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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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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講花輪的姐妹花松田白菜的故事(*^__^*)

簡單的說就是妹子穿越後另覓良緣的劇,隔日更~

希望大家喜歡喲b~

PS:米娜桑新年快樂bb~~~

皇帝的羅曼史:當真田戀愛時 輕戳這裏↓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松田白菜走到窗邊,緩緩地推開玻璃窗,將頭枕在手臂上側著臉對好友花輪未咲說道。

此時正值八月盛夏,窗外月明星稀,滿樹蟬鳴。

剛從浴室幫她放完洗澡水出來的花輪,聞言腳步一頓,隨即順手從身旁端起一杯白開水遞給松田白菜,“喝口水吧,跟我說說是怎樣的噩夢唄。”

現在的松田白菜,需要傾訴和發洩。

松田唇角勾起諷刺的一笑,淡淡地講述起來,她的視線緊緊地粘在書桌的黑色相框上,雙眼逐漸失了焦距。

“完全混亂的夢啊,首先我跟妹妹和花吵架,那個臭丫頭對我大吼大叫的……然後我跑了出去,遇到了仁王,你猜怎麽著?他把我給甩了。”

黑色相框裏,鑲著松田大學時期的照片,背景是東大的櫻花林。一片春色之中,銀發少年姿態雅痞地搭在少女松田的肩頭,兩人擺著看似隨意的pose,瞧起來卻讓人覺得濃情蜜意。

“然後,我收到了他的訂婚請柬。”松田說這句話的時候,將臉轉向了窗外,她的聲線模糊在深夜的蟬鳴裏,悠遠得好像從雲端飄來。

“仁王雅治,本城安乃。”

【仁王雅治/松田白菜/2010/4/12】照片的右下角用小字署著,花輪望著相框裏被定格的青澀歲月,心頭一酸,將它輕輕地蓋在了桌面上。

“現在想想,完全是在自虐,我去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典禮……哦,你也去了,哈哈。看到仁王和本城的樣子我只有一個想法——我果然很作死。可是不得不承認……我還是喜歡他,啊啊啊!要死了!簡直又蠢又沒出息!”

松田敲著窗臺開始發洩,好友終於暴走了,花輪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心疼。

松田白菜的“噩夢”,是從國三開始貫穿於她人生中的傷痛。

國三的時候,因為白菜與妹妹松田和花爆發了矛盾,覺得很對不起父親松田貴樹,於是她搬進了外面的公寓;直到考上大學,松田才重新回家,但是與妹妹之間築起的高墻卻沒有因此倒塌,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系會逐漸好轉,然而終究因為各種各樣的瑣事誤解導致關系更加惡化。

大四下學期,仁王雅治和松田白菜分手。仁王畢業後,仁王一家也由藤澤市舉家搬遷到橫濱,兩人就這樣斷了聯系。

直到前天,仁王回立海大參加高中同學聚會,向曾經學生時代的好友們發送了訂婚請柬。

在今天的訂婚典禮上,仁王一襲深藍色的禮服,銀發不再張揚地翹起,服帖而柔軟;相比於當年漫不經心的帥氣,他的身上多了歲月留下的沈穩和閱歷。

準新娘恬靜美麗,眉梢眼角的幸福讓她的模樣非常驚艷。兩人站在一起真般配,般配到讓已抽身3年的松田心塞得把自己灌得爛醉。

花輪走上前去講好友抱進懷裏,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輪,這麽多年我終於明白——只有你才是我的真愛。拋棄真田跟姐百合算了。”

這時,“太松懈了!”嚴厲的真田式聲音忽然響起,花輪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來電話了。”

“暈!真是受夠你了,【太松懈了】……電話鈴聲是真田版,短信鈴聲是真田悠鬥版,消息提示音是真田星辰版……你是有多愛這句口頭禪吶?”

花輪扯出一個鬼臉,轉身進了洗手間接電話。

這個小插曲的打斷,將松田從悲傷逆流成河的模式中解放了出來,思緒也不由地飄往了其他的方向。

她伸出頭朝窗外望去,果然,樓房的拐角處,一輛黑色的奔馳靜靜地臥在夜色裏。

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那個電話肯定是真田弦一郎指使真田悠鬥小朋友打來催某人速度還巢的。

真田悠鬥和真田星辰是真田家的一對兄妹,說到這倆熊孩子,他們的名字由來,還得歸功於松田白菜。

當初起名的時候,花輪萬分糾結搖擺不定,最後居然小手一揮,從書櫃裏摸出了一本字典;她的人品實在是玄幻,翻了三次,得到了兩組發音奇怪的名字,最後竟然神奇地翻出了“菊花”……

松田和花輪均目瞪口呆,作為好友,她實在看不下去好友那脫線的糾結了,於是手起手落,為真田哥哥翻到了“悠”和“鬥”,真田悠鬥便誕生了;為了避免再次亂入奇怪的東西,松田見花輪的小女兒出身於繁星滿天的夜晚,便直接取名為星辰。

聽到洗手間的門打開,松田縮回身體,朝花輪擺擺手,“這位有夫之婦,今晚不約的話就快快回家吧。”

“你還好吧?”

