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馬晴男無意間認識了沈幼爾，不想為周晉宗帶來了公司急需的銀行貸款，當天晚上陳通也一起來到周晉宗家享用馬晴男下廚的晚餐。

陳通對馬晴男做的菜大加讚賞：“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焦鹽土豆，是不是有秘訣的？”他夾著小土豆問她，又對周晉宗說，“能取這樣的女孩當太太實屬一件幸事。”

周晉宗的眼睛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能看到東西在哪裏，用用筷子也沒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看字看不清，不管是電腦上的還是紙上的，一定要別人讀給他聽。陳通的話他充耳不聞，更加不會作回答。

“陳先生真會誇講，我的手藝還沒有我媽媽的一半呢。”馬晴男正給周晉宗添飯，盛好之後拿著飯碗出來，放在周晉宗面前。“總經理，你的飯。”現在周晉宗不需要別人餵他吃飯，看樣子再過個一兩日就會完全康覆。

“我得讓我女朋友好好學學，將來結了婚，不會下廚怎麽辦？”

“現在很多人家裏的廚房都是擺設吧。”馬晴男看著周晉宗，看到他能自己吃飯，她由衷感到高興。

“讓我沒想到的是，馬小姐竟能和沈幼爾那麽談得來，要知道她可是晉宗以前苦追的對象。”陳通說者無心，馬晴男聽了心裏卻是咯噔一下，頓時悶悶地感覺又壓到胸口。她放下碗筷。陳通看到了說，“你不舒服？”

馬晴男站起來說：“沒有，我看湯裏太淡了，我去拿點鹽。”她轉身去廚房。

“晉宗，你家醋壇子裏打翻了嗎？我聞到很重的酸味。”陳通笑嘻嘻地開著玩笑。“我也沒想到，她能和沈幼爾談得來，更沒想到沈幼爾同意和你見面。我還以為你們是恩斷義決，永不相見了，可惜啊——”

周晉宗冷冷地說：“你說夠了嗎！”

陳通嘻嘻笑著：“吃飯，吃飯。這壺不提我提另外一壺。你們——”陳通沒說，只是用手勢表示，放下碗筷兩根大拇指互相碰碰，意思是你們那啥了沒有啊？

“沒看到！”周晉宗說。

“嘿，你的眼睛好了嘛，我做什麽手勢你也看清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了沒有。”陳通很誇張地去翻周晉宗的眼皮，周晉宗擋開他的手。“你就繼續裝吧你！”陳通明白為什麽周晉宗要裝看不清。“如果我是你，早就——生米煮成熟飯。現在是什麽年代了，喜歡就大聲說出來，扭扭捏捏幹什麽。受不了。”他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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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說什麽受不了。”馬晴男拿著一小搓鹽放到菜湯裏，拿勺子攪攪。

陳通轉口說：“我是說你住在晉宗家裏，你家裏人知道嗎？”

馬晴男坐下說：“我說我出差去了。”

“這樣，看樣子，你得再多出差幾天。”

“哎？怎麽樣，總經理的眼睛又痛了嗎？”馬晴男去看周晉宗，他眼睛周圍的紅色痕跡已經很淡很淡了。周晉宗放下碗筷，馬晴男馬上站起來。“總經理你要去哪裏，我領路。”

“不用！”周晉宗自己摸了幾步，走回他自己的臥室。

“原來晉宗家裏有兩壇醋啊。”陳通大笑，“馬小姐，別理他。我看他眼睛好得差不多了。你又不是他太太，管那麽多幹什麽。”

“可是他的眼睛是因我而傷的啊。如果不好的，我會負全責到底的。”

陳通楞了下：“這樣，看樣子，我得準備好紅包嘍。”

馬晴男沒明白陳通的話。“能問你件事嗎？”

“可以。”

“陳先生是不是要過來做副總經理啊？”這個是馬晴男自己的猜想，陳通是周晉宗的好朋友，這次周晉宗把陳通叫來幫忙。陳通也有這個能力坐好副總經理的位子，除了他，馬晴男想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坐副總經理的位子。

陳通聽後大笑：“我才不要做他的手下。他是個很煩的人，要求很嚴格，我要是做了他的手下，三天兩頭會因為意見不合而吵起來。嘖嘖嘖，做做朋友平時來往到是可以。我說——你不覺得他很煩嗎？不覺得他要求特別多嗎？”

馬晴男想了想說：“還好吧。”她遲疑了一下才問，“沈幼爾以前是我們總經理的女朋友嗎？”

“你關心嗎？”陳通反問。

“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幸好總經理今天沒去，見了面不是很尷尬？自己以前喜歡的女人，現在結婚了，還懷了孩子。他的心情一定很糟吧……”

陳通偷笑：“誰知道呢。”

