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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戀愛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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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我冷著臉扶扭到腳的葉山小太郎回來板凳。

“嘰!又關我甚麽事!”葉山想跳起來,卻在我的冷盯下強忍住,“我才是受害者!你不要又操我家人!高橋姐超──惡劣!”

半場後就被替換在板凳的實渕玲央,嫌棄地道:“這樣都能讓霧崎的人得手,丟臉死了你。”

“加害者是賤人,受害者就沒責任?”我揚手讓一軍經理寺澤颯太幫忙給葉山的腳傷做處理,“對方伸手來打是對方賤,自己將臉伸出去讓人打是犯賤。你自己想你剛才犯了甚麽問題,想不清楚的我就將你移交阿征。”捏死你。

“……我知錯了!”

才怪。我望向白金監督,他已經安排好人上場代替葉山。全國大賽的第一場,洛山遇上風評極差的霧崎第一高校。賽場上,阿征的臉色很冷漠,恍惚事不關己,但手下是愈打愈狠,他也是被惹火了。霧崎的主將花宮真滿臉惡意的笑,似乎對惹火阿征的事很滿意。

我和白金監督討論了一下,便接過監督權,抱著手臂站在場邊,第一次在這場比賽中對阿征作出場邊指示。

我都火了。

──老媽子的兒子都敢打是沒見過地獄吧小賤人。

阿征向我點頭示意明白。

場上陣勢以阿征為中心變陣,用三角進攻繞入前場。阿征的傳球是霧崎無法遏制的,洛山變陣後馬上連得三球。我再次舉起手臂,示意讓根武谷當掩護墻,以擋切戰術給其他隊員制造入球機會,也是硬抗對方的中峰。阿征保留體力。

再入一球後,霧崎忽然進而騷擾根武谷,逼到他揮手抵擋,移動擋拆犯規。

花宮真。

我舉手示意球員改用跑轟戰術,沖開霧崎陣勢,再用普林斯頓戰術將戰線拉回去外線,以免他們找著機會又要來碰我們的隊員。場上的花宮真和中峰配合,用積極的半場區域防守逼洛山回內線。幾次對陣後,我發現花宮真已經看出我的手勢。我瞇了瞇眼睛。我都想到,他一定會是這樣做的人了。

在場邊看了半場的我,也已經看熟霧崎的指揮手勢。

第三局,洛山和霧崎僵持不下。

第四局,阿征向我遞來眼神,我照著他的意思,將場上中心再次放在他的身上。以為我們被惹火就會沒腦子跟他纏鬥,最終被拖死,花宮真也太小看人了。阿征一接回主控權,瞬間就像利刃一樣切開花宮真自以為已經編好的網,我方隊員在阿征帶領下的氣定神閑,將霧崎的士氣壓制到谷底。

誰是誰的獵物還說不定。

我只是一個掩眼法,洛山的隊長、場上指揮者,是赤司征十郎。

“雖然不想讓人這麽難看,但是,”阿征站在霧崎的中峰前,對峙,“對待敵人,溫柔是愚蠢的。”他手下將籃球來回晃,利用對方的反射動作將對方摔倒在地,連碰都不需要碰到對方,“就當是奉還你弄傷我們隊員的,一點小利息吧。”一個輕松簡單的走步上籃就入球了。

我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用ANKLE BREAKER,解氣。他們不是喜歡用暗招弄傷人嗎,阿征根本不用碰他們就做到了,而且,也沒真的傷到人。

就是很難看罷。葉山開心到跳了起來,板凳上的成員都笑了起來。

第一場比賽完結,洛山贏一百二十七比八十一。等他們收拾好,從更衣室出來,洛山正要離開場館的時候,花宮真走了過來,出言挑釁阿征。

“馬上回去開會。”阿征望了花宮真一眼,然後視而不見地越了過去。

──二得好。

我跟在他們身後慢慢往回走,經過花宮真的身邊時,他冷不防伸出腳將我拌倒。我整個人趴在地上,狼狽地按著地,擡頭望向他。他方才起腳的速度其實很慢,正常人只要敏捷一點就能跳過。他是故意嘲諷我。

