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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要你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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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長樂公主府的賞花宴。

一大早,沈家的姑娘早早的打扮好了,在二門候著馬車。

沈靜月悄悄來到沈靜秋身邊,“三姐姐,我一會同你坐一輛馬車,好不好?”

沈靜秋看了眼跟在身後,低眉順眼的庶妹沈靜如,笑道:“馬車就那麽多,五妹妹擠上來,六妹妹可就沒地方坐了。”

沈靜月瞥了眼沈靜如,“那就讓六妹妹同八妹妹坐一輛馬車。”沈靜月口中的八妹妹,正是蔡三娘的女兒沈靜思。沈靜思跟著蔡三娘進入侯府,大半年,一直沒出過門。之前被沈老夫人拘著,跟著嬤嬤學規矩。如今規矩方面已經學的七七八八,沈老夫人這才開恩,準許沈靜思參加這次的賞花宴。如果沈靜思在賞花宴上,無功無過的話,以後出門的機會肯定更多。

沈靜如頓時就露出不願意的表情,“五姐姐,八妹妹是你們二房的姑娘,憑什麽讓我同她坐一起。”說完,昂著頭,明顯是看不起沈靜思。

一旁的沈靜思無辜遭殃,心情可想而知有多忐忑。一臉怯怯的,不敢說一句話。

沈靜月哼了聲,“六妹妹,我居長,你要聽我的。”

“你,你欺負人。”沈靜如眼中含淚,眼巴巴的望著沈靜秋,希望沈靜秋能夠給她出頭做主。

沈靜秋笑問沈靜月,“五妹妹非得同我坐一輛馬車,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沈靜月連連點頭,“還是三姐姐懂我。”

“既然如此,六妹妹,你就委屈一下同七妹妹坐一起。你看這樣好不好?”沈靜秋笑問。

沈靜如有些不甘心,不過想到同可以不用同沈靜思坐一起,也就應下。等到沈陸氏同沈靜安到來,大家紛紛上了馬車,啟程前往長樂公主府。至於沈靜思,則是同仆婦們坐在一輛馬車裏,心情可想而知。

沈靜秋看著沈靜月,“五妹妹之前不是說同我有話說嗎?現在可以說了。”

沈靜月有些忐忑,有些不安。“三姐姐,我沒想到四姐姐會落到這個地步。我聽人說,四姐姐在葉家的日子很不好過,那葉天水不是人,整日裏打罵四姐姐出氣。”

沈靜秋挑眉一笑,“怎麽,五妹妹後悔當日所為嗎?”

沈靜月連連搖頭,“我,我不是後悔。我就是怕,萬一被人知道了,尤其是夫人那裏。三姐姐,我這些日子睡覺都睡得不安穩,我總覺著自己做了一件有損陰德的事情,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三姐姐,你主意最多,你說我該怎麽辦。”

沈靜秋挑眉一笑,“易地而處,五妹妹不妨想想,若是讓你同你四妹妹換個位置,此時此刻沈靜蕓會怎麽做?”

“沈靜蕓肯定得意得不行,整日裏看我的笑話,奚落我姨娘。”說完,沈靜月回過神來,“三姐姐的意思,讓我不用為此事煩惱嗎?”

沈靜秋鄭重的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仔細想想,沈靜蕓落到今日地步,究竟是被旁人害了,還是她自己作孽?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沈靜蕓落到如今地步,要怪就怪她自己吧。”怪她有個心狠手辣的胞姐,怪她自己野心太大,竟然敢下毒害沈靜宜破相。怪就怪她竟然敢同沈劉氏一起,接二連三的算計她。沈靜蕓落到今日地步,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沈靜月明顯松了一口氣,“多謝三姐姐開解。”頓了頓,又說道:“四姐姐沒福氣,本來可以母憑子貴,結果成親當天就流產,她可真倒黴。”

