嫩的厲害。這模樣和容玉放在一塊,若是叫不明真相的人去認,恐怕齊霽還能被認作弟弟。

你就是個弟弟。

明苑腹誹。

“沒有?”齊霽擡頭,“就連我都聽說你時常去找這個名叫容玉的弟子,你來容家這麽一段時日,我還未曾見過你對哪個容家人如此親近。”

這話說出來氤氳著淡淡的惱怒。

明苑很是迷惑的望著他,不知他怒從何來。

“你這個年歲的的確確也是道心不穩的時候,我聽你說過,清機真人對你恩重如山?”

明苑點點頭,“師尊對我恩重如山。”

他低頭下來,手裏摩挲著杯子,略撩眼瞥她,見著她滿臉迷惑。

她性情並不如她面上這麽溫良。表現出來的可愛無害,可是一旦較真起來,一口尖牙利齒恐怕能把人給咬塊肉下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怒她,看到她眼裏怒氣翻湧。

齊霽覺得自己這心思已經詭譎到難以言表,不過他就是想這麽做。如果她能露出那日他見到的那股熟悉的桀驁不馴,那就更好了。

至於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怎麽想,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師尊對你有很高的期望,你道心不穩,春心蕩漾。甚至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和男弟子說說笑笑,倒是覺得對得住你的師尊?”

明苑眼神古怪的瞥了他好幾眼,她覺得齊霽這段時間陰陽怪氣的。不對,準確說來,是對上她就陰陽怪氣的。

這狗男人該別是看出什麽來了吧?

想到這個明苑的掌心裏開始冒汗,掌心裏濕漉漉的,心跳也有些加快。不過很快就被她自己給否認了。

照著他對她的那個做法,要是真的認出來,不可能和現在一樣,還和她這樣平和的說話。

明苑原本狂跳的心漸漸的又平覆了下來。

既然沒有認出她,那麽一切好說。

“弟子沒有。”她垂著頭,“弟子只是覺得那位道友長得眉清目秀,看著賞心悅目罷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想法。”

“人天性如此,弟子也沒能免俗。弟子看到閣主的時候,也想要多看兩眼,難道閣主覺得弟子對閣主也有意思?”

齊霽被她這話堵的好半會都沒有話說出來。

他凝眉看著面前的小丫頭。小丫頭的膽子明顯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放肆。”他嘴唇一動呵斥。

明苑立刻低頭下來,把發頂給他看。

“罷了,這反正也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是你師尊,訓導你也有幾分言不正言不順。”他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一邊去。

明苑暗地裏一掐大腿,頓時淚流汪汪,“弟子真的沒有對容玉道友有那個心思。”說罷,可憐兮兮的伸手出來就要發誓,“要是閣主不信,弟子可以發誓。”

“行了。”齊霽一看見她那要哭不哭的樣子,沒來由的一陣心煩。

明苑馬上就收了淚,端端正正站在那裏,一副洗耳恭聽教誨的樣子。

“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你那些私情。”

明苑剛想開口說自己才沒有私情呢。結果齊霽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找你過來,是要你們師兄妹幾個,和我去一趟秘境。”

容家的這一片地界,曾經是上古靈氣濃郁之地。這個不奇怪,不管是修仙世家還是修仙門派,絕大多數都建造在上古靈地之上,靈氣充裕有利於修行。

這些靈地留下來的不僅僅是充裕的靈力,更是有不少秘境。其中一些摸透了的,還能給門派裏的弟子加固道心提升修為。但有些確實兇險萬分,被劃做禁地。

例如關了她五十年的寒潭。千萬年的寒氣集聚,除非修為深厚,不然靠近就是個經脈全廢的結局。

明苑擡頭滿臉不解的望著他。

“容家的門主拜托我加固一個秘境的封印。其中有一道路,有不少的攔路的雜碎。對於你們這個修為的弟子來說,不是容易,但也不算不上艱難。”

齊霽說著,看著明苑,“你們和我一起去。”