旁邊圍觀的人傳來一片噓聲,兩邊隊員也互罵了起來,花宮真卻完全不在意,而是彎下腰,向我伸出手,笑著道:“天才也好,聰明也罷,”他的笑容加深,“壞掉了也不過是垃圾。礙路的垃圾,真是令我非常生氣呢。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拌到你了。”

我擡手示意已經大步走過來的阿征止步,扶著地,用難看但自己可以起來的姿勢,站了起來,然後擡手就甩花宮真耳光。操你媽的我是跛了,手勁可沒少。花宮真完全沒想到我會動手,結實地挨了一巴掌。送上門,我沒要手軟的意思啊。

“現在才是你弄傷我們隊員的本金。”我挑起眉,“我不是隊員和隊長,而是洛山的經理高橋咲良,我覺得自己剛才做得不錯,垃圾在哪一處,花宮同學要不要說清楚一點?你垃圾在哪裏,就不用我多說了。礙路這句說得非常好。”我擡起下巴,“壞掉的還不知道是誰。”轉身走向阿征。

阿征將外套套在我身上,彎腰用手帕捂住我擦傷的膝蓋。

“能走嗎?”他問。

“嗯。”

他扶著我,無視其他人,繼續慢慢向外走去。一旁的花宮真無所謂地笑笑,也繼續走。在他剛要踏下大門前階級時,阿征極快地伸出腿,讓花宮真在反應過來前就被拌到摔在地上。比起欺負跛腳的人,花宮真的反應不及要丟臉得多。

“我希望你可以記清楚,高橋咲良是我的未婚妻,作為她的未婚夫,我不希望再看見類似的事,否則,我會讓你更清楚地明白不可以這樣做的理由。嘛,雖然是這樣說,我沒想到你會反應不及,真是,意外。”阿征不緊不慢地說。

突然覺得,跛腳也不全是一件壞事,否則,我想我不是會經歷這種情節的類型吧。我不喜歡這種情節,但我喜歡這種情節裏面的阿征。

“走吧。”阿征將我抱下階級,再牽著我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二了。”

“咲不喜歡?”

我揚起嘴角。二一二,身心健康。“不是有更得體的解決方法嗎?”嘛,我也沒少二。

“咲不喜歡我這樣做嗎?”

“阿征,想清楚了?”我反手扣著他的手,“在將來的某一天之後,我是一定會在輪椅上渡過的。”我右腳的情況已經不是日本醫療技術的問題,而是在現時的醫療條件下,成為了客觀事實。我已經接受,但你能夠作為我的丈夫接受嗎?

“我之前、剛才說得不夠清楚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

“不,不需要了。”

“部室裏的熊,我已經扔了。”

“……哈?”我楞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臂,“我操你對阿熊怎麽了?”他果然是看阿熊不順眼吧餵。

他卻閉口不言,被我亂搖和打都不再開口,氣到我直翻白眼。早些天才覺得他長大了,原來還是個孩子嗎餵。我狠拍了他一下。阿征卻是幹脆將我整個人抱起來,向下塌酒店的會議室走去。

“餵!”

“咲玩的游戲不是有這一幕嗎?”

看著走在後面的隊員們各個都露出蕭瑟的表情,我被憋到胸口痛,“你當自己是乙女游戲的男主角嗎餵。”公主抱公主抱,但據說我是無性別的天使啊。

“我家有養馬,之前有跟你提過的。我的馬,是白色的。”

“……”白馬王子。我被他逗到直笑,捂著肚子笑到眼淚都快出來。我操他竟然戳自己的吐槽點。

“痛嗎?”

“……只是一小滴血,我要怎麽樣才痛得起來啊餵。”剛才只是擦傷很少而已。

“……”

“……”你為什麽要撇開臉。想甚麽了。嗯?