沈靜秋笑笑,不說話。不得不說,周嬤嬤同胡姨娘辦事很利索,也很牢靠。真不知這二人在侯府安插了多少人。沈靜秋思索著,必要的時候,必須將胡姨娘安插在侯府內的釘子給拔除。

馬車即剛進入公主府所在的巷道,就被堵住了。

今日赴宴之人太多,馬車被堵住也是難免。沈靜秋掀起車窗簾子朝外看去,小聲的說道:“照著這個速度,少說也要兩刻鐘才能進公主府。”

沈靜月很好奇,又很興奮,語氣輕快的說道,“真的啊!”對堵車之事,絲毫不擔心。反倒覺著這樣也不錯。

沈靜秋笑笑,正想放下簾子,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沈靜秋尋找這道來意不善的視線,結果就同斜對面的一輛馬車上的人對上了。對方也是女子,看向沈靜秋的目光極為鄙夷,極為不善,似乎是有深仇大恨一般。見沈靜秋看過來,那人當即將簾子放下,擋住了沈靜秋的目光。

沈靜秋蹙眉,她很確定,她並不認識此人。再看馬車上的徽記,竟然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記號。沈靜秋大感意外,此人是誰?雖然只有一面之緣,沈靜秋卻能從對方的頭飾和妝容做出判斷,對方出身只高不低。

見沈靜秋有些魂不守舍,沈靜月關心的問道:“三姐姐,你身體不舒服嗎?”

沈靜秋搖頭,“多謝五妹妹關心。這馬車裏氣悶,不知何時才能進入公主府。”

“是啊,挺悶的。”沈靜月左顧右盼,心情很是高漲。

沈靜秋也不在意。心裏頭在想今日宴席,怕是無法風平浪靜。不過她不是怕事的。誰敢惹她,她自然會狠狠的反擊回去。

沈家的馬車總算從側門進入公主府。停在二門外,下了馬車,在仆婦的引領下,來到內院給長樂公主見禮。沈靜秋不是第一次見長樂公主,不過比起前世,這個時候的長樂公主,顯得格外的雍榮華貴,美艷不可方物。極有貴人的氣度,又不失少婦的風情。沈靜秋還記得,前世在宮裏第一次見到長樂公主。那時候的長樂公主,面容憔悴,眼神無神。雖然派頭十足,卻已經無絲毫的震懾力。尤其是太子被廢之後,長樂公主也無法獨善其身。最終結果如何,沈靜秋雖然不知。可是依著軒轅端的手段,自然不會給長樂公主好日子過。

沈靜秋恭敬的長樂公主請安見禮,長樂公主一見沈靜秋,頓覺眼前一亮。同沈陸氏笑道:“貴府竟然有如此絕色,早前怎麽不曾帶出來給本宮看一眼。你們啊,藏的可夠深的。莫非擔心本宮吃了你家的閨女嗎?”

沈陸氏朝沈靜秋看了眼,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沈靜秋就有了這樣出眾的容貌。本來只有五分的顏色,配上如玉的肌膚,脫俗的氣質,竟然到了十分。只需站在那裏,便讓人移不開眼睛。遠遠看去,就如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隨風而去。這種感覺很玄妙,但是沈陸氏的確在沈靜秋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一般俗世的味道。此刻,沈陸氏心中不見喜,只有憂。這般容貌,再長兩年,不知會變成何等妖孽。屆時只怕不止是絕色,而是禍水。

沈陸氏朝長樂公主看了眼,又急忙按下心思。心想應該不會的,好歹沈靜秋也是侯府的嫡出女,長樂公主應該不會打沈靜秋的主意,將沈靜秋往宮裏面送。

沈陸氏對長樂公主笑道:“公主讚譽了。這丫頭,是我家三叔叔的嫡長女。三叔叔這人最為嚴格,一直將她拘著,在家裏跟著嬤嬤們學規矩。”

長樂公主眼前一亮,“哦,原來是三元公的閨女。上前來,讓本宮好生看看。”

