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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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個黑影慢慢逼近，就像是聊齋志異裏面那些恐怖的鬼怪一般，許真真一轉頭便發出了驚叫！
她看到了什麽？
“好巧，你竟然也在？”她故作鎮定，對著來人說。
“嗯，好巧，你迷路了嗎？”說話的人便是剛才和她一同過來的男子，這會兒他怎麽也出現在這裏了？
許真真的心跳得好快，她瞄了一眼洞口外面的一團東西——那明明是一雙手腳。
整個山洞在此刻變得更加詭異可怕起來，許真真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此時再次遇見，只怕是來者不善。
雖然他還是一如白天的態度，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姑娘，你別這麽緊張，我只不過看到這裏有光亮，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放心，我現在就走。”看到許真真神色明顯不一樣了，那人便說。
可是真要走嗎？不，他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許真真搖搖頭，她抿著嘴唇思慮了一番，然後說：“小哥，外面可是你弟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你弱他強你強他弱，許真真知道既然這一關躲不過去，只能硬撐著讓自己親自將這一關趟過去。
屍體……她以前最怕的東西，就算是見到什麽動物的屍體都能讓她嚇個半死。可是現如今這樣的情況，只怕以後會越來越多，這個世界不正常，三界的人物輪番出場，只有她想不到的，就沒有這個世界沒有的。
還有眼前這個人，知道她是一個姑娘家，發現她被困在這個地方如果真想救她，就不應該也將弟弟的屍體帶過來，難道他是想讓她受到雙重傷害？許真真敢篤定這人是有意為之，但現在還不確定究竟是為什麽，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洞口。
早就做了很強的心理防禦，可還是在見了外面的那具屍體之後，胃裏便開始翻江倒海。屍體在死亡一天之後竟然就已經開始長出了很多屍斑，並且面部的一大塊地方像是被人挖爛了一般——整個五官被人有意挖破，讓人看不出這具屍體的本來面目。
許真真努力克服這具屍體帶給她的不適感，她必須得迅速的讓自己變得正常起來。
“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膽子還挺大，我剛才還以為你一個人在這個山洞會嚇哭。”那人見許真真沒啥反應，剛才凝重的表情也漸漸開始舒緩了開來。他作勢準備將屍體背進山洞，說是怕待會晚上過夜，那些豺狼虎豹什麽的把屍體當做美食叼走了。
許真真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有豺狼虎豹，那肯定也不會放過山洞裏的他們。
她看著那人將屍體背進去，等等，那個屍體的背影怎麽好像……
“你弟弟怎麽傷得這麽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死相嗎？”剿滅山寨勢必讓雙方都傷勢慘重，但真要官差去把一個人殺成這樣，那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得去手的？許真真微瞇著眼睛，越來越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有目的而來了，而且，還有可能還是因為她……
那人回頭，背後的屍體也跟著甩過來，頭搭得低低的。
昨天王書程在牢裏面被她發現的時候，就和這屍體一模一樣，許真真心跳加快了兩拍，對上了那人的眼神，說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弟弟死得太可憐了，其實你可以將他就藏在這座山上。”
“呵呵，姑娘，我早就說過，我是來接我弟弟回家的，無論他是生是死，他終歸是我們家的人。”那人冷冷的說道。
……
一個晚上，對方似乎都沒有要行動的意思，許真真始終對這個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她剛才一晃眼誤認為那屍體就是王書程，但後來又確定了一番，那屍體左手有六指，是一般人沒有的，當然王書程也不是。
兩個人對著一副屍體席地而坐，都是一夜未眠，男子的眼睛一直都未曾離開過他的弟弟，而許真真的視線也沒離開過他們倆。
終於，許真真開口了，她問道：“小哥，恕我冒昧，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答應我嗎？”
男子看了她一眼，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到。”
