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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切掉命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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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羅保終於從長久的呆楞中回過神來,四下張望了一眼,張了張嘴,問道:“說什麽?”

羅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王家舅老爺說你睡了他,此事是真的嗎?老三,你趕緊將話說清楚,別讓人給冤枉了。”

“老夫人,您老說話可得註意點。”王家舅老爺目光不善的盯著羅老夫人,心中極為不滿,“本伯爵還能冤枉別人睡了我嗎?莫非老夫人認為這件事情很有面子。”

羅老夫人怒目而視,“你……”

“你給我閉嘴。”王家舅老爺怒斥。

“你給我閉嘴。”這是國公爺。國公爺朝王家舅老爺瞥了眼,然後又怒斥羅保,“混賬東西,還不趕緊將事情說清楚。”至於羅老夫人,國公爺只想翻白眼,是誰將羅老夫人放出來的,簡直是亂來。難道不知道羅老夫人只會護短壞事嗎?

羅保呵呵一笑,望向王家舅老爺的目光依舊帶著癡迷。“我當然睡了他,哈哈,我睡了貌美如花的王傳德,我多有本事啊。”

禽獸啊!這是眾人的心神。羅老夫人緊緊閉上眼睛,這個蠢貨,到現在還敢囂張顯擺,是嫌死的不夠快嗎。國公爺大皺眉頭,擔心的朝王家舅老爺看去,生怕王家舅老爺會暴起傷人。

“你這個賤人。”羅王氏從地上爬起來,就朝羅保沖過去,幾個巴掌甩在羅保臉上,嘴上怒吼,“你這個下賤胚子,不準你侮辱他。你根本就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你這個瘋婆娘。”羅保一把推開羅王氏,羅王氏連退幾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羅保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羅王氏是腦子有病吧,他才是她的男人,羅王氏搞得好像他是仇人,王家舅老爺才是她男人一樣,簡直是有病。

羅王氏連連冷笑,“我就算成了瘋婆娘,也比你這個賤人強百倍。弟弟,你殺了他吧,我不會攔著你的。”羅王氏目光堅定的看著王家舅老爺,此時此刻,羅王氏已經有了清晰的選擇,放棄丈夫,成全兄弟。

王家舅老爺微微一笑,“姐姐,你才是我的好姐姐。今日你所做的,我都會記在心上。”

羅王氏落下激動的淚水,“謝謝你,謝謝你不記恨我。是我沒管好這個男人,我有錯。”

“你沒錯,你只是嫁錯了男人。”王家舅老爺握住羅王氏的手,羅王氏渾身都在顫抖,心中激動難抑。臉色已經漲紅,眼睛都在發亮。

羅張氏看著這一幕大怒,羅王氏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氣,才能攤上這麽一個弟弟。

羅保張口結舌,不敢置信,“你們要殺了我?你們果然都瘋了。羅王氏,你給我過來,你抓著你兄弟你的手像話嗎?”

王家舅老爺冷哼一聲,“給我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一聲令下,王家家丁如狼似虎的就從王家舅老爺身後沖了出去,逮住羅保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勢要將羅保朝死裏打。

“不能打啊,要打死人啊!”羅老夫人心疼的大叫,那是她的親兒子啊,她身為母親怎麽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羅老夫人求著國公爺,“老頭子,你趕緊讓人攔著他們啊,他們會打死老三的。老三就算再有不是,也不能活活的被人打死啊。”

國公爺冷著一張臉,沒有絲毫心疼,心道羅保被打死才好,這樣國公府也少了一個禍害。

國公爺無動於衷,羅老夫人傷心欲絕,沖婆子們吼道:“還楞著做什麽,還不趕緊上去將三老爺救下來。”

婆子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動。瞧王家家丁那要殺人的架勢,此刻還是乖乖的避開比較好。羅老夫人又朝二老爺羅修吼道:“老二,難道你也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兄弟被人打死嗎?”

羅修面無表情的說道:“母親,長壽伯已經說的很清楚,要打到老三求饒為止。只要老三開口求饒,我相信伯爺也一定會信守承諾。”言下之意自然是羅保活該被打,他才不會替羅保擦屁股,真是惡心死了。

王家舅老爺含笑點頭,“二老爺說的沒錯,本伯爵的確是一個守信的人。”

話音一落,羅保就激動的喊了起來,“我求饒,我錯了,我大錯特錯,饒命啊!”

