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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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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攤子上拿個東西,但是從來不付錢的嬴政。

“大王……”白仲哭喪著臉說道。

“叫阿政……”嬴政伸手拍拍白仲的頭,見白仲還表情呆呆的看著自己,又伸手在她的腮幫子上戳了一下,一下,又一下,邊戳邊說道:“阿仲,太後不是說,你要帶我出來玩嗎?快!上哪玩你說話,你帶路……”

mb!狗b嬴政!勞資眼睛被狗屎粑粑糊了,所以才會看上你嗎?

華陽太後真是太過分了,自己明明沒有答應,只說要回去想想好嘛,結果……結果丫竟然直接把嬴政叫來,然後以開了迅雷白金會員的下載速度,沒等自己阻止,就把事情說了,說自己要教他男女之事。

嬴政那個b狗也真是的!還堂堂秦王呢,就算不日理萬機,也要日理萬機吧?結果呢?跟個小狗一樣,華陽太後一叫你,你就來了;你說要帶你出宮,教你男女之事,你立馬喜得臉像朵菊花一樣,連掙紮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一點秦王的尊嚴都沒有,叫你狗b真是一點都沒錯!

說好的“此等藏汙納穢之事,別汙了我的耳朵”呢?這回怎麽不捂著耳朵裝純了!

“阿仲,大白天的,不要在路上發呆,否則……”嬴政低下頭,將頭湊到白仲耳邊,對著她的耳朵吐出一口熱氣,輕聲開口說道:“你呆呆的表情這麽可愛,我心裏又癢癢,又忍不住了怎麽辦?”

“癢癢不會拿個癢癢勺自己抓呀!大白天的,還在路上,離我遠點!”白仲紅著臉,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好好好!我就跟著你,我不說話……”嬴政笑著跟在白仲背後,看白仲低垂著小腦袋,有氣無力的模樣,心裏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白仲一進宮,他就知道了,只是白仲是被華陽太後宣進宮的,無事他也不好去華陽太後宮中,只好耐著性子等白仲見完華陽太後來他。

沒想到一盞茶都沒喝完,趙高就來報華陽太後有請大王,嬴政當然連傲嬌都沒傲,立馬就去了。

哎呀!寡人的小阿仲啊,一天沒見總覺得又瘦了挺多的!

一定是白不易那個熊孩子不乖,鬧得阿仲這麽瘦來著。

還是華陽太後貼心,知道寡人的小阿仲瘦了,特意讓寡人陪小阿仲出宮逛街休閑一下——雖然用得借口還是讓阿仲帶自己玩。

咦?出宮的時候,華陽太後好像還說了什麽很重要的事,什麽“學習”、“陰陽之道”什麽的,那是什麽東西?

算了,不管了,這種不重要的事,管他幹什麽?

說起來,這可是近四年來,頭一次和阿仲逛鹹陽城,而且……就我們倆,一定要玩得開開心心才是,不要想那些糟心的事。

☆、1005.20營養液2500加更

秦人雖然重農抑商,但隨著大秦國力的發展,六國商人齊聚鹹陽,鹹陽城也是日覆一日的熱鬧,早已是名滿天下的商業之都。

本來白仲出宮的時候,心情還是挺郁悶的,但逛了一條街之後,她的心情就好了起來,一路掃貨買買買的不亦樂乎,“阿政阿政,你看你看,那裏有猴戲!我們快去看!”

白仲抓住嬴政的手,蹦蹦跳跳的向前面走去。

嬴政根本沒聽見白仲在說什麽,兩只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和白仲十指交扣的手。

這趟出宮真是出得值了,若是在宮裏,阿仲怎麽會在人家,這麽大膽的抓自己的手?

按宮裏的規矩,阿仲走路都得落後自己半步。

白仲可沒嬴政想得這麽多,她抓著嬴政,一來是因為習慣本能,女生出門逛街不都是手抓手嘛;二來是怕人多走散了,警察叔叔說了“貴重物品要好生保管”,秦王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貴重的物品了吧?

