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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哪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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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衛側妃的身上,能把一位堂堂的側妃嚇成這樣,估計事情不會小。

“梅林裏……梅林裏……”衛側妃結結巴巴的著急之下連話也說不明白了,看著徽瑜的眼神沒有了往昔的厭惡,倒是多帶了幾分希冀。

“梅林?”羅太夫人不等徽瑜說話倒是先開了口,“靖王妃不正是請大家來賞梅花的嗎?”

徽瑜轉過身看著羅太夫人,面上帶了幾分猶豫,正要開口就絕,卻看到羅太夫人已經站了起來,扶著大夫人的手顫巍巍的往外走,瞧這架勢是一定要去看看熱鬧了。

“太夫人。”徽瑜連忙快走幾步擋在羅太夫人面前,“這酒席還未吃完,倒不如吃痛快了再去看也使得。”

“老婆子一把年紀了,吃不得多少東西,倒是酒喝得不少正好去散散酒氣,靖王妃既然請咱們來賞花,這會兒該不會又不讓去了吧?”羅太夫人笑米米的看著徽瑜,大有徽瑜說個不字就拔腿走人的勢頭。

羅太夫人突然到來本就令人覺得奇怪,之前也還好跟靖王妃有說有笑的,倒真像是通家之好的親戚互相走動。沒想到現在羅太夫人卻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一下子就跟靖王妃杠上了。

徽瑜面色難看得很,還想要勸說,就聽到夏冰玉走了兩步到她身邊徐徐說道:“四弟妹,既然羅太夫人這麽有興致,何必掃了興呢?這麽個好日子,又是陽光正好的確適合賞花,你說呢?”

轉過身,徽瑜凝視著夏冰玉,兩人四目相對,嘴角含笑,同樣彎起的眉眼,一個溫和如春風,一個艷麗如驕陽。

“的確是個賞心悅目的好日子。”徽瑜眉目不變,應聲說道。

旁人看著徽瑜,此時也覺得靖王妃這個時候估計要氣得吐血了,明明知道梅林裏可能有不太適合讓大家圍觀的事情,但是一個羅太夫人倚老賣老,一個寧王妃咄咄逼人。

“賞花也好,賞人也好,還是賞京裏的留言也罷,誰家還沒點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起來寧王妃賢名遠揚,不也還是有董側妃母子馬車被撞危及生命的事情嗎?可見啊寧王妃這種事情經的多了,也就不當回事了。”董二夫人冷笑一聲,站在了女兒身旁,斜眼盯著寧王妃,一副頗看不上的模樣。

董二夫人這話當真是一點顏面都沒給夏冰玉留,而且話裏也把董婉扯進來,羅太夫人是董婉的親外祖母,大夫人是董婉的親娘,這兩人的臉上也有點架不住。董二夫人不開口則罷,這一開口便是腥風血雨撲面而來。

刑大夫人此時也站在了小姑子身邊,笑意妍妍的看著羅太夫人,溫柔和煦的說道:“上回還聽說太夫人威風凜凜的替秦二夫人辦了一樁喜事兒,說起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過到底是親生更親近些,可憐秦二夫人在女兒嫁出去後便病倒了,那麽嬌滴滴捧在手心十幾年的女兒,這輩子啊……哎,不說也罷。早些年就聽聞太夫人是個極會治家的人,如今一見果然是所傳非虛。原來太夫人不僅自己家的事情都能打點的妥當,連別人家的事情都特別熱心呢,晚輩真是自愧不如了。”

羅太夫人強壓著秦二夫人把秦含晴嫁給宋茂才這個紈絝的事情,京裏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畢竟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誰願意放到嘴上說得罪人。很顯然羅太夫人今日的行事作風太過強硬,靖王妃作為主家不好欺客,但是北安侯府跟董二夫人可沒打算袖手旁觀。此時眾人看著這對姑嫂,真心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聽聽這話說的,真是戳人心窩子。

