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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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9分，周六
Uriah抱著筆記本窩在沙發裏，目大無神，雙眼呆滯，電腦屏幕的文檔頁面大半空白，寥寥幾行數字，標題仔細一看似乎是什麽“關於C類0894號案件的報告”
她眼皮慢吞吞地在打架，想著反正上交報告的時間是周一，她還有一天的餘裕可以拖拉，太過勉強自己也不好，平時都要靠吃安眠藥才能睡著，今天好不容易等到睡神來訪，自己若是辜負了神的期待，說不定以後就……
“叮咚——叮咚——”
一定是幻聽
“叮咚——叮咚——叮咚——”
Uriah略帶粗魯的把電腦丟到一邊，披著自己氣勢凜凜的“王袍”去開門，她朝貓眼裏一望，門外站著一個身形瘦高，穿著襯衫和針織外套的小博士。這下可瞬間清醒，比一桶冷水從頭上澆下來都見效，Uriah深深吸氣，左手狠狠打了一下激動地發顫的右手，打開門。
“Hi~Reid，”Uriah笑著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Oh、晚上好，”Reid看到她那身毛絨王袍驚訝了一下，差點忘記自己來找她的目的，他強裝自然地說道：“我買了一些普洱茶，但是發現家裏沒有泡茶的茶具。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喝茶，就過來碰碰運氣，學習一下。”他看了一眼她白嫩的下巴尖和映著燈光暖灰的眼睛，補充道：“如果你方便的話。”
Uriah看一眼他手裏捧著的茶盒，包裝高雅精致，很上檔次，“八喜茶葉？你很會挑啊，這個牌子不錯的，不過我現在方便是方便，就是茶具還沒來得及買，只有那種簡易的過濾茶杯。”
Reid眼神微微一閃，接著問道：“那種的…能泡茶喝嗎？”
Uriah一怔，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時間拿不準作何反應，她現在已經離本來的設想相差十萬八千裏，如果是前些年她絕對二話不說消失的幹幹凈凈，但現在三年過去不說，她思念入骨，內心早就不像之前那麽堅定，更何況Reid對她有好感，人都自己主動送到跟前了，她壓根沒法控制自己心潮澎湃，哪天若是眼睜睜瞧著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她就氣的肝疼！
“進來吧，”Uriah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她面色平和地敞開門，“沙發上坐，我去燒水。”
“謝謝。”
Reid第二次進這屋子，這一回比上次沈靜多了，他小心計算著坐下去的角度，腰直身正地將茶盒放在茶幾上，成功逃離了沙發的陷阱。
Uriah家裏的廚房是開放式的，跟客廳是一體，她在自己家裏打扮地和外面完全是兩個畫風，眼角眉梢都透著股慵懶勁兒。他目不轉睛地盯著Uriah的背影，趁她還沒轉過身來。
Reid又想起那天在這間屋子裏發生的種種事情，心臟兔子似的一跳，趕緊收回視線，正巧就落在了Uriah拋在腦後的檢討報告上，他飛快掃了一眼，皺眉。
Uriah剝開一塊小茶餅沖洗兩遍，拿出兩個玻璃杯各倒了半杯茶，普洱那厚重的香氣和湯色很快就顯現出來，她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眼眸氤氳柔和，不由便回想起曾經窩在他懷裏無所事事望著窗外雨滴，他捧著書孜孜不倦的時刻。
“Uriah，你在寫關於之前挾持事件的報告？”
一句話就把她拽回了現實，想起自己那根本拿不上臺面的檢討報告，Uriah表情都僵了，她端著兩杯茶走過去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嗯，主管說讓我好好反省一下，當著廣大媒體和人民群眾的面打人，損壞FBI形象。”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樣做的確有失妥當，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Reid一臉嚴肅認真，聲音卻清清和和，“但你檢查報告這樣寫不行，過不了關，一般上頭叫你寫報告，除了走流程給個書面交待，還有鍛煉人分析總結案件能力的意思，你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最後幾句反省了一下動手打人的錯誤，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而且我還看到幾句重覆的，報告不是寫小說寫檢討，這樣交上去，反而會讓上頭覺得你工作態度不好。”