我抽了一下嘴角,狠拍了他的肩頭一下。阿征痛到縮了一下,卻沒出聲,也沒將臉扭回來,堅持只留我一個後腦勺。

二著、血熱著、汗流著,高二這年的全國大賽,又步入了終章。今年的冠軍是洛山,亞軍是桐皇,季軍是海常,黑子所在的誠凜三甲不入。去年的冬季杯中,黑子哲也不惜用廢自己的技能來硬碰洛山,現在數個月過去,他還未找到適合的補救方法和新絕招。

以主角屬性來推測,冬季杯又會是一場硬仗。雖然黑子尚未恢覆到最佳狀態,但沒人敢小瞧他。

全國大賽結束後的一天,在約好會在稍後見我的父母後,我便去了阿征家在東京的大宅。

“……”坐在巨大到只能用巨大來形容的赤司家客廳中,我將眼珠子撇開。

“……咲?”阿征拉了一下我的手。

“我突然不知道要怎樣和在家裏有一個馬場的人溝通,就算是籃球場還比較好接受。”我揉揉額角。

──真的,就算是網球場我都認了。

“咲,”阿征這次沒像往常一樣順著我開玩笑,而是拉我的手,低聲道,“這會是我們的家。”

我楞了一下,直覺我是說錯話。我想了想,伸手回握他的手,問他:“我是真心想要一個籃球場,那以後,我們家裏就有一個籃球場可以讓小朋友玩。你教他們打籃球,我負責遞毛巾和水。”總覺得,只是說出口也已經讓人覺得無比幸福。

這是我和阿征的未來。

“好,我知道了。”他笑了起來,“我會跟爸爸提的。”他伸手撫過我的臉。

“……你先前說你爸爸給我買了阿熊。”有錢人。

“再等等,我買給你,我建議你不要爸爸給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

──不,總覺得我真正嫁給他的道路還是阻且長。

“見完我爸爸,我們出去逛一下?”阿征道,“你也有段日子沒回來過東京。”

“你不帶我去逛你家?”我笑了笑,“你的白馬,不要介紹給我認識?”讓我再認識你更多。

“好,”他反手跟我十指緊扣,“等等跟我來。”

沒等多久,阿征爸爸就從樓梯走了下來,我和阿征站了起來。阿征爸爸,名諱是赤司征臣,是赤司財團的會長,也是傳世千年的赤司氏現任當家人。

──等一下,我不可以叫“阿征”了吧餵。

──但被我吐槽完的“征.十.郎”是要怎樣才叫得出口。

赤司征臣跟我們正式見禮後,也沒為難,讓我們跟他先去吃午飯。他家的飯桌有十米以上的長度,阿征坐在一邊,赤司征臣坐在另一頭,兩人之間的距離是伸盡手都碰不到。我暗抽了一下嘴角,然後跟在阿征身邊落坐。

其實剛進飯廳的時候,我看著布置風格就已經有猜測,但一看端上來的是精美如西餐廳出品的西餐,我還是隱隱有點胃痛。之前我以為,阿征這種性格,會喜歡傳統的日本食物,給他做便當時都是做日式,我自己想吃的時候才做西式,阿征雖然會老實對我給出意見,但從來都沒提過他慣吃的是西餐。

“籃球比賽?”赤司征臣問。

“是,今年得的是冠軍。”

“嗯,下次不可以再失敗。”

“是。”

“開學後就是你學校的校園祭吧?”

“是的。”

“要完滿辦好。”

“是。”

“下年會再當學生會會長嗎?”

“是的。”

“不能被事務拖下你的學習進度。當然,如果這樣就承受不住,你也太令我失望了。”

“是。”

“……”我默默地將牛排叉進嘴。

“咲良,將刀叉放下。”赤司征臣突然轉向我,“不想吃的可以下去,你這個樣子非常難看。我不認為你需要再學習用餐禮儀,你可以選擇回覆一開始時的儀態,又或是維持不下去的時候將刀叉放下。”

“……”我當然想就這樣算,但我現在是在見家長吧餵。我望向阿征,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接過我的盤子,幫我將牛排切好再推回來。我向赤司征臣道了歉,也安靜地按著禮儀上的舉止吃飯。

一頓飯好不容易結束,我和阿征跟在赤司征臣身後去了書房繼續聊。我走得慢,阿征在旁邊扶著,赤司征臣無甚表情,卻也刻意放慢了腳步。我和阿征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是怎麽向赤司征臣說起我的,但赤司征臣對我向來是善意。阿征扶在我手臂上的手稍為用力按了我一下,向我微微一笑,我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上得書房,我規矩地在沙發上坐著,聽他們父子說話。

“一般你可以堅持多久?”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後,赤司征臣再次轉向我。

我眨了一下眼,反應過來,“有心的話,大概可以維持一晝。”嘛,裝娃娃。

“你平時在家是沒習慣。以後要每時每刻都保持下來,將禮儀變成你的習慣。”

不得不承認赤司征臣和阿征的舉止都很好看。但,他看過自家兒子支著腿坐、抱著我坐到東歪西倒的樣子嗎?

