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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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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白仲換上了自己萌噠噠的小睡衣——粉紅色絲質荷葉邊無袖背心加小短褲,又舒服又清涼,小女生的最愛,如果忽略嬴政奇怪的眼神。

“阿仲,你這衣服……這衣服……”看著白仲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嬴政有種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的感覺——是看白仲那張白裏透著紅的小臉蛋呢,還是看她如藕一般的胳膊,又或者是雪白雪白的大腿呢?

“這是我自己做的睡衣……怎麽樣?好不好看?”白仲跳上床,在嬴政面前轉了一圈,笑著說道。

“好看……很好看……”嬴政紅著臉,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模樣,點點頭開口說道。

嬴政不好意思看白仲,白仲到是挺好意思看嬴政,只見對方本來皮膚就白,現在還穿著一身黑色的褻衣褻褲,更襯托著膚白如雪,再加上紅撲撲的小臉,看著就像可愛的小白羊。

嘻嘻!小阿政,你是小白羊,就不要怪姐姐當紅太狼了!

等等!為什麽是紅太狼不是灰太狼?

怪只怪嬴政掩飾的太好,明明是不停的偷看偷看又偷看,想看得不得了,偏偏臉上還能裝一副純情又害羞的模樣,以致於白仲都沒發現面前的小白羊,其實是一只大老虎。

“嘻……那就好……”白仲嘻笑一下,鉆進被窩裏,沖著嬴政微微一笑,“阿政,你是要睡這頭?還是那頭?”

“跟你說一頭吧……嗯……我可不想聞你的臭腳。”嬴政走到另一邊,沖著已經在床上躺好的白仲,做了一個鬼臉說道。

“我洗腳了!”白仲不開心的“哼”了一聲,但同樣也因為嬴政那一句“臭腳”而放下了心裏的戒備。

也對!哪個女孩子會因為一個十歲小孩要跟你睡,而心中警惕?

事實證明,白仲放心放得太早了。

誰來告訴她,為什麽嬴政他有睡覺踢人的愛好?

當第四次被嬴政踢醒來時,白仲捂著小肚子,一臉憤憤的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嬴政——整個人呈大字趴在床上,占據了大半個床,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另一床被子卻被他抱在懷裏,臉枕在被子上,嘴角還掛著一絲可疑的銀絲。

不過……睡著的模樣還是挺可愛的!

白仲掏出上回他從系統那換來玩游戲、看小說的安卓機,選到拍照那一欄,“哢嚓哢嚓”的對著嬴政拍幾十張照片,一邊遺憾自從上次露“蘑菇”事件後,嬴政也學會了穿褲子,不能拍他的小“蘑菇”,一邊將其中一張她覺得最好看最可愛的嬴政大頭照設成屏保。

你說為什麽要強調是安卓機?因為晉江app它沒有開發iso版本。

拍完照後,白仲恨恨的將嬴政懷裏的被子搶過來,看著依舊睡得像小豬一樣,根本沒有清醒的嬴政,生氣的做了一個鬼臉,翻身下床,將被子鋪在地上,準備打個地鋪算了。

太子的寢宮自然鋪有厚厚的長毛地毯,再加上現在天氣不冷,在地上睡也不是很難過,雖然明天可能會腰酸背疼,但總比再被人踢醒來好。

該死的嬴政!我以後再跟你同床,我是小狗我!

再次入睡前,白仲一臉憤憤的想著。

兩年後,嬴政太子宮。

按照秦國的規矩,雖然嬴政是一國之太子,但也不得貪睡,每日日出時分便要起床。

趙高躡走躡腳的走進嬴政寢室,就見寬敞的能容四、五個成年人並排躺下的大床上,此時正並頭睡著一大一小兩個少年。

小的那個大約十歲左右,膚白如雪、青絲過肩,穿著一件粉紅無袖背心,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被子堪堪蓋到腰際,趙高一眼就能看見他正壓在另一個少年身上——頭枕在另一個少年的胸口上,兩只手環抱住對方的腰,腳則橫搭在對方的大腿上。

而被他壓住的另一個少年,雖然看著不過十二、三歲,但身高已經可以堪比十六、七歲的少年,而且和旁邊那個睡覺很不安分的少年比起來,他睡覺很安靜,老老實實乖乖巧巧的躺著,頭發不淩亂,衣著也整齊,只有胸口那塊好像被人暴力扒開。

