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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終章似水的溫柔(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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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丟下他自己去玩。

一個人蹲在日本的時候,阿征發現自己以前不是沒和咲一樣想過,是不是一個人會更輕松,嘛,雖然是在一起的決定不變,但他的而且確都有這樣想過。但這個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得到的,不是自由。不,或許應該這樣說,和咲喜歡聽的某首流行曲歌詞一樣,是不需要的自由。

「答答。」阿征曲起手指,在桌上快速地敲了兩下,「答答──答答,」頓了一下,又敲,「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秘書伊東直生楞楞地望著老板。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甚麽,那就去得到。

──然後被他吩咐去拿MP3以及錄進流行曲的伊東直生差點被老板整崩潰了。

或許他還是腦子有洞,或者咲還是一如既往地天真,但是為了對方而變得有點愚蠢,也是可以接受的。變得成熟到可以保護對方的同時,不介意可以為了對方而在腦子開一個洞。

陌生、熟悉、熱戀、爭吵,再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再重新熟悉,永遠地熱戀下去,屬於他們的四季。

被阿征抱住,眼神認真地說著品牌理想的咲,在阿征的眼中一如當初的美麗,從某一個時刻起,變成他眼中最耀眼的光芒。

阿征伸手牢牢地咲抱住。

是其他東西給不了他的滿足感。

卻又一直都不滿足,想要更多。

「阿征?」她回過頭來望他。

「……」他一臉正直地望著老婆。

「……」老婆皺了皺鼻子,湊上來蹭他,兩個人的鼻尖交互蹭著,有點微癢,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很好,調/教得很不錯。

「……」門邊的赤司世緒木著臉。

「……」門邊的赤司征己淡定地扯著姐姐的蓬蓬裙離開,兩姐弟手牽手地瞞著爺爺吃冰淇淋去了。

他只要咲都跟他一樣覺得高興,就好了。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己都少有這麽簡單的時候。

一直到那一個時候,他不是沒擔心身邊的孩子,不是沒擔心過身體不好的父親,但他最擔心,還是咲。於是在不是萬能的他終於都明白失事是無可挽回的事實時,阿征當機立斷地拿起手機,打給咲。

他是幸福的,那咲你呢。

她都說是。

很好。

心臟瘋狂地跳動著,阿征的神情還是很鎮靜,一遍又一遍地向咲說著,他愛她。本來聽到咲的答應後,他就應該滿足的了,但是,赤司征十郎還是想要更多。

想要和她繼續在一起。

雖然說要有得選擇,他還是希望咲有生存的希望,絕對不希望咲也一起死去,但是,一想到要留下她一個人,連失事都無法讓他失去冷靜,心臟卻緊緊地揪起來。

她總是有本事輕易地牽動他的情緒。

望著不停地打給媽媽的爸爸,赤司世緒和赤司征己相視一眼,世緒也和新婚不久的丈夫緊握著雙手。

在直升機失事的驚慌下,莫名地感受到了父母親之間的幸福和愛。

如果爸爸媽媽可以一直可以在一起,那該多好。

但是呢,就算不可以,也不代表他們過往的時光會消失。

其實兩姐弟一直都知道,除了爸爸,他們的媽媽赤司咲良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大美人,時裝界的人一聽到他們媽媽的名字,就會皺著五官直嚷沒她辦法。

望著由電波幹擾而中斷了的手機,阿征的唇邊劃開一絲苦笑。他知道咲為了家人,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的,但是,還是很擔心。

不要怕。

其實這個傻瓜才不是不會怕的高橋咲良,她只是他的咲。

「好了,沒事。」阿征直起身來,伸出手抱著孩子們,神情幹脆而堅強。

世緒抱著征己,丈夫阿裏安環抱著世緒,阿征在最外面,最裏面的征己,也伸出手抱著家人。

一家人抱成一團,緊緊地握著手,直面那一個時刻的來臨──

「……讓我們歡迎法朗西斯法師!」在歡呼聲中,猶如歐洲中世紀的石板街道兩側,人民夾道歡迎著大巫婆、不對、是大魔法師法朗西斯。

現年三十歲、長相清秀的大巫婆不對是魔法師法朗西斯,一臉溫和地坐在馬車上,向民眾揮著手,接受他們對於他撃退魔族大軍的歡呼。至於少女和婦人們尖叫著叫他「法朗西斯大人」甚麽的,出身高貴的法朗西斯合下也異常淡家,微笑著應下各方的好意。

──沒錯這個虛偽友善皮的巫婆就是穿越到魔法世界的大阿征,一個由讀者的怨念而形成的世界。

阿征知道咲的經歷,所以在他穿成一個嬰兒的時候,很冷靜地就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對於自己變成吃喝拉撒皆無法自理的事,非常淡定。