沈陸氏心頭緊張,手上都是冷汗。可別是她想的那樣。否則她沒辦法同沈青康還有餘氏交代。

沈靜安偷偷的捏了捏沈陸氏的手,讓沈陸氏放寬心懷。沈靜秋那樣聰明,對這樣的情況,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沈陸氏嘆口氣,但願如此。但願長樂公主並沒有那個意思。

沈靜秋幾步上前,站在離著長樂公主三步遠的地方。

如此一來,長樂公主將沈靜秋看得跟清楚。這般近距離一看,就連見慣美人的長樂公主,也不得驚嘆。這沈靜秋還沒徹底長開,便有如此容貌氣質,再等兩年那還得了,豈不是成了禍水。長樂微微蹙眉,總覺著一個女子長成這般模樣,並不是一件幸事。又不是以色侍人,容貌中上就足以。

長樂公主的每一個微小的舉動,都落在了旁人眼裏,也落在了沈靜秋的眼裏。當看到長樂公主蹙眉的時候,沈靜秋就已經明白過來。前世,在宮裏那麽多年不是白待的。長樂曾經做過的事情,沈靜秋也是心中有數。

沈靜秋微微一笑,“參見公主殿下。”

聲音清脆,卻失了女子的柔和。長樂頓時舒展眉頭。一個女子,光有容貌還不行,還得有悅耳的嗓音。聽沈靜秋一發聲,再看沈靜秋沈穩鎮定的模樣,長樂公主就判斷此人是個有主意的。長樂笑了起來,從丫頭手裏接過一個碧玉鐲子,套在沈靜秋的手腕上,“難得的好容貌,本宮見之心喜。這個就當是本宮送給晚輩的見面禮,不可推辭。”

沈靜秋微微一笑,“臣女遵命,多謝公主殿下。”

“好孩子,去你伯母那裏吧。”

“臣女遵命。”

沈靜秋退到沈陸氏後面,沈陸氏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在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

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上門,沈陸氏就讓沈家的姑娘去花園裏玩耍。她留在這裏同太太夫人們交際應酬。既然要為大房奪回爵位,那麽她就不能再沈默下去。交際應酬,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一項。

到了外面,姐妹們都分散開來。沈靜如則是始終跟在沈靜秋身後。沈靜秋也不在意,隨她去吧。

見前面圍著不少人,拉住一個丫鬟問了問。原來是幾位郡主在比試射箭。明年是太後娘娘的七十大壽。皇帝就想趁著這個時候,將適齡的宗室們的婚事定下來,免得各地藩王們不安分。於是早在一個月前,皇上就下旨,讓各地藩王府,適婚年齡的世子郡主們上京城。前世也有這回事情,不過在前世,沈靜秋有孝在身,不曾趕上。沒想到這一世,倒是讓她碰上了。

沈靜安同沈靜月聽了後,都很好奇,都想去見識見識各位郡主們的風采。拉著沈靜秋就朝人群走去。

進入人群,大家就散開了。沈靜秋身邊就只跟著一個沈靜如,還有江瑤。

沈靜秋冷眼看著那幾位郡主,之前在馬車裏,對她充滿惡意的那位姑娘就在其中。沈靜秋恍然,原來對方竟然是郡主。只是不知她什麽地方得罪了這位郡主。

沈靜秋看了一會,覺著沒意思,轉身就走。

軒轅茜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手一擡,搭弓射箭,箭頭脫離大弓,直接朝沈靜秋的背後心射去。

眾人大嘩,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正值妙齡的姑娘就要葬身在軒轅茜的弓箭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箭頭離著背後心不過一尺的距離,沈靜秋突然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扭轉身體。箭矢擦著沈靜秋的身體飛過,最終插在地上。箭羽還在顫抖,可見這一箭的力道。對方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而不是誤傷。

