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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信念,我們不曾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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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學時,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一整天下來,大家互相之間既然一句話也沒說過。

一放學,栗梓將棒球隊隊員們的球服放在班小松桌上,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班小松心裏明白,這意思是……

傾城也沒有理他們,也是一放學就離開了教室。

而其他隊員們,他們心裏也是百感交集。一直在學校裏晃悠,不敢來棒球場,也不甘回家。

放學後的常規訓練時間,訓練場上只有班小松一個人。他自己拋球,自己打,就這樣重覆了好幾遍。他看著旁邊掛著的其他隊員們的球服,暗自難過,又堅定地說:“我會帶著你們那份一起的。”

他又打出去一個球,前面有一個人出來接住了這個球。是鄔童,“自己拋,自己打,有意思嗎?”說著他做出投球準備動作,班小松也做出了擊打動作。球投出,班小松楞著,沒有揮棒,球又被接住了,是尹柯。

鄔童微呵斥著:“班小松,你是木腦袋嗎?至少揮一下嘛。”

班小松振作起來,“再來。”球投出,班小松奮力揮棒。球飛的很遠很遠,它穿過校園的上空,使所有人都看得到,分散在四處的棒球隊隊員看著劃破天空飛來的棒球。它,承載著我們的夢想,我們大家一起拼搏的同一個夢想。為了同一個夢想,一起拼搏,這才是我們想要的。這,是來自一個棒球的召喚,喚醒了我們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隊員們不顧周圍的一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棒球場跑,我們要和大家一起努力,一起為自己的夢想再一次拼搏。

這時,陶西走過去,拿過班小松手裏的球棒,說:“班小松,你站到旁邊。尹柯,你也過去。看來跟中加這場練習賽是白打了,你們什麽都沒有學會。鄔童,我給你100個球的機會讓我出局,如果100個球內你沒能讓我出局,那麽你以後,也別叫自己什麽‘王牌投手’了。”

這句話成功地激起了鄔童的勝負欲,鄔童彎腰做好投球姿勢,冷冷地說:“100個球?未免也太多了。準備好了嗎?”

陶西笑著再補上一“刀”:“對付你不需要準備。”鄔童不再說話,迅速投球。陶西不慌不忙地將扛在左肩上的球棒松開,從身後用右手接住,單手提棒,看似隨意地一甩。

“砰!”觸棒反彈,球貼著鄔童的臉飛向遠方,球棒擊中棒球的聲音傳遍了校園。陶西還不慌不忙地數:“1球。”然後將球棒扛回左肩上。

此刻,鄔童的內心世界裏只剩下陶西剛才揮棒的動作。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投出的明明是指叉球,陶西卻單手揮棒就能將球擊開,這需要極快的反應和極強的腕力。可以說,連這樣的指叉球都能打中,整個好球區都被陶西封死了!

鄔童不信邪,他要再試試。這一次,滑球!這次陶西的動作稍有變化,他單手抓住球棒底端,棒球在飛到他近前的時候突然轉向外側,但仍然被他擊中了。

鄔童這次真正地嘆服了:“這簡直是一道密不透風的墻!”

小熊隊隊員都趕來了,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鄔童和陶西的對決。

陶西看了看周圍,胸有成竹地微笑著,對鄔童說:“繼續投啊,還有98個球呢。”

鄔童正要繼續投球,尹柯攔住了他,他已經完全理解了陶西的用意。他對鄔童,也對周圍的小熊隊隊員說:“雖然三振出局能讓投手顯得非常厲害,但投手的任務從來都不是三振,而是讓擊球員出局。這個任務,也不是投手一個人的,是全隊所有人的。而且,想讓教練出局的不止你一個,還有身後的大家。”鄔童扭頭看向身後的隊員,只見隊員們高高舉起自己的手,齊聲說:“對,還有我們。”然後紛紛站到各自的防守位上。

班小松對鄔童說:“鄔童,你就盡情地投吧!教練打出來的球,我們會為你接住的。”

陶西笑了,笑得特別開心。這才是他刻意讓小熊隊和銀鷹隊打練習賽的用意。他想通過一場實力懸殊的比賽,讓小熊隊隊員明白:只有彼此信賴、彼此依靠,才是獲得成功的唯一途徑。

他不想讓現在的鄔童和小熊隊,重覆自己和猛虎隊的命運。

“還有93個球!”“92!”“91!”“加油!我們總有一個會接到的!”訓練場上回響著小熊隊隊員彼此的鼓氣聲,就像朝陽一樣溫暖燦爛。

在看臺的一處,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棒球場上的一切。傾城笑著,小熊隊隊員被銀鷹隊打散了的信心,此刻又被教練的神勇表現喚醒了。她決定,是時候為這群少年做些什麽了。

打完100個球,回到休息室,陶西拿出一沓事先預備好的紙發給棒球隊隊員。

陸通讀著自己分到的那頁:“因本人打棒球純為耍帥,現在發現打棒球一點兒也不帥,因此申請退出棒球隊。”

班小松也讀著自己那頁:“本人以棒球隊隊長自居,但是連游擊手的本職任務都做不好,因此申請退出棒球隊。”

…………

“這是什麽,教練?”終於有人忍不住問。

陶西漫不經心地回答:“你們不是想退隊嗎?退隊申請都幫你們寫好了,你們只用簽個名就行。想退隊的趁現在就退,別待在隊裏拖累真正想打棒球的同學。”

大家都咬緊了牙。班小松堅定地說:“我是不會退隊的。”

陸通也說:“我堅決不退隊!”說著,就把那張退隊申請撕了。

接著,班小松、焦耳等所有隊員都撕了手中的退隊申請。

陶西裝作很意外的樣子說:“都很有激情嘛,我好怕哦。”

接著,他改用嚴肅的口氣說:“既然你們都不想退隊,就給我好好合作!如果一支球隊毫無協作和默契可言,就算你們每個人的能力都堪比職業選手,我們也贏不了任何比賽。過去我們輸得多慘都沒關系,因為我們有的是時間改正。但只要聯賽開始,我們輸了,就會直接被淘汰!”