王家舅老爺揮揮手,家丁們都住了手,退到一邊等候王家舅老爺的下一步指示。

看著滿臉青青紫紫,傷口又被撕裂開,流血不止,都快不成人樣的羅保,王家舅老爺愉悅的笑了起來。他掃視眾人,高聲問道,“這裏誰做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國公爺看去。國公爺輕咳一聲,“伯爺想如何了結此事?”

王家舅老爺添添嘴角,院子裏響起一陣抽氣聲,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羅老夫人怒目而視,還能有點出息嗎?不就是一個長得有點好看的男人而已。

王家舅老爺笑道:“國公爺放心,我不會要了他的性命。畢竟我姐姐還要繼續留在國公府做三夫人,而且殺了他也於事無補。當然,我也不會要他砍手砍腳,那樣太血腥,樣子也怪難看,小心嚇壞了小孩子。這樣吧,他哪個部位犯錯,就砍掉那裏。如此,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再也不追究。否則,那我只能忍住惡心,砍手砍腳,讓他做個柱子算了。”

羅保猛地捂住襠部,恐懼的望著王家舅老爺,“你想做什麽?你別亂來,我都認錯了。”

王家舅老爺似笑非笑的,“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敢對他下藥,還敢睡了他,而且還不止一次。到這會他後面還很不舒服,估計是有出血。這個侮辱,他豈能善罷甘休。切掉羅保的命根子,羅保以後還敢怎麽睡男人?而且他早就想這麽做了,就在羅王氏生下第二個孩子後,他就曾想過要切掉羅保的命根子。因為羅保總是用惡心的目光看著他,讓他極為不爽。今日,這個心願終於就要達成了,王家舅老爺內心一陣愉悅。犧牲自己後面的貞操,切掉羅保的命根子,這筆生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劃得來。

羅保大哭,“父親救命啊,兒子不想做太監啊。”

眾人大嘩,紛紛朝王家舅老爺看去。果然是最毒美人心,美人是不分男女的,個個都有一個蛇蠍心腸。於是,又有不少人偷偷朝沈靜秋看去。沈靜秋作為一個美人,從管家的手段上就看的出來,的確不是個善茬。

王家舅老爺意味深長的沖沈靜秋笑著,就仿佛是找到了同盟軍一樣。沈靜秋微微頷首致意,這還是她第一次同王家舅老爺有眼神交流。

王家舅老爺不樂意看到比他長得更好的人,盡管沈靜秋是個女人。所以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快得連羅隱都反應不及,一股氣憋在心口,真是難受死了。而此時此刻,羅隱最想說的就是,妖孽受死。

王家舅老爺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這些年拜倒在他的腳下的男人女人不計其數。其中又以男人占據了七成,可見對於好男風的人來說,王家舅老爺的魅力無人可擋。當然,追求的嘴瘋狂的還是某個寡婦公主,就差求宮裏下旨賜死王家舅老爺的原配。最後王家舅老爺強勢出手,寡婦公主乖乖就範,甘願做他的外室,不求名分,只求能夠長相廝守。這等彪悍的戰績,也只有王家舅老爺才有。

羅保爬到國公爺腳下,抱住國公爺的雙腿,“父親,你一定要救救兒子,兒子還不想死啊。”

國公爺冷漠無情的看著羅保,羅保這個慘樣子,還真能引起旁人的同情心。羅老夫人也在哭,哭的嘶聲力竭,一個勁的說自己命苦,嫁到羅家來就沒享受過幾天好日子。人到中年,大兒子一家差點死光光。如今人到老年,又有人想要切掉三兒子的命根子。這是多麽悲慘的命運啊。羅老夫人頓覺自己成為了世上最為淒慘的母親。

國公爺腦門子抽筋,血壓上升,臉色漲紅,一腳就將羅保給踢翻在地,“喝了幾口貓尿,就敢對伯爺不敬,你活該。”