尤其是這回出門,嬴政竟然一個侍衛都沒帶,連個拎包開路都沒帶,理由是“阿仲劍法這麽好,他一個人就能保護寡人了。”

雖然白仲相信,若真有刺客來襲,自己一定能保護好嬴政,但是有些事真非自己這個小身材能做到的。

看著前方一堆關中大漢組成的肉墻,白仲氣憤的在嬴政胸口打了一下,“好多人啊!擠不進去!都怪你!出門連個人都不帶,還要我自己擠!擠出一身臭汗!”

嬴政看著小臉紅撲撲,額上還有汗水的白仲,從衣袖裏掏出一塊手絹,一邊幫她擦汗,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我去幫你擠?”

你也擠出一身臭汗,我也擠出一身臭汗,這樣……就可以一起去洗澡了!

“你……”白仲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墻。

嬴政的個子是挺高大魁梧的,可是畢竟還沒有完全發育長大,更何況了……想想秦王的身份,白仲實在不敢讓他幫自己去開路。

萬一進去的是一個人,出來的是一張紙怎麽辦?

“都怪你!你要多帶點人出來,我們就能前呼後擁的在一大幫人的開路下進去了……哼!別以為幫我擦汗,我就會原諒你!”白仲說著,嘴裏一哼哼,小臉高傲的昂了起來。

不多不少,正好將臉上還沒被擦到的地方,露在嬴政面前。

看著白仲那張“快給小侯爺擦擦”的臉,嬴政強忍著用舌頭舔的沖動,繼續為她擦著汗。

哎呀!阿仲的皮膚真好啊!水光滑嫩的,比羋妍的皮膚還好,她在軍中可怎麽保養的啊?

“擦夠了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的便……宜。”白仲說著,摸了一下小腹,媽了個蛋蛋,又來大姨媽了,都是被嬴政氣得,氣得都吐血了。

見自己的陰謀被白仲識穿,嬴政只得一臉悻悻的收回手,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墻,聽著人墻另一邊時不時發出來的歡呼聲,又望向可憐巴巴的白仲。

雖然白仲只是因為來大姨媽而悶悶不樂,一臉郁卒,但落在嬴政眼裏卻又是另一回事。

好不容易陪阿仲出來玩一趟,怎麽能因此而讓阿仲不開心呢?

身為男人,身為秦王,這絕逼不能夠啊。

嬴政這麽想著,於是彎下腰,雙手抱住白仲的膝蓋,不顧白仲的尖叫,一把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肩膀上。

“怎麽樣?這樣,你就比所有的人都要高了!”嬴政擡起頭,笑著沖白仲說道。

白仲低下頭,看著嬴政揚起的大笑臉,這家夥還是秦王呢,這魔性的畫風,怎麽都讓人覺得,“好傻呀!大傻瓜!”

若是別人叫嬴政“大傻瓜”,他早就讓把這家夥拖出去先切片再切絲,最後加點醬炒個鹹陽醬肉絲,給阿仲補身體。

現在嘛……阿仲若是那肉絲,自己就是那醬。

嬴政就這麽歡歡喜喜的抱著白仲看了兩刻鐘的猴戲,後來又背著她逛了三條街,中間不喊苦不喊累,白仲說去哪就去哪,比趙高還乖。

呸!趙高怎麽配和寡人比?趙高又不會服侍到床上!

當然,嬴政也不是光吃苦受累沒有享受到福利的,除了白仲溫柔的擦汗餵水之外,還時不時會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附送一兩個香吻。

兩個熊孩子玩得開心了,就把華陽太後的叮囑忘記了。

“我們去喝酒吧?”白仲趴在嬴政背上,兩只小腳丫一晃一晃的說道。

她手裏還拿著一只烤雞,時不時撕一點下來餵自己,又時不時撕一點下來餵嬴政。

嬴政這個臭不要臉的,每回吃烤雞都要裝出一副不小心的模樣舔自己的手指,真是累不累啊!要舔大大方方的舔,我又不是不給他舔!