不過,真論起來,也是羅太夫人跟寧王妃做的不對,這麽明晃晃的想要看人的熱鬧,也太心急了些。

吃相不好看,就要得罪人了。

眼看著事情就要僵起來,這時徽瑜就笑了笑,嘆口氣說道:“既然大家都想要去賞賞景那也沒什麽,咱們這就走吧,太夫人您留神腳下,大伯母多費心攙扶著太夫人辛苦您了。”

徽瑜就領頭走了出來,衛側妃從方才就沒再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的站在徽瑜身邊,此時徽瑜往外走她就立刻跟上了,只是腳步還有些輕浮,依舊看得出來此時心情還沒平穩住。

羅太夫人被刑大夫人這麽一番話給激的幾乎是血氣上湧,還沒等她再說兩句,靖王妃就麻利利的帶著人往外走,無奈只得做罷。

大夫人攙扶著羅太夫人一邊的胳膊,昭國公夫人此時神色也不太好的攙扶著另一邊,雖然方才靖王妃跟刑大夫人話裏話外都沒捎帶上她,但是她也真覺得有些丟人。今日婆母忽然就到了,她在廳裏坐著的時候細細的想了想,覺得這事兒跟大姑子定國公夫人脫不了關系。接到靖王府賞花的帖子之後沒多久,大姑子就回來一趟,關起門來不知道跟婆母講了什麽,看著今日的情景她也就知道了。

眾人各懷心思的隨著大流往前走,衛側妃在梅林外不遠的地方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在那邊……”

徽瑜腳步也不停地就往那邊走,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眾人心裏倒也嘖嘖稱奇,沒想到靖王妃倒也真是個豁的出去的,這要是林子裏真的出了什麽有傷靖王府聲譽的事情,帶著這麽多人圍觀真的好麽?

此時跟在徽瑜身後的雪琪跟雪瑩一個依舊留在徽瑜的身後,另一個卻是快行了幾步前去林子裏探路。

靖王府的梅林不算大,但是勝在風景雅致,梅樹修剪的頗有幾分清傲之姿,此時眾人踏入林中,倒是被這開的如雲霞般的梅花給吸引走了大半的心神。在梅林中穿行沒多久,還未見到人,就隱隱的聽到前面有哭聲傳來,眾人的腳步不由得就停了下來。

大家的腳步之所以停下來,並不是不想去看熱鬧了,而是這哭聲哭的特別的哀怨淒慘悲悲戚戚的聽著就讓人心裏也跟著酸澀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大家就看到之前跟在靖王妃身後的丫頭後來前去探路了,此時正帶著微喘跑回來,對著靖王妃福身行禮之後,就特別為難的說道:“王妃,是……表姑娘在前面……楊側妃正陪著她呢,表姑娘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難過的哭了起來,其是沒什麽大事兒。”雪瑩說了這沒什麽大事之後,眼角幾不可查的還掃了寧王妃一眼。

雪瑩這個動作做的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精明人,一時間也被繞糊塗了,看寧王妃這是個什麽意思?

“表妹?”徽瑜頗感驚訝的喊了一聲,“她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後院的嗎?”

“奴婢也不太清楚,表姑娘只是哭的厲害,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而且……而且……”雪瑩說著就探身上前在徽瑜的耳邊低聲講了一句,眾人就看到靖王妃的神色瞬間就變了。然後大家就看到徽瑜緩緩地轉過身來望著她們,尤其是那眼神落在寧王妃的身上就跟刀子一樣,只聽她說道:“雖然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羅太夫人跟寧王妃這麽熱心想要為我分憂,到了這一步也就只好請大家做個見證了。請大家跟我來吧,不過等會兒不管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還請大家能夠保持安靜跟冷靜,這樣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冰玉原本聽到雪瑩提到表妹兩個字的時候,心裏還有幾分欣喜,總覺得這個岳水青總算是能做點正事兒了,但是雪瑩方才那一眼,而且董徽瑜特意說了這麽一句,隱隱的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襲上心頭,想要推拒著不去,但是方才又是自己順著羅太夫人鼓動的,此時若要反悔難免就要丟人了。