“父親,兒子知錯了,求父親饒命啊。”羅保嚇得哇哇大哭,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有多麽的醜陋,更不怕在兒子孫子面前丟臉。再不哭命根子都要保不住了,這個時候還在乎面子,那簡直就是最愚蠢的事情,沒有之一。只要能保住命根子,別說讓他哭,就是讓他吃屎都願意。

王家舅老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男人還真是下賤齷齪,他竟然被這個男人睡了,頓時王家舅老爺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著渾身都臟透了,從裏到外的臟。他板著臉問道,“國公爺,此事你是不是該表個態。難道你就任由他這麽哭鬧下去嗎?大老爺們,哭成這個樣子,也真是長了見識。”

國公爺輕咳一聲,說道:“親家老爺,此事太過血腥殘忍,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國公府願意賠錢。”

“賠錢?”羅張氏瞪大了眼睛,羅四郎只是欠了賭債,國公爺一個子都不肯拿出來。如今換做羅保,竟然將長壽伯給睡了,國公爺這會就舍得出錢?羅張氏出離了憤怒,拉扯著羅修,要羅修站出來替二房討公道。

羅修沈默不語,幹脆甩掉羅張氏的手,警告她不準亂來。

“賠錢?”王家舅老爺哈哈一笑,莫非國公府爺認為堂堂伯爵府會缺錢?還是將他當做了出來賣的小倌。王家舅老爺抽出鞭子,狠狠的就朝廊柱上抽去,將在場的人都驚了一跳。

王家舅老爺眼睛噴火,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在國公爺的眼裏,本伯爵是不是就低人一等?”

國公爺大皺眉頭,“這絕對是誤會,老夫絕無此意。”

“是嗎?”王家舅老爺把玩著手中的鞭子,“那國公爺是覺著我缺錢,所以上門訛詐你們國公府?”

“天大誤會。”國公爺皺著眉頭,“老夫只想補償你,畢竟是我家老三做錯了事情。”

“那就切了他的命根子,此事就一了百了。”王家舅老爺不依不饒,步步逼近,幾乎是將國公爺給徹底壓制住了。

國公爺說道:“兩家是親戚,老三媳婦依舊是國公府的三夫人,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嗎?這樣鬧下去,那兩家的親戚也沒法做了。”

王家舅老爺不屑一笑,“我不在乎。我只要切掉你寶貝兒子的那玩意,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和解的條件。”

國公爺滿心不悅,怒視王家舅老爺。

王家舅老爺呵呵一笑,“其實國公爺不如換個角度來想,這樣一來你心裏頭就好受多了。比如,你家三兒已經有兒有女,如今連孫子孫女都有了,可謂是兒孫滿堂。國公府已經不需要他那玩意來傳宗接代。而且切掉他的那玩意,還能替你省下不少事情。至少以後他再也不能欺男霸女,國公爺你耳根都清凈了一半。對了,我會讓宮內最有經驗的內侍來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肯定能保證你的三兒能夠活蹦亂跳的走出蠶室。”

“父親,兒子不要啊。父親您千萬不要答應啊。”三老爺羅保驚恐到了極點,光是聽到蠶室兩個字,就足以讓他崩潰。他後悔了,王傳德根本就是蛇蠍美人,他不該借著酒勁將對方給睡了,要是事先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話。

國公爺正煩躁的很,偏偏三老爺羅保還不識趣,不知道閉上嘴巴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暴怒下的國公爺直接將三老爺羅保給踢翻,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了。三老爺羅保痛的哇哇大叫,越發惹人厭煩。

國公爺怒道:“廢了他的命根子,太過殘忍,此事老夫不能答應。除此之外,你是要砍手還是要砍腳,老夫都沒意見。”

“老頭子,那是你的兒子嗎?”羅老夫人嚎啕大哭。

國公爺怒吼,“死老太婆,你給老夫閉嘴。來人,將老夫人送回去,沒老夫的命令,不準老夫人出正院院門一步。誰敢玩忽職守,老夫就拿她開刀。”

“奴婢遵命。”下人們不敢違背國公爺的話,婆子們七手八腳的將羅老夫人架起,帶出了三房的院門。

羅老夫人一走,院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哭嚎大罵,就連羅王氏都屏住呼吸,等待最終的結果。

王家舅老爺嘲諷一笑,國公爺果然已經老了,再也沒有當年的勇武和殺伐決斷,所以他註定是會敗在他的手下。王家舅老爺說道:“之前我就同國公爺說的很清楚,我對砍手砍腳沒興趣,那樣太過血腥,不是我的風格。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切掉你兒子的命根子,無論你答應不答應,結局都已經註定。”

國公爺大怒,“伯爺是想威脅老夫嗎?”