“阿仲,我覺得你今天有一些奇怪!”嬴政回過頭,正好看見白仲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眼神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樣的說。

“平常怎麽樣?現在又怎麽樣?”白仲隨手將剩下的半邊烤雞,丟給路邊的乞丐,下巴抵在嬴政的肩膀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兩只油乎乎的小爪子在嬴政衣服上摸來摸去,笑容滿面的說道。

嬴政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一胸口的油,只能慶幸自己穿得是黑色。

“說話呢?平常的我怎麽樣?現在的我又怎麽樣?”白仲抓住嬴政的脖子,用力搖了搖,嘻笑著說道。

只是她沒發現,今天她的聲音裏,竟然帶著幾分女性的嬌蠻。

沒辦法,在知道嬴政竟然可能還是個處男,而且還是個擁三千妹子而不睡……不是,是睡而不做的處男後,白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發飄,飄得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今天大姨媽來了,白仲真想現在就拉著嬴政去來一發。

[大姨媽來了不用愁,快用大姨媽牌停藥片,當時服藥當時有效,絕對無害無副作用。]

許久沒出現的系統,大約是感覺到白仲的心意,忽然冒頭刷了一把存在感。

系統你滾開!我才不吃什麽藥呢?

白仲哼哼了一聲,又加了一句,真得無害無副作用?

[下次來的時候,會雙倍……咳咳,血崩你怕不怕?]

謝謝!容我再想想!

“阿仲,平常的你呢……比較乖;現在的你呢,比較……”這時,嬴政也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對白仲的看法,“矯情。”

沒錯!就是矯情!當然,你也可以說,這叫比較“做”。

其實理由也很簡單,平常白仲總是想著嬴政是秦王,身邊還有好多好多女人,還睡了好多好多女人,就算再喜歡嬴政,心裏難免有些保留,有些小疙瘩。

但是今天聽了華陽太後的話,知道了所謂睡女人的真相,白仲在飄飄欲仙之餘,不由的就拿嬴政當男朋友對待了。

男朋友嘛,不就是用來欺負的嘛!

白仲對了對手指,雖然她以前也沒有少欺負嬴政,但是今天欺負的格外順手,因為以前不是欺負自己的東西,現在欺負的是自己的東西。

“怎麽?你是不是不喜歡啊?”白仲側臉在嬴政脖子上蹭了蹭,乖巧得像只小貓咪一般,撒嬌的說道。

“喜……喜歡……”嬴政側過臉,從他的角度看不清楚白仲的臉,只看見一雙眼睛含情帶笑,讓人看了心中歡喜。

“那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白仲不依不饒的追問著,將幾乎每一個女朋友都會擁有的“作死”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都……都喜歡……”嬴政紅著臉點點頭,聲音有些羞澀。

若是白仲以前看見,肯定會覺得嬴政討厭又過分,明明都是花叢老手了,還要在這裏假裝清純,但是現在,她不會這麽想了……

“啵!”白仲在嬴政側臉上親了一下,血崩就血崩吧,血崩哥也認了,不就是來個大姨媽嘛,又不是產生大失血。

“阿仲……”嬴政輕輕叫了一聲,接著左右四周環顧一圈,發現沒有人,立刻將白仲放下來,轉身將白仲按在墻上,雙手“咚”的一聲拍在墻壁上,看著小鳥依人靠在墻角,滿臉茫然,表情特別楚楚可憐的白仲,再次叫了一聲,“阿仲……”

“啊!”白仲本能的應了一聲,還沒想明白,自己明明只是逛個街,走著走著,竟然就被未來秦始皇壁咚的一天,一個陰影壓了下來,一雙溫熱的唇瓣貼在了白仲的唇上。

要不怎麽說白仲和嬴政這兩熊孩子節操比較低,除了滾床單還滾過不少東西,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又是在路上,他們倆滾過的東西又要多一樣了。

“以後除了我,你不準抱別的人,也不能背別人,還有騎大馬什麽的……都不準,知道嗎?”

“別人?你是說男人?女人?”

“不管是男人女人……反正除了我都不行……不然我就跟你哭!我跟你哭!你知道嗎?”

“那子嬰呢?像子嬰這樣的小孩子也不讓!”

“不讓不讓!別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小貓小狗也不行!”

“這樣啊……”嬴政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

“怎麽了?不行嗎?”白仲虎著臉,雙手抱住嬴政的脖子,高昂起頭看著嬴政,挑釁般的說道。

“好吧……反正你也不會生孩子……”

呃!我要是說我會生孩子怎麽辦?感覺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把未來的孩子坑了!