至於扒衣服的是誰,這件事還是不要想了。

這張大床是兩年前,白侯爺在嬴政寢宮第一晚留宿後,撅著嘴抱怨床太小,他被嬴政踢下床後,嬴政命人重新制的特大號床。

只是從眼前這個情況下,趙高總覺得,應該是有人先倒打一耙來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被人壓著睡,一睡就是兩年,還能不做鬼壓床的噩夢,其實也不容易的。

“太子,醒醒……該起床了……”趙高走過去,跪在床旁小聲的叫道。

嬴政眼睫毛跳了跳,隨即睜開眼,表情有些茫然,眼神無助的可愛,過了兩三分鐘,嬴政的眼睛裏才重新有了神采,轉過對看著趙高面無表情,開口說道:“趙高,你先出去。”

待趙高出去之後,嬴政低眉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甜的白仲,柔聲開口說道:“阿仲,睡醒了沒有?該起床了。”

“沒醒!”白仲閉著眼睛,幹凈果斷利落的說道。

說著,白仲挪動身體,往嬴政身上蹭了蹭,尤其是一顆小腦袋,更是蹭得厲害,將嬴政胸口處本來就被扒開的那一塊衣服,趴得更開一些,小臉帖在嬴政的胸口上,嘴裏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大夏天的,有什麽比抱著一塊人形冰塊睡覺更舒服?

#論高冷霸道太子的正確使用方法!#

☆、444.8

見白仲賴床不肯醒的小無賴樣,嬴政無奈的笑了笑,再次開口說道:“你再睡會,那我先起來好不好?”

“一刻鐘……讓我再睡一刻鐘……”白仲夢囈一句,松開抱住嬴政腰的手,翻身睡向另一頭。

至於嬴政,他可壞了,蔫壞蔫壞的。

一得到自由,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口將室內所有的窗戶都關上,然後出了寢室,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關了門又關了窗,大夏天的,雖然太子的寢室也不會太熱,但是對於早已習慣蓋著棉被吹空調的白仲來說,這簡直不能忍。

因此,不到一刻鐘,剛穿好衣服,等著宮女給自己凈面的嬴政,就看見穿上衣服、赤著雙足、撅著小嘴,委委屈屈從裏間走出來的白仲。

壞蛋!大壞蛋!長得再好也是大壞蛋!

看著白仲瞪大眼睛,氣乎乎看著自己的憋屈小模樣,嬴政心裏莞爾一笑,但又不敢笑出來,臉上還得擺出一副可憐又無辜的模樣,委屈的說道:“再不起床要遲到了,仲父可是很兇的。”

哼!呂不韋要兇也只會兇你一個,根本不會兇我!

白仲氣得又瞪了嬴政一眼,明明滿肚子壞水,卻愛裝成一副無辜樣,讓所有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狗膽包天欺負他,真是跳進黃河……對了,現在黃河還叫大河,水還是清的。

這叫什麽?這叫什麽啊?就知道欺負人!系統,你跟我說說,這叫什麽來著?穿越太久,好多詞都忘記了。

[這個啊……我們晉江管這個叫“白蓮花”。]

對!就叫白蓮花!這朵死白蓮!

白仲恨恨的跺了跺腳,黑著臉走到隔壁屏風後,讓自己的乳娘幫自己換衣。

在宮裏還好,嬴政那副白蓮花模樣只在幾個心腹面前擺出來,見到其他人之間,為了他太子殿下的威嚴形象,還是各種炫酷帥拽的;偶爾出宮玩耍,在那些不知道其身份的百姓面前,嬴政就跟脫韁的哈士奇一樣,各種撒野各種逗比,最主要的是你還不能說他,你一說他,他就開始擺可憐,然後……呵呵……你就成了仗著更受父母寵愛、欺負單純老實哥哥的壞弟弟。

簡直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換好衣服,穿著一身白色繡花單衣,頭發被紮成兩只可愛小角的白仲,從屏風後轉出來看著嬴政,因為沒有到及冠的年紀,故而他長長的頭發被宮人用發繩紮在腦後,一襲黑色繡著玄鳥的常服襯得整個人精神奕奕。

果然是女要俏,三分孝;男要俏,一身皂。

不過大夏天的,穿一身黑,你不熱嗎?不知道黑色更易吸收陽光,所以表面溫度會更高嗎?

