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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朱顏不改人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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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首先,真的很對不起大家,在醫院裏耽擱了兩天,小說也沒有上傳,我想我果真是個沒操守的家夥吧,呵呵,其實心裏還挺惦念這件事的,總覺得這本書不完結就有塊石頭壓在心上,好歹我還是回來更新了,作為歉意,晚一些再傳一章上來,希望大家能耐心一點哈。眼睛醫生說很難治,痙攣不敢用藥,只能給我一些眼藥水先把炎癥去一去,要是一個月後還不好我就得回去打針了,說是有很大副作用,還挺擔心的,這段時間只能是多做休息,少盯電腦了,不過不用怕我棄坑,一定會寫完的。

至於說要開的新書(耽美)要停一停了,編大讓我先把古言的開了再說,這樣的話我下一本書應該還是寫BG向的,過一陣子有能力的話雙開吧,下一本書暫時想取名為《彼時,花開未聞》,大概會有些虐,起碼比這本虐吧,總之希望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吧,至此,敬禮,謝謝朝夕等一直支持我的讀者,謝謝大家!

天邊的朝陽很快變作了晚霞,樹葉綠了又黃,一場暖風,一場大雨,一場積雪,一場似夢非夢的人生……

洛顏夕不知自己待在這深山裏多久,隨著氣候也只是隱約能判斷出過了將近兩個年頭。

收起了半卷《陰陽訣》,她將拿來當做利劍用的樹枝隨手扔掉,然後一躍上了屋頂,有些無聊地躺在那茅草上曬起了太陽。

這期間,她不曾離開過墨隱山,不曾見過水月寒,自己也只是從那每隔一個月跑來給自己送酒肉的侍衛口中打聽著,他很忙,非常忙。

因為,先皇駕崩,太子剛剛即位身子便有不適,一躺就是一年,三王爺水月薰以游歷為名南下征兵,準備隨時造反。

而忙碌的水月寒則是負責維護皇城的治安,同時組織大軍南下,和水月薰打著持久戰。

水月薰的造反提供給水月寒殘害手足最好的理由,如此,等著水月澗一死,他便可以攔住悠悠眾口,理直氣壯地登上王位。

如果西夏的江山落入他的手裏,洛顏夕不知道對於百姓而言,是幸還是不幸。

那個暴戾的男子雖然在努力地扮演好一個賢王的角色,但是等他獨攬大權,再也無人敢與之抗衡時,他體內那殘暴的因子可會隨之覆活呢?

遠遠的,洛顏夕瞧著定期來給自己送肉的於建梁策馬走了過來,急忙一躍落到地面上,笑了笑,道:“難為於哥了,又過來跑腿。”

於建梁豪爽的笑了笑,然後遞給洛顏夕一壺酒和一大塊醬肉,剩下的拿進屋子裏去了。

洛顏夕舉著酒杯淺酌了一口,然後撕了一片醬肉放在嘴裏咀嚼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問那侍衛:“於哥,明國那邊怎麽樣了?”

來者坐在一旁跟著喝了一口酒,回答道:“亂作一團了,玉將軍府上的兩位當家互相殘殺,玉子晨連連敗北,眼見著要走投無路了,他那一員猛將孟長春聽說放棄了征戰,為了百姓安危,不願再折騰下去了,看樣子是默許了玉子曦為王。明帝眼見著玉子曦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就準備一舉攻克皇城,所以由攝政王為首,組織了大批部隊前去迎戰,大理也不再隔岸觀火,直接與明帝聯盟,開始對江南一帶大肆進攻,哼,中原一帶如今有趣得很呢,哀鴻遍野,屍骨成堆。”

孟長春居然退出戰爭了嗎?如此一來,玉子晨等於失去了羽翼,怕是孤掌難鳴了,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退出了游戲,看來那玉子曦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竟是連派人去鏟除他都懶得動彈。

另一方面,洛顏夕沒想到當初信誓旦旦要攻下明國的段舒玄會變卦,與明帝聯盟抗擊玉家,兩側夾擊,也不知玉子曦能否吃得消。

曾經,西夏,明,大理三個相安無事的國家以明為尊,因為地大物廣又兵強馬壯所以沒有將其它兩個小國放在眼裏,如今玉家控制了江南一帶,等於是將明國解體,如此一來,四塊版圖上的力量倒是還算均衡。

如果大理協同明雨辰擊敗了玉家,想來彼此起沖突的可能性極低,如此一來,怕是會一鼓作氣再滅了西夏,既如此,西夏怎麽可能坐得住呢?

“那麽,西夏又是什麽態度呢?”洛顏夕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問道。

“皇上如今身子抱恙已不參與國事,將所有的攤子都扔給了四王爺,而瞧著四王爺的意思是準備拿出大半部分兵力剿滅三王爺,另一部分人歸劃到玉子曦那方去,一齊抗擊明和大理。等著平定了內亂之後,立刻同玉子曦並肩作戰。”

“於哥認為哪方會贏?”洛顏夕漫不經心地問道。

“如今玉子曦勉強支撐,四王爺又無暇分神,雖說不該漲對方士氣滅自己威風,但是依我看來,玉家和西夏形勢不容樂觀哪。”

“是嗎?”洛顏夕笑了笑,那玉子曦是何人,從他起兵那一刻起早就將西夏算進去了,他不在乎眼下的氣弱,或者根本就是刻意保存實力做出一副吃力的樣子給外人看,就等著西夏隨時過來摻和一腳了。

