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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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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演戲的妖女,不是好妖女。

明苑嚶了幾聲,立刻就有巡視弟子反應過來,拉扯著其他師兄弟就往後面轉。

修士不在乎世俗的那些繁縟規矩,可這男女之別,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師、師妹。”領頭的巡視弟子背朝著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飄打顫。這麽一群弟子都是童子雞,頭一次見著小姑娘裙子掉了,嚇得連話都說不全。

明苑也是臉色發青,倒不是自己裙子掉了被一群臭男人看見。而是她挑的一條路原本以為最是安全,結果竟然撞上這麽大一批人。

難道她在玄午山呆了這麽久,人都變傻了嗎!

“師、師妹怎麽這、這樣。”可憐的領頭弟子背對著她,說話都語不成句,結結巴巴的。腦袋都不敢亂扭一下,生怕自己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說來話長。”明苑捂臉,“不知道師兄可以先送我回去嗎?”

她才遇到那個神秘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遇上同夥。還是叫人把她給送回去妥當些。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巡視弟子找了個女弟子,女弟子帶著自己的裙子上來解了明苑的燃眉之急。

回到洞府沒兩三個時辰,外面就小道消息到處飛。說仙緲峰的那個小徒弟光著屁股下山了!

弟子們的消息哪裏能逃得過大師兄的火眼金睛,懷敏處置了嚼舌根的弟子之後,帶上自家師弟師妹就直接往明苑的洞府殺了過來。

“說說看,到底怎麽回事。”懷敏坐在上面,左右兩邊站著懷真和蕭竹。

懷敏是清機的長徒,在清機真人身邊待的時日最久。平日裏對師弟妹們和顏悅色的還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人往哪裏一坐,端起茶杯啜飲一口,十層十全是清機的做派。

明苑似乎看到了清機真人坐在上面,頓時她又想到了前段日子的經書洗腦,頓時腿肚子打顫。

妖女寧可挨上幾刀,也不要被人念經啊!

懷敏喝了口茶,見小師妹沒有答話,將手裏的茶杯擱置在一旁,“嗯?”

話尾上揚端的就是清機真人的做派,明苑想起了清機真人和那個禿驢的車輪念經,兩腿發軟。

“我修煉的時候不小心把裙子給弄破了。”明苑一張嘴就帶著哭音。

這倒是可能的。引氣入體有時候散發出來的靈力過於銳利,倒是有可能把衣裳給割破。以前也不是沒有出過弟子修煉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沒掌控住溢出體外的靈力,結果身上衣裳被割的七七八八,最後不得不叫同門進去給他送衣服的。

“那你怎麽不叫你師姐給你送衣裙過去?”懷敏依然板著臉,不依不饒追問。

“我和你二師兄是男子,是要避嫌,但是你師姐總歸能幫上忙的吧?”

說完,懷敏就見著原先怯怯站在那裏的小師妹,紅了眼圈泫然欲泣。

她這個樣子一出來,懷敏就心裏發緊。懷敏是個再剛直不過的年輕男人了,他向來覺得有話說話,有事說事。不拖泥帶水,才是正道。

女孩子們的那些彎彎道道,他琢磨不透,也不懂。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懷敏見著女孩子掉眼淚就嗓子發緊,恨不得掉頭就跑。

他為數不多的和女弟子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此刻有些情況不妙。

“是。”明苑拿袖子胡亂的擦了臉,“我今日想起今日師姐修行正在關鍵時候,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打擾,所以就想著挑著一條小路回去。誰知道路上就遇上了戒律堂的師兄們……”

“我以為走小路就那麽一段路,應該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再禦劍回來……”

少女說著,看著懷敏越來越黑的臉色,聲音也低了下去。

“你若是禦劍回來,若是有人從下面經過,恐怕到時候說你閑話的人更多!”懷敏就算再剛直,也知道女孩子家這麽一副衣衫不整的叫人看了去,讓人傳閑話,到底多難聽。

“……”明苑怯怯的望了懷敏一眼,不敢說話了。

倒是懷真出來打圓場,“師兄,這樁事也怪不著師妹頭上。”

蕭竹也在一旁點頭,“師妹也是好心嘛。”

懷敏被這兩個給氣死,“你自己的名節,你自己都不要麽?”

名節,那是什麽玩意兒,能拿來吃還是能拿來用?

