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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說話,不要他的嗓音迷惑她,不要他張口用包容溫暖她,她要讓自己好好想想。

“好,我什麽都不說,但我只給你一天時間。”他願意等她親口說,等到她願意談起。

這天秦準白把秦嶺送走,秦嶺也意識到秦準白和蘇妙妙之間的異常,所以她乖巧地應答沒有撒嬌不肯妥協。在機場,秦準白第一次認真看這個和自己同一姓氏的妹妹,她對自己的依賴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習慣了對她惡聲惡氣,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等著你下次到來。”

秦嶺拉著秦準白的手小心翼翼地詢問,“哥哥,你什麽時候能帶妙妙姐去美國見爸爸和媽媽,他們都想認識妙妙姐的,真的,爸爸肯定也會喜歡妙妙姐的。”

“以後再說。”帶蘇妙妙回美國見家長,秦準白也只是想過幾次,但是他沒對蘇妙妙提起過,他自己都不想回去何必讓她跟著自己回去拘謹。

秦嶺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拒絕,“哥哥,你好自私,妙妙姐也是想要認識爸爸媽媽的,她都問我好多次了。”

“誰讓你和她說的?”秦準白不由得擰起眉頭,他想起前幾天蘇妙妙的異常表現,她應該是氣惱的,但是她最後什麽都沒說。

秦嶺討好地扯他衣服,“妙妙姐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去世,我就說沒有,我不知道你沒告訴她,其他的我沒告訴她,真的。”秦嶺揮著手表明自己沒說其他的,想起什麽小聲地補充,“我提到了依依姐。”

秦準白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現在生氣也於事無補,“不關你的事,是我沒向她坦白。”

“哥哥,你有什麽要對依依姐說的嗎?”秦嶺不知道該回去怎麽面對謝依依,謝依依對她像是親妹妹一樣疼愛,最初她立場堅定,現在也喜歡上了蘇妙妙,很難選擇的立場。

他此生註定要辜負她,秦準白沈默許久說,“你讓她……忘了我吧。”忘了,簡單的兩個字,如果真的能輕易做到,謝依依也不會到現在依舊放不下,除了這幾個字秦準白什麽都給不了她,與其給她水中月的期盼不如直接打碎,在多年之前他心裏面就已經有個叫蘇妙妙的人,滿滿占據了他整個心臟,但是不得不承認秦準白錯了,他拿謝依依當替補。

打電話交代了所有事情,秦準白就早早回家,蘇妙妙在拖地,看到門口的秦準白滿臉嫌棄道,“別進來,踩得都是腳印。”秦準白靠著門板挑眉問她,“我要怎麽進來?”

蘇妙妙把拖鞋扔過來,“換上這個。”拖鞋不知道是蘇妙妙什麽時候買的,秦準白看她腳上的,和眼前的這雙是同款,只是蘇妙妙的是嫩黃色,而自己的是灰色。

“我能幫什麽忙?”秦準白問她。

蘇妙妙指著洗手間,“那裏歸你了,註意死角。”如果是以往,秦準白估計會討價還價幾句,這刻他卻抿起衣袖走向洗手間,蹲下來清洗著蘇妙妙所指的那些死角位置。

大掃除完成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兩個人都餓得饑腸轆轆,蘇妙妙問秦準白想吃什麽,秦準白想過之後說,“面條就行,但是要求加蛋。”蘇妙妙點點頭就往廚房走去。

不僅加了蛋,把剩餘的蝦仁也放進去,目光所及的能放進去的蘇妙妙大致都放了,其中包括香菇之類。秦準白看著面前這碗比香菇湯多了面條的飯食,果斷拿起筷子開吃,蘇妙妙低頭小口吃著屬於自己碗裏面的食物,大雜燴的味道還不錯。

吃過飯是秦準白洗碗,蘇妙妙一遍遍擦著餐桌,直到光可鑒人才放下桌布進廚房洗手,和秦準白比肩而立,蘇妙妙說,“秦準白,我有話要對你說。”她願意談了,秦準白點點頭,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

書房內,蘇妙妙和秦準白緊挨席地而坐,她喜歡靠著書櫥坐在地上看書的感覺,所以書房內鋪著厚厚的地毯,蘇妙妙試圖讓氣氛輕松些,手摸著他身上的口袋,“你要嗎?”摸出他口袋內的煙,蘇妙妙問他。