Uriah抽了抽嘴角，開始有些後悔請他進來喝茶，誰想到竟是自己被“請喝茶”了，她吹著茶湯上的熱氣，幹巴巴地應了個“哦”。
聽到她不冷不熱地回答，Reid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他只是不夠圓滑老道，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雖然有時候也的確聽不懂JJ和Garcia她們在說什麽。
“我、我是說——”Reid又是後悔又是緊張，他明明只是想借口喝茶跟她多相處一會兒，誰知道弄巧成拙，她生氣了嗎，不高興了？Reid仔細觀察她的情緒，手指微微劃了一下褲子，他硬著頭皮說道：“抱歉，沒經過你同意就看你的報告，我不該這麽做。”
他臉色都有點不一樣了，Uriah沒有想過還能在他身上看到這種青澀笨拙的模樣，畢竟他的變化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游刃有餘的，他已經獨自成長到她不熟悉的樣子，這些年的傷痛和快樂，都與她無關。
“沒關系，我的所有物品你都有權利可以看。”Uriah一時心軟，出口才註意到自己說了什麽。
兩兩相望，一個冷汗都要下來了，另一個原本發白的臉色卻漸漸爬上了紅暈。
Uriah猛地移開視線，輕聲把話揭了過去，“你要嘗嘗茶嗎？現在溫度正好。”
“好、好的。”Reid抿著唇使勁壓著嘴角那絲笑意，他很想挑明了問她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奈何心臟不爭氣，“咚咚咚”地在胸腔裏回響，怕自己一開口就整個蹦出來，他拿起杯子口幹舌燥的喝了一大口茶，那普洱還是熱燙的，他強行咽進肚子裏，整個人一哆嗦，臉都差點扭曲了，根本沒嘗出味道。
[Damn it！]
Uriah老神在在的端著玻璃杯，腦袋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誇她幹得漂亮，前塵往事都是浮雲，應該接受新的生活新的發展；另一個苦大仇深勸她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自己說話怎麽能跟放屁似的——
她還沒糾結完，就聽到Reid的手機突然“滴”地兩聲，幹脆的了結了這安靜又微妙的氣氛。
“有案子了？”Uriah放下杯子，見他點頭，隨口調侃了一句，“這些罪犯還挺勤勞的，一般人有休息日，他們兢兢業業，全年365天無休。”
“是啊，這份工作似乎也永遠不會有結束的時候，”Reid無奈地笑了笑，眉眼微垂，帶著幾分低落，站起身告別，“謝謝你泡的茶，很好喝。”
人的微笑可以代表很多種情緒，Uriah和Reid在一起六年，對他的一切早已深知入骨，覺察他的情緒並不是什麽深奧的難題，他面對罪犯的時候口齒伶俐，從容不迫，但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卻連掩飾都顯得笨拙，她送他到門口，張口叫住他，“Reid！”
他臉上露出疑問的神情，“Yes？”
“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挑茶具吧！”Uriah輕聲說，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月亮，平時冷冷清清，仿佛遙遠不可及，但只要她露出柔和的笑意，那般專註地望著他一人的時候，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全部被捧到了他眼前，總是讓人克制不住，總是讓他害怕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好。”
“註意安全，別讓自己受傷了。”
“我會的。”Reid低聲說，聲音裏帶著一絲隱隱的雀躍，“回頭見，Uriah。”
“回頭見。”
布裏斯科縣，德州
小鎮裏發生了一系列女支女和男女支的連環殺人案，受害人手腕皆被割傷，背部有網格狀的利刃劃痕，BAU小組成員們到達後迅速加入調查，卻發現案件的背後遠比想象中覆雜，警局局長虛有其名，警局內部徇私枉法，勾結腐敗，涉嫌人口買賣，毒品交易，甚至牽涉到連環殺人案。
BAU小組本是來幫助解決案件的，現在卻成為了這些警察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一旦跨過了良知與人性的那道線，就沒有回頭路了，那麽再殺幾個FBI調查員滅口，也不是什麽值得深思熟慮的事兒。
這不是BAU小組遇到過最糟糕的情況，Hotch為了保證安全分散了部分組員，一邊背後調查案件真相，一邊冷靜地與當地警察周旋，現在開始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刃上，行錯一步，後果便是萬劫不覆。
