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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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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的變化真大,才十幾年不來,空室町基本上已經變了個樣子了。”坐在餐廳靠窗的位置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頭,小月感嘆道。“那是當然,十幾年對死神而言轉瞬即逝,但是對人類而言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你看這空室町,當年你在現世的時候才多大點,靜靈庭十幾年前常駐現世的死神也就三四個,但是現在你看,光空室町常駐死神就十幾個。”夜一恢覆了本來面目,她攪著一杯飲料,目光在玻璃窗外游離。“現在駐紮死神多了,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做,尤其是最近他們在空室町各處安裝靈子探測器,靜靈庭那邊過來的死神就更多了。”喜助扇子一指,小月才註意到這邊最高大樓的頂部有一個黑色的盒子。

“靈子探測??靜靈庭在現世探測靈子幹嘛呢?這樣的話你們還能用靈力?日世裏他們豈不是只能乖乖在家呆著了?”小月突然覺得靜靈庭這招挺狠的,雖然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現世的靈子異常,可是現世裏面游離的假面軍團和夜一喜助他們活動就被限制住了。“這是為了監測大虛的?”話音剛落,小月就看到了夜一和喜助幽怨的眼神,“哎?怎麽了?怎麽這麽看著我?”“哪裏是為了監測大虛哦,現在大虛都和靜靈庭合作了,現在大虛們都不襲擊現世了。”夜一托著下巴,滿臉的了無生趣,“這是為了監測靈王的靈子的喲,換而言之,是監測你的靈子的。”“……啥?”現在輪到小月傻了。

“昨天我見到石田龍弦,他說屍魂界在現世到處監視,我根本沒想過會是監測我的靈子的。”後知後覺的小月怎麽都覺得自己躺著中槍了,屍魂界真的不是借著靈王的旗號想把現世這群異變者一網打盡?“所以你在現世的時候乖點,別亂用靈力。”夜一叮囑道,“雖然我說了等於白說,但是萬一你能聽我的呢。”“要是屍魂界的人發現我現在在現世,他們會對我做什麽?”小月第一反應就是會有人暗殺他,如果僥幸被他逃過暗殺,他也有可能會被強制帶回屍魂界。“可是我現在還不想回屍魂界呀,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陷入陰謀論中的瀲月淩亂了。

“別傻了,你是那麽好暗殺的?”夜一看著小月那張傻臉樂了,“再說了,現世有我們呢,大不了和他們拼了。”“餵餵,夜一桑你為什麽要說的這麽嚴重,明明沒那麽可怕。你看啊,小月好歹還頂著靈王的名頭呢,四十六室再不甘心,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頂多被他們帶到屍魂界軟禁下什麽的……”“喜助君,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分析。”

“對了,給你這個。”喜助好像想起來什麽似得,遞給小月一個盒子。看到這熟悉的盒子,小月的雙眼睜大了,這不是他裝義骸的盒子麽?!屍魂界的義骸盒子一開始的時候都是等身大小,後來十二番隊精簡了,把義骸壓縮壓縮變成了飾品盒子大小方便攜帶。“你在現世被第一十刃帶走後,我在浦原商店的廢墟裏面找到了它。義魂丸已經被踩碎了,我嘗試了修覆但是沒成功,所以現在裏面的義魂丸是空白的,這個義骸我給你重新制作了下,和你以前的樣子一樣。”喜助用扇子遮住嘴,“本來想留著做紀念的,現在看到你本人了,還是還給你吧。”

小月非常喜歡這義骸和裏面的義魂丸,當年他還給義魂丸取名叫哥哥,以此紀念遠在妖界的兄長。結果在他最後一次到現世執行任務時遇到大虛攻擊現世。他的義魂丸為了保護他,被小彌當時的副官一腳踩碎了。因為他的死亡,才喚醒了昏迷的小月,後來在蛆蟲之窠,小月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但是那個時候他連自己都出不去,更別談在現世破碎的義骸和義魂丸了。

“哎???別哭啊別哭啊,我去,夜一桑你快勸勸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像小孩一樣說哭就哭哦,你靈王的氣場呢?”絮絮叨叨的喜助沒能止住小月的眼淚,夜一對此已經免疫了:“你讓他哭吧,他要是不哭我倒覺得不正常了。”“夜一桑,喜助君,謝謝你們。”小月抱著義骸盒子邊掉淚邊微笑,“是我對不住我的義骸和義魂丸,我不是個合格的使用者。”“嗯?這倒不是,你的義魂丸消散的時候還心心念念的念著你,你應該算是非常成功的使用者了吧。”不說還好,一說之後瀲月的眼淚止不住了簡直。

“我說瀲月你有點出息,別哭了……別哭!求你了大俠,別哭了!!!”