梳洗完畢就該吃早飯了,對於自己硬生生把秦始皇的飲食習慣,從一日兩餐拗成一日三餐這一點,白仲表示自己的力量其實不大,一日三餐只是某個開始發育的孩子,因為吃不飽而順勢而為下的結果,根本就和自己無關,否則對方怎麽沒把一大早就吃肉的習慣改了。

看著嬴政案前那滿滿一桌的肉,白仲喝了兩口白粥,又咬了一塊蜜餅,喝了小半碗豆腐腦——她發明的。但是很遺憾的是,嬴政表示甜豆腐什麽的,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口味,因此一氣之下,白仲就沒告訴嬴政,豆腐還可以鹹吃。

#就算不入我甜黨,也休想入鹹黨!#

至於甜鹹黨另一大戰點——粽子,白仲自從穿越來秦國就再沒吃過這玩意,概因為屈原就是白起弄死的。公元前278年白起攻破楚國都城郢都,並焚燒楚先王陵墓。屈原玻璃心想不開,就在汨羅江抱石自殺,給後世中國人留下一個法定假期和一項傳統美食。

#老爹留下仇人百萬,真不是吹牛的!#

#這輩子都別想用真名去楚國、趙國、魏國、韓國。#

“阿仲,別老是在那啃葉子,你以為是你是兔子嗎?一大早就啃葉子……來,吃塊肉!”嬴政說著,用刀割下一塊烤成金黃色的羊腿肉,放到白仲的盤子裏,“看什麽?這塊可是羊腿上的精華,最好吃的就是這裏了,而且等會有馬術課,要是不多吃點肉,怎麽有力氣拉弓射箭?昔日武安君,定下的招兵法度第一條,便是看你一頓飯能吃多少……吃不下五斤幹肉兩斤幹餅,便不能入軍。長平之戰時,武安君已經年逾五旬,但每頓飯還能吃大半只羊……阿仲,武安君可是你爹啊。”

別逗了好嘛!我爹是軍人,體力消耗大一頓飯吃大半只羊很正常,我……我吃巧克力、薯片、冰淇淋,我不缺熱量我!

白仲看著噴香撲鼻的羊腿,摸了摸自己日漸粗壯的腰身,恨恨的挾起一筷子秦苦菜,放到嬴政碟子裏,含笑說道:“太子,別老是只顧著吃肉,多吃點青菜……”看見嬴政因為自己那一筷子而瞬間色變的臉,白仲在心裏吃吃直笑,臉上說話時的表情卻越發嚴肅起來,“苦菜雖苦,但是我老秦人慣常之食物。昔日孝公、惠文皆是以苦菜為食,現在大秦雖國富民強,但阿政既為太子,自不可忘本,因常思先祖之苦。”

聽完白仲的話,嬴政怨念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孝公、惠文時期了,那個時候秦國是吊絲國,現在秦國是天下第一的強國,秦苦菜什麽的,早就從宮廷食譜裏退出了,你到底是從哪翻出來的這玩意?

白仲笑了笑,苦菜消暑保健、清熱解毒,最重要的是,它專治各種富貴病。

怨念歸怨念,白仲這一套套大道理砸下來,最主要的是這是白仲親手挾得菜,嬴政雖然不喜歡,但還沒奈何的吃了一口。

苦菜一入口,嬴政就感覺嘴裏充斥著一股又苦又澀的感覺,這麽難吃的東西,真不知道阿仲是怎麽吃下去的。

#為了保證體型,女人什麽苦都能吃!#

吃過早飯,就到了上課的時間。

秦宮規矩,太子是單獨在太子宮接受太傅司吏員的教導,無須去和成嶠等公子城西的王子學宮讀書。

能陪著太子讀書的人,只有太子的伴讀,而嬴政只有白仲一個伴讀,所以一個班就兩個學生,偶爾想偷個懶都會被老師一眼識破,這種痛一般人不懂得。

嬴政的老師之一,或者說能唯一被嬴政稱為“師父”而不是“師傅”的人,就是後世大名鼎鼎呂不韋。

呂不韋生得濃眉大眼、相貌堂堂、面有胡須,一看就是一副穩重、可靠的謙謙君子模樣,也無怪華陽夫人對其頗有好感,而子楚那麽信任他。

在正式接觸呂不韋之前,或者應該說接受呂不韋的教學之前,白仲雖然知道呂不韋編寫了《呂氏春秋》一書,同時又是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但對其都沒有太深的印象,反而一直都認為其只是一個善於投機的小人而已。