沈靜秋大怒。早在箭矢朝她射來的那一刻,她的五感就已經察覺到了。直到最後一刻,她才動作,就是想看看,對方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見沈靜秋順利躲過,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氣。沈靜安嚇得臉色發白,一旁的沈靜月嚇得差點昏過去。沈靜秋身邊的沈靜如更是不如,直接叫了起來,蹲在地上,根本起不來。江瑤得了吩咐,幹脆利落的提著沈靜如離開。

軒轅茜大怒,竟然被沈靜秋躲了過去。豈有此理。還沒有人能夠在她手下躲過三箭,沈靜秋也不例外。

於是沈靜秋剛剛躲過軒轅茜的第一箭,軒轅茜的第二箭就射了過來,緊接著又是第四箭,第五箭。軒轅茜竟然三箭連發,簡直不給沈靜秋活路。眾人屏住了呼吸,心裏頭都在為沈靜秋感到可惜。因為三箭連發,沈靜秋是註定躲不過去的。

沈靜秋回頭,目光森冷的盯著軒轅茜,絲毫不懼朝著面門射來的箭矢。

軒轅茜得意一笑,嚇傻了吧。就不信,這一回沈靜秋還能好運躲過去。

當箭矢離著面門不過兩尺的距離時候,沈靜秋再次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過了這一箭。眾人驚呼,同時心也提了起來。這後面緊跟著射來的兩箭,沈靜秋只怕是躲不過去了。

沈靜秋面上無絲毫懼怕之色,只有滔天的怒火。軒轅茜這個瘋子。

叮——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傳來。射向沈靜秋的兩支箭矢,被另外兩支箭矢,同時打落在地上。

軒轅茜大怒,誰敢攔她的箭,簡直是不知死活。定睛看去,當即怒吼,“羅隱,你什麽意思?你要報他?”

沈靜秋大驚,羅隱?竟然會是羅隱為她擋住了那兩支箭。沈靜秋轉眼看過去,羅隱一身青色錦衣,手提弓箭,就那麽站在那裏,如風中青松,任何人都不能撼動分毫。表情嚴肅,緊緊的抿著唇,冷眼瞥了眼軒轅茜,沒理會對方。接著又朝沈靜秋看來,眼裏有濃濃的擔心和歉意。

擔心她,沈靜秋能夠明白。可是為何會有歉意。沈靜秋猛地朝軒轅茜看去,軒轅茜還望著羅隱,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看著羅隱的目光,有嗔有怒,有喜有怨,有恨有愛。沈靜秋恍然大悟,原來軒轅茜竟然是羅隱的藍桃花。這麽說來,軒轅茜是因為羅隱的緣故,才會對她有了殺意。

沈靜秋怒,這分明是無妄之災。

場中靜謐,無人說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軒轅茜跺腳,“羅隱,你是不是要同我做對?”

羅隱冷冷的朝軒轅茜看去,“還請郡主慎言慎行。這位是武威侯府的沈三姑娘,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對象。”

軒轅茜冷哼一聲,“我就是要肆意妄為,你能拿我如何?在我眼裏,這個女人不過是條阿貓阿狗。羅隱,你若是識趣,就讓開。今日我必須讓她死。”

“你放肆!”羅隱絲毫不退讓。

軒轅茜心中怒極,尤其是羅隱維護沈靜秋的態度,讓軒轅茜猶如打翻了七八瓶老醋,恨不得生吃沈靜秋的肉。搭弓射箭,直接朝沈靜秋的面門而去。羅隱在軒轅茜動作的那一刻,也動了起來,搭弓射箭,同樣是朝軒轅茜面門而去。

軒轅茜大驚失色,“羅隱,你好狠毒的心腸。”狼狽躲避,連退十多步,才躲開羅隱必殺的一箭。

而沈靜秋這邊,區區兩步,就輕易躲過軒轅茜帶著醋意的一箭。

羅隱朝沈靜秋看來,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沈靜秋因為被羅隱牽連,心中惱怒,“羅世子好箭法。羅世子不忙著救人,卻急著殺人,難道就不怕我被射死嗎?”