很想和夜一他們多呆一會兒,可是小月不得不離去了,夜一他們擔心小月和他們在一起時間長了會被監視他們的死神發現,小月也要回隔壁市的戈薇家了,戈薇應該出院了。等戈薇休息的差不多,他就要回妖界了,他已經開始想念母後哥哥和西國的大家了。小月到空室町來去一趟,幾乎沒激起什麽波浪,但是帶著小月信件去屍魂界的夜一和喜助明白,這靜靈庭的風開始亂了。

從動車上下來就見犬夜叉傻乎乎的在出站口張望,那一身紅色錦鼠皮毛做成的衣服真是顯眼,看到那麽顯眼的弟弟,小月不由得為自己和哥哥捏把汗。想當初鬥牙想讓哥哥或自己穿這衣服,他們兩個都嫌棄太醜了,死都不要穿。現在真為當時的自己和哥哥的眼光點讚,穿著這身衣服真不是一般的難看,再說了,一個大男人,穿什麽紅色!由此可見,鬥牙眼光差由來已久。

“啊,哥,這裏這裏!”生怕小月看不到自己,犬夜叉還大聲招呼上了,“就等你啦~哎?哥你眼睛怎麽紅紅的?進沙子了?”

靜靈庭四番隊隊舍

羅剎神色嚴峻的坐在床上翻書中,雖然手指在翻動著書頁,但是思維也不知道魂游到哪裏去了。十二番隊的效率真低啊,到現在了都沒有小月的消息,羅剎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對不對。涅繭利的人由大虛帶領著去了虛圈,他們去了當年羅剎降落的地方,結果搜索了很久,還是沒有發現直接通向妖界的通道。安置在現世的靈子監測器一粒小月的靈子都沒有探測到,這讓羅剎坐立難安,他不由得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畢竟靈王比小月厲害些,有很大的可能靈王輪回去了,那他的小月就真的沒了啊。一想到這種可能,羅剎手都顫抖了,他不怕死,他早就作出了決定,如果小月不在了,那他就追隨小月而去。可是萬一小月還活著呢,萬一那孩子還能回到屍魂界,或者和自己當初猜測的一樣去了妖界呢?萬一呢?

羅剎每天都在恐慌著,在卯之花他們面前,他雲淡風輕,一口咬定小月是回了妖界。要是他露出絲毫懷疑,屍魂界的這群人就會放棄尋找小月,他不懷疑卯之花他們對小月的態度,但是靜靈庭的死神並不是每一個都對小月抱有善意。他們需要的只是靈王,而不是小月。四十六室裏面大部分人都希望靈王重新轉世去了,這樣他們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

他的小月是那麽的乖巧可愛,他曾經那麽期盼小月能平安長大,怎麽他就舍得放手了呢?如果再給羅剎一個機會,他不會再傻乎乎的想要修覆殺生丸殿下和瀲月殿下的關系,他只想好好的陪在小月身邊,好好的愛他。

【小月,你在哪裏?小彌好想你……】

空氣中傳來一絲異樣的波動,羅剎這等機敏的大妖立刻就警覺起來了。這是妖怪的言靈術!!在察覺到這波動的一瞬間,羅剎就給房間施加了重重結界。

淡紫色的靈力像霧氣一樣一縷一縷在羅剎面前流淌,靈力慢慢聚集形成了一個輪廓。羅剎的雙眼慢慢的睜大了,這輪廓,這輪廓不是小月麽?!小月果然還活著!

“小彌,我是小月。”言靈傳來小月的聲音,光聽到這聲音,羅剎就快忍不住落淚了。

“小月,你還好麽?”雖然知道言靈無法將自己的聲音傳給小月,可是羅剎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仿佛知道羅剎會問什麽,言靈開口繼續說話了,“小彌,很抱歉那個時候說了那些話,我不是真心的。小月對不住你,小月不該用那麽惡毒的話說你,是我太蠢,在虛圈的時候只顧自己不舒服沒有註意你的異常。八千流後來告訴我,你那個時候中了你屬下的藥,那個時候的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小彌,我曾經對父親說過,我不會後悔與你對敵,因為立場不同,我是死神你是虛。其實我是嘴硬,我早就後悔啦。”

“小月,我也後悔了,我也很過分,我那麽對你,對不住小月。我是個不合格的從屬官,我輕信屬下卻害了你,事後還逃避現實不敢見你,我就是最垃圾的從屬官。”明知道小月聽不到,羅剎還是在聲聲解釋著,“我怕你再也不想見到我,我果然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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