明苑嗤之以鼻。

只是臉上還裝著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懷敏沈臉坐在那裏,見明苑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手在袖子裏擡起來又放下。

最後氣得要死,偏生還對著懵懵懂懂的小師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懷敏拂袖而去。

懷真瞧著,“沒事,大師兄自個氣一氣,到時候就好。”

懷真聽到小師妹的閑話,暗地裏把那幾個說閑話的給揍了,男弟子說女孩子的閑話,總帶著一股不能道出的心思。這個和女弟子是不一樣的。被他聽見就揍了。

只是他和大師兄不同,只是覺得那些弟子太可惡了。沒有半點修行之人的風範。

懷真也不多說,“到時候師兄給你帶糖葫蘆。”

明苑下意識的露出一點欣喜,可很快反應過來,扭臉過去。

懷真伸手都放在她頭頂上。明苑不喜歡別人這麽摸她的頭頂,每次腦袋被別人觸碰,都有一種自己的腦袋要被人擰下來的錯覺。

只是懷真偏生每次都是偷襲得手。她梳了兩個包包頭,中間整整齊齊的,還留著齊劉海,瞧著就是一副好揉的樣子。引得懷真屢屢偷襲。

懷真吩咐了幾句離開了,蕭竹也握住她的手,說下次再遇上這事一定要找她。

明苑想起那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要是這狗玩意下次還來,非得宰了他。

蕭竹離開之後,就只有她一人了,明苑坐在椅子上,仔細的回想那個神秘人。之前打鬥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出來,那人與其說是要她的命,不如說是在試探。

一定要逼著她完全把在玄午山學得那些招數全數丟了。

她在旁人的眼裏,就是玄午山的弟子,她不用玄午山的招數,到底用什麽。

難道……還真的有人看出她不是原主?

這個荒謬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裏,引得明苑發笑。

除去上山前和山腳下的那次,她可從來沒有露出半點魔門的蛛絲馬跡。就連山門處的結界對她也是毫無反應。

齊霽更是沒有半點察覺。

和她朝夕相對五十年的人尚且如此,她倒是好奇,到底是誰能來試探她。

她是妖女,但是她不像被人看出來和上輩子的牽扯。如果為此妨礙到她要做的事,那就大為不妙。

這個神秘人若是再有見面的時候,還是早早的殺了為好。只有死人才是最叫人放心的。

因為裙子掉了在一隊男弟子面前溜褲子,明苑蹲在洞府好幾天都沒有出去。清機真人可能也知道,也有意讓她這個時候不要去外面露面。

但清機真人只是不叫她在外面露面,可還會經常叫她過去,和那位法號元正的禿驢說因果善惡。

這簡直要命。

明苑對著元正的那張嘴,看著他的那張嘴不停的翕張,腦子裏頭她持刀把這和尚捅了十七八刀,然後又讓他穿著花裙子,旋轉跳躍閉著眼。

最後明苑淚流滿面。

這真是太難熬了。

師尊不打算饒她的狗命,她也要自尋活路了。要是這麽下去,明苑恐怕不殺了這禿驢,就是自掛東南枝,一了百了。

倒是清機真人看著她淚流滿面,摸著長髯感嘆,“果然孺子可教。”

不,師尊你想錯了。

聽見這話的明苑,露出一雙死魚眼,生無可戀。

過了好幾天,一直到論劍會接近尾聲,明苑才逃出生天。

明苑將將要離開的那些客人們引出山門外。

對於玄午山來說,這些賓客固然是貴客,但若是裏頭混進幾個別有用心之徒,恐怕也難以收場。

明苑看著明萊的那幾個弟子。明萊的門主沒有出來,來的是他的兒子,還有其他的幾個弟子。

這個兒子喜歡穿白衣,長得很是白皙清秀。手裏持著一把折扇,顯得更是風流。明苑聽好幾個女弟子私底下偷偷議論過這個明萊少門主。

說這個少門主的長相比麟臺閣閣主還要好看些。

其實那些女弟子沒怎麽見過齊霽,有些更是遠遠的只是看過一眼。就胡說八道。

明苑不喜歡這個家夥穿白衣,覺得他穿白衣那模樣,簡直就是在東施效顰。沒有當場把人打成豬頭,另外扒了他的衣裳,只能說形勢迫人。妖女不能和過去一樣胡來了而已。

不過她聽說這個少門主其實以前是個病秧子,身體病歪歪的,長年累月的要吃藥。也不知道明萊門主到底用了什麽靈丹妙藥,還是讓兒子修煉了什麽奇妙功法,竟然讓病秧子好起來了。

“姑娘,又見面了。”洛月開口,便是帶著一股虛弱。

明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果然見著他嘴唇發白,面上毫無血色。

“……閣下可是身體不適?”明苑見他這麽一副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樣子,多嘴問了一句。

白衣青年身旁有人攙扶著,腿邁出的格外艱難,姿勢別扭。她總覺得這位少門主在夾著腿走路,怎麽看怎麽別扭。

洛月擡頭,目光飄忽沒有半點實質。

“多謝姑娘,在下只是舊病覆發了而已。”

明苑哦了一聲,她和這個面若好女的少門主沒有什麽往來,只是他來玄午山的那幾日是她引入門中而已。之後他更是因為在論劍會上被她幾滴水滴掀翻在地,廢物到這個地步,她更加懶得在他身上花費一點註意力。

“姑娘可還記得之前被姑娘毀容的那個女子?”