現在當了呂不韋的學生——雖然只是教嬴政時,順手一教的半個學生,白仲才知道在這年代,能有所為者很少是靠運氣,若是自己像呂不韋一樣有才,但偏偏又出身低下,同樣也會不甘於商人的低賤身份。

呂不韋被後世之人稱為“雜家”,因為他主持編纂《呂氏春秋》一書,“兼儒墨,合名法”,匯合了先秦各派學說。

想想,這麽一個雖然不是精通,但大略上是通百家思路的人,在教導學生時自然也會習慣性的帶上自己的政治主張,試圖從小給君王進行洗腦。

當然,換一個好聽的說法就是,呂不韋要將自己滿腹所學教給嬴政,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秦王。

嬴政現在還小,對呂不韋所教的東西不是太懂,古代教學一開始又是填鴨式,一開始教書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讓學生一味死記硬背,等學上幾千字之後,才會進行課本講解。因此嬴政現在對呂不韋的理論,也只是朦朦朧朧有個大概的印象,屬於呂不韋教什麽嬴政就學什麽的階段,暫時沒有自己的太多想法。

和嬴政不同,白仲好歹是接受過後世系統教育的人,古文這玩意雖然寫不出來,做個閱讀理解還是可以的,課文讀透了以後再背誦,背起來就特別快了。

不過嬴政是真得過目不忘啊,這種又生硬又拗口的東西,竟然也能硬生生背下來,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呂不韋教得很認真,嬴政學得也很刻苦,這對師徒在課堂之上經常性渾然忘……白仲,以致於充當壁花的白仲,常常在下面走神也沒人發現。

伴讀嘛,就是伴著太子讀讀書就好了,要那麽學習成績好幹什麽?更何況了,白仲日後又不打算走文官路線,學那麽多百家學說有什麽用?留著上《百家講壇》嗎?

這也是白仲一開始敢發言說,“呂不韋從來不兇我,要兇也只會兇你”的原因。

因此,無聊的白仲常幹的事,就是在課堂上瞅瞅這個,再時不時瞅瞅那個,最後感慨一番世事無常,現在如此相得益彰的兩師徒,馬上就要走上撕逼、翻臉的道路。

子楚應該快死了吧?

☆、454.8營養液600加更

待呂不韋一說完“今日之課就先到此”,原本無精打采趴在案上的白仲,立刻原地滿狀態恢覆,開口說道:“吃飯!”

而這個時候,呂不韋往往連大門都沒走出去,所以白仲總會收到呂不韋的大白眼兩枚。

切!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白仲中午不但要吃飯,而且還要吃熱噴噴的飯菜,堅決不吃什麽小點心充饑。

一開始,嬴政是不吃的,嫌棄這不合秦宮的規矩,但後來他發現下午要上騎射課,體力消耗很大後,嬴政表示……規矩是什麽?能吃嗎?

吃完午飯再去睡一小會兒覺,接著就要開始上騎射課,騎射課的老師是蒙恬的父親蒙武。

蒙武是個標準的大秦軍人,訥於言而敏於行、舉止有行、面容嚴肅,放在後世絕對是教導主任那種級別,總是讓白仲看得心裏發毛。

和上午的老師呂不韋總是重點關註嬴政不同,蒙武對嬴政的要求並不太高,通曉騎射也就可以了,精什麽的就算了,大秦有一個武王就夠了,不需要再來一個武夫當大王了,萬一再來一個舉鼎而死腫麽破?

不用太關註學生,伴讀就成了蒙武的重點培養對象,誰讓白仲是將門之後呢?誰讓蒙武是白起的腦殘粉呢?

因此,但凡白仲有一點偷懶耍滑的跡象,蒙武就會板著一張教導主任的臉看著她,語氣沈著的開始回憶武安君昔日風采。

而所謂的白仲偷懶耍滑,也並不是指她在學業上偷懶耍滑,而是指……什麽站姿不夠有氣勢啦、坐姿毫無軍人風範啦、走路時動作過於輕浮,不穩重都要說。

呂不韋上課時,白仲偷吃個小點心什麽的,只要沒有異味且不發出聲音,呂不韋就當沒看見一樣;但是蒙武就不一樣了,白仲多喝兩口牛奶,都要被他用鄙視的口氣說,“再胖下去,你連馬都上去了。”

真魂淡!我哪胖了?不過是步入青春期,老是容易餓,吃得有點多而已!