明苑下意識的就皺眉,果然這容家請齊霽過來,另有所謀。

明苑剛想說自己不願意,她又不是真的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弟子,缺著那點歷練。只是沒有齊霽沒有給她半點開口的機會。說完之後直接讓她出去。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懷敏他們,懷敏和懷真倒是沒有什麽反應。蕭竹看了一圈,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

到了等到出發見著容家也是派出了不少弟子在山門處等著。蕭竹立刻開心了。

“好多人啊。”蕭竹愛熱鬧,也愛湊熱鬧。只要看見人多,就會下意識覺得很安全。蕭竹頓時又開始蹦蹦跳跳起來,拉住明苑就往上湊。

弟子之首就是容玉,容玉看見她,面色有些斂然。多少有些不自然。

明苑這幾日找他的次數簡直有些不太對。不少弟子都起哄,說是這玄午山來的小道友看中了他。

“道友這是一起去麽?”蕭竹直接裹挾著風,把明苑給拖到容玉跟前。

容纖在一旁看到明苑,見著明苑被蕭竹拉的整個人都差點趔趄。伸手扶了一把。

“道友沒事吧?”說著容纖哭笑不得的瞥了一眼蕭竹,蕭竹跑的臉上浮上兩塊潮紅。手裏還攥著明苑不放。

“道友把手放松一些,阿苑姑娘要摔倒了。”容纖的年歲比這兩人還要大些,對著兩個和自己妹妹差不多的小姑娘,不自覺的就帶上幾分長姐的照顧。

蕭竹是個馬大哈,自己都照顧得馬馬虎虎,就別說照顧明苑了。見著人,就一路狂奔過來。

她發現被她扯了一路的明苑,哎呀了兩聲,連忙松手。

明苑被蕭竹扯得跑了那麽一段路不覺得有什麽,就是蕭竹跑的步子有些太快,讓她差點踩到自己的裙角而已。

“我們小師妹過來見見道友。”蕭竹擠眉弄眼的沖容玉眨眨眼。

話才落下,耳畔就傳來齊霽的話語,“見道友?見什麽道友?”

蕭竹嚇了一跳,捂住耳朵左右張望。只見著遠處一抹藍色。

今日齊霽換了一慣穿用的白衣,換上了水藍的衣袍。站在遠處,往這裏眺望一眼。

蕭竹被他看了這麽一眼,莫名的就打了個寒顫。

容玉對突然冒出來的這對師姐妹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明苑。這幾日這位道友頻繁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是沒有其他師妹這麽做過。但是這位道友做起來格外的坦坦蕩蕩,熱情大膽。

女修們也有大膽熱情如火的,但絕大多數都是矜持。畢竟如果兩人都有意還好,那就是一段美事,要是對方無意,那就成了自己丟臉了。

寧可矜持著,也別太熱情,叫人看輕了自己。

明苑的作風一如既往的直接,喜歡了,別管喜歡什麽,直接過去就是。

容玉對著她,頗有些羞斂,見著前面冰藍的身影,擡手就是一禮,“見過前輩。”

“回你們師兄身邊去。”齊霽直接對明苑道,沒看容玉一眼。

明苑聽出他話語下淡淡的不悅,不等蕭竹出聲,直接拉上她就往懷敏懷真兩師兄弟身邊跑。

蕭竹被齊霽給嚇了一下,躲在明苑身後過了好了好會,才伸頭出來。

“你又怎麽惹到他了?”懷真看蕭竹這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不忍。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師妹到底有多能惹禍,而且闖禍了還不知道。

平常自家師兄弟連帶著師尊都不會和她計較,但這麟臺閣閣主就說不定。正道領袖,另外哪怕他不賣掌門面子,掌門都只能苦哈哈的應了。

這樣的人物,若真是得罪了。那可是闖大禍了。

“我沒有呀。”蕭竹可憐巴巴的,她咬著指頭,“我就是想要和師妹一起去打聽下,我們要去的這個秘境到底怎麽回事,結果閣主就叫我們回來了。”

說完,蕭竹捅了捅明苑,明苑點點頭。

她自己對這次秘境之探沒什麽興趣。

身為妖女的她,對於什麽秘境探秘完全沒有半點興趣,就算要去,也不過是形勢所迫。這些地方,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去處。