可是若是去,她心裏卻有種極其不安的感覺。

徽瑜可不會給夏冰玉機會做出什麽,此時就見她帶著兩個丫頭還有衛側妃領頭在前走,董二夫人跟邢家兩位夫人緊隨其後。餘下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的眼神就落在了羅太夫人跟夏冰玉的身上,羅太夫人此時的神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不過也是強撐著擡腳跟上去,夏冰玉騎虎難下,也只能跟著走。章玉瓊看著夏冰玉的背影,又看看前面董徽瑜的背影,腦海中卻忽然想起了那一年寧王破解了聞大師棋局那一回,徽瑜穩穩地說有辦法能破了此事。

一過經年,章玉瓊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只是如今的董徽瑜比當年更沈穩了,做事情越發的令人瞧不透,但是她卻知道她若無把握怎麽會這麽把家醜亮給人看,肯定是那丫頭回來講了極其有用的信息,所以徽瑜才會在方才的話裏故意捎帶上了羅太夫人跟夏冰玉,反將她們一軍。

呼啦啦的這麽多人足足有幾十口子,在梅林中穿梭前行,又走了幾十息的功夫,徽瑜就頓住了腳,此時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座並不大的假山。這假山雖不大卻足有一兩丈高,腹有洞穴,可供人自由出入。

那哭聲就是從這山洞裏傳出來,大約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山洞內的哭聲漸漸地弱了下去。聲音雖然弱了,但是這強壓抑著的哭腔卻更惹人心憐了。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露過面的楊側妃也白著一張臉出來了,見到徽瑜就福身下去行禮。徽瑜伸手托住,雙眼望著她,“人可還在?”

楊側妃點點頭,“在,不過看那樣子似是喝了不少的酒,酒氣濃得很。”

“先把人請出來再說吧。”徽瑜直截了當的說道,伸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遞給楊側妃。

楊側妃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伸手接了過去,轉身又進了山洞。

此時眾人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出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八卦的因子此時也熊熊燃燒起來。

楊側妃進去不久,就聽到裏面有個柔弱的女聲傳來,“我不出去,我寧可一頭碰死。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可有何面目見人,嚶嚶,我不活了……”

“王妃在外面,不管什麽事情都會有王妃替您做主的。”楊側妃勸說的話也隱隱的傳了出來。

裏面一個哭的不能自已,吵嚷著要以死以證清白,一個柔聲細語苦口婆心的勸說,一時間外面安靜如夜。

裏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不進去,一時間就變得僵持起來,氣氛很是為妙。

徽瑜站立在那裏如青松般挺直,站在她背後的人望著她的脊梁,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骨頭縫裏都帶著幾分僵硬。徽瑜不開口,其餘的人礙於董二夫人跟刑大夫人那十分犀利的口舌,也並不願意把自己的臉捧上去給人踩,索性就靜觀其變。這樣一來,原本還指著人群能有忍耐不住主動問一聲的夏冰玉,神色就變得有幾分耐不住了。

尤其是方才雪瑩看她的那一眼,讓她心裏一下子徒生不安。

“怎麽回事?”

姬亓玉那獨具特色的冰冷聲調一下子在眾人耳畔響起,如炸雷一般,驚得人不由回首凝視。

不似往日穿著筆挺的朝服,今日的姬亓玉似乎又恢覆到以前,廣袖長袍,白襪木屐,行動間衣袂飄飄,墨發飛揚,在那一片花海中徐徐而來。

徽瑜微微側側頭,看著姬亓玉漸漸靠近的身影,眉眼不由的就帶了幾分笑意,方才還淩厲的眉峰頃刻間就變得舒緩起來。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她的氣息都變得和緩許多。