羅隱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會。我很確定你能躲過去,所以才沒出手。”

沈靜秋一口血要吐出來,羅世子,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棒槌吧。

見羅隱同沈靜秋眉來眼去的,軒轅茜急怒攻心,粗海生波,再次搭弓射箭,勢要將沈靜秋射殺。有一人突然走出來,一巴掌甩在軒轅茜的臉上,“鬧夠了嗎?鬧夠了就跟我滾回去。”

軒轅茜被打懵了。捂著臉不敢置信,“軒轅蔚,你竟然敢打我?”

軒轅蔚冷笑一聲,“我為何不敢打你。論身份,你是郡主,我同樣是郡主。論家世,你父親是親王,我父親同樣是親王。論簡在帝心,我們寧王府同你們晉王府相比,不差分毫。再說了,今日之事,在場之人人人都親眼見到,你想顛倒是非黑白,也由不得你。你欲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心思之歹毒,世所罕見。軒轅茜,我若是你,就該抹脖子自盡。堂堂王府郡主,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射殺他人。你就不怕皇上知曉了,治晉王一個縱容子女行兇之罪。”

軒轅茜滿眼噴火,“軒轅蔚,我們決鬥。”

軒轅蔚輕蔑一笑,“決鬥?你和我?就憑你,在我手下過不了三招。不如叫上你大哥,估計還能打一個平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軒轅茜直接從女護衛手中抽出一把劍,就朝軒轅蔚殺過去。軒轅蔚早有警惕,當軒轅茜殺過來的時候,軒轅蔚當即抽出纏繞在腰間的軟鞭,朝軒轅茜抽過去。

果然如軒轅蔚所說,軒轅茜兩三招都沒到,就敗下陣來。

軒轅蔚的鞭子將軒轅茜死死的捆著。這還不夠,軒轅蔚還踢上一腳,又用鞋底在軒轅茜的臉上碾壓了一下,嘲諷一笑,“慫貨,就你這水準,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你是擔心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士可殺不可辱,軒轅蔚你不得好死。”軒轅茜大聲喊叫。

軒轅蔚冷冷一笑,“你算哪門子士,你充其量就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你這樣的親戚,是我軒轅蔚的恥辱,更是軒轅一族的恥辱。你將宗室的臉面都丟盡了。軒轅茜,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軒轅茜怒目而視,眼中是滔天的恨意。“軒轅蔚,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是我的私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你要臉不要臉。你一個喜歡女人的女人,其身不正,有什麽資格來幹涉我的事情。莫非你看上沈家那小娘們?”

軒轅蔚面上笑著,眼神卻幽深得如同古井一般。熟悉軒轅蔚的人,都知道軒轅蔚這是發怒的前兆。軒轅蔚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我就替晉王叔結果了你,你下輩子最好別做女人。”“不敢!”軒轅茜大驚失色,見軒轅蔚的眼神,她就知道軒轅蔚是真的動了殺心。趁著最後的時刻,軒轅茜大叫出聲,“軒轅蔚你不得好死。我父王會為我報仇的。”

軒轅蔚冷著一張臉,鞭子一抽,就朝軒轅茜的頸動脈抽去,這是要一鞭抽死人的節奏啊。

沈靜秋大驚,宗室當眾虐殺宗室,此事可不是小事。這軒轅蔚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就不怕事後被問罪嗎?在場淑媛們都被嚇傻了,好幾個膽子小的已經被嚇昏過去。還有的哭了起來。場面亂的很,卻沒人上前阻止。就連其他宗室貴女們也都是一臉無動於衷,還有好幾個藩王郡主笑哈哈的,似乎十分樂意見到這一面。