“國公爺說笑了。”王家舅老爺哈哈大笑,“我怎麽會威脅你,我只是告知你一聲。你兒子的命根子我要定了。三日內,我會上門收貨。我們走。”

王家舅老爺猛地站起身,後面某個隱秘的部位隱隱作痛,順便又加重了他對羅家對羅保的恨意。他輕撫羅王氏的頭發,瞧著羅王氏眼淚糊滿臉,笑了出來,“好好照顧自己。要是羅家敢報覆你,我就殺光羅家人替你報仇。”

“伯爺好大的口氣。”一直沈默不語的羅隱推著輪椅,走到了最前面,直接面對王家舅老爺。

王家舅老爺輕聲一笑,面帶嘲諷的問道,“世子是想替你三叔父出頭嗎?”

羅隱面無表情的說道:“伯爺想要殺光羅家人,也得先問問本世子同意不同意。”

王家舅老爺哈哈大笑,“世子放心,我絕對沒有想要同你作對你的打算,因為我不想替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好吧,我就收回之前的話,要是你們羅家敢報覆三夫人,那我就殺光羅家三房替她報仇,這樣總可以了吧。”

羅隱冷冷的看著王家舅老爺,然後慢慢的推動輪椅,讓開道路,讓王家人離去。

王家舅老爺笑道,“還是世子好說話,看來以後有什麽事情不用找國公爺,找世子就行了。想來世子已經足夠代表國公府的利益。”

羅隱沈默不語,國公爺面色僵硬,嘴角動了動,還是什麽話都沒說,眼睜睜的看著王家舅老爺帶著王家的家丁護院囂張的揚長而去。

眾人頓時都松了一口氣,總算脫離了讓人窒息的氣氛,都快將人憋得說不出話來了。

羅王氏卻突然爆了起來,沖到羅保跟前,又是幾耳光打下去,將羅保打得暈頭轉向。羅王氏怒斥羅保,“賤人,你也配肖想他,你就是個爛肉,爛肉只配待在爛鍋裏。羅保,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對他有非分之想,我就挖出你的眼睛,灌進你的嘴巴裏,讓你吃下去。”

羅保又是憤怒,又是恐懼,“你這個瘋婆子。”

“都給我閉嘴。”國公爺怒吼,“老三,你回去好好反省,這件事情還沒完。最近你都不要出門,小心王家人敲悶棍。老三媳婦,羅保再有不是他也是你的丈夫,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嗎?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

羅王氏哈哈大笑起來,“老爺子,老爺他睡了我家兄弟,老爺子不思如何處置他,卻來責怪兒媳不守婦道,擅自對他動手。哈哈,這是多麽可笑愚蠢。難道老爺子不知道嗎,只要是他說出來話,就沒有做不到的。他說三日後會來收貨,那麽三日後這個男人,我的相公,就一定會變成一個太監。別問我他用什麽辦法做到的,因為我也不知道。老爺子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動手的人肯定不是我,因為我嫌他那玩意臟。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不是真的。你這個瘋婆子,為了嚇唬我,什麽話都敢說。”羅保一邊驚恐大叫,一邊瑟瑟發抖,縮在墻角,不敢起身,驚恐的看著每一個人,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

羅王氏哈哈大笑,“你這個蠢貨,到時候你就知道他的厲害,等到那時候你就算跪在他面前懺悔也沒用。因為你的下場已經註定。”

“不,絕不可能。誰敢動我,我就跟他拼命。”羅保大叫。

羅王氏輕蔑一笑,“拼命?你能拼得過誰,你就是個懦夫,孬種,不要臉的狗東西。”

“夠了!”國公爺發怒,“來人,將三老爺帶下去,請個大夫來給他治傷。至於老三媳婦,言辭不當,不守婦道,罰抄寫經書一百遍,每天跪祠堂一個時辰,為期一個月。”