“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秦準白要奪過她手裏面的煙,被蘇妙妙巧妙閃過過去,“在你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她動作熟練地點燃香煙,甚至舉止輕佻地對著秦準白吐煙霧。淡淡煙味充鼻,秦準白緊皺眉頭揮開,“別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對我也沒這麽耐心,秦準白,你變化好大哦。”蘇妙妙頭向後揚著靠著書櫥,看著自己吐出來的不規則形狀。秦準白的確變化好大,八年前,他不知道什麽是成熟沒這麽包容寵溺蘇妙妙,那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更多時候是吵嘴,常常是她無視他的存在,秦準白別扭著故意找茬,那時候只是青春年少的不知退讓,兩個人更熱衷拉力賽。

“因為那時候我還是男孩,現在卻是男人,就要像個男人一樣照顧自己的女人。”這是秦準白對自己變化的解釋,一個男性從男孩成長為男人,要麽是經過需要他承擔的事情,要麽是他遇到需要自己保護的人,不得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再或者是認為男孩的衣著不如男人的帥氣。

“秦準白,你越對我好我就越害怕,害怕這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就像冬天的陽光,我不能為了那六個小時的溫暖卻要忍受十八個小時的寒冷。”蘇妙妙狠狠抽口煙,她還是說出來了,從再次見到秦準白開始,她不僅僅是因為何其揚而拒絕他的接近,更害怕的是自己,她怕自己的沈淪,害怕依賴上秦準白。

“承諾我說過很多你一直當甜言蜜語來聽,那麽我就用行動表示,蘇妙妙,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我曾經懷孕過。”蘇妙妙說過看著秦準白的表情,他曲起一條腿把手臂放在上面,扭頭看著蘇妙妙一臉平靜地問,“你是因為這個才不接受我的?”

蘇妙妙點點頭又搖搖頭,“當初分手的確是因為這個,後來知道是烏龍一場,不過那時候你也已經在美國。”現在回想那段時間的仿徨無助害怕,蘇妙妙只能苦笑一聲,“那時我們已經分手我就沒再聯系你,這是我自作自受的結果。”

蘇妙妙還記得那天下午接到那個來自醫院的電話之後的淚水,在陌生的街頭她嚎啕大哭,因為這個莫須有的原因她把秦準白推走了,把他逼走了,想起她提分手時候的決絕和秦準白聽到那兩個字時候的哀傷,她不知道該以什麽理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沒有懷其他人的孩子,你回來吧,我們和好吧。”蘇妙妙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這不僅是她的自尊更是對秦準白的不尊重。

分手之後不再見,這是蘇妙妙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但是八年之後的那次同學會,不僅是聚會上她受到其他同學已婚已孕的刺激,更是回頭看看,兜兜轉轉,她身邊還有秦準白。

作者有話要說:請叫瓦狗血王,再次狗血一把,下章爭取一下子寫完這個原因吧,,一碼字就剎不住閘~稍不留神字數就太多~握拳!!!

他們分手的原因就是:蘇妙妙懷孕了,孩子不是秦準白的,她強烈要求分手且不能給秦準白說原因,怕被他嫌惡,秦準白那段時間有急事要出國也沒和蘇妙妙耗,在他出國之後蘇妙妙才知道根本沒懷孕,但是那件事情一直是她心底的傷,她害怕秦準白知道那段不堪,這也就是為什麽蘇妙妙怕李健飛和秦準白見面的原因~喵嗚

再次祝開學的孩紙開心心喲~其他的要開學的孩紙不知道還有誰,於玥親,為了乃們要開學的孩紙,我提前劇透了哈~已躺平,請大力地撫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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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樂在妻中 ...

