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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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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自然不能把一名零基礎人員,變成一個劍術高手。

但是開個速成班,專門針對公孫舒的劍法來教導,那還是挺容易的。雖然白仲的劍術沒有高到這個水平,但是她可是有系統做好後備的奇女子,而對於嬴政的事,系統一向比白仲更熱情,很快就分析出一套即可克制公孫舒,且實用價值又高,系統認證未來用來對付荊軻都沒問題的劍法,做為任務獎勵物品交給了白仲。

至於任務……喔活活活活……讓虎年出生的嬴政戴上老虎頭賣萌,可以先發獎勵再做任務,只要三個月內完成該任務即可。

因此,嬴政這一劍刺出看似普通,但實則暗藏法門,若是功力到家之後,可化為九劍同時刺向敵人的九個方向。

不過嬴政學劍時日尚短,就算他天資再聰穎,甚至將認字的時間都拿來學劍,也最多能同時刺出左右兩劍而已。

看著嬴政的劍同時從左右兩邊襲向自己的胸口,學劍也不過三年,算不上什麽高的物公孫舒,顧不上面子,只得猛然蹲下,然後向後翻滾兩圈,這才灰頭土臉的躲過嬴政這一劍。

“可惡!”公孫舒打地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來,只當自己聽不見周圍的嘲笑聲,提起劍向嬴政下盤砍去。

誰知嬴政竟不閃不躲,馬步不動,全身穩若泰山,僅以一柄木劍猛得向下刺去,劍法極其淩厲,若是被刺中,就算雖然不死,但肯定要判輸的。

混帳!他怎麽能不閃不躲?

公孫舒忽然想到嬴政極擅長於角觝,而角觝者大多下盤極穩,否則一下就會被人摔翻在地,這游戲還能怎麽玩了?

娘的!游戲!怎麽忘記這是一柄木劍!

公孫舒恨恨的就地打了個滾,躲開嬴政的劍勢。

若是真劍,縱然嬴政下盤再輸,自己這一劍下去,對方也必然要躲閃。但這不過一柄木劍,自己一劍也傷不了對方,大不了自己被自己“砍傷”腿,但自己卻肯定要被嬴政“一劍穿心”。

到時候肯定會判自己輸!

“碰碰碰”,你來我往之間,公孫舒和嬴政已經拆過了二十多招。

他們雖然皆是體力過人之輩,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兩個小孩子,一個十歲、一個十一歲,二十幾招下來兩人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只能用小鬥牛一樣的眼神看著對方了。

“啊!”公孫舒雙手持劍,沖到嬴政面前,再次一劍刺向嬴政。

和上次手忙腳亂接戰不同,嬴政此次已經紮好了馬步,靜等著公孫舒沖過來,且見他長劍刺來之時,並沒有閃開,反而舉劍迎住公孫舒的長劍,一帶一抹,借著巧勁,將公孫舒手裏的長劍推開,然後又趁著兩人身體交錯之時,在公孫舒耳邊輕聲,用囂張霸道完全不符合其平常為人處事的口氣說道:“你和你爹一樣,註定是萬年老二,只能居於我們父子之下”。

公孫舒又氣又怒,回過頭看著嬴政,只見對方臉上雖然同樣滿是汗水,但卻掛滿了陽光自信優雅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

公孫舒更怒,大吼一聲便搶步直刺。

嬴政不躲不閃,向前踏出一步,揚起手中的長劍,重重一下撞在公孫舒的長劍上。

沒想到嬴政竟然還有這麽多體力的公孫舒,只覺得虎口一震,長劍幾乎脫手飛出。

而這時嬴政再次直沖,整個人幾乎縮進公孫舒懷裏,然後倒轉退劍身,以劍柄重重撞在公孫舒的肋骨上。

“碰”的一聲,被嬴政這一下撞在胸口上的公孫舒,只覺得雙手一麻,然後不自覺的撒開手中的劍,接著嬴政又是一個掃堂腿,公孫舒終於結結實實的跌了出去。

嬴政長劍一指,劍尖落在公孫舒的喉嚨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說道:“承讓!”