羅王氏冷哼一聲,她不在意自己被處罰,只要羅保沒有好下場就行。反正她已經有兒子了,也用不上羅保那玩意,就讓羅保做太監去吧。以後她就要天天嘲笑折辱羅保,她倒是要看看,羅保有多大的臉面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散了,散了,全都散了。”國公爺跟趕鴨子似得,要將所有人都趕走。

一出大戲剛開始就被中途喊停,大家都帶著遺憾的心情離開了三房院落。沈靜秋推著輪椅,同羅隱走在後花園中。沈靜秋問羅隱,“長壽伯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樣子。”羅隱語氣平靜的說道,“他今日的態度還算客氣的,估計也是看在兩家是親家的份上。要是換做別的人,以他的脾氣早就放火將人家的房子給燒了,還燒得理直氣壯,讓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靜秋哈哈大笑,“這性格也蠻囂張的,沒想到三嬸娘的兄弟同她完全不同。我剛進二門,婆子就同我嚼舌根,說三老爺睡了王家舅老爺。我還以為三嬸娘會維護三老爺,指責王家舅老爺,而且我想大部分的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先維護自己的丈夫。出人意料的是,三嬸娘首先維護的竟然是王家舅老爺的。看來他們姐弟的感情不錯。”

羅隱笑了笑,“兩姐弟的感情的確不錯。難道你沒發現,三嬸娘在面對長壽伯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嗎?正常的姐弟可沒這麽相處的。”

沈靜秋了然一笑,“三嬸娘有求於長壽伯。”

“這是當然。”羅隱輕蹙眉頭,隨口說道:“我記得以前聽母親說過,當年國公府同王家議親,因三叔父沒看上三嬸娘,本來這門婚事是做不成的。不過後來長壽伯,也就是三嬸娘的兄弟一力促成此事,三嬸娘才心願得償得以嫁入國公府。”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那王家舅老爺發話要取三老爺的命根子,你覺著他……”

羅隱斬釘截鐵的說道:“他肯定能說到做到。”

沈靜秋輕聲一笑,“三老爺最近都不可能出門,王家舅老爺想取三老爺的命根子,一是派人進府暗中行事,而是收買羅家的下人暗中下手。無論是哪一種形式,五郎,你不覺著他太過囂張,完全將國公府當做了無人之境嗎?你不覺著他挑戰了國公府的權威嗎?難道咱們國公府的家丁護衛就如此無能?”

羅隱問沈靜秋,“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不用迂回曲折。”

沈靜秋停下腳步,走到羅隱跟前,蹲下身,目光同羅隱的目光糾纏著。她說道:“我就想知道你的態度。你說他肯定能說到做到,是不是代表了你準備讓護衛們防水,放他的人進入府中,對三老爺為所欲為。”

羅隱問道:“你不讚同?還是說你覺著這樣的懲罰對三老爺太重了。”

沈靜秋笑道,“都不是。王家舅老爺要如何對待三老爺,我根本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身為國公府的當家人,替王家大開方便之門,只會讓人說你無能。所以我想勸你,打消糊塗念頭。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該加強護衛就該加強,而不是替王家人做事。”

“我從來不會替王家人做事,也不會替王家大開方便之門。靜秋,我很高興你這樣擔心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做糊塗事情,我有自己的立場。”

沈靜秋放下心來,“那就好。至於王家同三房那邊,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回到東院後,沈靜秋帶著朝哥兒玩耍。天快黑了,江瑤進來告訴沈靜秋,說是國公爺安排了四個高手護衛在三老爺羅保身邊。門口兩個,屋裏兩個。另外還安排了人守在屋頂。總之要確保王家舅老爺拿三老爺羅保無可奈何。

沈靜秋卻沒關心護衛的事情,而是問起別的,“如三老爺身邊是誰在伺候?”