沈靜秋前世就見識過宗室貴女們的荒唐和大膽,卻第一次見到當眾殺人的。

沈靜秋猛地朝羅隱看去。羅隱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對於兩位郡主的爭執,視而不見。

沈靜秋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最後關頭,總算有人及時趕到。“蔚妹妹,住手。”

眾人讓出一條通道,兩位風華無限的公主殿下走了過來。開口阻止軒轅蔚的正是皇後的女兒,太子的胞妹安雅公主。同安雅公主走在一起的,則是寧貴妃的女兒安平公主。

安雅看著場中情況,淡然一笑。暗自點點頭,軒轅茜這人是該受點教訓。軒轅蔚今日所做,不知有多少人會樂見其成。不過她身為皇室公主,必要時候,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公道。

“蔚妹妹,放過茜妹妹吧。不過是姐妹間的一點口角糾紛,何至於鬧到動刀子的地步。再說茜妹妹今日也受了教訓,相信以後都會收斂一二。茜妹妹,本宮說的可對?”安雅一臉笑意的望著軒轅茜。

軒轅茜心中惱怒,這安雅公主分明是在替軒轅蔚說話。可是此時此刻,容不得她任性。軒轅茜低著頭說道,“多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說的自然是對的。”

安雅笑了起來,又看著軒轅蔚,“蔚妹妹,你呢?是不是就此罷手?”

軒轅蔚笑笑,“既然軒轅茜都服軟了,我自然不會抓著不放。我這人最好說話,軒轅茜,我說的對嗎?”

軒轅茜咬牙切齒,軒轅蔚,你不得好死。

軒轅蔚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鞭子一抽,就將軒轅茜帶到了身邊,將鞭子頂在軒轅茜的下巴上,迫使軒轅茜擡起頭看著她。軒轅蔚一副自大狂妄的模樣,“茜妹妹,來,先給姐姐認個錯。”

軒轅茜恨得咬牙,“軒轅蔚,你別欺人太甚。”

軒轅蔚呵呵一笑,“不道歉?那麽我們就繼續比下去,如何?”

軒轅茜被軒轅蔚打怕了,哪敢繼續比下去。“軒轅蔚,你別得寸進尺。小心我父王……”

“你父王如何?他敢上門來殺我嗎?他不來則罷了,要是敢來,你信不信我照殺不誤。”軒轅蔚一臉囂張的說道。

安雅微蹙眉頭,“蔚妹妹慎言。這話要是傳到晉王叔耳朵裏,晉王叔該生氣了。”

軒轅蔚得意的笑了起來,“生氣才好,最好趁著生氣的時候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抽一頓。”

軒轅茜氣的眼淚都出來,這幫人欺人太甚。這個仇,她記住了。

此時安平公主突然開口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軒轅蔚,你逼人太過,小心反噬。”

軒轅蔚一臉欠揍的模樣,拿眼斜了眼安平公主,“安平,你是在替軒轅茜說話嗎?”

安平大皺眉頭,“軒轅蔚,你放肆。在本宮面前還不知道收斂一點。”

安雅公主一臉帶笑,左右看看,樂的看戲。總歸還是安平公主經歷的事情少,不知道軒轅蔚這個人,得順著毛摸。一會吃了虧,可別氣急敗壞的說出不符合身份的話來。當然,她是極為樂意看到安平公主吃癟的。

“收斂?憑什麽?安平,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就憑你公主的身份嗎?你還不夠格。別說是你,就是你母妃寧貴妃親來,她也不敢這麽同我說話。”軒轅蔚極其囂張的說道。

安平公主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簡直是無恥,以下犯上。此事我一定會稟明貴妃娘娘和父皇,屆時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軒轅茜替軒轅蔚鄙視安平公主。還以為安平公主多少有點戰鬥力,結果戰鬥力竟然是渣。還不如同自己上陣同軒轅蔚周旋。軒轅茜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勢一定不好看,於是幹脆的說道:“軒轅蔚,我給你道歉,是我不自量力挑戰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這回。下一次,我一定躲著你走。”