“托你的福,現在清醒了不少,”松田後知後覺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真是醉了,我幹嘛犯二地把窗戶打開,熱死姐了!我真是蛇精病……”說著,狠狠地摔上窗戶,起身尋找空調遙控器。

花輪坐在玄關處套上涼鞋,起身告辭,“滴——”的一聲,空調啟動,冷氣在悶熱的小空間裏蔓延開來。

松田白菜忽然起了雞皮疙瘩,她聲音低低地對花輪說道:“nie,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時光機這種東西嗎?”

花輪未咲的語氣非常苦惱無奈,“我也想相信啊,不過等到人類發明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們肯定都掛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註意身體啊,明天帶你出門散散心,有事call我。”

“知道了,路上小心。”

目送好友穿著薄荷綠連衣裙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松田熄滅房間裏的日光燈,轉身進了浴室。

浴缸裏的水還騰騰地冒著熱氣,調整出舒適的姿勢,松田閉上眼睛,將身體輕輕地沈進溫熱的水流裏,腦海中不可抑制地閃過那張讓她揪心的熟悉面孔。

心煩意亂地用水拍擊著面部,松田挫敗地想,如果一切重頭再來,她一定一定不要活得這麽狼狽糾結。

換上睡裙,松田疲憊地躺在滿室黑暗裏。

她清楚現實無法逃避的道理,生活扔在繼續,唯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但在內心脆弱的一角,她幼稚地藏著一架時光機;松田白菜不能在白天摘下堅強的面具,那麽,就讓她在夢裏擁有純真肆意的妄想,自欺欺人,聊以慰藉。

有風。

涼意鉆進被窩,讓松田瑟縮了一下,她蹙眉翻身,將被子卷得更緊。

很快她就發現不對。身上厚重的觸感顯然是棉被,現在是八月艷陽天,冷氣再怎麽開也不會誇張到蓋棉被吧。

最重要的是……她的房間裏沒有這東西。

依稀記得自己昨天喝得大醉,是花輪送她回家的,然後兩人貌似還聊了一會兒……至於說了什麽,松田完全不記得了。驚奇的是,每次喝高都會頭痛的她,今天破天荒沒任何異樣。

怎麽回事?

松田晃了晃腦袋,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窗外陽光正好,風揚起了灑滿金色光芒的白色窗紗;室內幹凈明亮,書桌上,深棕色的學生書包下壓著厚厚一摞課本,“菜園”裏,一顆小白菜被風吹倒了,硬幣灑了一地。

菜園是花輪旅行時給松田帶回來的禮物,由六顆大小不一的白菜組成的存錢罐,後來被松田逐漸摔壞,等到大學畢業的時候,菜園已經全軍覆沒。

松田一個激靈,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

房間的裝潢是中學時期的模樣,通過門後鑲嵌的穿衣鏡,她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鏡中的少女,沒錯,是少女——頂著一頭雜亂的黑色短發,稚嫩的面孔上,深藍色的瞳孔因驚訝而睜得大大的,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鵝黃色細絨睡衣。

這是年紀只有十幾歲時的松田白菜。

她不可置信地挪到窗邊,街道上往來的人們皆是一身冬季裝備,將窗戶完全推開的瞬間,一陣冷風襲來,松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窗戶旁掛著日歷,上面用鮮紅的字體印著:2005/12/27

神吶。

從2015年到2005年,由八月到十二月,她穿越了,重新回到了過去。

房間裏忽然想起敲門聲,松田和花探頭進來,“姐,你總算起了。下來吃午飯了。嘖嘖,你能不能收拾一下啊,虧你還是下午要回學校領通知書的人呢。”

松田白菜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木訥地點點頭,“哦……好,我馬上下去。”

“睡傻了吧,姐你的反應好遲鈍。”和花笑著合上門。

松田心情覆雜地走進臥室的洗手間,對著鏡子梳頭發,神游的後果是,梳子勾住了幾根打結的發絲,扯起頭皮痛得她齜牙咧嘴。

痛感讓她更加清醒,看來,這不是做夢。

“白菜——怎麽還沒好?”樓下傳來松田貴樹的聲音。

“爸爸,我就來。”匆匆洗漱完畢,松田懶得換掉睡衣,直接下了樓。

在椅子上落座,對面和花正在取笑自己,父親則笑著調侃了幾句,端著飯碗窩進了沙發裏看午間新聞。

“什麽嘛……爸爸真狡猾,不準我邊吃飯邊看電視,自己卻趁機霸占著電視那麽幹……”

松田白菜戳著碗裏的白米飯,一口也沒有動,感受著家裏久違的溫馨氛圍,她的第一感覺不是如願以償的陶醉,而是陷入了混亂和茫然。

當一切可以重頭再來……

她會選擇怎麽做?她該選擇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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