☆、1015.20

一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曝光,白仲就覺得頭發一陣發麻,心情緊張激動之下,抱著嬴政又親了起來。

嬴政雖然擔心被人發現,但也不忍心拒絕白仲,只好

親了幾口之後,兩人戀戀不舍的分開,然後五指扣五指的拉了起來,歡歡喜喜的向前走去。

酒莊就在不遠處,白仲也不要嬴政背了,熟練的拉著嬴政的手進了酒莊。

剛一落座,白仲就聞到老秦鳳酒的濃香,真不愧是後世四大名酒,只聞一聞香味,白仲就覺得整個人都要醉倒了。

嘻嘻嘻!喝酒!喝醉!然後……呵呵呵呵……男子醉後失身的新聞其實也挺多的。

《十九歲花季少年與友人喝酒聊天,醉後疑遭女色魔強奸失身》——新聞標題哥都想好了。

白仲雙手托著腮,眨著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看著嬴政,看著嬴政本能的一哆嗦,不由的就將身上的衣服裹緊了又緊裹。

真是奇怪!以前看覺得矯情得不得了的動作,現在真是越看越喜歡,保守不風騷、不亂勾搭妹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難道我也精蟲上腦了?哎!不對,首先,我得有精蟲!

白仲咬著下唇,暗自琢磨著。

雖然白仲知道,嬴政之所以不碰那些女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在親政前搞出孩子,尤其不想搞出楚國女人的孩子;而且,她也還記得自己和嬴政分手,是因為自己是男的,不能生孩子。

可是兜兜轉轉,轉了幾年之後,白仲發現吧,自己認識的男人裏,無論是脾氣愛好長相家世種種因素積累起來,最適合自己的是嬴政,而且自己最喜歡的也還是嬴政。

本來呢,還有點嫌棄嬴政是根爛黃瓜,現在發現小黃瓜還是原裝剛出廠的,心裏越發癢癢得厲害。

雖然不是為自己守身如玉,但能抗拒這麽多妹子的引誘,證明嬴政是個把持得住的男人,可調、教性比“可三日無食,不可一日無婦人”的漢武帝好,自己要是努力調、教調、教,說不定還能調、教成一個專心的好男人。

退一萬步說,不是個專一的好男人,當一個“不提起褲子就不認帳”的好情人也行,白仲可記得漢武帝後妃的下場呢,一個比一個慘。

先使用使用,再調、教調、教,至於自曝女兒身這個……呵呵噠……白仲暫時還沒那個打算,等調、教以後再說。

理由嘛,一來是對嬴政沒什麽信心;二來是就算不為系統任務,她不想成天困在後宮裏玩宮鬥。

“阿仲,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嬴政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心。

臉上沒有長東西,但是心裏為什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阿仲不會又在想什麽壞主意吧?

嬴政一激動,又多喝了兩杯,雖然沒有醉,但酒意卻上了臉,雙頰一片酡紅,看著分外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自迷人人自迷。

“阿政,再喝一杯。這是燕國的酒,味道和你剛才喝的楚酒略有不同。”白仲殷勤的又為嬴政倒了一杯酒。

有上過《女性酒場如何自保》之類課程的人都知道,酒場喝酒千萬不要把酒混著喝,混著喝容易醉,白仲現在就拿著那份指南上的計策,反著來對付嬴政。

哎呀!不知道那些想灌醉妹子的渣男們,灌喝時是不是和哥一樣激動。

“阿政,這個酒是晉酒,比剛才那個要綿軟,你試試……”白仲抱著酒瓶,沖著嬴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我……”嬴政看著笑語嫣然的白仲,那句“不行”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含笑點點頭,讓白仲繼續給自己倒酒。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今天必會上演《花季少年醉後失身,醒來後不知女方是誰》的新聞,內裏說不定還會加上一句“花季少年醒來後比較憂傷,因為菊花不疼”之類的話。

白仲笑嘻嘻的看著嬴政,看著已經帶上了五分醉意的嬴政,琢磨著是不是可以將他托開,換個地方繼續去喝。

一來,她不想抱著一個醉酒鬼走路;二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要是真醉了,就什麽事都辦不成了。

就在此時,白仲聽見隔壁包間傳來一個聲音,“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大王並非先莊襄王之子,乃是相國呂不韋之子。”