正走著,她就聽到身後的青年道。

青年兩條手臂被兩個弟子扛著。玄午山地形險峻,除非不要命了,不然不是靠兩條腿就是靠禦劍術行動。洛月這樣子哪裏能用禦劍術,只能叫跟著一同前來的弟子攙扶著。

再加上夾著腿,哪怕有長袍遮擋著,也顯得格外的滑稽。

明苑挑了挑眉,“哦,道友是想要說什麽?”

“那兩人在受傷的六天後就不知去向。”洛月的聲音虛弱,但聽在耳裏總有一種故弄玄虛的高深。

“這個我聽說了,其實我一直想要親自過去給兩位道友道歉,誰知那兩位道友這麽快就離開了。”

洛月看著她說的煞有其事,忍不住想笑。

她突然頓了下,把腳下的石頭踢到一邊,“道友小心。”

明苑回頭過來,見著白衣青年神情僵硬,甚至兩旁扶著的弟子走的都比之前艱難。

“道友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好?”明苑嘴上在關心,心裏一個勁的嫌棄這男人多事。

洛月搖搖頭,“只是突然有些不舒服而已。”

“說起來也奇怪,道友怎麽成了這樣?”明苑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往他身上看。他剛剛走路的姿勢,著實古怪滑稽的很。

洛月知道她在看什麽,心下一陣惱怒。

“不慎摔倒了。”

洛月言語冷冰冰的,明苑聽得卻是一陣好奇。明萊的門主也真是稀奇,自家兒子廢物到摔一跤成了這樣。

明苑對廢物沒有興趣,只是哦了一聲。

看著洛月成了那樣,明苑挑了一條相對來說比較平坦的大道,既然平坦好走,那麽自然是人來人往的。

不少人看到洛月那姿勢。洛月冷下臉來,向明苑投去冰冷的眼神。

明苑攤開手,“道友體諒,你身體不適,門下弟子背著你也是吃力,如果走無人小道若是不慎有萬一,那就不好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倒是把洛月給氣笑了。

“道友如此費心,日後我也一定會回報道友。”

“回報”兩字被他咬的特別重。

明苑稍稍揚眉,也沒有放在心上,一個廢物能把她怎麽樣,先把這夾腿走路的姿勢改一改。

洛月離開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明苑滿臉無所謂,“好說好說。”

等這個廢物能回報她,恐怕要到下輩子去了。

明苑見著他那纖細的身子,覺得他活多久都是個事。

論劍會一完,原本熱鬧了好長一段時日的玄午山就安靜了下來。這次玄午山又是頭籌。

明苑也為這頭籌添磚加瓦,雖然當眾毀人容貌實在是太過分,但對方也口出狂言,汙人名節。兩兩相抵,誰也不虧欠誰。

明苑的生活和平常一樣,不過她多了點心思在況樂那裏。她自己不敢往齊霽跟前湊。

齊霽給她的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已經有些喜怒無常的味道。

她自己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知道這種人有多可怕,上一刻還在笑,下一刻說不定直接能抽刀砍下人頭。

送死的活計她是能不去就不去,讓別人替她做這個替死鬼。

更何況況樂不是喜歡齊霽的麽,她在後面幫一把,那也是讓小姑娘得償所願。

況樂看見明苑,臉上略有喜意,“阿苑師妹。”

齊霽並不攔著下面的弟子和其他同門來往,況樂和兩個師兄關系不錯,但到底有些是和師兄們說不來。見著明苑她兩眼亮了些。

明苑拉著況樂興致勃勃的要商討一下,如何去討齊霽的歡心。

還沒說一個字呢,就被況樂反手一把握住了掌心,“阿苑師妹,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啊?

明苑目瞪口呆,不知哪裏出了問題,“比試?”

況樂重重點頭,看向她的目光裏發熱發亮,燒的她恨不得立刻一巴掌把況樂給拍開。

“沒錯。”說完況樂向後退了幾步,一把抽出長劍,擺出起手式,“還請師妹指教。”

我要你去老娘勾引齊霽,你卻想要找我打架?