“沒事,吃吧吃吧,你胖我也不嫌棄。”上完課後,嬴政湊到白仲面前,笑嘻嘻的安慰道。

“你這叫安慰嗎?”白仲生氣的擡起頭,看著嬴政說道。

為什麽同樣是青春期發育,嬴政的青春期是個子猛漲猛漲猛漲,年紀小小個頭已經突破一米七,自己看他得仰望——好吧,自己看他什麽時候都得仰望。

而自己……個頭不高就算了,為什麽肉肉全長到腿上和屁股上了?比比嬴政那大長腿,自己的腿為什麽那麽粗那麽粗啊?你跟我解釋一下!

白仲為此煩惱著,看著她煩惱的模樣,系統都不好意思怎麽跟她講解“青春期發育之時,女孩子的腰圍和臀圍發育,普遍都比同齡男生要大。一來是因為女孩子本來發育就比男孩子要早,二來是因為女孩子的第二性癥發育,就是胸部、大腿以及盆骨,不然將來怎麽生孩子當媽媽?”

大家都不知道白仲實際上是個女孩子,發育比男孩子早,發育部位也和男孩子不同,因此拿她和同齡男孩一比,自然就得出“你胖了,該減肥”了的結論。

至於身高……雖然白仲的身高在女孩子裏算是非常高挑的,但是……為什麽要想不開和秦始皇比身高?

史書上記載,長大後的秦始皇身高一米九八還有多,和他比身高,這簡直就是腦殘無藥可醫了。

上完騎射課就是上劍術,劍術這門課……這門課……自從小伴讀把所有的劍術老師都打倒之後,就變成白仲來教嬴政。

考慮到普通情況下,嬴政根本沒什麽機會和人動手,但一旦動手就肯定是情況危急,你死我活的狀態,因此白仲教嬴政的劍法都是以簡單實用為主——用一句裝逼的話來說,“我的劍,不是用來看的,而是殺人的劍法。”

除了這些實用價值比較高的課之外,嬴政還得上各種藝術課,畢竟身為一國太子,怎麽能沒幾樣拿得出手的才藝呢?

箏發源於秦地,又被稱為“秦箏”,因此嬴政選得樂器是箏,而白仲……本來想裝逼的學個簫,但是音樂老師鑒定過白仲的樂感之後,提議白仲日後還是當個安靜聽歌的美男子就好了,嚴禁碰任何樂曲。如果可以,最好唱歌也不要。

每當嬴政如行流水的彈起箏時,白仲就會歪著案上呼呼大睡——這個年代的音樂,實在是get不到她的嗨點。

因此,白仲從來都不知道,嬴政彈得曲子是《詩經·秦風》裏一首很著名的曲子——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到底在哪裏啊?不管山高水長,路有多麽艱難,我都一定要找到他。

上完藝術課,嬴政和白仲會手拉著手騎著小馬去找子楚。

為何是騎著馬小?按秦宮的規矩,應該是嬴政坐馬車,白仲在下面靠兩條小短腿走的。

嬴政多喜歡他的小白啊,怎麽能讓長得和小白一樣的白仲吃這樣的苦頭呢?這樣嬴政會覺得有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欺負他喜歡的小白。

因此,嬴政果斷的要求小白和他共乘一車。

本來吧,蹭同學車這種事,白仲又不是沒幹過,但是換成太子……雖然白仲沒有什麽政治智慧和宮鬥智慧,但古代民間故事還是讀過幾個的。

在那些故事裏,歷朝歷代總有幾個愛拿太子、皇帝刷聲望的家夥,這些家夥想有魏征的名,又沒有魏征的膽,不敢誎大事刷,只能誎小事刷。

比如漢朝的時候,經常有大臣成天在宮門口蹲點,就希望能抓到一個晚歸,沒趕上宮門關閉,回不了宮的皇子揚揚名,中標者漢景帝劉啟和他的弟弟劉武。

至於那種逾制和天子同乘的,一抓一個死,抓了你還不好意思為了這點事和他生氣,但是千百年後你就成了反面典型人物。

“私下裏怎麽來都行,公開場合你是君我是臣、你是太子我是伴讀。”

雖然很鄙視白仲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作法,但嬴政不是個小呆瓜,腦子轉得挺快的,很快就想出了另一個主意,“既然是這樣的吧,以後我們就騎馬吧,我跟父王說,騎馬可以鍛煉騎術,這樣不就好了?”