尤其是有了年頭,動輒千年的秘境。說是秘境,其實還不如說是禁地更貼切些。在裏頭必須全神貫註,時刻小心。要不然一不留神就命喪黃泉,而且沒地方說理。

明苑摸了摸自己的衣袖,袖子裏藏了她這次準備好的絲線。這些絲線在絞殺過人,浸泡過鮮血,也得過人魂魄的滋養。已經不是普通的用來縫縫補補的絲線,雖然沒腦子沒想法,但也卻是要人性命的利器。

比不上她當年用的,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她也沒什麽好挑的。

“既然閣主不說,自然可能因為這秘境容家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你那麽做等於是得罪人。”

懷敏教訓了蕭竹一句,蕭竹脖子縮了下,直接往明苑背後去。帶著一股委屈。

還沒等他們鬧出個一二來。密音在幾個人的識海裏響起,“過來。”

聲音是齊霽的聲音。

幾人不是齊霽門下弟子,但是眼下在外,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師尊,在外人眼裏,他們都是玄午山之人。

幾人都飛到齊霽身邊。

齊霽水藍長袍,長發以一根絲帶系住。

他負手而立,見著他們幾人過來。冷淡的轉眼過去。

懷敏遲疑了下,到底還是上前問道,“敢問閣主,現在我們要去的秘境,究竟是何地?”

問容家弟子,容易得罪人。不如問齊霽。

面前的男人好久都沒有說話,在幾個人都快要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齊霽薄唇微啟。

“聽說那地方封印上古妖獸。兇險異常。”他擡頭平視前方。

懷敏聽著他平穩的敘說,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既然是如此兇險?”

妖獸這種東西,百年以上意見是難對付,上古的話,的的確確只有齊霽這樣的大能才行。

“弟子們道行低微……只怕是幫不上閣主的忙。”

懷敏斟酌著用詞。

“放心,只是帶你們過去長長見識。”齊霽道。

“你們的修行我或許沒有你們的師尊清楚,但是大概如何,我還是知道。你們不要自尋死路,往前面沖,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他說完,擡手整了整衣袖。

他今日換了衣裳,但依然如風流雪。吸引人的很。

明苑聽著看了前頭的兩個師兄幾眼。師兄回首過來對她點了點頭,算是安撫。

而後又悄聲道,“師妹跟緊我們。”

秘境位於一處偏遠的山腳裏,那地方偏遠到幾乎無人涉足,禦劍落下之後,連一條平常人靠著雙腳走出來的土路都沒有。幸好大家都是有辦法的人。

容家來的弟子,實力強悍的跟著明苑他們與齊霽一道入秘境,其他的人留在秘境之外,和裏頭的人保持聯系,一旦有萬一,便可以入內相救。

明苑跟在齊霽身後,齊霽淡藍的發帶垂在如緞青絲上。

他自從來了這裏,就沒有半點表示。好像這周遭都和他沒什麽關系。

不過也是,他前來加固封印,他們只不過是前來掃除雜魚。

明苑小心的控制自己的視線,她不敢看齊霽太過明顯,怕他發覺到什麽。

四處草木蔥蔥,明苑感覺到一股席位的壓迫感於空氣裏從上而下壓下。她微微蹙眉。

在前頭走著的齊霽回頭過來,毫無半點感情的看了一眼。

分明冷淡到極致的一眼,卻讓她下意識的兩腿一緊。

還沒等她露出什麽來,他又轉頭過去了。

她提了一口氣,“閣主,現在離秘境還有多遠啊?”

容家沒有給秘境修個大門,更沒有在掛個牌子說是入境口。其他人一進來,就靠著手裏各種法器指明方向。

“你說說看現在究竟在哪裏了。”

明苑故作遲疑,而後答道,“弟子覺得應該是在秘境之中了。”

蕭竹一聽就急了,“已經來了?”