她的男人,踏著這一片花海,如謫仙般的容顏映的這梅林都失了幾分顏色。

“王爺怎麽來了?”徽瑜柔聲問道,眼神卻落在了尤嬤嬤的身上。

尤嬤嬤立刻就上前一步,說道:“請王妃恕罪,是老奴請王爺來的。之前表姑娘跟老奴說要出來走一走,老奴不敢攔著表姑娘就映了,還特意派了兩個小丫頭服侍。誰知道過了一刻鐘這兩個小丫頭就滿臉是淚的找到老奴,說是表姑娘找不見了。老奴正欲尋王妃稟告,半路上正遇到王爺,沒想到王爺也正在找酒喝多不見蹤影的寧王爺,便有小廝說看到王爺到了這梅林中,老奴跟王爺便一路尋來。”然後就碰到了徽瑜這一群人。

當尤嬤嬤提到寧王的時候,夏冰玉的神色就變了,這裏眾人的臉色也特別的精彩。尤其是方才那“表姑娘”尋死覓活的聲音傳出山洞,再想想失蹤了的寧王,剎那間真相呼之欲出。

徽瑜等到尤嬤嬤說完,就看著身邊的姬亓玉特別恭敬的說道:“王爺,表妹就在這假山洞裏,但是……她不肯出來,也沒辦法出來。”說完就嘆口氣,“楊側妃正在裏面勸說,但是表妹一直哭個不停,不然您跟她說句話,您說的總比妾身有用些。”

姬亓玉就低頭看著徽瑜,那黑黢黢的眸子裏一片冷寂,不熟悉他的人總會被這假象所震懾,若是熟悉他的人,才能透過這片陰暗察覺到他眸中那幾乎難以察覺的深意。

“假山洞中除了表妹跟楊側妃可還有別人?”

姬亓玉這麽一問,當真是讓大家楞了楞,沒想到靖王居然上來就直接問了最核心的一句。其實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假山洞中會不會有失蹤的寧王,那靖王表妹苦惱著不活了,是不是跟寧王有關系?

“這個……”徽瑜為難的皺起了眉頭,看著姬亓玉不語。姬亓玉最適合來做這大惡人了,本來徽瑜是想親自上陣的,但是姬亓玉來了很顯然是不想她做這個惡人,她自然順從其心意踏著這個臺階就下來了。

姬亓玉就不悅的看了徽瑜一眼,“來人!”

“奴才在。”苗榮廣瞬間就竄了出來,跪在姬亓玉面前聽令。

“去看看。”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殺意凜然,眾人聽著只覺得脊梁骨上 冷氣直冒。

“是。”苗榮廣立刻起身,點了身後的兩名奴才,然後貓著腰就進了假山洞中。

“哎喲。”突然之間一聲痛呼聲從假山洞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就聽到苗榮廣怒斥道:“大膽!”這句話微微一頓之後,苗榮廣的聲音再度響起,“王爺恕罪,都是這些小兔崽子沒看清楚,王爺您沒事吧?還不趕緊的給王爺賠罪,不懂事的東西,這裏也是能撒野的地方?”

緊接著裏面就傳出了叩頭請罪聲,亂糟糟的傳了出來,在這片嘈雜的聲音中,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女聲,“哪個……王爺?”

假山洞裏傳來幾聲低語聲,緊接著又有啜泣的聲音慢慢傳來。

苗榮廣是靖王跟前得臉的管事,此時他在山洞裏,岳水青披著徽瑜之前讓楊側妃帶進去的披風在楊側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烏發微亂,橫波目變流淚泉,嬌小孱弱的身子行動間若弱風扶柳,那嬌弱的氣息似是從骨子裏頭散出來的,徽瑜瞧著心裏也嘖嘖稱奇,果然是被人調、教過的,不哭了也不鬧了,微垂著頭半側著臉雙肩微顫立在徽瑜身邊,連女人都生出幾分憐惜。

靖王妃的容顏實在是無人能比,岳水青自然也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面部側面的線條更加柔媚,此時以一張微垂的側臉對著眾人,倒是真的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這是夏冰玉第一次見到岳水青。