眾人一陣沈默,焦耳帶頭問:“怎麽改?”

陶西把頭朝操場的方向一擺,說:“跟——我——去——操——場。”

看著眼前的一堆繩子,隊員們一頭霧水。

“綁腿跑?”焦耳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發聲提問。

“是的。銀鷹隊之所以強,就是因為他們全隊是一個完整的整體。就像一個握緊的拳頭,打出去剛勁有力、氣勢如虹!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做到每個人都對自己的隊友保持絕對的信任!所以,你們首先要通過綁腿跑的訓練。”陶西從容不迫地說。

所有隊員排成一排,腿被綁在一起,肩並著肩,目標是前方的白線。一旦一個人出錯腿,或頻率不齊,立刻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成串倒下。

這是一個考驗隊員之間默契的項目。

全體隊員排成一排,腿都綁在一起。他們上半身勾肩搭背,一副難兄難弟的樣子開始跑起來。結果跑了幾次都沒成功,不少人摔得“哎喲哎喲”直叫喚,就連鄔童和尹柯也被隊友拽倒了。

再一次,隊員們又倒在地上,接著不管陶西怎麽喊都不肯起來。尹柯忍不住發問:“你們幹什麽?”

班小松反問:“尹柯,今天陶老師要教我們什麽?”

“團隊合作。”

“那就是咯。”然後又躺起了。

尹柯不得不承認,話粗理不粗。

栗梓看著眼前癱著的隊員們,恍然大悟:“可以啊你們,只有這種時候才最有默契。”

陶西無奈地搖了搖頭,換了個簡單點的訓練方法。隊員們忍不住了,一言不合就飆歌:“簡單點,訓練的方式簡單點……”

信任背摔。信任背摔就是三個人為一組,兩人手交叉相握,另一人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向後倒,後面的兩人用手托住倒下的人。倒下的人需要克服自己的安全本能,接著的兩個人需要無間合作。

這是一個考驗隊員之間信任的項目。

班小松二話不說,準備好了就倒了下去;鄔童站在前面,把手放在胸前,猶豫良久,又回過頭看著身後蹲著的兩個人,再三叮囑他們一定要接住自己,然後深吸一口氣,帶著不安向後倒下;膽小的薛鐵和陸通,試了好幾次,最後終於倒在了同伴的胳膊上。對於後面兩者來說,這個訓練有一點新奇,成功之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這種感覺大概就是信任。

之後幾天,隊員們都開始努力訓練,不再像是和銀鷹打練習賽之前那樣懶散,大家都非常認真地對待每一次訓練。可是,這幾天一直都看不見傾城的蹤影,班小松擔心會不會是因為和銀鷹打練習賽,傾城對小熊隊失望了,不再想和大家一起訓練。栗梓擺擺頭表示不知道,連鄔童和尹柯都有些讚同班小松的想法。

第二天下午,體育館內,隊員們全部到齊。栗梓拿著一個神秘的東西走進來,她把包裝在這個東西外面的一層給撤下來後,遞給隊員。隊員們有些驚喜,這該不會是——小熊隊的旗幟。一副嶄新的小熊隊旗幟露在隊員們的眼前,大家都笑得合不攏嘴。

焦耳問道:“栗梓,你從哪來的?”隊員們期待著栗梓的回答。

栗梓笑著說:“是傾城為你們準備的。”

所有隊員齊聲發聲:“傾城?”

這幾天,傾城一直在忙著為小熊隊做一副嶄新的旗幟。旗幟上面的圖案全是傾城一個人設計的,包括調色,勾線,顏色之間的搭配,傾城都反覆做了好幾次,為的是以最完美的樣子呈現給小熊隊,讓小熊隊重振旗鼓,一起拼向U18。

班小松發問:“那,傾城呢?”

栗梓剛想著要怎麽回答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在這。”

大家向聲源處望去,傾城大步走過來,走到大家面前後,笑著問:“如何?這份禮物喜歡嗎?”

“喜歡。”隊員們齊聲說。

班小松滿懷感激地說:“傾城,原來你這幾天不在,是一直在忙著為我們準備這個。謝謝你。”

傾城微笑著說:“不用和我說謝謝,我也是棒球隊的一員,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你們真的想謝我,那就拿出你們的實力,殺進U18。”

隊員們都笑著,信誓旦旦地看著傾城。

傾城慢慢開口:“小熊隊加油,小熊隊加油……”緊接著,所有隊員們一起喊著:“小熊隊加油,小熊隊加油,小熊隊加油……”

這一聲聲吶喊,是在為自己的夢想

助威,飄蕩在空中的旗幟,是在為曾經那個懶散的小熊隊做告別。為了我們的同一個夢想:小熊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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