“你弟弟的傷究竟是什麽造成的，你能告訴我嗎？”許真真問道，死相這麽恐怖，如果是現代的話，就有可能是生化武器才能這樣，但這時候是古代，生化武器還存在在未出世的科學家腦袋裏，再怎麽樣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除非，是當時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在她被火燒之後究竟出現了什麽怪物，她確信是出現了怪物，因為從這個男子白天的話中可以聯想到，那些山寨的俘虜被人抓去之後，說話就斷斷續續，一直出於游離狀態，就拿男子的原話來說，那些俘虜就像是瘋了一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我進了衙門的大牢之後，就一直聽到那些山寨的人在那裏發出尖叫，那聲音聽得淒厲，你還未靠近就能感覺毛骨悚然。”他一個大漢，應該也是什麽也不怕的，能讓他都感覺到可怕的，想必當時的感受一定比想象中的恐怖一萬倍。
“然後呢，你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什麽？”難道是李公甫召喚了什麽怪物出來？不，應該是背後的東華使用的法術幫助了李公甫才能讓他取得勝利？
男子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和你說了，當時我還沒這麽震撼，直到我看到我弟弟倒在他們的山寨門口，當時他的姿勢正是一副往外爬，想要逃出去的樣子，你能想象嗎？他那時是多麽想要活下去，可是老天還是沒能讓他如願，不僅拿走了他的命，還將他的屍身毀壞成這樣……”他咬牙切齒，說到最後已經接近發狂，可能是原本已經近乎崩潰邊緣，這被許真真這麽一問，儼然是那道心理堤壩就瞬間崩塌了。
許真真趕緊走到他面前安慰他道：“小哥，如果你說的這話是真的，那我們就必須趕緊離開這裏。這山頭這兩天出的怪事太多了。”
……
天還沒亮，兩個人，一具屍體就踏上了行程。他們又是走了大概兩個時辰才走出這座山，快出路口的時候，許真真喚來了自己的馬匹，便是跟著那男子辭行了。
臨別前，男子又是一笑，說：“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膽量的姑娘，不過以後的路不是只有膽子大就好的。”
“膽子大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至少見到像你弟弟這樣的屍體我不會被嚇死就好了。”
“哈哈，看來是我疏忽了，姑娘，小生告辭了，希望有緣再見。”
兩人終於辭別，許真真和他背道而馳，兩匹馬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越走越遠。
……
回到家的時候，許真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時候家裏一個人沒有，她走去保安堂，發現那裏依然是大門緊閉。等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許仙正抱著碧連在廳裏玩呢。
真好，總算是回到了家了。
“姐姐，你去哪裏了？”許仙看到許真真回來，趕緊抱著碧連迎過來。沒想等他一走近，他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他連忙跳開，說道，“姐姐，你是去衙門看了姐夫嗎？怎麽會沾染到了這麽濃的屍臭？”
許真真鄙視了他一眼，自己都跟屍體過了一夜，能沒有一點屍臭嗎？
但，這不是重點，她從許仙懷裏將碧連抱起來，就要許仙去廚房給自己燒一桶水洗澡了。
等看著許仙走後，許真真便對碧連說：“王書程是死是活？”
“我怎麽知道，在我的那個世界，這個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好，那我問你，當天你爹究竟做了什麽事，為什麽山寨那一群人死相那麽恐怖，活著的人還都瘋了，他們遇到了什麽？”心裏藏了無數個疑問，她必須要趕緊找到答案才行。
碧連看了看她，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特別嚴肅的問道：“你去那邊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一具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並且有人告訴我，這都是當晚山寨中發生的。”許真真將每個字都念得很重。
“你在懷疑我爹？好吧，這的確是我爹能做出來的事。”碧連的第一句表現的很驚訝，但是後面一句又覺得莫名其妙，他被許真真惡意的抖了一下，然後求饒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嗯，最好老實交代，什麽都別漏的告訴我。”許真真恐嚇道。
“事實上，在我從當時的舅舅口中得知，是你被山寨的人捉了去，我爹去救你，還差點丟了半條命……”碧連說。
“然後呢？”許真真催促著。
“我爹受了重傷，剿滅山寨的行動失敗，從那以後那個陳老大開始在江湖上一陣腥風血雨，黑白兩道廝殺損失慘重，我爹挫敗了好久。”碧連嘆氣加搖頭，這是他的記憶裏僅存的對自己父親最瞧不起的一件事。
許真真將碧連放下，然後緊接著便連拍了他屁股幾板，說道：“小鬼，我看你對你爹在處理這件事的方法上意見很大啊，不過我想告訴你，雖然在外人看來，你爹或許是因為那時救我，而錯失了殺死陳老大的機會，但我卻認為那時的他更真實，而不是像現在……”