“是兩個小廝並一個婆子。都是府中的家生子,確保不會吃裏扒外,做出對三老爺不利的事情。”

沈靜秋暗自點頭,國公爺果然還是在乎三老爺這個兒子的。或者可以換一個說法,國公爺是太在乎國公府的臉面。要是三老爺羅保在家裏被人切了命根子,此事傳揚出去,屆時沒臉面的可不是王家,而是輪到了國公府。

國公爺丟不起這個人,二房同東院這邊卻樂得看好戲。接著又有下人來稟報,說是正院那邊,羅老夫人正在鬧騰,請示沈靜秋,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沈靜秋擺手,“不去。讓全嬤嬤帶著人好生看著老夫人。實在不行,就給老夫人餵一碗安神湯,早點歇下,大家也都輕松。”

“奴婢遵命。”

這邊才吩咐完,紫竹又來告訴沈靜秋,說二房那邊,二夫人羅張氏叫廚房做了一桌酒席。這無緣無故的叫人置辦酒席,怎麽看都有點問題。紫竹就說道:“奴婢就知道,三房一出事,二夫人肯定樂死了。不過命人置辦酒席,這也做的太過分了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二夫人是在幸災樂禍。”

沈靜秋笑道:“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二夫人的態度,那你說她還有必要遮掩嗎?”

“這不是做面子情嗎?”紫竹說道:“夫人平時也教導奴婢,要糊好面子,別讓人看不起。怎麽這會,二夫人如此不講究,夫人卻覺得她做的對。”

沈靜秋哈哈一笑,“面子情是面子情,只是你認為三房同二房之間還有面子情可言嗎?打個比方,要是哪天我們東院出事了,二房還得放鞭炮慶祝。同理,二房不走運,我也德多吃半碗飯。”

“夫人說話可真有趣。”紫竹掩嘴輕笑,“外面有人說三老爺艷福不淺,有人說三老爺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總之說什麽的都有,熱鬧極了。”

沈靜秋想了想,雖然消息瞞不住,京城的人明兒肯定都知道了。但是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於是沈靜秋吩咐紫竹傳令下去,從今開始,不準任何人議論三老爺的事情。一有發現,全家趕出府去。

紫竹領命而去,沈靜秋卻還在琢摸著王家舅老爺用什麽辦法取三老爺的命根子。

或許是因為劍傷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第二天三老爺羅保就發起了高燒。請了大夫進府,重新給三老爺羅保處理傷口,又用了藥,內服外敷俱全。就這樣,三老爺羅保的高燒依舊沒能推下去,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不醒。三夫人羅王氏拒絕去看望羅保,更拒絕照顧羅保。只命人每天過問羅保的身體情況。而且與此同時,羅王氏還禁止兒孫們去探望羅保。為了此事,母子三人大鬧了一場,最後還是不歡而散,彼此都是滿腹怨氣。

京城中人都關註著王家和國公府,國公府的人都緊張的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可是兩天過去,風平浪靜,連個浪花都沒有,更別說有任何宵小。而且羅保身邊伺候的人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肯定不會背叛羅保。那麽王家舅老爺到底會用什麽辦法來切掉羅保的命根子?所有人包括京城內的就連宮裏面的人都觀望,等待揭開謎底的那一刻。究竟是國公府的護衛更高一籌,還是王家舅老爺的手段更令人折服。

京城內的賭坊已經開了賭盤,賭羅保的命根子會不會被切掉。賠率已經達到了一賠十,多數人都不看好王家舅老爺有本事切掉羅保的命根子。畢竟國公府也不是吃素的,怎麽可能讓宵小之輩進入國公府作惡。

就在最終結果揭曉前的數個時辰,賭場接到一筆大單,一萬兩銀子賭王家舅老爺能夠成功切掉國公府三老爺的命根子。賭徒們看熱鬧,紛紛嘲笑這是個傻子。賭場的老板卻驀地冷靜下來,只怕王家舅老爺那裏想出了辦法,不然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神秘的大單。

賭場老板要如何做,此處不表。

第三天,國公府如同往常一樣,天沒亮的時候就開始忙碌起來。同以往唯一不同的時候,今日所有人做事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並且頻頻朝三房方向看去,等待最後結果的揭曉。

沈靜秋同羅隱正在花園內下棋,這裏離著三房近,沈靜秋如同大部分人一樣,同樣好奇王家舅老爺會如何做。瞧著羅隱篤定的模樣,沈靜秋問道:“不打算同我透露一二嗎?”