時間回到八年前,蘇妙妙稀裏糊塗成為秦準白的女朋友,秦準白理所當然以她男朋友自居,帶她出席同學或者是朋友的聚會,蘇妙妙只去過一次,後來就義正言辭拒絕,她雖不知道秦準白的家庭條件,但是從他平時的衣著和居住的房子都不難看出來在正常水平之上,而聚會的場合往往也是非富即貴。

那時候大多數認識的人都不看好這對相差極大的情侶,其中包括李健飛和方靜,李健飛私下問過秦準白不止十次,“如果你只是玩玩就不要招惹蘇妙妙,那姑娘太正直,玩不起的。”秦準白對這個問題已經回覆過多次,但別人始終不相信他的初衷,以為他就是尋求新鮮感,只有秦準白知道不是,起碼後來不是。

方靜對蘇妙妙的意見也是很大的,方靜和李若是從小便一起長大的閨蜜,她知道李若和秦準白分手了,但是李若還是喜歡秦準白的,甚至這段戀愛在李若那裏從來沒結束過,李若拉著方靜痛哭過多次。方靜有些於心不忍,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李若,如果不是她邀請蘇妙妙一起吃飯,也許就不認識秦準白,李若就不會這麽傷心,她有種背叛友誼的感覺,所以她催促李健飛在秦準白耳邊鼓動,讓秦準白和蘇妙妙快些分手,有時候看到秦準白和蘇妙妙同時出現會有些憤憤不平。

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秦準白還是依舊拉著蘇妙妙的手在校園內穿過,無視別人的疑惑表情,從外形來看,帥氣潮流的秦準白都是不會看上旁邊那個衣著普通有些冷淡的蘇妙妙,但是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兩個人依舊戀愛著,無分手的跡象。

後來是方靜的生日,她同時約了蘇妙妙和李若,原因是一直以來她夾在中間也極難為,一方面是一起長大的好友,一方面是看起來無害只是有些外冷內熱的室友,她想著借著自己的生日宴,讓李若和蘇妙妙化幹戈為玉帛,這點面子兩個人還是要給的,但是往往事與願違。

那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妙妙和秦準白被大家攛掇著不停喝酒,秦準白那天心情極好,貌似是蘇妙妙答應了他什麽事情,看著身邊已經面色酡紅的蘇妙妙他更是來者不拒,誰給的酒都喝。方靜想要李健飛阻止秦準白的,畢竟他才是李若心裏面的那個疙瘩,如果他喝掛了那她還怎麽給李若解開結。

是李若把方靜拉走,在KTV包間外的走廊內,李若面色凝重對方靜說,“等下借你男朋友用用,其他人不牢靠。”方靜和李若的友誼已經長達二十年,她對李若從未懷疑過,聽她說要借李健飛,只是以為是要李健飛幫忙做什麽體力活,就滿口應答,“好啊,我進去叫他。”李若擺擺手,“不用,我和他說就行,剛開酒時候手被劃傷,你幫我去買些藥吧。”方靜看李若小拇指上的確劃開長長一條傷口,還在不斷流血,方靜當場就同意,“你等著我,別沾水。”如果方靜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她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為了玩得暢快,那天他們去的那家裝修特色但那條街相對偏僻,方靜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夜間經營的藥店,買了些需要的物品就往聚會的地方趕,包間內已經躺倒一片,剩下幾個精力旺盛的還在努力嘶吼。方靜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秦準白,走過去推他,秦準白不耐煩推開她的手繼續睡,方靜只好問其他幾個人,其中一個說,“李若攙著健飛出去了,估計是出去吐了,蘇妙妙嗎,沒註意。”蘇妙妙一直是不起眼的人,更何況她總是自我降低存在感,她什麽時候消失更是沒人會在意的。

方靜這才覺得異常,包間內就有洗手間的,就算是要吐也不會把李健飛攙出去的,想起李若說的讓李健飛幫忙的事情,方靜急忙打李若的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李若說在十樓,方靜心裏面咯噔一聲,十樓是酒店,難道是李若失戀要轉移目標和李健飛發生些什麽,方靜光是這樣想著就頭暈目眩,她急急上十樓,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麽事情。

根據李若所說的那個房間門只是虛掩著,站在門口方靜竟然不敢走進去,看到自己男朋友和閨蜜滾在一起真不是什麽喜劇場面。但是不進去看看她怎麽死心,方靜在門口做了很久的深呼吸,才推門進去。

方靜有意放輕腳步,她看到站在大床前面的李若,閃光燈不斷,她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蘇妙妙和李健飛躺在床上,甚至是衣衫不整,方靜下意識的捂住嘴巴,李若也看到了她,“怎麽這麽慢,我還以為你不敢進來了,他們估計快醒了,快點。”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方靜下意識攔住繼續脫蘇妙妙衣服的李若,這刻她才覺得她對李若還是不夠了解的,李若喝醉時候也只是說過要秦準白和蘇妙妙不得善終,卻沒想到她會用這麽偏激的方式。