而水月寒這人表面上一副荒淫慵懶的假象,實際上心思縝密,城府莫測,做事情總是留一手,若是這種人和玉子曦聯手,誰勝誰敗還真是個未知數呢。

送走了侍衛大哥之後,洛顏夕返回屋子裏,看著那躺在床上懶洋洋摳著腳丫子玩的老怪,說道:“先生,我瞧著自己的臉覆原的差不多了,不知何時可以離開這裏呢。”

那老頭半瞇著眼睛,“哼”了一聲,道:“你這丫頭長得也不怎麽樣嘛,如何能讓四殿下那麽執著。”

洛顏夕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每日和花草樹木為伴,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自己那浮躁的心有些過分的平靜了。

老怪見她比之剛來那會兒的鬼靈精怪變得無趣了許多,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走下床來然後看了她一眼,剛準備伸手去摸一把他的“藝術品”,卻見洛顏夕猛地後退,有些厭惡地說道:“勞煩先生先去洗洗手吧,剛才掰腳丫子可是起勁兒。”

老怪嘿嘿一笑,道:“瞧著也差不多了,你這女人表面上心如止水,其實浮躁的緊哪,那個蠢侍衛哪次來你都是纏著他詢問國事,也不知你心裏到底是掛念些什麽。”

洛顏夕微微一笑,道:“先生大可放心,四王爺對我有恩,我不可能恩將仇報就是了。”

西邪老怪嘖了一聲,然後又懶洋洋地躺下,道:“罷了,明日你再上一回藥便下山去吧,我那裏還有頭瘦驢,如若不嫌便騎著走吧。”

洛顏夕心裏有些感激,自己的臉承蒙他的照料已經恢覆如初,如今竟是連他唯一的坐騎也讓出來了,這孤零零的老頭獨居山中總覺得可憐了些,洛顏夕剛準備鄭重地道謝,卻見那老頭瞇著眼說道:“四王爺打小受了不少的磨難,性子上可能有些暴虐,但是老朽知道他對你很是上心,不管你日後能否成為他的王妃,都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待他,他呀,缺乏信任和安全感。”

洛顏夕一怔,心道若這是老頭風燭殘年最後的願望,自己答應也無妨,全當討他開心了,於是點了點頭。

第二日,洛顏夕牽著瘦驢走到一處河流旁,然後對著水面仔細瞧了瞧自己的臉蛋,看上去真的完全恢覆了,而且摸上去光光滑滑,也不知那老頭在藥裏加了什麽成分,竟是起到了美容的功效。

躍上馬背之後,她走出了幾步遠,然後有些不舍地回身看了看那簡陋的茅草屋,心道那裏面的老頭雖說不怎麽討人喜歡,但好歹對自己有恩勝過生身父母,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準備回去馱他一並出山,只是,回到那熟悉的屋子時,老頭竟是已經沒了氣息,面容安詳地睡死在床上。

自己的離去,算不算是斷了他對生命最後的留戀呢。

鼻子一酸,洛顏夕終究是沒有落淚,栓好了瘦驢之後拿了鐵鍬在屋外刨了一個大坑,然後背著那瘦弱的老頭走了過來,將他小心放平躺了下去,然後又一捧土一捧土地給他蓋上,雖是潦草了點,但總好過就那樣任由他腐爛下去吧。

磕了三個頭之後,洛顏夕再一次感慨世事無常,生命脆弱,然後解開韁繩,準備牽了驢再一次離開時卻猛地回過身去,心道自己如今好歹也是有功夫在身了,有人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竟是沒有發覺。

四目相對時,洛顏夕臉色驟變,本想著偷偷離開西夏直接回明的,誰料竟會因為晚了一步而遇上水月寒。

想他兩年沒有冒頭了,如何今日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看著那妖顔不改,一襲紅衣,如同霍亂塵世的妖精一般的男子,洛顏夕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後淺笑了一下,道:“王爺,好久不見了。”

水月寒就那樣遠遠地看著她,眼神不停變換著,幾次邁出了步子又那樣停住,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了一句:“不錯,難怪本王喜歡你,原本你不止性格和玉顏相近,就連容貌也有幾分相似。”

洛顏夕一頓,說道:“竟有此事嗎,真是巧呢。”語氣淡淡,看不出什麽虛假的掩飾。

水月寒終於是走上前來,然後伸手將她拉上了自己的馬背,拿自己寬闊的胸膛貼在了她瘦削的後背上,說道:“那老怪總算是功德圓滿了,不光恢覆了你的容貌竟是連你的嗓子也治好了呢。”

“正是。”洛顏夕回答著,並沒有掙紮,而是由他一路策馬,慢慢悠悠走出了這林子。

回到“雀翎宮”之後,那洛容夕依舊是在白色的狐毛上打滾,一雙修長白嫩的玉腿□裸地吸引著所有人的視覺神經。

洛顏夕原以為生性放浪喜新厭舊的水月寒不可能長久地寵溺一個人的,只是卻不料,這一次他會如此厚愛這個和自己有著血親的姐姐。

那洛容夕前一刻還媚眼如絲,後一刻卻突然像是炸了毛一樣,死死盯著走進宮殿裏的洛顏夕不放,神色有些慌亂,像是受了了不得的驚嚇一般。

洛顏夕原本應該更害怕她才是,別人可以認不出自己來,但是這個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女人應該很容易揭穿自己吧。

只是,一切都顛倒了,洛容夕怕自己,怕得要命。

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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