軒轅蔚輕蔑的朝安平公主看了眼,將安平公主氣了個好歹。然後再朝軒轅茜看去,“不錯,提得起放得下,好歹能入眼。今日我就放過你,下次別在犯在我手上。還有,下次別對手無寸鐵的人逞威風,有本事你就公平決鬥。我瞧那位沈家姑娘,也不是個弱雞,說不定你還真打不贏人家。”

沈靜秋耳聰目明,這番話自然入了耳朵。心中怪罪,軒轅蔚就是個惹禍的。眼看著事情要結束了,她又將戰火燒到自己頭上。軒轅蔚,你安的什麽心。

軒轅茜果然朝沈靜秋看過來,安雅同安平也看了過來。安雅眼前一亮,好一個風中幽蘭,讓人見之忘俗,心生喜悅。

而安平則是大皺眉頭,小小年紀,就如此妖嬈魅惑,長大了還得了。果然是個禍水。

這二人正好印證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軒轅茜手指著沈靜秋,“你給我過來。”

“軒轅茜,你別太過分了。”羅隱再次發聲。

軒轅茜氣的不行,“這女人叫沈靜秋,是不是?羅隱,你以為你能護著她一輩子嗎?今日你能護著她,我就不信,明日,後日,日日都能護著她。”

羅隱大皺眉頭,瘋女人,不知所謂。一臉歉意的朝沈靜秋看去。沈靜秋淡然一笑,主動走上前。

羅隱大驚,“你?不要去,此事我替你料理。”

沈靜秋對羅隱橫眉冷對,“你算我什麽人,我的事情憑什麽讓你出頭。”

沈靜秋是真的生氣了,羅隱無比的確定這一點。以沈靜秋的聰明,自熱不難看出這其中的緣由。羅隱有心解釋,可是場合時間都不對。這讓羅隱有些焦躁。這樣的情緒,極少出現在他身上,羅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關心則亂嗎?

軒轅茜嘲諷一笑,“沈靜秋這話說的沒錯。羅隱,你又不是沈靜秋什麽人,你憑什麽替她出頭。”

羅隱面色陰沈的看著軒轅茜,軒轅茜高昂著頭顱,就算是在羅隱面前,她也不會丟下自己的驕傲。羅隱冷冷的說道,“就憑公義,我就該插手。”

沈靜秋蹙眉,並不說話,而是徑直朝軒轅茜走去。

羅隱很擔心沈靜秋,但是他清楚沈靜秋有自己的處事原則,有她自己的驕傲。所以羅隱並沒有阻止沈靜秋。

軒轅茜捏緊了拳頭,“羅隱,今日事情同你無關,你若是插手,休怪我不客氣。”

羅隱冷冷的瞥了眼軒轅茜,對她的話嗤之以鼻,絲毫沒放在心上。

被人如此輕視,還是被羅隱輕視,軒轅茜心中有多少怨氣可想而知。而這所有的怨氣,軒轅茜決定要全部發洩在朝沈靜秋的身上。

沈靜秋絲毫不懼的迎上軒轅茜的目光,並且還沖對方笑了笑。

這是挑釁,在軒轅茜看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沈靜秋,今日你我二人決鬥,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你敢嗎?”