“喔!阿政好棒!”如此幹凈利落的戰法,自然引得白仲連連喝彩,只見她在人群裏一跳一跳,雙手沖著嬴政揮舞著,高聲叫道。

嬴政尋聲望去,只看見秋日的陽光之下,白仲精致的面貌越發明艷動人,一時之間竟發了癡。

歲考之後,宗學開始停課,各位學生便可回去各回各的家,各回各的家。

嬴政雖然擊敗了公孫舒,但因為該場比賽體力消耗多大,到了第三招之時因為體力不支不敗在另一個遠支宗室子弟手中。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考試嘛,總是有贏有敗的,想要穩贏不輸,好像就只能當上秦王了。

正是明白這個道理,子楚和趙姬並為因為嬴政敗北而氣惱,反而因為他打敗了公孫舒而著實誇獎了他幾句。

放假,自然就準備過新年了。

戰國時代的人對除夕並不看重,自然年夜飯、守歲之類的活動也是沒有的,完全就沒有後世所說的“年味”,但他們卻對新年祈福非常看重,新年第一不管是秦宮也罷,還是民間百姓也好,都會舉起各種各樣的祈福儀式,以求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國泰民安——當然,最後那條基本是沒指望的。

每年正月初一,秦王都會回雍城故都祭祀天地,祈求來年平安。

今年昭襄王病重不能去,便由太子柱全權代理,而太子柱這一走,自然將包括子楚夫妻在內的小半個鹹陽宮的人,都帶回了雍城。

嬴政百無聊賴的蹲在庭院的草地上,隨手拿著一根木棒在地上塗塗畫畫,小嘴撅得高高的,時不時還開合一下,但除了他身邊的趙高之外,其他人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討厭……都走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你們今天還不回來……”已然從委屈模式進入自怨自哀模式的嬴政,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嘴裏不停的嘟囔道。

看著板著小臉特別不開心的嬴政,趙高擡起頭看了一眼陰沈沈的天,上前一步,低聲勸說道:“公孫,外間風大,還是先回屋裏吧。”

雖然此時北方正處於溫暖期,屬於亞熱帶地區,按理來說夏天不是很熱,冬天也不是很冷,但今年這天氣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才十月竟然已經有下雪的跡象,有畏寒之人更是早早將自己裹成了一個大肉團子。

比如,猛一看就像一個肉團子在蹦跶著的白仲。

“公孫,長平侯來了。”趙高一激動,終於來了個能治住公孫的人。

“你別騙我了,今天是初一,阿仲肯定也要回鄉祭祖的。”嬴政頭也不擡的,繼續用木棒在草地上劃著。

而嬴政面前的草地則已經被他糟蹋的不像樣子,草皮全都被掀起來,黃色的泥土露在外頭,時不時還加雜著幾朵小花的屍體。若嬴政不是大秦公孫,自有人給他收拾善後,早就要父上母上合起夥來,玩男女混合雙人打了。

白仲站在嬴政身後站了良久,見對方似乎真沒發現自己在身後,還是一個勁的在糟蹋可憐的草地,決定難得做一個善良的人,拯救這塊可憐的小草地。

只見白仲雙腳一躍,肉滾滾的身體往前一撲,穩穩的落在嬴政的背後,小臉貼在嬴政的頸窩裏,雙手蒙住嬴政的眼睛,聲音甜甜的說道:“阿政,猜猜我是誰啊?”

被人冷不丁從後面撲上來,嬴政正本能的想將人摔出去,忽然鼻際聞到一股香風,接著只覺得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靠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時往脖子裏哈著熱氣,弄得他脖子癢得不得了,再後來一雙有些冰,但卻柔柔軟軟如同大家閨秀一樣的手從後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同樣是學劍練武之人,為什麽阿仲手上連個繭都沒有長呢?上蒼也太厚愛她了!

“阿政,猜猜我是誰啊?”阿仲軟綿綿還帶著幾分奶味的話語,如同一縷甜甜的糖絲,鉆進嬴政的耳朵裏,又順著耳朵一直鉆到嬴政的心裏,在他的心上緊緊粘住,再也出不來了。

“阿……阿仲……你怎麽來了?”

嬴政漲紅著臉,想要站起來擺脫這種尷尬的場面,但白仲卻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怎麽都不肯下來,嘴裏還用撒嬌的聲音叫嚷道:“腳疼……背我……阿政……你背我嘛……”

冷不丁聽見白仲用這種又軟又萌又帶著三分奶味,且非常有女孩子特點的聲音說話,嬴政腳下一軟,差點將白仲摔了出去。

“阿……阿仲……別用這種聲音說話……”嬴政正了正心神,轉頭看著白仲粉嫩無瑕的半邊側臉,柔聲開口說道。

那溫柔的快要出水的表情,那“不敢高聲語,恐驚身後人”的音量,那全然陌生的畫風,足以讓任何熟悉他的人,嚇掉一筐子眼珠——如果人有一筐眼珠的話。

公孫!公孫!公孫你中邪了嗎?白仲他可是個男孩子!男孩子啊!你不要用這種“小妖精,你不就是仗著我愛你,我該拿你怎麽辦”的口氣說話行嗎?

趙高覺得一個新世紀的大門,正向他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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