李若用力推開方靜,“我當然知道是在做什麽,秦準白不是喜歡她嗎,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喜歡她。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老實在邊上看著別出聲,我也不指望你幫什麽忙,如果不當我是朋友的話,現在可以出門,去叫那些同學上來,不過這場面就算外人看到也不會聯想到什麽和諧場面。”李若把蘇妙妙的外衣脫掉,僅剩紫色內衣,鄙夷地扔掉手裏面的衣物,“看起來不起眼,沒想到脫了衣服還挺有料,李健飛一大男人,能有什麽損失,你不是一直抱怨他對你不夠好嗎,這下他肯定覺得愧疚,一定加倍對你好。”頓了頓之後說,“你家還欠我們家三十萬沒還,我會對我爸爸說延緩的。”

是的,李若輕易掐住方靜的死穴,她家條件不如李若,方靜父親更是以方靜和李若的友情為理由向李家借了三十萬,過去五年之久依舊未能償還,這也是方靜一直小心翼翼維持這段友情的原因,她知道自己家還不起。

方靜漸漸放開拉著李若的手,她只能無力地垂手站在一邊,看著大床上被擺弄的李健飛和同樣昏迷不醒的蘇妙妙,一分一秒過得煎熬,方靜內心天人大戰,一個說:那是你男朋友和你的室友,如果他們知道之後你怎麽面對他們;另一個說:這有什麽,你就當今天沒來過,能讓李健飛對自己死心塌地和延緩還錢,更何況你不是一直看不慣蘇妙妙的嗎,這樣一石三鳥的好事為什麽要阻止。

方靜這邊還沒糾結出來什麽結果,李若已經結束,心滿意足地把相機收進自己口袋內,拖著還一臉糾結的方靜往外走,“你現在糾結也沒用了,我做都已經做了,既然做了就要像模像樣,難道你要向李健飛坦白,唔,那結果可就堪憂了,我勸你別做傻事。”

站在電梯內,方靜如夢初醒急急問李若,“我們為什麽要走,在房間等著不是更能達到效果嗎?”

李若用修剪的精致的指甲戳方靜的腦袋,“你還真是沒有一點心機,我們倆都在現場那怎麽能達到真故事的效果。”低頭看看手表,“我走了,你在這裏等著,半個小時之後再上去,那時候他們差不多該醒了。”

李若就這麽施施然走了,方靜卻沒那麽輕松,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出於私心,她不斷的自我催眠:蘇妙妙只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秦準白本來就應該和李若在一起的,自己不想和李健飛分手,她就算見到和沒見到結果都是一樣的……

半個小時之後方靜再次踏進那個房間已經不覆第一次的覆雜心情,人就是這樣,一旦心裏面陰暗的一面占據主導,什麽事情都變得理所應當。

進門之後蘇妙妙和李健飛並沒有那麽快醒過來,方靜也不急就坐在一邊等著他們,冷漠地看著床上的那對人,摘去眼鏡蘇妙妙不再呆板,被褥下□出來的肩頭白皙細嫩,她身邊的李健飛也是系中數一數二的帥哥,方靜一直害怕李健飛會對自己提出來分手,她對李健飛總是覺得把握不住,也許李若說的對,過了今天她和李健飛將是不同的,李健飛雖是男人但他骨子裏還是十分傳統的。實踐表明,後來很多年李健飛的確做到了,他娶了方靜,縱容寵溺對她百依百順,就因為覺得曾經對不起她,直到他多年之後知道這場只是場鬧劇。

最先醒來的是李健飛,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出乎意料看到不遠處的方靜,方靜也在看著他,李健飛心裏面警鈴大作,方靜為什麽這麽冷冷看著自己,轉頭看到身邊躺著的蘇妙妙時候他更震驚,他身邊躺著兄弟的女朋友,這是什麽樣的關系。