於是,鹹陽宮裏經常看見騎著小馬在宮裏竄來竄去的兩只。

#人家是竹馬竹馬的長大,你們是小馬小馬的長大。#

只要子楚不忙的時候,聽到嬴政來了,總會宣嬴政覲見。

大約是自從親情缺乏,再加上自己的兒子也不多,子楚對他的幾個兒子都是頗為疼愛——當然,最疼愛自然是嬴政這個生於苦難的長子。

因此每次一見嬴政,子楚就會拉著嬴政的手,噓寒問暖的關心“兒子吃飽了沒有”、“兒子有沒有人欺負你”、“兒子今天讀了什麽書”、“兒子要給粑粑彈琴”;而嬴政……更是瞎了眼了,一米七這麽一坨,竟然好意思賴在子楚懷裏裝小孩子,聲音還可萌可萌的軟,簡直……幸好我不是秦始皇的粉,不然有這麽一個偶像該有糟心啊。

白仲一邊吐糟,一邊努力裝壁花,同時還一邊無視系統在那不停的刷屏——我家陛下,賣蠢也賣得如此天然。

#腦殘粉的世界,我真得不懂啊!#

考校完太子功課,差不多也到了吃晚飯的點。

吃晚飯也是白仲一天唯一的自由時間,因為嬴政總會被趙姬叫去。

人家母子倆聊感情,她一外人湊過去幹什麽?最重要的是,古人吃晚飯太早了,對於一個中午吃了飯的人來說,這個點還飽著呢。

因此,白仲會趁著這個機會幹點私事,比如給公主娘寫個信、關上門用系統看兩集美劇或新番、趁機洗個澡什麽的。

是的,趁機洗個澡。

如果有什麽事耽誤了,洗澡洗完了,白仲就得被迫和嬴政同浴了。

理由是——大家都是男人,應該袒誠相見才是,你怕什麽?

今天就是這樣,白仲因為用手機刷論壇刷得太開心,一不小心在論壇上因為“貓可愛還是狗可愛”和人展開了一場撕逼大戰,等撕完後才發現,嬴政回來了。

“咦?阿仲,你今天還沒有沐浴?正好,一起洗吧。”嬴政不等白仲反駁,抓著她就往浴室裏跑。

做為一個土豪,不是,應該是神豪,在凡事都以“大”為美的鹹陽宮,嬴政的浴室也是很大的。

寬大的浴室裏,一個大大的游泳池出現在房間的正中央。

浴室之中熱氣騰騰,走到池邊都能感覺到灼灼熱浪。

太子宮附近沒有溫泉,所以燒熱這一池水,還要保持水溫恒定,事前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不是蹭嬴政的浴室,白仲還真不好意思這麽幹。

“洗澡洗澡……”不用趙高幫忙,嬴政三下五除二,就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白皙健康,讓白仲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的身體。

☆、464.20

按理來說,白仲也不是第一天和嬴政共浴了,這種事應該見怪不……根本就不能見怪不怪好嘛!

兩年前,嬴政特麽才十歲,根本也就是只粉嫩嫩的小正太、小男孩。

現在呢?嬴政已經步入青春期,第二性征開始發育,變聲長胡子這還是小事,註意點……小蘑菇也開始發育了,雖然尺寸還比較小,但確實開始從金針菇往香菇發育了。

白仲再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上輩子頂多也就看看二次元的東西,冷不丁看到一個三次元的,還是自己小夥伴的,臉紅耳赤心跳加速,該有的不該有的反應全都有了。

“阿仲,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啊?”嬴政扭過頭看著紅著臉,站在旁邊的白仲,開口問道。

“熱氣有點大,所以有點紅……”白仲揉了揉臉,強自一臉淡定的說道。

幸好房間裏夠熱、白霧夠多,白仲只能隱隱綽綽的看著嬴政的小香菇,否則就不是臉紅那麽簡單了。

“那就……下來啊……快下來啊……好久沒和你一起沐浴了,每次都不等我,你個壞蛋……”嬴政抱怨了一句,見白仲還傻站在那裏,雙手合起捧起一大捧水,對準白仲的臉一拋,白仲立刻被熱水糊了一臉。

白仲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臉,看著站在池子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嬴政,忽然尖叫一聲“尼瑪!嬴政!你這個魂淡!活得不耐煩了吧?”,接著“撲通”一聲跳下水,學著嬴政剛才的模樣,將水往嬴政臉上潑去。

“哈哈哈哈……”嬴政一邊躲一邊用水反擊,嘴裏還不忘笑著糾正道:“男子從氏,女子從姓,你應該叫我秦政秦政懂嗎?”