在這裏,必須要說一下。

這年頭雖然有雅座這個業務,但酒樓嘛圖就是熱鬧的氣氛,包間和包間之間是用簾子遮起來的,隔音效果那是不怎麽樣的,只要大聲一點,就能聲透竹簾。

因此,一聽這話,嬴政本來帶幾分笑意的臉,忽然一變,不是黑化也不是生氣或憤怒,是完全沒有表情沒有生氣,就如同一個機械怪物一般,看得白仲心裏直發毛,準備倒酒的手也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隔壁包間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大概內容跟後史野史上說的差不多,什麽“異人對趙姬一見鐘情”、“趙姬有孕,呂不韋將趙姬送給異人”、“趙姬生下的孩子表面上看是異人的,實際上是呂不韋的”、“這孩子現在當上了秦王,但實際上是個傀儡,真正處事的是他的親爹呂不韋”、“當今的秦王應該叫呂政”之類的劇情。

白仲低著頭,不敢去看嬴政臉上的表情,只覺得對方身上一陣一陣的放冷氣,快要把人凍死了。

“阿仲,你知道這個流言嗎?”嬴政冷漠且帶著恨意的話語從頭頂傳來。

“聽說過,不過……”白仲擡起頭,臉上帶著一點害怕,但卻滿滿的都是信任,“我不相信這是真得。”

“哦?你怎麽就不相信?說說你的理由。”嬴政開口問道。

他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靜靜的端坐在那裏,身姿筆挺,就仿佛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一般,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嗷嗷嗷嗷!我的男人果然是最帥的!最拉風的!最棒棒噠的!

白仲這麽想著,心裏還真有點小興奮,說話的聲音也歡快了不少,“這還不簡單啊,子楚表哥……我是說先王這麽聰明,就算他分不清楚女人是不是孕婦,難道他連孩子是不是足月生都不懂嗎?你是早產兒嗎?”

見白仲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自己的氣勢所震,嬴政心裏很歡喜,覺得這是對方親近自己的表現。

不像宮裏那些女的,他還沒幹什麽呢,就嚇得不得了,寡人有這麽嚇人嗎?不就是眼神犀利點嘛!

嬴政眼神打小就犀利,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大大的,修長修長的,再配上兩道劍眉,面無表情看著人不說話的時候,還真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爹說,我出生的時候,身體健康、聲音洪亮,差點沒把趙人召來。”提到往事,嬴政眼上冷漠之情稍緩,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溫暖。

“身體健康、聲音洪亮……那就是了,不是早產兒,你發什麽愁?更何況了,先王又不傻,你要真不是他親生的,他認你當兒子就算了,幹嘛非要把王位傳給你?腦殘……我是慘……又不是慘到沒親生兒子……只要是正常人,誰會不傳位給親生兒子,而傳給假兒子。”白仲揉了揉鼻子,就像那些亂拍片的,拍動畫片讓你喜歡當爹,也沒讓你把皇位傳給喜當爹的那小野種啊。

“所以我說你不必太傷心,這八成是有人在傳謠。”白仲又繼續安慰說道。

所以別管這事了,我們繼續喝酒完,喝完去啪。

有事,啪完再說。

“那麽你說,是誰在給寡人傳謠?”嬴政又開口問道。

“呃……這個……”白仲面上帶著一絲猶豫,這要怎麽說呢?難道跟嬴政說,那目標就多了,你仇人那麽多,把疑犯們全逮來一個一個斃了,肯定有錯殺;但隔一個殺一個,肯定漏掉一大把。

這樣說的話,嬴政會不會覺得自己人緣不好啊?他要覺得自己人緣不好,會不會自暴自棄啊?他要是自暴自棄,會不會……自己要怎麽安慰他啊?

昨天看的小黃文上說,要安慰一個沮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柔情似水的妹子上了他……不對,是找一個柔情似水的妹子讓他上,以證明自己男性的力量。

自己雖然不柔情似水,但自己可以上他……讓他上。

看著白仲面有難色,嬴政也不想逼迫過甚,稍微收斂身上的氣勢,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猛拍到桌上,“走!”

“去哪?”白仲一驚,看著長身而立的嬴政。

餵!說好了喝完酒去浪的呢!m了個雞蛋的,你怎麽能這樣?吃完了就跑!