蘇妙妙是在李健飛口齒不清的解釋和方靜的大聲質問裏醒過來的,她茫然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直到方靜看到蘇妙妙醒過來,推開擋在身前的李健飛沖到她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蘇妙妙,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清醒時,她是秦準白的女朋友,耐不住秦準白的軟磨硬泡答應他明天一起去度假村,醉酒時,蘇妙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堪的事情,再次清醒,所有事情都變了,她躺在別的男人身邊。面對方靜的指責和李健飛手忙腳亂的護著,蘇妙妙突然疑惑,她怎麽了。

方靜戲份演的很足,李健飛以為自己真的出軌對方靜十分遷就,而面對蘇妙妙的時候他就顯得手足無措,一夜情這樣的事情,明顯女方更吃虧。蘇妙妙很平靜的拿過亂丟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對方靜和李健飛熟視無睹地走出去,步伐勻速地離場只是她的眼睛裏面太過平靜反而顯得異常。

蘇妙妙直奔洗手間,撐著洗手臺冷冷看著鏡子裏面的人,“蘇妙妙你真賤。”很奇怪她竟然哭不出來,努力眨巴眼睛想要擠出眼淚依舊幹巴巴,“看吧,你連哭的資格都沒有。”她不由得想起秦準白,如果他知道這些事情還會抱著自己說那些膩人的話語嗎,不會,秦準白肯定會覺得她臟。

臟,蘇妙妙這麽覺得自己,她的第一個男人是秦準白,她並不一定要和秦準白結婚,但至少要在分手之後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她也能接受,她接受不了的是她不久前她還對秦準白笑,一轉眼又在別人的床上醒來,這樣的她和□有什麽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點後半部分~今天雙更吧,放在下一章,嗚嗚

這差不多就是原因了,瓦舉手保證,這是最後一盆狗血了~後面的瓦悠著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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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樂在妻中 ...

接下來幾天,蘇妙妙過得惴惴不安,她既害怕秦準白來找她又怕他真的不來找她,不知道什麽原因秦準白在稍後幾天出現的頻率直線下降,蘇妙妙想,李健飛也許已經對他說了,或者方靜已經告訴秦準白他被戴綠帽子了,或許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偶爾相熟的人說有人找,蘇妙妙就會全身警備她幾乎草木皆兵,神經繃緊只等那突然的斷線。

一周後是蘇妙妙例假該來的日子,在她焦急等待中,大姨媽竟然傲嬌遲遲未到,時間在不斷拉長,蘇妙妙更加不安,仿佛這些都在驗證那個可怕的猜想,事情發生之後她一直神游天外竟然忘記吃避孕藥。她有時候會靜靜盯著自己的肚子看,會被自己的想象嚇到。

蘇妙妙和方靜的關系也變得微妙,在四人的宿舍內她們的交流幾乎為零,蘇妙妙是因為對方靜的愧疚,而方靜是心虛盡量減少面對蘇妙妙的機會,而她和李若也都得到了所要的,不知道李若怎麽做的,秦準白和她恢覆共同出場次數,李健飛果然對李若如所預料中的那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畢業就結婚吧”這是李健飛在事情發生第二天對方靜說的話,而這件事情中,蘇妙妙無疑是那個慘敗者。

蘇妙妙漸漸晚上睡不著覺,她會抱著自己在床鋪上坐整個晚上,數著手指算秦準白有多久沒來找她,漸漸她吃不下去任何東西,看到油膩食物甚至會想要嘔吐,梳頭發時候大把大把掉頭發,蘇妙妙像是一朵快速枯萎的花朵,在不顯眼的角落迅速衰敗。某天方靜坐在她床邊說,“你去醫院檢看下吧。”蘇妙妙驚訝地看著方靜,更吃驚是她說的話,她不是該惱恨討厭自己的嗎。

方靜被蘇妙妙的眼睛看得有些心虛,她並不是真心想幫蘇妙妙,只是那天的事情她是在現場的,蘇妙妙和李健飛根本什麽都沒發生,只是她心裏面總會擔憂,但是戲總是要做給不知情的人來看的。“我不是為你,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就把蘇妙妙當陌生人來關心吧,只能怪她占了李若想要的。