這一路上草木蔥蘢,和剛剛禦劍落下的地方和現在走的地方並沒有任何不同。

懷敏懷真兩個聞言,也驚愕的看她。

齊霽停下腳步,他回頭過來,眼裏頗有興趣的望著她,“怎麽看出來的。”

“弟子感覺到踏入此方地界,身上感覺到不太一樣。”明苑說著,伸手捂在胸上,滿臉的莫名。

齊霽定定看她好會,“你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此言一出,身後的人面面相覷。蕭竹跐溜一下鉆到明苑身後,又覺得離齊霽太近。轉身就跑到大師兄懷敏的身後去了。

容玉快走幾步,“前輩,已經到秘境了嗎?”

齊霽沒有搭理他,直接往前走去。

明苑看向容玉,少年人膚色白凈,一雙眼睛清澈見底。和齊霽不一樣。齊霽看上去的的確確像個少年郎,可只是面貌相似,仔細端詳,就會發現他一雙眼太過深沈,雖然明凈,但到底和真正少年人不一樣。

她忍不住多看了容玉兩眼,“已經到了,還望道友小心。”

容玉對她頷首,過後看向身後的弟子們,“已經進入秘境,提高警惕。”

弟子們拿出自己的各種法寶,齊霽冷冷看一眼不置可否。徑直往前走去。

明苑只是抽出長劍,清機真人還沒怎麽給她法寶。畢竟入門尚淺,及時天資過人,也不敢拔苗助長。畢竟法寶若是不能完全駕馭自如,很有可能會反噬其身。

一陣微風吹過,明苑擡頭鼻子動了動。

她狀若無意的輕輕轉動了下手裏的長劍,突然揮劍往身後一揮。眾人驚愕中,空氣裏突然起了水紋。以長劍為中心,出現了一張雪白的巨大蜘蛛網。只要後面的人再往前走,那麽就一頭撞在這蜘蛛網上。

“雪蛛?”明苑開口。

前面的齊霽突然轉眼過來,眼底冒出一絲疑惑和犀利。

雪蛛能隱形,藏匿自身及捕食的蜘蛛網。因為難以覺察到它的存在,所以一旦被糾纏上,很有可能就是被雪蛛拖走慢慢蠶食的結局。

只是這種雪蛛生長在極寒之地,聽說極北之地靠近冥界的地方才有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明苑曾經見過幾次這玩意,是仇家用來對付她的。險些著了道。對於危害到性命的東西,她總是格外註意,差點著了人家的道,自然要記住教訓。

一次吃虧也就罷了,若是還著道,那就是蠢。活不到第二次有機會的時候了。

雪蛛見被發現,偌大的口器揮舞著,直接向她撲來。

這玩意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真傻,真的完全不會看現在的形式。見著他們這麽多人,竟然半點退縮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撲過來了。

“小師妹!”懷敏拔劍撥開明苑,蜘蛛絲緊緊纏繞在她的長劍上,被懷敏這麽一撥,雪蛛絲緊緊繞上劍身,她只得棄劍。一屁股重重敦在地上。眼前端的是星火四濺。

明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已經毫無形象可言。

其他的弟子見著雪蛛,立刻拔出長劍要把雪蛛給收拾了。

明苑沒了劍,又不能當著這麽多人把自己的紅線亮出來。只能一臉嬌弱的躺在地上。屁股上的那陣痛,差點沒讓她眼前一黑。

“小師妹!”蕭竹慣常不會在這種廝殺場景裏貿然湊過去,極其謹慎。她把明苑扶起來,貼心的給她擦了兩下臉。

明苑站起來,屁股上的疼痛還不減,被扶起來的時候,著實有些狼狽。

“你的師兄們都已經過去了,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齊霽在前面,他沒有半點插手的意思。

蕭竹剛想說齊霽沒人性,自家師妹的長劍都已經被那妖獸給卷了,難道要赤手空拳的上去嗎?

結果齊霽一眼看過來,蕭竹頓時啞火。

蕭竹伸出一根指頭指指自己,頂著齊霽的視線,訕訕的過去幫忙。

明苑扶著樹幹喘氣,屁股那兒實在是太疼了!

她感覺有人過來,才擡頭就被齊霽一把扣住了手上的脈門。

“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明苑:拼命捂住我的小馬甲!!!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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