白仲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不爽。

嬴政出門沒帶錢,也沒有帶錢的習慣,所以兩人一路上吃喝玩樂都是她掏得錢,本來是想她掏了錢,她至少等會能啪到人,結果呢……說好的六塊錢麻辣燙啪十三次呢。

褲子都脫掉了,你跟我說這個!

看著精神奕奕,毫無醉態,袖手站在一邊,等著自己買單的嬴政,真·渣男·白少年,表示他心很塞,雞飛蛋打都成空。

“找誰?”嬴政在白仲肩膀上拍了拍,開口說道:“當然去找成嶠!寡人讓他辦的事,也不知道他辦得怎麽樣。”

☆、1025.21收藏五千加更

長安君成嶠,不對,現在應該是王弟成嶠。

在兄長嬴政歸國之前,成嶠覺得自己是整個鹹陽宮裏最幸福的孩子。

父親是太子嫡子;母親是韓國貴女;祖母對自己萬分疼愛;自己雖然不是嫡子,但也是父親的“長子”,又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從小倍受寵愛與呵護長大,無論是宮人奴婢,無不以他的意志為中心。

但是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四年,四年之後的某一天,一直以為自己是長子兼嫡子的成嶠,被人告之他多了一個哥哥。

一開始,成嶠也不服氣不樂意,但不服氣不樂意又能怎麽樣?胳膊掰不過大腿,兄長成了父親的嫡子——太子——秦王。

小時候,成嶠還會哭鬧,但是隨著年歲漸長,成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標準的公子——一個不得勢的標準公子。

乖巧聽話、禮儀周全、低調做人、從不結黨,更不用說什麽營私,但就是這樣,還有麻煩找上門。

從上林苑狩獵玩耍歸來的成嶠,看著帶著白仲坐在自家廳上悠哉悠哉喝著茶的嬴政,簡直魂都快要嚇飛了。

成嶠不像子嬰,自幼就跟在嬴政身邊,算得上是嬴政親自帶大的,所以和嬴政非常親近,差不多已經到了“長兄如父”的階段。

而成嶠則恰恰相反,因為某些人所周知的事,這些年來,除了在公眾場合之外,成嶠很少和嬴政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因此他實在想不通嬴政找自己有什麽事。

找麻煩?不至於,自己屬於又乖又不乖的人,飛雞鬥狗一樣沒少,但爭權奪利半點不沾,嬴政應該沒理由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成嶠見過王兄。”成嶠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卿乃是寡人的王弟,又何須如此多禮。”嬴政放下茶杯,上下打量著成嶠,開口說道。

“不知王兄此來,有何事見教?”成嶠跪在下方,向著坐在上方的嬴政問道。

“寡人當成嶠是王弟,不知道成嶠當寡人是王兄嗎?”嬴政開口問道。

氣場全開之下的嬴政,讓跪在地上的成嶠頭皮發麻、四肢發軟,額上冷汗直流,身體微顫的說道:“王兄自然永遠是成嶠的王兄。”

嬴政猛得一拍長案,手掌震得案上茶杯一跳,驚得成嶠身體一抖,差點摔倒在地上,但很快他就聽見上頭傳來嬴政一聲,“好!既是兄弟,那王弟自當成為寡人的臂膀。”

聽到嬴政這句話,成嶠的身體抖得越發厲害,他不知道這是嬴政在試探自己,還是經過自己數年蹈光養晦之後,終於發現自己的優點。

總之,這個時候,成嶠只能再次跪倒在地說,“成嶠必當誓死追隨王兄。”

有了嬴政這句話,成嶠漸漸的活躍起來,他一反往日不結黨不營私的行為,開始上竄下跳的在宗室文武之間大刷存在感。

在秦國朝野,大約分為三派勢力:其一、相國呂不韋派;其二、羋太後的楚國派;其三、孝文王之子子傒以及嬴姓宗室大臣派。

呂不韋派成嶠是沒辦法拉攏的;羋太後派一直由嬴政親自拉攏,比如娶楚國公主、交好熊安熊啟白仲等羋姓子弟,因此成嶠唯一能拉攏的,就是以自己同為嬴姓血脈的身份,交好宗室大臣派。

這個工作,這幾個月來成嶠一直做得很好,他不但拉攏了許多嬴姓宗親,還將一些游離份子於三大派之外也被他拉攏了不少。

因此,當成嶠再次在自家大廳裏見到嬴政之時,他已然能不慌不忙的向其稟告道:“回稟王兄,大將樊於期表示願意效忠於我王。”