李若後來不知道怎麽知道蘇妙妙要去醫院檢查身體的事情,再次鼓動方靜,“痛打落水狗,給她最後一擊。”李若是正確的,這最後一擊的確正中蘇妙妙的天靈蓋,把她打的灰飛煙滅,當她顫抖著手接過方靜遞過來的檢查結果的時候,蘇妙妙恨不得去死,她懷孕了。那時候她和秦準白已經開始同居,她到底是臉皮薄,秦準白也不想正在上學有個孩子叫自己爹,據說女人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來做的。現在回想那時候到底是年輕,被一件事情輕易打亂陣腳,讓蘇妙妙忘記了思考原因,只能順著事情的發展來想劇情。

在拿到結果閃過蘇妙妙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她不能讓秦準白知道這件事情,她要分手。就算秦準白以後知道大概還要感謝她的善解人意。她在外游蕩很久發現無處可去,她不能去找秦準白又害怕一個人呆著,她只能找康蕊茜,那晚上很冷,蘇妙妙蹲在花壇邊想怎麽不下雪直接凍死她該多好,康蕊茜明顯是被蘇妙妙的狼狽嚇到,沒有帶她回宿舍而是在酒店開房陪了她一個晚上,蘇妙妙不怎麽開口任康蕊茜怎麽問都不說,那晚上她徹夜未眠,她要分手要打掉這個孩子,這個兩個念頭不斷在她腦海裏面轉悠。

和秦準白分手的過程對蘇妙妙來說是難堪的,她不能說原因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秦準白拉著她的手問為什麽的時候,蘇妙妙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她想好好的戀愛一場就這麽難嗎,喜歡何其揚是那樣,喜歡秦準白是這樣,她想,蘇妙妙適合一個人的。好在,秦準白並沒有怎麽糾纏,他突然說要出國,從他人口中得知,李若在同時也要出國,他們的目的地同樣是美國。

“這些是李若告訴你的?”秦準白聽著這些過去八年的事情,他一直想知道是什麽讓蘇妙妙下了那麽大的決心分手,如果他知道他曾經的追問讓她一次次淩遲,他就不會問。

蘇妙妙點點頭,“她對我說對不起,說我和李健飛什麽關系都沒發生,說那麽做純粹是心裏不舒服。”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我都知道呢。”秦準白再丟出來一枚炸彈,“李若拿著那些照片找過我。”當李若把那些照片摔在秦準白面前的時候,他不是不驚訝,那天他醒來別人說蘇妙妙已經離開。接下來幾次和蘇妙妙獨處她都坐立不安,連帶看他的眼神都怪異小心翼翼。但是面對李若的挑釁,秦準白是不會表現出來的,“我怎麽知道這些照片不是你合成的。”

李若用力拍手,滿是嘲諷的口吻說,“秦準白,我該說是你自信呢還是太信任蘇妙妙,是不是合成的你自己辨別一下就知曉,我只是不想讓你被蒙在鼓裏,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上床這感覺不太好吧,這是你的報應,你不是一向自詡灑脫,等待你的表現喲。”

報應,如果是對秦準白的報應就不該在蘇妙妙身上,秦準白氣急敗壞找李健飛對質,他說出來的話讓秦準白的自欺欺人徹底破碎,“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醒來她就在我旁邊,我那天喝多了。”是,李健飛喝多了,秦準白也喝多了,蘇妙妙那天破例也喝多了。秦準白以為他壓著這些事情滿足李若的要求她就不會找蘇妙妙,卻不知道還有更大的欺騙,而這竟然就是他們錯過八年的原因。

蘇妙妙癡呆呆地看著他,“就算你知道你也不願意和我分手嗎?”秦準白點頭,“當然不會,我要的只是蘇妙妙,再說李若那麽做也是因為我處理不當,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承受這些。”

蘇妙妙沒說的是,在她最不安神經脆弱幾乎崩潰的時候頻繁看到秦準白和李若出雙入對,身邊關於兩個人覆合的傳聞愈演愈烈,這些所有用力推了蘇妙妙一把,徹底把她推入深淵。原來所有都是假的,蘇妙妙始終是局內人看不透徹。