夜已深，打從Reid離開之後，Uriah就有點心神不寧，她晚上不吃安眠藥就無法入睡，每回Reid晚上出外勤，她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才肯去睡，今天也不例外。
茶早就涼了，她反正閑著也沒事，就和Garcia發信息閑聊，對方可憐兮兮地哭訴十分想念艾德咖啡館的大份焦糖瑪奇朵脫脂脫□□外加雙份奶油——
反正Uriah閑著也是閑著，那家咖啡店24小時營業，她精神抖擻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穿上牛仔褲白T恤，抓了一件藍色的大衣就奔出門了。冷風料峭，匡提科的夜晚不比紐約燈紅酒綠，也沒那麽多夜貓子，Uriah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給廢寢忘食熱愛工作的Garcia小姐送溫暖去了。
當她端著兩杯咖啡笑瞇瞇地出現在Garcia魔法基地的門口，一聲“surprise”還沒落地，Garcia就捂著小心心又驚又喜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給了她一個火辣熱情的擁抱。
“Uriah~你怎麽！你竟然！”Garcia幸福地眼睛發亮，鼻子輕輕抽動，“哦~上帝！BROVE！就是這個美妙的香氣！簡直是我苦難人生的救贖~謝謝你~我的甜心天使~”
“不客氣，我也是睡不著才想著過來看你，順便想想檢討報告怎麽寫。”Uriah聳了聳肩，笑道：“你繼續工作吧，我去寫報告，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啊~”
“沒問題~”
Uriah腳下一轉，門還沒走出去，就聽見一陣又疾又快地腳步聲，部門主管Cruz顯然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別的員工在場，但情況緊急，他瞥了一眼Uriah，低聲說道：“Garcia，現在立刻收拾一下，十分鐘後我在機場等你。”
“好、好的，長官，我現在就可以出發，”Garcia呆了一下，稍微慌張地關了電腦，抄起筆記本塞進包裏，“我能問下發生什麽事了嗎？”
“Reid脖子中槍了，”Cruz沈聲說道：“目前正在搶救。”
Uriah唇上的血色霎時褪的一幹二凈，她晃了晃，整個人差點沒站住，Cruz趕緊扶了她一把，沒想到被Uriah死死揪住領帶，她眼中一片死沈的森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要去。”
她面色如霜地重覆了一遍，“我必須去。”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者回來了……
我被渣了……這段時間心情低落……都忘記怎麽寫文了……
嚶嚶~不過現在好了！我會加油更文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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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eid，”Uriah笑著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Oh、晚上好，”Reid看到她那身毛絨王袍驚訝了一下，差點忘記自己來找她的目的，他強裝自然地說道：“我買了一些普洱茶，但是發現家裏沒有泡茶的茶具。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喝茶，就過來碰碰運氣，學習一下。”他看了一眼她白嫩的下巴尖和映著燈光暖灰的眼睛，補充道：“如果你方便的話。”
Uriah看一眼他手裏捧著的茶盒，包裝高雅精致，很上檔次，“八喜茶葉？你很會挑啊，這個牌子不錯的，不過我現在方便是方便，就是茶具還沒來得及買，只有那種簡易的過濾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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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Uriah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她面色平和地敞開門，“沙發上坐，我去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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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d又想起那天在這間屋子裏發生的種種事情，心臟兔子似的一跳，趕緊收回視線，正巧就落在了Uriah拋在腦後的檢討報告上，他飛快掃了一眼，皺眉。