“成嶠,這段時間你幹得很不錯!”嬴政開口稱讚道。

樊於期是老秦人,對秦王室一向忠心耿耿,手下管著有一萬大軍,但是他為人太過於剛正不阿,一向不為呂不韋等人所喜,因此游離於秦國三大派系之三,成嶠能拉攏到樊於期這樣的人,實在是有點出乎嬴政的意料之外,使得他不得不高看這個小時候任性,長大了沒用的弟弟幾眼。

“多謝王兄誇獎,這是臣弟應當做得。”成嶠一拱手,謙虛的說道。

“那麽,從明日起,你就正式上朝議政吧。”嬴政笑著說道:“王弟長大了,有出息了,也該封君了。”

聽到“封君”二字,成嶠心念一動,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

封君是戰國時期諸侯國擁有爵位和封地的人,他雖然不是諸侯,其領地也不能稱之為國,但是他卻是僅次於“王”的一個等級。

先秦不同於後世,後世的皇子皇孫們,只要自己不做死,封個王爵、侯爵,一輩子甚至子子孫孫混吃等死是沒問題的,反正國家總會養著你的。

但是在先秦時代,連國君自己的地盤都不夠大,哪有那麽多地盤封給子孫們,因此除了特別心愛的兒子或特別有才華的宗室,其他人統統沒門,當你的庶人去吧。

至於秦國的情況更嚴苛了,在以軍功論爵位的秦國,哪怕是宗室子弟、秦王公子,沒有軍功也只能當庶人的秦國,想要“封君”?非得立大功不可!

嬴政一提“封君”,成嶠整個人都激動了。

成嶠伏倒在地上,以掩飾住臉上不停跳動的肌肉,開口說道:“這……臣弟何德何能?”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你是寡人的王弟,封君也是應該的。”嬴政歪過頭,看著身邊面無表情的白仲,用手肘捅了捅白仲的胳膊,開口說道:“寡人記得趙國的長安是你打下來的?”

“回稟大王,臣只是僥幸有功而已。”白仲端坐於嬴政身旁,語氣恭謙的說道。

“以前趙威後最疼愛的兒子就被封為長安君,長安長安一世長安……王弟是寡人的弟弟,自然也應該一世長安。”

嬴政丟下這一句,便站起身從成嶠身邊擦身而過,擡腳出了門,而白仲則緊隨在其後,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成嶠方才擡起頭,臉上露出忽青忽白、時而恍惚、時而緊張的神情。

如果用時下流行的網絡語來形容,成嶠的內心世界大約是這樣的……

一開始,王兄要和我當兄弟,想要拉攏我,我是不願意的,因為我不是一片衛生巾,你大姨媽來了就急吼吼的找我,大姨媽一走就當我不存在。後來王兄表現的實在太有誠(殺)意(氣),我只好提著腦袋幫他賣命,幹來幹去我感覺還不錯——王兄只管布置任務,但是很少會來檢查任務,這樣就跟了我很大的混水摸魚機會。

因此,我開始跟那些人私下接觸,對的,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王弟成嶠、先昭襄王次子”這個身份,而根本沒有提我是在幫王兄幹活,所以實際上這些人效忠的統統都是王弟成嶠,而不是秦王政。

你問我理由?我說過了,我不是衛生巾,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哪怕這個年代還沒有佛教,臨時抱也是不行的,都十幾年了,以前不搭理我,現在跑出來說是兄弟,想讓我幫你……臣弟實在做不到啊。

成嶠想著,臉上出現一絲疑惑之情。

嬴政給人的感覺並不是那樣一個笨蛋,應該知道自己和他不親近,那麽他又怎麽可能忽然抽風,想要扶植一個和自己關系不怎麽好的弟弟呢?

尤其是,嬴政本人沒有孩子……聽說他身體無能,後宮佳麗全是擺設,那麽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這樣一來……只要嬴政一死,那王位不就是……

成嶠的心跳得越發厲害,曾經唾手可得但又失去的東西,現在似乎又變得唾手可得起來。

次日,成嶠上朝聽政,朝野俱驚。

呂不韋和他的小夥伴更是驚呆了,不僅驚而且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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