“咲良?”赤司征臣皺著眉道,“長輩問話,回答。”

“抱歉,我走神了。關於您的要求,我不能答應。至少在我自己的家裏,我不能答應我做到每時每刻都這樣做。”我的人生不是用來裝娃娃的,有種你就買一屋娃娃陪你玩。

“只有將它們變成習慣才能表現出來。”他將一份清單交給我,“這是你以後的上課表,先嘗試,以後再調整。”

完全無視了我先前的話。我接過清單一看,上面有花道、茶道、書道、舞道、外文、西樂、雅樂。我放下來,很冷靜地道:“我負擔不了。”阿征,我的阿熊真的只能靠你了──反正我不會用自己的工資買名牌阿熊,捐了做慈善都不買。

“這只是最基本。你的母親是華族的其中一條分支出身,你雖然有接受過一定程度的教育,但還是太粗淺,你要急起直追。至於你的腿傷方面,我會安排你去再做一次檢查。我請了這方面的專家,你先做檢查,之後的,再說。你開學前我會通知你再來一趟。”

──到底是誰肯嫁給他再生出可愛的阿征?

“伯父,我不能答應,指的是這份上課表,亦包括我們先前關於裝娃娃……”我在赤司征臣的冷眼下冷靜地繼續說:“……的話題。”我將清單放在桌上,倒了個方向,推回去,“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必須要留下時間做我的事,指的是籃球部和美術社。”

“如果你可以做到征十郎的地步,我不會阻止你。想要做其他事前,先將本份做好。征十郎,你帶咲良在家裏玩,待會兒送她回去。跟她父母見過後再來見我。”

“請等一下。”我道,“籃球部和美術社都是我不可以放棄的,而我的確沒辦法做到,”我咬了一下舌頭,“征十郎的地步。”眼角餘光看見阿征在我咬舌頭時瞥了我一眼。

“所以,我已經說過先讓你做好本份。你要明白,我已經對你相當寬容,你的課表連征十郎的一半都不到。我記得我也跟你討論過對待長輩的態度了。咲良,站在征十郎的身邊就要有覺悟,我可以無視你的門第出身,這是我對你惟一的要求。”

“首先,我的門第比不上您是事實,”媽媽家的祖上是一個小貴族的分支,爸爸家直接是農民,在苗字必稱令後才有了姓氏,“但我為我的父母自豪也是事實。我希望伯父可以明白這件事,而不再對我的家庭說這類說話。否則,我不認為這是真正的接受,而我也不能夠因為希望嫁人就讓養育我的父母蒙羞。其次,籃球部和美術社是我作為『咲良』想做的事,課表是作為『赤司媳婦』要做到的事,對我來說,我先是我自己,再是別人的妻子。”

“前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將來會面對的話會更多,你有足夠的自尊心,這點我滿意,但多餘的自尊無法在這裏生存。後者,你在這裏,你先是征十郎的妻子。你必須要做好征十郎的妻子應該要做到的事。另外,你的說話問題,我再告誡你一次,橫沖直撞的方式並不可取。我聽征十郎提起過你的圍棋和國際象棋下得不錯,謀定而後動、不動聲色的道理,你自己反省一下。”

“前者,我介意的僅僅是您,其他人的話,我沒脆弱到這個地步。”我和阿征在一起,在校時還好,但出來社會後會面對的情況,我也已經想好了,“後者,我會朝著征十郎妻子的方向努力,但我必須先是我自己。伯父,『征十郎的妻子是高橋咲良』,而不是隨便一個做到這些事但不叫咲良的人。我不能認同抹去自己都要做到這些事的看法。關於最後一點,我的想法是,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努力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我非常感謝您的教導,但請您明白我有自己的堅持。勉力維持都未必能做到的品格,我無法想象再覆上一層面具後,我還做到多少成。而且,非常坦白說,我沒要一輩子憋到胸口悶的打算,我認為這是我的生命的意義。”