“去的是哪家醫院?”如果是醫院搞錯,時間的吻合就太巧妙,這千分之一的巧合竟然發生在這個敏感時間。

蘇妙妙瞇著眼睛回想李若那天的話,“你當時被這個消息震驚嚇到連懷疑的能力都忘記,你從來沒懷疑過方靜為什麽要帶你去那就醫院?”時間回到八年前,蘇妙妙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一點主意,在方靜說知道一家醫院,且距離學校比較遠,不會被同學知道,蘇妙妙就相信她,那時候的蘇妙妙以為方靜做這些是為李健飛處理後事。“我爸爸是那家醫院的院長,一張化驗單而已。”而已,簡單的兩個字是對蘇妙妙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最大的嘲諷,只是一張紙就讓蘇妙妙無以遁形。

“那後來的電話為什麽要打給我?”蘇妙妙問李若,既然那張紙是假的,為什麽不騙她到底。

“因為秦準白那時候已經出國,你們兩個已經分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何不讓你體會到什麽叫哭笑不得,讓你跌入更深的深淵也該謝幕。”所以蘇妙妙在秦準白出國幾天之後在她決定去做手術的時候,她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結果搞錯了,蘇妙妙並沒有懷孕,而她竟然真的相信這單純是一場烏龍,甚至覺得罪孽減輕幾分不會扼殺那條生命。蘇妙妙在街頭哭得肝腸寸斷,把那一個多月的自責恐慌不安難舍心碎都一並哭出來,在清醒過來之後又想,這樣也好,就算沒懷孕,她和李健飛發生關系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秦準白。

“蘇妙妙,有時候你真是愚鈍的要命,你們什麽關系都沒有,怎麽可能有孩子,只是你太在乎秦準白對你的看法,而讓你忽視懷疑別人的初衷。”李若在八年後簡單話語揭開那件事情的真實面容,蘇妙妙自責懺悔了八年竟然只是別人的惡作劇而已,她不敢提不能碰遮掩的自認為的事實,她自欺欺人騙自己根本不愛秦準白只是把秦準白當何其揚的替身,苦苦掙紮八年之久,在她漸漸原諒自己之後,李若告訴她這一切根本就沒發生過,只是蘇妙妙的一場噩夢,蘇妙妙堅持不住了,她心裏面的所有支撐全然崩潰。

當已經堅信了八年的事實全然推翻,蘇妙妙不知該喜該悲,她只是覺得自己空了,被那股愧疚支撐的力量突然撤離,因為這個原因,她錯過了八年,甚至差點錯過秦準白。

只因為太在乎才不敢試探,蘇妙妙在乎秦準白對那件事情的態度而不敢向他坦白求證,是錯是對,時間已經挽回不了。

54、樂在妻中 ...

秦準白抱著哭得昏過去的蘇妙妙,讓她坐在自己懷抱裏面。他以為的正確卻深深折磨了她,原來他並不了解蘇妙妙,如果了解怎會不知看似強悍的她害怕的是什麽。他雖知道那件事情卻不敢對蘇妙妙提,怕她承受不住,假裝大方裝作若無其事,他不知道的是這也是對蘇妙妙的另一種傷害,他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撕心裂肺,估計永遠體會不到蘇妙妙小心翼翼欲說還休的掙紮徘徊,而在她最孤獨無依的時候秦準白卻在想著出國。

蘇妙妙這覺睡得很沈,時間仿佛回到八年前,依舊是那段痛苦難熬的日子,面對秦準白時候的愧疚,面對李健飛時候的尷尬,面對方靜時候的難堪,面對眾多流言蜚語時候的無力,她甚至覺得活得比姐姐剛去世時候更痛苦。

在夢境裏,她始終是一個人,她想要告訴秦準白的,但是她要怎麽說要怎麽開口,在宿舍對著鏡子無數次做深呼吸,對自己說:要坦誠,就直白告訴秦準白,如果他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分手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第一次主動等在秦準白家樓下,她第一次後悔沒有接秦準白給她的備用鑰匙,如果她有鑰匙就可以直接進屋等他。

小區保安見過蘇妙妙和秦準白同時出入,那時她和秦準白已經處於半同居狀態,年輕的保安知道她在等秦準白就放行,“你可以去樓上等他。”蘇妙妙站在門口左右苦等都不見秦準白回來,打他電話是無人接聽狀態,他可能是有事情晚歸,蘇妙妙坐在樓梯間等他。最初的一鼓作氣已經洩下去一半,她惴惴不安地等著,內心矛盾,既想著秦準白趕快回來她想要卸下心裏面的負擔,又害怕他突然回來她還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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