羅隱笑道,“你讓人拿一萬兩賭長壽伯會贏,我以為你對長壽伯充滿了信心。”

沈靜秋笑道:“我對長壽伯只有六成的信心。”

“只有六成的信心就該拿一萬兩去賭,你也算是膽大的。比一般賭徒的心都大。”

沈靜秋揚起嘴角,面露笑容,“我本來就是一個賭徒。這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三日之期,到這會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都要懷疑我那一萬兩是不是打了水漂。”

“你既然買了長壽伯贏,那你就該對他有信心。”

沈靜秋放下棋子,望著羅隱,很是好奇的問道:“五郎,你似乎很篤定王家舅老爺有辦法達到目的,能不能同我透露一下。”

羅隱搖頭,“不能。因為我也不確定他會用那種方式來達成目的。”

“這麽說,你已經想出很多種辦法。五郎,同我一一介紹一下好不好?我可以自行判斷。”

羅隱依舊拒絕,“不行,你這心態不好。就跟賭紅了眼的人一樣。”

沈靜秋頓覺無趣,也沒了下棋的心思。羅隱好笑的看著沈靜秋,卻堅決不妥協。

沈靜秋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著三日之期就要到了,眼看著王家舅老爺就要輸了,卻在此時,三房方向傳來一聲刺破天際,讓人膽戰心驚的慘叫聲。

沈靜秋猛地站起來,驚呼,“他的手了。他怎麽得手的。”

羅隱也一臉凝重,沈靜秋急忙推著輪椅朝三房趕去。等到了三房外面,院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而與此同時,無數的人也正圍在國公府大門外,等候最新的消息。

沈靜秋推著輪椅進入三房,就見到給三老爺羅保治病的老大夫,提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走出來,張嘴張狂的大笑出聲,又囂張的說道:“我說過三日後要來收貨,就一定會說到做到。貨物在此,從此王家羅家兩不相欠。”

王家舅老爺竟然易容成老大夫的模樣混進國公府,並且成功的切下了羅保的命根子。

剛趕過來的羅老夫人,一見那血淋淋的東西,頓時就受不住,當即就昏了過去。

國公爺哆嗦著,指著王家舅老爺,“你,你,你……”

王家舅老爺一把扯掉臉上的胡子,露出一張易容的臉,張狂大笑起來,“國公爺,我向來是守信之人,一定會說到做到。可惜啊,我這一刀下去,羅保可得多受不少罪。當初國公爺就該聽我得,直接答應下來,然後將羅保送到蠶室,由宮裏面的老人操刀,肯定比我這個二把刀仔細多了,羅保也能少受不少罪。可惜啊可惜,事已至此,就勞煩國公爺趕緊給羅保請個厲害點大夫回來。不然要是因為切掉命根子就將性命丟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國公爺怒吼,“王傳德,你白日行兇,可有將老夫放在眼裏。老夫這就要拉你去禦前評理。此事老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王家舅老爺哈哈大笑,笑的又得意又囂張,配上老頭子的模樣,還真有一點大反派的模樣。他笑道:“國公爺盡管去,我也想知道陛下得知此事的前因後果後,會如何處置。到底是處置我們王家,還是趁機對你們羅家下手。國公爺,我王某人敢做敢當,我隨時恭賀你的挑戰。這會國公爺既然奈何不了我,那王某人就不奉陪了。”

國公爺怒斥,“你給老夫站住。你傷了老夫的兒子,就想這樣離開,你當國公府是你家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來人,將這個人抓起來。”

“誰敢動我。”王家舅老爺眼神一掃,不少人都懾於他的氣勢,不敢輕舉妄動。他冷笑一聲說道:“國公爺,雖然我的爵位沒你的高,不過我也是朝廷冊封的一等伯,不是您老可以隨意動手的對象。你們家丁護衛聽好了,誰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他千刀萬剮,本伯爺說到做到。”

從王家舅老爺嘴裏說出來的‘說到做到’四個字,擁有著強大的威懾力,完全淩駕於國公爺之上。違背國公爺的命令,最多就是被打板子趕出去。要是違背了王家舅老爺的命令,下場極有可能就是一個死字。於是就出現一幕情況,國公府的家丁護衛將王家舅老爺團團圍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抓人。

王家舅老爺一臉輕松,拍拍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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