“我知道，你就是覺得他這次沒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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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影慢慢逼近，就像是聊齋志異裏面那些恐怖的鬼怪一般，許真真一轉頭便發出了驚叫！
她看到了什麽？
“好巧，你竟然也在？”她故作鎮定，對著來人說。
“嗯，好巧，你迷路了嗎？”說話的人便是剛才和她一同過來的男子，這會兒他怎麽也出現在這裏了？
許真真的心跳得好快，她瞄了一眼洞口外面的一團東西——那明明是一雙手腳。
整個山洞在此刻變得更加詭異可怕起來，許真真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此時再次遇見，只怕是來者不善。
雖然他還是一如白天的態度，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姑娘，你別這麽緊張，我只不過看到這裏有光亮，所以才過來看看。你放心，我現在就走。”看到許真真神色明顯不一樣了，那人便說。
可是真要走嗎？不，他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
許真真搖搖頭，她抿著嘴唇思慮了一番，然後說：“小哥，外面可是你弟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你弱他強你強他弱，許真真知道既然這一關躲不過去，只能硬撐著讓自己親自將這一關趟過去。
屍體……她以前最怕的東西，就算是見到什麽動物的屍體都能讓她嚇個半死。可是現如今這樣的情況，只怕以後會越來越多，這個世界不正常，三界的人物輪番出場，只有她想不到的，就沒有這個世界沒有的。
還有眼前這個人，知道她是一個姑娘家，發現她被困在這個地方如果真想救她，就不應該也將弟弟的屍體帶過來，難道他是想讓她受到雙重傷害？許真真敢篤定這人是有意為之，但現在還不確定究竟是為什麽，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洞口。
早就做了很強的心理防禦，可還是在見了外面的那具屍體之後，胃裏便開始翻江倒海。屍體在死亡一天之後竟然就已經開始長出了很多屍斑，並且面部的一大塊地方像是被人挖爛了一般——整個五官被人有意挖破，讓人看不出這具屍體的本來面目。
許真真努力克服這具屍體帶給她的不適感，她必須得迅速的讓自己變得正常起來。
“想不到你一個姑娘家膽子還挺大，我剛才還以為你一個人在這個山洞會嚇哭。”那人見許真真沒啥反應，剛才凝重的表情也漸漸開始舒緩了開來。他作勢準備將屍體背進山洞，說是怕待會晚上過夜，那些豺狼虎豹什麽的把屍體當做美食叼走了。
許真真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有豺狼虎豹，那肯定也不會放過山洞裏的他們。
她看著那人將屍體背進去，等等，那個屍體的背影怎麽好像……
“你弟弟怎麽傷得這麽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死相嗎？”剿滅山寨勢必讓雙方都傷勢慘重，但真要官差去把一個人殺成這樣，那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下得去手的？許真真微瞇著眼睛，越來越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有目的而來了，而且，還有可能還是因為她……
那人回頭，背後的屍體也跟著甩過來，頭搭得低低的。
昨天王書程在牢裏面被她發現的時候，就和這屍體一模一樣，許真真心跳加快了兩拍，對上了那人的眼神，說道：“不，我的意思是你弟弟死得太可憐了，其實你可以將他就藏在這座山上。”
“呵呵，姑娘，我早就說過，我是來接我弟弟回家的，無論他是生是死，他終歸是我們家的人。”那人冷冷的說道。
……
一個晚上，對方似乎都沒有要行動的意思，許真真始終對這個人抱著懷疑的態度，她剛才一晃眼誤認為那屍體就是王書程，但後來又確定了一番，那屍體左手有六指，是一般人沒有的，當然王書程也不是。
兩個人對著一副屍體席地而坐，都是一夜未眠，男子的眼睛一直都未曾離開過他的弟弟，而許真真的視線也沒離開過他們倆。
終於，許真真開口了，她問道：“小哥，恕我冒昧，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答應我嗎？”
男子看了她一眼，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到。”
“你弟弟的傷究竟是什麽造成的，你能告訴我嗎？”許真真問道，死相這麽恐怖，如果是現代的話，就有可能是生化武器才能這樣，但這時候是古代，生化武器還存在在未出世的科學家腦袋裏，再怎麽樣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除非，是當時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