Uriah剝開一塊小茶餅沖洗兩遍，拿出兩個玻璃杯各倒了半杯茶，普洱那厚重的香氣和湯色很快就顯現出來，她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眼眸氤氳柔和，不由便回想起曾經窩在他懷裏無所事事望著窗外雨滴，他捧著書孜孜不倦的時刻。
“Uriah，你在寫關於之前挾持事件的報告？”
一句話就把她拽回了現實，想起自己那根本拿不上臺面的檢討報告，Uriah表情都僵了，她端著兩杯茶走過去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說道：“嗯，主管說讓我好好反省一下，當著廣大媒體和人民群眾的面打人，損壞FBI形象。”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樣做的確有失妥當，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Reid一臉嚴肅認真，聲音卻清清和和，“但你檢查報告這樣寫不行，過不了關，一般上頭叫你寫報告，除了走流程給個書面交待，還有鍛煉人分析總結案件能力的意思，你就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最後幾句反省了一下動手打人的錯誤，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而且我還看到幾句重覆的，報告不是寫小說寫檢討，這樣交上去，反而會讓上頭覺得你工作態度不好。”
Uriah抽了抽嘴角，開始有些後悔請他進來喝茶，誰想到竟是自己被“請喝茶”了，她吹著茶湯上的熱氣，幹巴巴地應了個“哦”。
聽到她不冷不熱地回答，Reid才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他只是不夠圓滑老道，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雖然有時候也的確聽不懂JJ和Garcia她們在說什麽。
“我、我是說——”Reid又是後悔又是緊張，他明明只是想借口喝茶跟她多相處一會兒，誰知道弄巧成拙，她生氣了嗎，不高興了？Reid仔細觀察她的情緒，手指微微劃了一下褲子，他硬著頭皮說道：“抱歉，沒經過你同意就看你的報告，我不該這麽做。”
他臉色都有點不一樣了，Uriah沒有想過還能在他身上看到這種青澀笨拙的模樣，畢竟他的變化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游刃有餘的，他已經獨自成長到她不熟悉的樣子，這些年的傷痛和快樂，都與她無關。
“沒關系，我的所有物品你都有權利可以看。”Uriah一時心軟，出口才註意到自己說了什麽。
兩兩相望，一個冷汗都要下來了，另一個原本發白的臉色卻漸漸爬上了紅暈。
Uriah猛地移開視線，輕聲把話揭了過去，“你要嘗嘗茶嗎？現在溫度正好。”
“好、好的。”Reid抿著唇使勁壓著嘴角那絲笑意，他很想挑明了問她那句話到底什麽意思，奈何心臟不爭氣，“咚咚咚”地在胸腔裏回響，怕自己一開口就整個蹦出來，他拿起杯子口幹舌燥的喝了一大口茶，那普洱還是熱燙的，他強行咽進肚子裏，整個人一哆嗦，臉都差點扭曲了，根本沒嘗出味道。
[Damn it！]
Uriah老神在在的端著玻璃杯，腦袋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誇她幹得漂亮，前塵往事都是浮雲，應該接受新的生活新的發展；另一個苦大仇深勸她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自己說話怎麽能跟放屁似的——
她還沒糾結完，就聽到Reid的手機突然“滴”地兩聲，幹脆的了結了這安靜又微妙的氣氛。
“有案子了？”Uriah放下杯子，見他點頭，隨口調侃了一句，“這些罪犯還挺勤勞的，一般人有休息日，他們兢兢業業，全年365天無休。”
“是啊，這份工作似乎也永遠不會有結束的時候，”Reid無奈地笑了笑，眉眼微垂，帶著幾分低落，站起身告別，“謝謝你泡的茶，很好喝。”
人的微笑可以代表很多種情緒，Uriah和Reid在一起六年，對他的一切早已深知入骨，覺察他的情緒並不是什麽深奧的難題，他面對罪犯的時候口齒伶俐，從容不迫，但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卻連掩飾都顯得笨拙，她送他到門口，張口叫住他，“Reid！”
