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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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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的事情並不能影響顧小晏今天的日程安排,趁著這幾天放假有時間,顧小晏準備跟著霍南意去他家看看他的父親霍東華。

顧小晏上次見霍東華的時候,還是因為顧小晏在慶功宴上出了事,霍東華要請她吃飯賠罪,又因為她的叔叔和霍東華有舊交情,所以對她照拂有加。而如今去見霍東華,顧小晏卻是以兒媳的身份。

按理說顧小晏和霍南意在一起這麽久了,這一程序早就應該走了,但是因為霍東華最近忙著生意,顧小晏忙著拍戲,兩個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空當能聚在一起吃飯,所以才拖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霍遠音和徐盛的時間比較好把握,已經和霍東華見過好幾次了,霍東華很喜歡徐盛那單純的性格,對她極好,弄得徐盛十分不好意思。

所以這次顧小晏跟著霍南意回家,就不必特地叫上徐盛一起了,等餘陽把蘇玲帶走之後,顧小晏和霍南意就往舊區趕去。

和霍東華見面吃飯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霍東華沒有半分老總的架子,對顧小晏十分的親切溫和,和她聊著一些家常瑣事,聊到了顧小晏的父母,又不由自主的聊到了叔叔李長舒的身上,接著還聊到了霍東華的一些過往......

總之這頓飯吃了非常久,最後若不是有人打電話過來提醒霍東華還有會要開,恐怕霍東華還得跟顧小晏接著聊下去,然後霍東華跟顧小晏說了聲,讓她常來家裏玩,就離開家門往公司去了。

霍南意和顧小晏閑來無事,就去河邊散步,沒走得一會就有人給霍南意打電話過來,霍南意接完電話之後看向了顧小晏,問道:“老森回來了,你要去見見他嗎?”

顧小晏扭過頭來看他,沒答話。霍南意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顧小晏老森是誰,當下道:“上次和鐘鼎解約之後,《六姑娘的刀》沒有人導演,所以我就找了老森。老森本來在國外度假,已經決定不接片子了,我跟他說是我老婆的主演,他看了劇本和你的資料,還是回來了,今天才到。”

顧小晏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老森這個人的名字她好像是聽說過的,因為是多年前就叱咤風雲的導演,到她開始拍戲的時候老森已經是江湖舊人、不再如新起之秀那麽出名了,所以如今提到著名導演多是鐘鼎一類人,卻很少有提到老森的。

但是老森仍然是個傳奇,他擅長用最少的成本制作最高意境的電影,擅長以小見大,拍出來的電影大多引人深思,獲過的獎不計其數......後來他覺得自己被名利所累,再也拍不出更精彩的電影了,索性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去外國度假,一去就是好多年。

能請得老森出面,多半都是看在霍南意的面子上。

“是我爹人脈比較廣。”霍南意道:“他年輕時候認識很多朋友,天南海北的都有。”

既然這樣一個大導演都回來了,想要見見她這個女主角,顧小晏怎麽也不能推遲,當下點頭道:“你安排吧。”

“他不愛排場,也不用費心請客了。”霍南意牽著顧小晏的手慢慢往回走:“我先帶你去見範醫生。”

“見範醫生做什麽?”顧小晏問。

霍南意微微一笑:“他回國後立馬就去了範醫生那裏。小晏,因為你不大愛問,所以我也沒有給你說過,範醫生和老森是表兄弟,兩個人感情一直都很好。當年範醫生因為我爸的關系,留在了這裏給我當私人醫生;而老森則是一手幫助我爹涉足娛樂圈......老森去了國外之後我就沒有見過他了,但是範醫生卻是經常見的,每次受傷都會找他。”

範醫生和老森也在舊區住著,兩人開車回了舊區,在一棟老式的閣樓前面停了下來,閣樓外面種著排排法國梧桐,有老人在樹下擺了桌子下象棋,下棋的和看棋的聚在一起,也有孩子繞著梧桐樹嬉戲,此時暑氣未消,樹下綠蔭處十分涼快,住在這裏的人也都怡然自得。

霍南意接顧小晏下車之後,先走到那門口跟下象棋的那些老人們打了招呼,看起來十分熟絡,那些老人也都笑著和霍南意說話,問他身邊那個美麗年輕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準備什麽時候結婚等等......顧小晏也乖巧的都叫了一聲“伯伯”。

進了閣樓之後,顧小晏才發現這裏一樓的格局和舊區普通居民房並沒有什麽兩樣,樸素老氣的陳設和已經開始脫落的壁紙,因為窗戶小,陽光照不太進來,需要拉開客廳中的燈,可是這裏的燈也顯得極其昏暗。

霍南意沒打算讓她在一樓呆著,也就沒有去開燈,直接拉著顧小晏上了二樓。在樓梯口快要接近二樓廳門的時候,顧小晏就已經察覺到不一樣了,二樓的布置陳設十分的寬敞亮堂,看起來也十分的新。從樓下走到樓上,就像是從舊區走到了新區。

遙遙聽得有人在裏面道:“老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啥手術不能做,每次動刀的時候就變動百分之五的皮膚,不行嗎?現在大家又不是不能接受整容......”