“……”赤司征臣的樣子,似乎是在說應該早一點開始教育我。

──胃痛了。

我們堅持己見說了又好一陣子後,一起望向赤司征十郎。

他淡定地笑了笑,“咲良不會的事,我會就可以了。”

“……”我望著已經在說預備會被我拖後腿的阿征。

“……”赤司征臣望著揚言要娶一個不合格的人的兒子。

我們同時不滿地望著阿征。

好嘛,三人三義。

晚上,阿征來了我家吃飯──

“怎麽可以!”聽到我們打算等阿征一滿十八歲就結婚,爸爸驚到將手上夾著的煎魚都掉了在桌上。

“十八?咲良不就才十九。”媽媽皺了皺眉,“咲良,你不再玩一下再說嗎?”

──餵。

“咲良!”爸爸拍案而起,“你的肚子、我……罷了!爸爸會幫你養的!”

──餵。

“你,征十郎?”媽媽放下筷子,雙手撐在桌上,十字交叉托著下巴,“你是初戀吧?我的女兒沒有幫別人調教老公的義務,等你甚麽時候過了三十歲再來提這件事吧。”

──其實媽媽是想說阿征是個處吧。

“我明白兩位的顧慮。”阿征不緊不慢地回道,“年齡只是一個普遍性分類,用以區分心智不成熟的人,但我不認為我和咲有這方面的問題。我會好好照顧咲的,請放心將她交給我。”

“我知道你家很有錢,”媽媽挑了一下眉,“但又不是你自己賺的,你在現在連工作都沒有的時候,憑甚麽說會照顧好我的女兒?別說靠你的父親,我可不想咲良受公婆的氣。還有,我女兒不用你照顧,她沒蠢到這個地步,你看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就夠了,這是我對你惟一的要求。”

“我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自信才會提出要娶咲的,我的其中一項課程是學習金融投資,結果如何,”他笑了笑,“我相信伯父已經明白。當然,這並不是我自己的本金,但這只是用以證明我的能力。即使沒這一項,僅憑我一人,我也是有照顧好咲的能力。我會照顧她一生的。”

“我女兒讀的不能是短期大學,更不可能是高中畢業就算。只有讀了的書是自己的,我不會讓她變成菟絲花,”媽媽伸出食指指向阿征,“再被你拋棄。”

“我說,”爸爸插言,“咲良和她的孩子不是還有我養嗎?咲良,被欺負了就打回去,爸爸在背後支持你。”

三人同時向我望來。

我喝了一口湯,然後道:“我會和阿征一起養好孩子。”家庭是兩個人都有份的吧,我沒想一個人來,也沒想讓阿征負起所有擔子,這不是家庭。

三人同時用不甚滿意的目光望著我。

我憔悴地將眼睛撇開。

──孩子連影都沒有啊餵。

回到京都,阿征先送我回家。他和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窩了在一起。他將手伸過來越過我的肩,向下拉起我的手,扣緊我的手指。我將頭靠過去,在他的肩胛間蹭好位置,靠上去。

“爸爸的話讓你難受了嗎?”他輕聲問。

“不,我不討厭伯父。”我失笑,“他對我很好,我知道這一點是真的。”只是溝通得比較困難,不橫沖直撞就沖不開屏障跟他認真討論罷。

赤司征臣接受我的速度,比我預想的實在要快太多。

--不會是因為想盡早調教我吧。

“我的爸爸媽媽,”我好笑地道,“怎樣?”

他也笑了出來,“能夠想象是教育出咲的家庭。”

“不,請不要想象。”

就算大家都是好人,要一起過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我向阿征再靠了一下,他也擁緊我的肩,將頭靠在我的頭上。

“再等我一年。”阿征道。

“嗯。”

赤司征臣是希望我們在大學畢業後馬上結婚;我父母是希望我過了二十五歲再結婚。阿征不會幹涉我的興趣,我也會耐著性子努力去學作為他妻子要學的事,各自為對方而讓步。

然後,十八歲結婚的約定,這點我們兩個都不會退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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