他臉上露出疑問的神情，“Yes？”
“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挑茶具吧！”Uriah輕聲說，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月亮，平時冷冷清清，仿佛遙遠不可及，但只要她露出柔和的笑意，那般專註地望著他一人的時候，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全部被捧到了他眼前，總是讓人克制不住，總是讓他害怕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好。”
“註意安全，別讓自己受傷了。”
“我會的。”Reid低聲說，聲音裏帶著一絲隱隱的雀躍，“回頭見，Uriah。”
“回頭見。”
布裏斯科縣，德州
小鎮裏發生了一系列女支女和男女支的連環殺人案，受害人手腕皆被割傷，背部有網格狀的利刃劃痕，BAU小組成員們到達後迅速加入調查，卻發現案件的背後遠比想象中覆雜，警局局長虛有其名，警局內部徇私枉法，勾結腐敗，涉嫌人口買賣，毒品交易，甚至牽涉到連環殺人案。
BAU小組本是來幫助解決案件的，現在卻成為了這些警察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一旦跨過了良知與人性的那道線，就沒有回頭路了，那麽再殺幾個FBI調查員滅口，也不是什麽值得深思熟慮的事兒。
這不是BAU小組遇到過最糟糕的情況，Hotch為了保證安全分散了部分組員，一邊背後調查案件真相，一邊冷靜地與當地警察周旋，現在開始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刃上，行錯一步，後果便是萬劫不覆。
夜已深，打從Reid離開之後，Uriah就有點心神不寧，她晚上不吃安眠藥就無法入睡，每回Reid晚上出外勤，她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才肯去睡，今天也不例外。
茶早就涼了，她反正閑著也沒事，就和Garcia發信息閑聊，對方可憐兮兮地哭訴十分想念艾德咖啡館的大份焦糖瑪奇朵脫脂脫□□外加雙份奶油——
反正Uriah閑著也是閑著，那家咖啡店24小時營業，她精神抖擻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穿上牛仔褲白T恤，抓了一件藍色的大衣就奔出門了。冷風料峭，匡提科的夜晚不比紐約燈紅酒綠，也沒那麽多夜貓子，Uriah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給廢寢忘食熱愛工作的Garcia小姐送溫暖去了。
當她端著兩杯咖啡笑瞇瞇地出現在Garcia魔法基地的門口，一聲“surprise”還沒落地，Garcia就捂著小心心又驚又喜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給了她一個火辣熱情的擁抱。
“Uriah~你怎麽！你竟然！”Garcia幸福地眼睛發亮，鼻子輕輕抽動，“哦~上帝！BROVE！就是這個美妙的香氣！簡直是我苦難人生的救贖~謝謝你~我的甜心天使~”
“不客氣，我也是睡不著才想著過來看你，順便想想檢討報告怎麽寫。”Uriah聳了聳肩，笑道：“你繼續工作吧，我去寫報告，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啊~”
“沒問題~”
Uriah腳下一轉，門還沒走出去，就聽見一陣又疾又快地腳步聲，部門主管Cruz顯然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有別的員工在場，但情況緊急，他瞥了一眼Uriah，低聲說道：“Garcia，現在立刻收拾一下，十分鐘後我在機場等你。”
“好、好的，長官，我現在就可以出發，”Garcia呆了一下，稍微慌張地關了電腦，抄起筆記本塞進包裏，“我能問下發生什麽事了嗎？”
“Reid脖子中槍了，”Cruz沈聲說道：“目前正在搶救。”
Uriah唇上的血色霎時褪的一幹二凈，她晃了晃，整個人差點沒站住，Cruz趕緊扶了她一把，沒想到被Uriah死死揪住領帶，她眼中一片死沈的森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要去。”
她面色如霜地重覆了一遍，“我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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