沈靜秋淡然一笑,“承蒙郡主看得起,是臣女的福氣。按理說,我該應下郡主的要求。不過我也不敢欺瞞郡主,以免被人說大不敬。啟稟郡主,我不曾學武,也不會一招半式。郡主所謂的決鬥,可否改為文鬥。無論是琴棋書畫,臣女都會欣然應戰。”

軒轅蔚很不客氣的笑出聲來,“軒轅茜,琴棋書畫,你會嗎?可別丟人哦。”

軒轅茜咬牙,“沈靜秋,你耍我。”

“不敢,臣女說的都是實話。郡主若是不信,可以招人來問。我們沈家自有族譜以來,皆以文立世。直到我家大伯父,才棄文從武,得蒙皇上恩典,這才被賜封爵位。故此,我們沈家並沒有習武的傳統。臣女說的句句屬實,還請郡主體諒臣女的有心無力。”沈靜秋面上恭恭敬敬的,可是話語卻不留一絲餘地。

安雅公主出面說道,“茜妹妹,既然沈姑娘不曾習武,這所謂的決鬥就罷了吧。”

“不行。”軒轅茜斬釘截鐵的駁了安雅公主的面子。“沈靜秋,你這番話能夠糊弄別人,可糊弄不了我。你若是不曾習武,又怎麽可能躲過致命的兩箭。你以為你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就能蒙混過去,本郡主告訴你,那是做夢。”

對啊!沈靜秋既然能夠輕松的躲過箭矢,那定是有武藝在身。軒轅茜這話提醒了大家,眾人紛紛朝沈靜秋看去。就是沈靜安等人,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沈靜秋會武藝,她們怎麽不知道。若是沒有武藝在身,那為何沈靜秋能夠輕松躲過去。奇了怪了。這會所有人都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沈靜秋神色自若的說道:“不過是五感敏銳而已,當不起郡主如此讚譽。不瞞郡主,臣女的確不會武藝。”

“我不管,今日你必須同我決鬥。否則我不會罷休。”軒轅茜一副無賴的樣子。’我來替你同她決鬥,了結今日的事情。‘這句話就在嘴邊徘徊,可是羅隱一直都沒說出口。他懂沈靜秋,明白沈靜秋的驕傲。所以他很清楚,沈靜秋此刻並不希望他站出來替她做任何決定。所以羅隱決定,尊重沈靜秋的決定。

軒轅蔚嗤笑一聲,“軒轅茜,你今日非得同沈靜秋決鬥,對嗎?”

軒轅茜冷哼一聲,“是又如何。莫非出想替她出頭。”

“當然不是。不想同她決鬥,我倒是可以幫忙。你給我一刻鐘,我保準你能達成心願,如何?”

“行!”軒轅茜回答得很幹脆。“如果你做不到又如何?”

軒轅蔚嗤笑一聲,“我怎麽可能做不到,我不僅能夠讓你一刻鐘內心想事成。我還敢同你打賭,你在身靜秋手下走不過十招。”

“你欺人太甚。”竟然說她在沈靜秋這個身無二兩肉的人手下走不過十招,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若是不信,我們就打賭好了。”軒轅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沈靜秋就到一旁僻靜的角落裏說話。

沈靜秋沖對方笑了笑,“郡主總是喜歡替人做決定嗎?”

“與其同軒轅茜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不如快刀斬亂麻。我替你做決定,你該感謝我。”軒轅蔚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靜秋哭笑不得,“我不會武。”

“知道你不會。不過看你躲開軒轅茜的箭矢的身法,想來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你如今缺的不過是招式而已。正好,我這裏有幾招簡單的,以你的聰明才智,片刻內就能記住。若是運氣好,也能融會貫通。總歸能不能贏軒轅茜,就看你的造化。”

沈靜秋沒吭聲。

軒轅蔚挑眉,“莫非你還指望著軒轅茜能夠打消同你決鬥的主意嗎?我勸你別做夢了,根本就不可能。軒轅茜這人,我最了解。向來都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你今日若是不應戰,她會一直纏著你,讓你永無寧日。就算你躲在侯府不出門也沒用。她畢竟是郡主,想要弄死你,辦法多的是。而沈家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對付她這樣的人,只有一個辦法,狠狠的打,將她打怕了,她就沒膽子找上門去。”

“好,招式給我,我學。”沈靜秋很幹脆。

軒轅蔚得意一笑,“這就對了。我本來還準備了一大通理由說服你,沒想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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