吃過飯，馬晴男收拾碗筷去洗。陳通說他要出去一下，等會兒回不回來也不知道，要是回來會打電話上來。

洗好碗，馬晴男坐了一會兒，一坐下就開發呆，應該打個電話問問家裏的情況，雖然才離開一天，但有些放心不下。手機拿在手機，卻沒有打。她又把

手機放下，走到周晉宗的房間裏。

他正向坐在窗邊的一把長躺椅了，腳擱在一張方凳上。馬晴男怕他著涼，拿了一床毯子想給他蓋上。燈光不是亮，但能看到他的眉頭舒展，應該是睡著了吧，睡得那麽香。知道自己的以前喜歡的女孩結婚生子，會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放不下嗎？仍有牽掛嗎？

他的表情寧靜，五官清晰，線條分明。這是一種什麽心情，馬晴男靜靜地看著他，突然間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他的心裏是不是也很難過。她的手輕輕地碰過他的頭發，軟軟的有些蓬亂了。

如果眼睛沒有受傷，應該可以看到她了吧……

馬晴男彎下腰，輕輕地吻在他的嘴唇上，很輕輕，比羽毛飄落還要輕。再看他時，心情不能平靜。雙手顫抖著給他蓋上毯子，很想哭出來。但她不敢哭，這樣會把他吵醒吧，他也許又會喝訴她了，哭什麽哭，真難看！

馬晴男給他蓋上毯子之後轉身要走，不想手腕被人拉住，周晉宗不知何醒的，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睡著過。“領、總經理，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椅子睡得累了，還是回床上去睡吧。”她看他半睜著眼睛，似乎在用力看著自己，不由得心慌慌地加速跳動。

“你蓋的？”他掀起身上的毯子。

“嗯，我怕總經理著涼。”

“為什麽關心我？”周晉宗拉著她不放。

馬晴男更加慌了：“著涼了對身體不好，會感冒。”

“只有這樣？”周晉宗說，“你也只能到這個程度。”他松開走，“你走吧。”

“走？去哪？”

“回自己家！”周晉宗冷冷地說，“我不需要——同情！”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那兩個字，他根本沒有睡著過，只是閉眼休息。她走進來拿東西他都感覺到了。當她走到身邊時，檸檬香撲鼻而來，然後是一股溫熱之氣噴在自己臉上，嘴唇被觸及到時他差點回咬過去。

“同情？”馬晴男不明白，她的行為怎麽會是同情，“我不是同情總經理，我只是，只是——”

周晉宗問：“只是什麽！”

馬晴男說不出口。

“你知道嗎！你的存在對我而言是一種威脅，你沒有危機意識嗎？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嗎？你一個人女孩子，和我共住，你不怕發生什麽事？還是你期望著會有什麽事發生

？”周晉宗一步步逼近馬晴男，他的眼裏的馬晴男仍有些模糊，但這也夠了，他能分清臉在哪裏，手在哪裏。周晉宗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說，是不是！”

他的樣子嚇得馬晴男一時說不出話，他是怎麽了。“總經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見到她你會覺得遺憾……唔！”馬晴男的嘴唇突然被周晉宗吻住，一時間她暈眩了，是錯覺嗎？他用力地吻住她，甚至抱著她，推倒在床上。

馬晴男這才時反應過來，她開始掙紮，雙手想推開周晉宗：“不要，我沒有這個意思，放手，放手！”

“沒有這個意思，你為什麽要吻我！”周晉宗雙手捧著她的臉，不停地吻著她。從嘴唇到下巴到脖頸和胸前，他的動作又快又急。沒有半分的憐愛之意，甚至粗暴到近乎野蠻。他的話讓馬晴男停止了反抗，楞楞地任由他吻著。

是不是心底裏曾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是不是。她的眼淚無聲而落，沿著兩側慢慢滑下。

周晉宗如同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掀起她的衣服，退到她雙手的手腕上。她胸前一涼，害怕得大聲叫：“住手，住手，住手！”

他不聽，繼續動手，解著自己的皮帶扣子，蹬掉了鞋子，一手抓住她手腕上的衣服讓她不能反抗，另一手揉在她的胸前，向上推掉胸前唯一的遮蔽物，按揉著，擠壓著，發出沈重急促的呼吸聲。她夾緊的雙腿被他強硬擠開，“總經理，快住手，我不要這樣子，不要，我、我——”

從她褲子口袋裏滑落的手機響了，是陳通打來的電話。他正等在樓下，等著開門。“周晉宗，住手，住手！”馬晴男瘋了似的扭動著，想要騰出雙手，就在他摟著她的腰時她終於空出手，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打過之後她的手也很痛，但是她的心更痛。對周晉宗，她多多少少是有點好感，如果可以話，真的想和他有所發展，只是這種事是她始料未及的，失去理智的他是個瘋子。

周晉宗捂著一邊的臉：“你走，有多遠走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

馬晴男咬著牙站起來，“我，我喜歡總經理，只是希望總經理不要把我當成別人的替代品。看清我是誰，我是馬晴男，不是沈幼爾！我不是沈幼爾！”馬晴男沖著他撕聲力竭地吼著，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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