“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後不要做兄弟了,我們做姐弟吧!”白仲撲上去想要抓住嬴政,可他沒想到嬴政狡猾如泥鰍,不但躲開了自己的攻勢,還借著水勢反推了一把,將自己狠狠的推了一把。

嬴政跟小魚一樣游到池子的另一頭,身體靠在池壁上,指著白仲開口說道:“阿仲,你都氣糊塗了?我們本來就不是兄弟,我們是叔侄!”

“嬴政!你給我等著!”白仲看著另一頭嬴政,本能的想要追上去,但跑了兩步之後,忽然發現人家是光溜溜的,減防禦加敏捷;而自己卻穿著寬袍大袖,不但防禦值沒有,敏捷度還因為衣服濕了變成負值。

難怪追不上!我真是氣糊塗了!

一氣之下,白仲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身上的濕衣扒下來,露出白皙……平坦的胸部。

君子坦蕩蕩,純爺們,四十八寸純平面板!

因為是夏天,白仲這個家夥怕熱,所以他外面雖然衣冠整齊,但內裏卻仗著別人看不見,下身只穿了一條短褲。

雖然褲子一浸水,就緊貼在身上會顯出曲線,但在水下畢竟看不清楚,室內霧氣又這麽大,糊弄過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至於胸部……這麽是沒什麽事,白仲在系統裏找到一種藥,吃下去後能隨意改變形狀,就跟孫悟空七十二變似的。

但這種藥有一個缺點,它只能從視覺上欺負對方,而不是人物本身發生變化,所以如果一旦有近距離的觸覺、嗅覺接觸,就百分之百會比人懷疑。

比如說,吃了藥之後,能將胸部從視線上變沒,對方用眼睛看的話,絕對是一馬平川,但是如果用手摸……那就把丫爪子剁了。

白仲殺氣騰騰的看著嬴政,一個飛身對準嬴政撲了過去。

“想打本太子?沒那麽容易?在水裏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嬴政沖著白仲做了一個鬼臉,手一揚一大蓬水,對著白仲灑開。

趁著白仲將頭撇到一邊,嬴政笑嘻嘻的跑到池子另一頭,一邊跑還一邊不忘一邊往白仲身上潑水。

一追一跳,兩人開始歡快的打起水戰,從池子中央玩到池子邊上,玩得別提多開心。

並不!請把“開心”兩個字劃掉!開心的只是嬴政而已,白仲可郁悶了。

白仲感覺自己就是遭遇什麽九頭蟲、靈感大王、蛟龍精時的孫悟空——明明打的過,但因為水性不好,憋死了。

而嬴政就是那二師兄,仗著自己水性好,老是欺負人。

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過,越想越委屈,白仲幹脆一屁股坐池邊的石階上,嘴一撅眼一紅,一滴一滴開始往下掉淚。

“餵餵餵!不是吧?你竟然哭了?餵餵餵!你別哭你別哭了……”嬴政見此情況,立刻游過來,看著滿面緋紅流著淚,顯得很傷心模樣的白仲,頓時覺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道:“求你了,別哭了。”

有過勸人經驗的都知道,有人哭的時候讓她一個人哭去,哭著哭著她就會因為哭著沒意思不哭了;但相反的,你一勸,對方反而會更來勁。

“要哭要哭!就要哭!”白仲紅著眼睛看著嬴政。

她本來就有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不哭之時也是眼眶略紅、眼神朦朧,這一哭起來更是楚楚可憐,秀美可愛,毫無她平常囂張任性的模樣。

“阿仲,你別哭了……你再哭……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嬴政小心翼翼用胳膊撞了撞白仲的手臂,一臉愧疚的告饒道:“要不這樣,我讓你打還不行嗎?你要怎麽教訓我,就怎麽教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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