霍南意一聽這個聲音就不由得笑了起來,拉著顧小晏走了進去。廳內正有兩個人坐在茶幾邊喝酒呢,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爭得面紅耳赤的,左邊那個高高瘦瘦的人一看到霍南意進來就把他拉住,吹胡子瞪眼的:“南意,是不是你把他從國外叫回來的?他一回來就給我惹事!”

霍南意低聲道:“這就是範醫生。”

他是說給顧小晏聽的,顧小晏微微點頭。霍南意又指著另外矮矮胖胖的人道:“這是老森。”顧小晏依舊點點頭。

範醫生和老森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範醫生看起來像是什麽地方的痞子一樣,留著胡茬,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此時喝起酒來更是衣衫半解;而老森就像是從國外回來的藝人,將頭發蓄起來紮成了辮子,也留著絡腮胡子。兩個人看到霍南意後面還跟了個人,都有些稀奇,問道:“南意,這是你老婆?”

“嗯。”霍南意微微點頭,將顧小晏牽了出來,顧小晏本來想先和他們打個招呼,誰知自己一露面這個範醫生就怪叫起來:“哎呀,哎呀,這麽漂亮!難怪南意喜歡你!”他說著一把抓住了霍南意,道:“這麽漂亮的姑娘你怎麽不早點介紹給我?”

“範醫生。”霍南意擰著眉:“她是我老婆。”

“你照鏡子了嗎?”老森提著後領把他拎了回去:“先把你的臉洗幹凈了再說話。”

“我的臉怎麽了?”範醫生打掉他的手:“對了,剛才說的那個整容的事情我還沒收拾你!”他說著轉頭看向霍南意:“老森居然想把你的臉給整容了,三個月一個手術,每次只變動百分之五的臉......”

霍南意看向老森:“我的臉需要整嗎?”

老森咳了兩聲:“你在中國這裏自然是無可挑剔,但是我這麽多年接觸了這麽多國外明星,我發現還是歐美國家的臉長得帥一些,我就想把你改造成那樣的!”

“你問過我老爹了嗎?”霍南意問。

“呃......”老森頓時說不出話來。

“喝酒喝酒!”範醫生將酒瓶子擺在老森面前:“早給你說了,南意那張臉已經夠完美的了,再讓我動手術我也動不出來了!”他又朝著霍南意和顧小晏招了招手:“你們也過來,老森才下飛機就來這裏了,我們也為他接風洗塵。”

顧小晏來之前沒有料到這次見面是這麽的不正經,一時之間有些楞楞的。霍南意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她才回過神來,跟著霍南意走到茶幾邊坐下,陪著範醫生和老森吃飯喝酒。

這兩個人的話似乎特別多,老森問霍南意這些年過得怎麽樣,範醫生登時就插嘴進來說“你是沒有看到他叱咤風雲的樣子”,然後喋喋不休的將霍南意在生意場上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老森看著範醫生口若懸河,也沒多少心思聽,只一心一意喝酒,倒是顧小晏聽得津津有味。

隨後又問了顧小晏的家庭、過往和生活等,顧小晏也都一一如實作答。酒過三巡,老森的舌頭已經捋不直了,拍著桌子道:“鐘鼎那家夥,早就該下了......看看他這些年拍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範醫生也喝多了,哈哈冷笑道:“你拍的又是些什麽東西?”

老森沒搭理他,只盯著顧小晏道:“小,小晏,我給你說,《奪花刀》是賣得好,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領悟到那劇本的精髓。《六姑娘》也是一樣,那本子是真的寫的好,我知道你天生具有表現力,只要讓我來導演,我保證讓你紅透天......”

然後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說到後來舌頭直打顫,說些什麽也都聽不清楚了,範醫生讓他閉嘴,他不搭理,範醫生就伸出手去撕他的嘴巴,兩個醉漢就扭打到了一起。

顧小晏在旁邊看著,笑的前仰後合。霍南意也沒有去拉他們倆,只看他們醉成這樣了,悄悄的牽著顧小晏離開了客廳。

“接下來去哪裏?”一邊從樓梯下來,霍南意一邊問。

顧小晏扭過頭去,微笑問道:“你最近好像特別閑。”

“我說了我來陪你,我老爹就什麽都沒有交給我做。”霍南意淡淡一笑:“倒是我哥,忙得歇不下來......他跟我說,讓我別得意,以後這些擔子都是要交到我身上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

他說著擡起頭來,又問了一次:“接下來去哪裏?”

“去逛街吧。”顧小晏笑道:“難得有個假期,我們去看看結婚用的東西好不好?”

“好啊。”霍南意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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