只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心情,唯一擔心的是那假山洞中的人是不是寧王。

“表妹勿怕,有我跟王爺在呢。”徽瑜攜著岳水青的手滿臉的憐惜,眉眼之間又帶著幾分怒火,只看著岳水青被徽瑜披風下包裹的人那衣裳雜亂的樣子,這裏這麽多雙眼睛,腦海中只怕也是自行腦補了一出大戲了。

岳水青只是點頭,卻一個字也不說,那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越是這樣,眾人反而覺得這姑娘真是太可憐了。

徽瑜牽著岳水青的手看著姬亓玉,“王爺把表妹交給妾身照料,沒想到妾身卻有負王爺所托,今日的事情若不能給表妹一個公道,妾身以後還有何顏面見王爺,有何顏面見表妹?”說到這裏又看著那假山洞,眉眼之間就帶了幾分厲色,“不管洞中的人是誰,眾目睽睽之下,表妹受了這樣的委屈,若不能有個好好的交代,我必定不會罷休!”

岳水青此時心裏完全沒有表面上的怯懦羞憤實則又驚又怕,她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過是想跟寧王見上一面,那小丫頭說大家宴後才會來梅林賞花,還說這處梅林跟前院是通著的,而且王妃讓她出去見人也要等著宴席差不多的時候,所以她才會大著膽子過來看看。她們剛到梅林還沒等站穩腳跟,就發現王妃送給自己的那塊特別金貴的禁步給掉了,著急之下只能讓小丫頭順著路回去找找,那小丫頭沒走多久,不曾想就遇到了一個醉意醺然的男人。瞧著他身姿清雅,眉眼俊逸,又看他的穿戴,再琢磨著這個人能在這裏自由出入都沒人敢管著,她的一顆心就“怦怦”跳了起來,以為這個就是靖王了。

尋常她就特別琢磨王妃的一些小動作跟神態,靖王對王妃感情頗深,所以她才會有了模仿王妃心思。果然她想的沒錯,那男子就真的把她當成了王妃……可方才在山洞裏,那苗榮廣居然說……居然說那男子是寧王!

真是五雷轟頂!

她居然把自己的主子給勾搭了,還成了茍且之事,她現在的焦灼、羞憤跟恐懼十分中也有一半是真的,所以外觀的人才沒看出什麽紕漏來。

錯誤已經發生了,她一個沒有靠山的細作,只能咬著牙將錯就錯還能有一條出路,不然,也就沒有以後了。

所以此時靖王妃拉著她的手,讓靖王給她個公道的時候,她越發虛弱的靠著靖王妃,好似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這般強撐著的小模樣落在外人的眼睛裏,也只能當做自己是真的想要討個公道。

眾人看著靖王妃氣成這般,心裏也都有些唏噓。現在也能想明白幾分,靖王府這位新來的表姑娘身上帶著兩重孝呢,不好正經設宴將她鄭重的介紹給大家,但是靖王跟靖王妃又不想委屈了這個表妹,所以就想著借著賞花宴的名頭,先讓這位表姑娘出來露露面,算是把身份定下了。誰曾想這樣的好日子裏,居然會出了這樣的差錯。

是該說靖王府倒黴還是這位表姑娘命太衰呢?

“莫著急。”

眾人就看到在外面雷厲風行,冷漠無情的靖王眉眼間帶著幾分柔情握著自家王妃的手輕聲安慰。

“如何不著急?”徽瑜面色鐵青,又把岳水青往前推了推,“好好地姑娘家……”

徽瑜的話沒說下去,岳水青也配合的小聲哽咽起來,那梨花帶雨悲戚淒慘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心尖都疼了。

眾人又見靖王的神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對著那假山洞說道:“苗榮廣,把人請出來!”

話音才剛落下,眾人就聽到山洞裏傳來一陣推搡聲,但是很快的陰暗的洞口處就有人影閃了出來,首先看到的是苗榮廣的臉,然後就看到苗榮廣身後似是背著一個人,眾人打眼望去瞬間都楞住了,那張臉可真是熟悉得很,不正是寧王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冰玉的身上。

夏冰玉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強自吸口氣緊緊握著自己丫頭的手,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她得撐住,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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