明苑望著已經沖過來的況樂有些發懵,這個地方是演武場,不僅僅只有她們兩人,還有其他弟子。

見著況樂一劍刺來,明苑卻沒有反應,四周一片驚呼聲。

況樂的長劍刺到跟前,見明苑還沒拔劍,正要頓住。明苑反手一把用劍鞘接住她襲來的那一劍。

況樂聽說過這個師妹出類拔萃,甚至能和自己師尊年少時候相提並論。

少年心氣,總歸是爭強好勝。

那一劍況樂是下了幾分真功夫的,明苑擡手攔住,然後抽劍而起,長劍裹挾著凜冽的寒意直接劈頭砸了下來。

寒氣凜冽濃厚,觸者肢體皆結冰。

這麽一下來人就算不死,也要凍個半死。

況樂見狀不妙,立即往後跳出幾丈,想要脫離她的控制。明苑被她那突然的一劍有些驚到,又氣況樂的不知好歹。

老娘教你追男人,你卻揪住老娘打架?

兩廂作用之下明苑幹脆追著況樂一番窮追猛打。

或許也不該說是窮追猛打,只是像貓抓老鼠的逗弄,不給痛快的,戲耍著溜達。

她游走在況樂周身,讓她疲於奔命,漸漸的況樂靈力不濟,她一掌逼出,想要盡快結束。但是明苑輕輕巧巧的躲過,又輕巧的纏繞了上來。

周旁的弟子看的目不轉睛,冷不防一道白色徑直加入戰場,明苑感覺到一股至陰至寒的氣息擊來。

她猛地翻身直接避開。

待到落地,她看到齊霽站在那裏,一只手還牽著喘氣如牛的況樂。

況樂被她折騰的有些慘,頭發亂了,身上的衣裙也不覆之前的工整。不過明苑就算教訓她,也留了幾分體面。沒受傷沒怎麽的,就只是讓人脫力而已。

當然不是好心,這也只是她妖女時候的習慣,和只貓兒一樣,把獵物戲耍的毫無還手之力,再慢慢宰割。

明苑落地之後,見著齊霽盈盈眉眼,下意識的就要做出弓背防備的姿態。

“師尊!”況樂的聲音裏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歡喜。

齊霽回頭看了她一眼,掃視她渾身上下,見著她沒有半點傷口,這才松手。

方才看著兇險,其實不過就是逗著她玩而已。

齊霽回頭過去,見著剛才還恥高氣揚的小姑娘,和一只炸開毛的貓似的望著他。那雙眼睛裏流露出無限的警惕,不過只是警惕,沒有半點慌亂。

“你怕我?”他開口。

那雙眼裏流露出和那個人完全一樣的傲氣,只是這傲氣一瞬即逝,快的叫人抓不住。

他說完,不等她回答,往前走了小半步。

這小小的舉動立刻引來她的警覺。

“閣主,弟子方才只是和師姐切磋而已。閣主若是不信,可以問過周遭師兄師姐。”明苑先下手為強,直接給齊霽戴上一頂欺負她的帽子。

齊霽挑了挑眉,似乎覺得有些新鮮。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是了。”

他說完擡手起來,“罷了,我親自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明苑頭皮發炸,然後還沒等她說話,齊霽就已經搶先打了過來。

這對師徒真的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做派。

尤其是齊霽這狗男人,幾十年前是這樣,幾十年後還是這樣。

明苑突然想起初見的時候,齊霽直接對她的那一劍。她怒火中燒,舌頭舔了舔尖牙,直接持劍而上,在一片圍觀群眾的驚呼中,對上齊霽的招數。

齊霽的實力實在是比她高出太多,她潛心修煉,用盡一切辦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短短三年的時間,並不能讓她一躍成為大能。

但是好在她經驗豐厚,能應對一切超出她眼下實力的情況。

在她堪堪躲過齊霽的一掌的時候,齊霽的眼底有些異樣,而後一掌越發犀利直接擊上。

明苑躲得過上一掌,但這掌比之前要更加犀利,擺明就是要她完蛋。經驗此刻也救不了她,她只好直接整個人都往下一掉。

她把剩下來的靈力全部集中在背上,力求待會砸在地上不會那麽太難看。

後脖子那裏被一股勁道大力拉起,她整個人被提著以不輕不重的力道放在了地上。

明苑捂住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衣領,擡頭怒視齊霽。

她現在怒火中燒,也顧不得裝相,恨不得現在就一劍捅了這狗男人。

“果然有些本事。”齊霽望著她發亮的眼睛,心底湧出一股詭異的滿足感,這幾年來難得的興奮的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

他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那眼神在他跟前拼出一個人來。

那雙眼睛又閉上了。

“你回麟臺閣吧。”齊霽對況樂吩咐道。

而後他又看向明苑,“你也過來。”

少女兩眼瞪的和銅鈴一樣,圓圓的。但是細碎眸光下又閃爍著細碎的不耐煩。

他拼命的找著那些不耐煩的光芒,拼湊出那個人的模樣。

齊霽故意冷下了臉,那溫文無害的俊美樣貌,氤氳了山水的眉眼冷下來的時候,威嚴迫人。

“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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