但是這裏沒和他一起出事的孩子們,也沒咲。

直到成為三十歲的大魔師,阿征還是獨身一人,即使作為這個世界的貴族,他也沒妻妾。

不是不知道人應該要朝前看,但既然他認為有咲的回憶陪伴、一個人也足以應付生洞,那樣,一個人,有甚麽不可以嗎。

以阿征的手腕,他不想做的事,哪怕是這個世界的家族也沒辦法逼迫得了他。他的智力仍在,更是得天獨厚,一出生就擁有百年難得一遇的魔法天賦,是整個國家的天之驕子。阿征潛心修煉魔法,在極需智力的魔法陣和魔法元素中找到了新的樂趣。

也一個人活了下去了。

──於是他是一位三十歲的大魔法師。

直到三十歲的這一天,他出席了為他而舉辦慶功宴。本來打算虛應一下,不至於讓家人太難看便走的,畢竟他雖然不太喜歡來這種地方,卻也不是不吃人間煙火的白癡,大阿征總是可以將身邊事打理得妥妥當當。

「……法朗西斯閣下……」又是一個貴族上前攀附。

阿征微笑著虛應:「……這是應該的。雖然,我不認為是這樣,但閣下認為可以,那也沒甚麽不可以的。」

──這個臉很好看的小子好臭屁啊餵。

跟在貴族身邊、穿著蓬蓬裙的小女孩,一臉正直地望著大魔法師閣下。

感受到小女孩的目光,阿征望了過去。

──那條裙子……很像咲做給三歲的征己穿的那條。

──沒錯是做給「征己」,赤司家有相為證。

「……」小女孩望著他。望甚麽啊。

「……」他就是望著她。

由於氣氛太詭異,小女孩的父親,某貴族,也不敢說話,就這樣看著大魔法閣下盯著他只有三歲的小女兒。

小女孩翻了個白眼。

突然,阿征伸手一把抱起女孩。

「操!」被抱了個天旋地轉的小女孩,一句臟話就爆了出來。

──這樣抱的話她今天的小裙子會走光的好不好。

「咲。」連阿征自己都沒發現,短短的一個字裏壓抑了多少他的情感。

「……」小女孩,被作者扔過來的赤司咲良,怔怔地望著大魔法師先生。

兩兩相望,眼淚毫無預警地從兩個人的眼中滑下。

「阿征。」咲伸出小短手緊緊地抱著阿征的脖子。

阿征也緊抱著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老婆。

──於是大魔法師先生被別人當成喜歡小女孩的變態了。

咲在這個世界的爸爸急到團團轉,原本想攀附的心思也全飛了,生怕女兒被變態看上,和小女兒關了在家裏,和大魔法先生進行了一場整個皇都都覺得這位貴族真是勇氣可嘉的攻防戰。

最後,當然還是兩個人再次在一起了。

──阿征是不會輸的。噗。

咲在這個世界的第十六年,再次嫁給了阿征。

能選擇,她還是選擇再一次握起阿征的手。

雖然說年齡有點不太配……但由於這是讀者怨念而成的世界,一點小BUG就不需要太介懷,這個世界擁有只要有強大的魔法就能延長生命的設定。而咲,魔法天賦當然都不錯。

於是,阿征和咲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的。

「……是嗎。」阿征寵溺地摸摸咲的頭,無視她的惡作劇。

「……」咲看著阿征自動進入慈父PLAY中,打了個冷顫,抽了抽嘴角,「餵,你這副樣子是想怎樣。」

「……」阿征但笑不語。

「你不會是以為因為你現在比我大上二十七就是大哥哥了吧大叔?」

「……」大叔這句可以無視,阿征想。

──大魔法師先生很早就已經學會無視老婆某些話的技能。

「我守了這麽多年的寡,加上穿越前的歲數,」咲聳聳肩,「我還是姐姐啊死小子。」

阿征覺得很不愉快。

他嘆一口氣,從後抱著咲。

──算了。

──他已經很愉快了,一點小事就不需要太計較。

某年某月某日,大魔法師先生和大魔法師小姐為這個世界引進了一種叫做籃球的運動。

當然,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兩個赤司的故事已經結束,阿征現在是高貴的法朗西斯閣下,咲是伊莉莎白小姐──某天,由此狗屎運的問題,雖然家族不算太厲害,但擁有皇族分支血統的咲,成為了女皇陛下。

但至於要不要困在雜事的問題,這就是阿征和咲夫妻間的問題了。

惟一可以確定的,真的,他們都會幸福快樂。

PS不代表不吵架哦。

再一次共渡著他們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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