在她被火燒之後究竟出現了什麽怪物，她確信是出現了怪物，因為從這個男子白天的話中可以聯想到，那些山寨的俘虜被人抓去之後，說話就斷斷續續，一直出於游離狀態，就拿男子的原話來說，那些俘虜就像是瘋了一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在我進了衙門的大牢之後，就一直聽到那些山寨的人在那裏發出尖叫，那聲音聽得淒厲，你還未靠近就能感覺毛骨悚然。”他一個大漢，應該也是什麽也不怕的，能讓他都感覺到可怕的，想必當時的感受一定比想象中的恐怖一萬倍。
“然後呢，你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什麽？”難道是李公甫召喚了什麽怪物出來？不，應該是背後的東華使用的法術幫助了李公甫才能讓他取得勝利？
男子搖頭：“我所知道的都已經和你說了，當時我還沒這麽震撼，直到我看到我弟弟倒在他們的山寨門口，當時他的姿勢正是一副往外爬，想要逃出去的樣子，你能想象嗎？他那時是多麽想要活下去，可是老天還是沒能讓他如願，不僅拿走了他的命，還將他的屍身毀壞成這樣……”他咬牙切齒，說到最後已經接近發狂，可能是原本已經近乎崩潰邊緣，這被許真真這麽一問，儼然是那道心理堤壩就瞬間崩塌了。
許真真趕緊走到他面前安慰他道：“小哥，如果你說的這話是真的，那我們就必須趕緊離開這裏。這山頭這兩天出的怪事太多了。”
……
天還沒亮，兩個人，一具屍體就踏上了行程。他們又是走了大概兩個時辰才走出這座山，快出路口的時候，許真真喚來了自己的馬匹，便是跟著那男子辭行了。
臨別前，男子又是一笑，說：“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膽量的姑娘，不過以後的路不是只有膽子大就好的。”
“膽子大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至少見到像你弟弟這樣的屍體我不會被嚇死就好了。”
“哈哈，看來是我疏忽了，姑娘，小生告辭了，希望有緣再見。”
兩人終於辭別，許真真和他背道而馳，兩匹馬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越走越遠。
……
回到家的時候，許真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這時候家裏一個人沒有，她走去保安堂，發現那裏依然是大門緊閉。等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許仙正抱著碧連在廳裏玩呢。
真好，總算是回到了家了。
“姐姐，你去哪裏了？”許仙看到許真真回來，趕緊抱著碧連迎過來。沒想等他一走近，他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他連忙跳開，說道，“姐姐，你是去衙門看了姐夫嗎？怎麽會沾染到了這麽濃的屍臭？”
許真真鄙視了他一眼，自己都跟屍體過了一夜，能沒有一點屍臭嗎？
但，這不是重點，她從許仙懷裏將碧連抱起來，就要許仙去廚房給自己燒一桶水洗澡了。
等看著許仙走後，許真真便對碧連說：“王書程是死是活？”
“我怎麽知道，在我的那個世界，這個人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好，那我問你，當天你爹究竟做了什麽事，為什麽山寨那一群人死相那麽恐怖，活著的人還都瘋了，他們遇到了什麽？”心裏藏了無數個疑問，她必須要趕緊找到答案才行。
碧連看了看她，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特別嚴肅的問道：“你去那邊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一具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並且有人告訴我，這都是當晚山寨中發生的。”許真真將每個字都念得很重。
“你在懷疑我爹？好吧，這的確是我爹能做出來的事。”碧連的第一句表現的很驚訝，但是後面一句又覺得莫名其妙，他被許真真惡意的抖了一下，然後求饒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嗯，最好老實交代，什麽都別漏的告訴我。”許真真恐嚇道。
“事實上，在我從當時的舅舅口中得知，是你被山寨的人捉了去，我爹去救你，還差點丟了半條命……”碧連說。
“然後呢？”許真真催促著。
“我爹受了重傷，剿滅山寨的行動失敗，從那以後那個陳老大開始在江湖上一陣腥風血雨，黑白兩道廝殺損失慘重，我爹挫敗了好久。”碧連嘆氣加搖頭，這是他的記憶裏僅存的對自己父親最瞧不起的一件事。
許真真將碧連放下，然後緊接著便連拍了他屁股幾板，說道：“小鬼，我看你對你爹在處理這件事的方法上意見很大啊，不過我想告訴你，雖然在外人看來，你爹或許是因為那時救我，而錯失了殺死陳老大的機會，但我卻認為那時的他更真實，而不是像現在……”
“我知道，你就是覺得他這次沒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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